(又是六更啊,爲孤單墜星的萬賞加更,也謝謝其它兄弟們的打賞,謝謝大家,求訂閱!)
看着張慢條斯里的洗手,一衆將領呼吸都急促起來了,好幾個都有種想一把推開張,搶救那盆好酒的衝動。
張進入了專注的狀態,抖了抖手上的酒。張讓牛見虎打開另一壺,這壺裡裝的是濃度更高的酒精。
折開繃帶,病牀上那名剛送來的傷兵腿上的傷口立即鮮血涌出。
受的是刀傷,這是一名斥候,往北偵察敵情,與叛軍的斥候遭遇,一番遭遇戰後,他們一隊人殲滅了對方,但也付了二死三傷的代價。
傷口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而已,連血都還沒有怎麼止住。因爲當時在野外,同伴燒了些乾草,用草木灰敷傷口。
張拿了一塊煮過的乾淨布替他把那些灰和血都清洗乾淨。
清洗的時候,那名斥候只能咬着一根木棍。沒有麻醉的藥,不管是清創還是什麼,都只能忍着。
洗乾淨傷口後,張現傷口狀況還算不錯,雖然很深,但只是普通的刀傷,皮肉翻開看起來可怕,這種砍傷可比起刺傷和箭傷好處理多了。尤其是好些箭頭,造成的傷口都是那種極難處理的,有的箭頭有倒鉤,能把傷口扯的稀爛,有的則是錐形箭頭,傷口也是難以縫合。
而如果是被刀捅或者矛刺的腹腔位置,只要敵人隨便一轉,那就相當致命。不但會讓傷口難以處理,還會傷到內臟。
把創口清洗乾淨,張檢查了下,好在沒傷到什麼動脈之類的,也沒傷到筋骨。不過現在看似情況不錯,如果沒能及時清創止血護理,那有可能感染炎,那也是致命的。
“白藥!”
金創藥是軍中用的最多的一種藥,許多在軍中的大夫也都各有自己的獨家金創藥。但以張看到的,有些好用有些效果一般,偏偏還數量少,根本無法大量提供。
可偏偏這些大夫還各個把這些藥方珍藏着,摳摳索索的。
後世的雲南白藥那是國家頂級金創藥,還是頂級的國家保密配方。不過也有一些其它的白藥,效果也是不錯的,而且藥方是有公開的。
白藥的歷史其實很久,只是後來雲南白藥做到了極致。張沒有云南白藥的詳細配方,但也知道些其它不錯的白藥配方。
因此張便讓李世績去弄藥材,然後自己配,但他給自己的白藥取名雲南白藥,哎,這名字聽起來就是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好名當然得用。
張現在配製的這批白藥,效果雖肯定不如真正的雲南白藥,但比起拿爐灰之類的止血肯定強上千百倍。
張的白藥方子用的是黃柏1,黃芩,當歸,赤芍藥,黃耆1,牡丹皮,生地黃等十幾味中藥材,加工炮製而成。
這種藥因爲製出的藥呈白色,故名白藥。
這種白藥對於清創止血是相當見效的,不管是刀傷箭傷,看傷口大小取一塊填在傷口中,以紗布蓋住,馬上就能止血止疼。
張新炮製的白藥是粉末狀,用小瓶子裝着。
打開藥瓶,給傷口上撒上白藥。
“針、線!”
牛見虎把已經煮過的針,還有羊腸線拿給張。
給傷口縫合並不新鮮,但大家看着張拿在那傷兵腿上,撮着那兩塊皮肉穿針走線,也不由的有些皺眉。
張很專注的縫合,好在傷口比較簡單,也並不慘烈,要不然他還真做不到這麼淡定。縫合好傷口,把線打結,傷口一端留下了一點沒縫上,用以傷口排熱去膿血等。
縫好後,張長呼一口氣。
他轉手對一旁的大夫交待。
“一日一換,五天就能生肉了,十天後可以拆線。”
幾名大夫也是認真的聽着,醫術這一道,不僅僅講究年齡資歷,更講究的是醫術。張一接手這傷兵營,短短時間,就已經立下了章程,改了許多醫護方法,還用了許多獨家的秘藥,然而效果是驚人的。
這些天傷兵營裡擡出去的屍體越來越少,許多重傷員都救回來了,一些稍輕點的更是在好轉。
最可怕的傷口感染問題,也得到了控制。
“你們下次換藥的時候一定要記住消毒,手得用煮開過的溫水洗過,然後用這種燒酒再洗一遍。傷兵的傷口,一定要用這種酒精清洗,若是沒有酒清時,也要用鹽水清洗,把所有的血漬、雜質清洗乾淨之後,再開始上藥。”
“今後金創藥都用這種白藥,每日一換。紗布繃帶,也都須是開水煮過並曬乾的乾淨布,用過之後比較乾淨的也可以回收再用,但一定得開水煮上半個時辰以上並清洗曬乾後才能用。”
張又指着他剛縫合的傷口,“如果傷口較大,還必須得要縫合,這樣才更有利痊癒。”
其實在傷兵營裡,並不需要什麼太高明的醫術,這裡需要的更多的是處理外傷,各種各樣的傷口多不勝數,比起什麼水土不服、瘟疫等病症,外傷創傷纔是最大需求。真正比較需要大夫的,是那些斷腿斷腳骨折以及一些瘟疫毒症等情況。
