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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時候,張辰正陪着麥克唐納家和寧家的人蔘觀唐韻,由展館最好的解說員進行講解,張辰負責講述展品的故事。
解說員是個形象很不錯的小夥子,畢業於某非知名大學旅遊專業,畢業後到京城來闖蕩事業,在一家旅遊公司做導遊,還兼職着一些婚禮的司儀主持人工作。
唐韻招收第一批解說員的時候,他就成功被聘用了,因爲有很紮實的專業基礎,又有了長時間的實踐鍛鍊,再結合本人在解說方面的一些天賦,很快就混到了唐韻解說隊伍一個的位置,是展覽服務部重點培養的人才,也許有一天就能夠進入到星光去做一個節目主持人了。
今天能夠和大老闆張辰配合,小夥子心裡着實激動了一把,這可是自己表現的大好機會啊,一旦被大老闆看重,前途就可以得到保障了。
有了終極動力的解說員已經達到了一種興奮的狀態,解說起來非常賣力,效果也的確不錯,還能夠和張辰做一些簡單的配合。遇上這樣努力的員工,而且還是個不錯的苗子,張辰也很樂意給他一些指導,這就讓解說員更加來勁了。
兩個人的解說和講述相當精彩,又因爲有了張辰這個超級專家的最專業講述,參觀博物館已經從單純的視覺盛宴變成了一種視聽享受,引得其他的遊客都紛紛湊了過來。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消息。本來張辰很不錯的心情,就這麼被打斷了。印尼海嘯是一場海底地震引起的自然災害,與華夏企業有什麼關係,與張辰本人和他名下的企業有什麼關係。再說他名下的企業也沒有在印尼開設什麼分支機構,這簡直就是胡鬧嘛。
國家要提升自己的國際形象,展示自己的強大國力和國際層面的慈善、友好態度,這是很正常的,但是要把這種行爲建立在對國內企業掠奪的基礎上,這就是非常嚴重的錯誤了。
張辰名下的企業中,琳琅.艾利娜、玥璞、唐韻、漢府、星光等公司都是正經的納稅大戶和超級大戶,每年上繳的稅賦多達四十多億。其它的克威、長風、藍圖等公司,也都是重要的納稅戶。
這麼多企業的納稅,足以算得上是天文數字了,民事局的人不知道了解不過沒有。居然還要跑來化緣,真當私營企業都是爲他們開的嗎。
作爲一個私營企業家,張辰無權干涉政府行爲,不能去反對國家給予印尼一定的支持,雖然印尼人得到華夏給予的援助後依然會對華夏不尊敬。依然會仇視當地的華僑和華裔。
但是張辰自己的前卻不能拿來幹這種事,如果國家遭遇了什麼侵略或戰爭,張辰可以把全副家當都拿出來投入進去,但是要捐助給印尼這樣的國家。張辰是死都不會同意的。
在這種和平年代裡,即便是國內有什麼自然災害。張辰都不可能會向民事局或者十字會捐款,他更願意拿錢出來自己去操辦。
捐錢給衙門是愚蠢的行爲。那樣的結局只能是培養出更多的蛀蟲,吸蝕更多的民脂民膏,於援助救災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自己操辦反而能夠得到更好的效果,物資可以在第一時間內,以最小的損耗發揮出自己的作用;錢財也可以再沒有盤剝的情況下,把每一分錢都百分之百地發揮出功能。
官府衙門裡的傾天大老爺們,尤其是民事局和十字會這樣地方的官僚們,怎麼可能會知道不貪墨的人生是什麼樣子。像現在這種要企業爲印尼捐款的事,他們如果不在裡邊動手腳,簡直就要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讓人難以置信;到時候能有一般的錢財用在援助上,那就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況且印尼是什麼國家,那是和華夏民族有着血海深仇的,要不爲什麼張辰別的地方不去,非要跑到印尼去興風作浪呢。如果是爲了錢的話,美利堅的港口要比印尼、菲律賓富饒多了,去那裡幹上一次就要比在印尼幹十次還要收穫更大。
張辰除了在四不借之外,還有幾個原則,堅決抵制和打擊日韓產品,但凡與華夏不友好之國家一概厭惡,覬覦華夏資源或者在華夏資源上打主意的要以其人之道還於其身,一直以來他也都是這麼做的。
下一步,張辰還打算把洗劫港口的行動擴散到環南華夏海範圍,以及日韓等對華夏有着更大野心和不友好國家去,讓他們都常常被肆意凌辱的滋味。
但這些都只是在正途之外的業餘行爲,總不能靠着讓別人變窮來顯示自己的富有,或者通過把別人變弱來顯示自己的強大。打鐵還得自身硬,關鍵還是要在自己的業務範疇內取得更高的成就,真正在自身實力上去打敗敵人,這纔是他未來要走的路。
聽到民事局下通知的這個消息,張辰最反感的並不是他們要錢,要錢可以不給的,不管是什麼樣的衙門,都不可能強迫他給錢。最讓他憤怒的是,民事局把通知直接下發到了藍圖,這個動作已經快要觸及張辰的底線了。
當初張辰之所以要把這麼多企業都分開來做,而不是放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的利益集團,就是不想頂着集團公司的帽子,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被樹立成一個青年企業家的光輝形象。
