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眼眶裡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對着劉仁軌說:“最後一個要求,問出他們的師尊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又如何要變回原先的姿態?剩下的就由你自己決定。”
“好!”
在說到這個好字的時候,劉仁軌可是咬牙切齒。
他剛要轉身,羅信又接着說:“至於船上的這些商人,先不要動,到時候整船都運回難波港,我自會解決。”
“好!”
劉仁軌處理事情的速度比羅信所想象的要快很多,而且身後傳來的都是十分刺耳的嚎叫聲。
羅信站在船頭剛吹了幾下風,劉仁軌便來了。
“羅將軍,已經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這麼快?”羅信側顏特意看了一眼劉仁軌。
劉仁軌則是冷冷一笑:“任何人在生死麪前,都無法保守秘密,再加上這些信息本身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聯,面對生死的時候,他們不可能還會繼續隱藏。”
羅信點點頭:“繼續說。”
“泉男產的師尊是長白山上某個宗門的宗主,雖然他們宗門一直隱世不出,但是他們卻能夠輕易地左右整個遼東的局勢,這個宗門是泉蓋蘇文背後的勢力主心骨。”
說到這裡,劉仁軌又補充了一句:“其實,當年楊廣徵戰高句麗的時候,這個宗門的人也參與其中。他們派出一些高手,專門次刺殺領軍將領,破壞器械。”
劉仁軌說這個情況,羅信以前也經歷過,看樣子羽公子也應該是這個宗門的人。
不過聯想到羽公子似乎也是女帝的手下,所以羅信也認爲女帝沒準也跟這個宗門有關係。
只不過羅信剛剛萌生出這樣的一個念頭,劉仁軌就開口說:“泉男產的師尊乃是宗門第一高手,根據他們所說,這個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人所無法超越的境地。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師尊就宛如天人一般。”
羅信撇撇嘴冷冷一笑:“那老頭要是真那麼牛逼,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姿態了。別告訴我,他還有天山童姥的能耐。”
劉仁軌聽不懂羅信在說什麼,他繼續說:“泉男產的師尊向來目中無人,在宗門內也是隻手遮天。偌大的高句麗,就無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不過也正是如此,才使得他得罪了一位高人。”
“哪位高人?”羅信當即問。
“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根據其中一人所說,他曾經偷聽到泉男產與他師尊的談話,在他們的話裡,似乎提到了一個女人,好像就是那個女人將泉男產的師尊打成重傷,之後那個師尊就變成了現在這個形態。師尊一聽到那個女人的信息,就會勃然大怒,各種謾罵,還揚言等自己某種神功大成,就會對付那個女人,並且讓她受盡凌辱,成爲他的一條寵物。”
女人?
泉男產的實力已經很強,那他的師尊自然也不弱,而能夠將他師尊打成這般模樣,羅信認爲有七成應該是女帝乾的。
如果真是女帝做的,那隻能說明女帝並不屬於這個宗門,而且她與這些宗門應該還有很強烈的矛盾。看樣子這些人似乎也只是表面上與女帝合作,而且並非臣服。畢竟如果是臣服的話,就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情況。
當然,現在羅信對這件事情瞭解得還不夠多,必須要親自去一趟雙峰島,只要上了島,從當事者嘴裡撬出信息,纔是最爲精確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該知道的信息他也已經壓榨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這些人,也沒什麼作用,而且這些都是渣滓,留在自己身邊,說不定還會有別的什麼貓膩,羅信對着劉仁軌甩了一下手,笑着說:“這三個人就交給你了,後話就不用我多說,我想你應該知道。”
劉仁軌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他點點頭,一言不發地朝着三人走去。
解決三名穿白衣的青年之後,羅信讓人將這些販賣人口的商人全部捆綁了起來,接着便讓人開着這艘商船朝着雙峰島航行。
很快,雙峰島就出現在羅信的視線裡,而在看到這座島嶼的一剎那,羅信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驚詫之色,同時脫口而出:“哎喲我去,沒想到真的是兩座火山,而且還是活火山!”
之前羅信與泉男產對戰的時候,的確感受到泉男產體內的勁氣灼熱無比,再通過他當時的那些言語,羅信猜測泉男產應該是在火山邊上修煉,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兩座火山的中間修煉。
遠遠看過去,那兩座火山的山頂上還冒着白色的煙霧,看上去蔚爲壯觀。
而當商船靠近之後,就已經不能用壯觀這兩個字來形容了。因爲羅信發現兩座火山正時不時地往外流出一些橙色,炙熱無比的岩漿!
這些岩漿在海水的沖刷之下,會慢慢凝聚,變成黑色。
儘管現在上船與島嶼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在船頭吹拂着迎面的海風,羅信的鼻腔之中滿是一種刺鼻的味道。
對此劉仁軌有着十分豐富的經驗,他讓人將船開到了火山的背面,而這兩座火山的背面,羅信也終於看清了那座建築。
正如之前羅信所知道的信息一般,這個建築,外形是用白色的石頭堆積而成,整體外形真的很像是一個鼎。
在這個巨大石鼎的周邊,則同樣用白色石頭建造着一些房屋。
從那裡延伸出一條小路到了海岸邊,而這裡有一個不大的碼頭,此時碼頭上正站着七八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
站在羅信邊上的劉仁軌悄悄說了一句:“除了那個娃娃身的所謂師尊,這些應該是島上剩餘的人了。”
羅信點點頭,因爲他知道青泉男產在出去的時候,本身也已經帶着一部分手下。
現在可說是雙峰島防禦最薄弱的時候。
不過這個島嶼真的很熱,就算現在揹着海風,羅信都能夠感覺到島上面有滾滾熱浪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