創傷救治比較簡單。
有好的消毒程序,有足夠的藥品,就能大大減少傷口感染等麻煩。
甚至都不需要大夫,臨時培訓一批民夫,只要嚴格遵守張定下的醫護章程,張覺得也能大大加強現在傷兵營的情況。
畢竟清創、上藥、縫合、換藥這些,其實一般的護工都能做到。
關鍵的就是藥,最需要的是好的金創藥,然後是清創用的酒精,但酒精若是不足,用鹽水也能勉強代替。
除此外,就是消毒衛生了。及時換藥,崩帶紗布得乾淨衛生,換下的繃帶不能直接重複使用,必須得煮過消毒。就連換藥的時候,大夫和護工也得洗手消毒。
“醫護營裡的大夫和護工,都得換上這種白袍和白口罩。”
張讓李感把他設計製作的窄袖白大褂和口罩拿了出來,還有配套的白帽子。
“必須保持衛生乾淨,防止邪毒傳染。”張不好跟他們解釋什麼細菌病毒的,只好用邪毒這個詞。
“每天都要換上乾淨的,換下來的也需要經過開水煮過殺毒。”
李世績面帶微笑看着張在那裡指揮,心頭讚賞着張,年紀輕輕,做事卻很有章法,一條條一項項,都是有條不紊。
雖然他也不知道張的這些做法,究竟有沒有依據,但既然張接手醫護營來,狀況確實大有好轉,那他也就不去在意那些了,只要有效果就好。
這就跟他們打仗一樣,不管你是用詭術還是詐術,不管你是強攻還是智取,關鍵你得打贏。打贏了,你什麼都是好戰術,打不贏,你說的再有理,那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叔寶,我沒有看錯人啊。你看三郎,這行事,這做派,明明是有大將之風啊。傷兵營交給三郎,果然沒有用錯人。”
秦瓊他們來的時間還短些,李世績可是一直駐守在這裡。
今年幾場大敗仗,6續撤下來的兵馬可是很多,其中傷兵一大堆。他爲了醫治這些傷兵,也是費了極大的勁,從各地徵調大夫,採購醫藥,專門弄了這塊地方做傷兵營,還拔了不少的民夫在這裡做醫護。
但效果卻很一般,每天都有傷員死亡。
弄到後來,這傷兵營都成了一個死亡營了,進來的,都只能等死,十個有九個最後得擡着出去。
哪天要是不死上幾十個,反倒稀奇。
城外的亂葬崗,都已經不知埋了多少了。
而現在,張來了纔多久,整個傷兵營就跟換了一個樣似的。
乾淨、整潔,原來的那些垃圾遍地,屎尿到處都是的景象沒了。到處的悽慘哀嚎也沒了,輕重傷病分在不同的營房,有熱水有醫藥。
最重要的是傷兵們的傷勢在好轉。
“真沒想到,三郎還有如此醫術。”程咬金也在一邊笑着,自家子侄表現的好,他當然也是高興的。
當然,他高興還有另一個原因。昨天張讓程處默和牛見虎等把程咬金牛進達秦瓊等一衆張家企業的大股東們找了過來。
就在他的那個蒸酒院裡,張給他們準備了一桌很不錯的飯菜。
席上,張把二鍋頭拿出來,讓一衆國公們償了償。一償之下,程咬金牛進達這些好酒的都驚訝無比。
要不是在軍中,不敢多喝,他們都會來個一醉方休。
張把蒸酒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到了二鍋頭。這是好酒,如果拿來賣肯定能賺錢。
程咬金也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張最擔心的釀酒許可問題,在他們眼裡卻不是什麼大事。一般人拿不到許可,他們當然沒問題。本來嘛,這禁止屠沽,也就是禁一般百姓商人,哪禁的到他們這些勳貴。
一番商議之後,他們已經準備新建一個酒坊。
秦瓊、程咬金、羅士信、單雄信、牛進達、李世績這六家一家一股,張家佔三股,還有一股送給秦王。
也不用等到打完這仗了,直接寫信回長安,各家自會派人過來,到時在張這裡學到二鍋頭的釀造蒸餾法後,會在長安建立酒坊。
都不需要張出面,自有各家的管事出頭,到時張只需要派一個管事過去就行了。
用這些勳貴們的話說,錢是要賺的,但不需要自己動手,交給專人就行了。
酒坊還沒開,但大家都能預估到這肯定是一個和香皂一樣賺錢的產業,有錢賺,大家自然高興了。
李世績今天當着大家的面,就把張一頓猛誇,程咬金等人也毫不要臉的大讚特贊。
總之,最後結果就是張有大功,特記大功一件。
記了大功,將來論功行賞,可是能升官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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