首先他不缺資金,可以說永遠都不需要通過貸款來經營,真有困難的時候大不了把手裡的黃金買一點出去,就足以讓他支撐起名下各企業的運轉了。其次是他不想讓自己在商界的名聲太大了,那樣容易被更多的人盯上。會極大地妨礙到他以收藏和古文化爲主的事業、人生,這些對不一經商爲理想的張辰來說都是不利的。
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些企業是他名下的,也有不少人對他掌握的財富等等都有一個相對接近的認識和了解,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大家都在保持着一種類似於規則性的默契。甚至在珠寶首飾行業的排名中,也會把琳琅.艾莉娜和玥璞分開來;克威遊艇俱樂部和長風船舶製造,也都沒有被劃到一個範圍內。
雖然李天平和張辰說了,要他在今後相對高調一些,在可能的情況下霸道一些,但那都是張辰自己的事情,並不需要官府的人幫他做主。
在所有人都保持默契的時候,民事局的這份通知就很有些味道值得琢磨了。這個敢於打破既有的規則下發通知的人,膽子並不是一般的大。張鎮寇是京城市長,很快就要進入到軍機處,龍城張家從政的一干子弟都有提升。龍城張家的勢力可以說已經坐穩了國內第一家族的位子,沒有目的的人誰敢對龍城張家第三代最重要的兩個人之一動手呢。
這個小小的不規則動作,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也許就是號召京城的豪商巨賈們爲印尼人民獻愛心,但是在有心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張辰不從政走仕途,對政治方面的東西也不是很喜歡,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敏銳的判斷力,反而在龍城張家的第三代中。他是最適合當官的。從他利用交易的機會和歐洲的幾位王室貴族交好,把比利時聯合銀行搞到京城來落戶。到發展超前的遊艇會項目,一手建立了龐大的唐韻體系。給國家捐獻了兩次**標本;再到後邊利用聯邦調查局的內部問題抓出了捆蛋逼迫美利堅政府改變政策,最後又找到了日軍二戰時期的侵略證據。等等的一系列動作,都證明了他的優秀,簡直就是個天生的當官好料子。
這一點上就連老爺子張問海都多次表露出自己的遺憾。說自己的子女中最出色的是二女兒芷蘭,孫輩之中最出色的則是芷蘭的兒子張辰;可這兩個孩子卻沒有一個走了仕途的。一個是女兒身又經歷感情打擊,爲了排遣失去兒子的痛苦折磨而從商了;另一個擁有最佳的條件,頭腦、眼光、意識、能力等等全都是上上之才,卻醉心於文化和收藏。一號首長和軍機處一號姜老爺子也曾經說起過,以龍城張家正義和忠誠的傳統,以及張芷蘭和張辰的優秀,如果從政的話,的確是與國家大有利益的,只是可惜了。
張辰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號,並且很快就鎖定了幾個值得懷疑的目標,這是要在張鎮寇臨行之際就開始佈局啊。針對自己的這一步只不過是拿來試試深淺,看看龍城張家反應的信號彈,如果龍城張家沒有反擊的話,就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他相信宋武和沈憲波也應該看出點問題來了,所以纔會給他來電話,做一個簡單而有必要的提醒,而不是直接強烈地拒絕,他們已經是張辰最心腹的手下,龍城張家的事也開始和他們有關係了。
張辰還要招待這些英格蘭的親戚,這些人都是很重要的,如果招呼不周到,可能會讓寧琳琅覺得張辰看不起她的家人,這個罪過張辰可擔不起。
按下了心裡的不滿和各種猜測、懷疑,張辰繼續和解說員配合着,爲寧琳琅孃家的親戚奉送上了一個博物館之旅。直到把這一大票親戚都送回到酒店,吃過了晚飯之後,張辰纔給大舅張鎮寇去了電話,約好了自己的幾個舅舅和表哥,一起針對這個陰謀來討論一下。
以寧琳琅對張辰的瞭解,只要有一點小小的異常反應就會被她捕捉到,張辰在展館時候儘管已經掩飾得很好了,但她還是看出了一點什麼。寧琳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能夠讓張辰表現出不是高興的反應,在大晚上的還要出去和大舅見面,肯定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
把張辰送到門口,關心道:“師兄,是出什麼事了嗎,關於個人的還是公司或者家族,有沒有我能夠幫到你的地方?”
張辰能夠感受到寧琳琅的關心。也爲她對自己的事這麼敏感而歡喜,笑着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給公司發了一份希望捐款給印尼海嘯的文件,我覺得這裡邊你可能會有問題。所以和大舅他們去討論一下。你乖乖在家吧,也順便想想那三顆珍珠要做點什麼,我回來不會很晚的。”
說起那三顆珍珠,寧琳琅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能夠在自己和師兄大婚之前被發現,並且全部屬於了自己。按照迷信的說法這就是一種祥瑞,預兆着自己和師兄未來的幸福美滿,事實上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雖然迷信不可信。但是寧琳琅現在很願意相信,因爲她可以確定自己和師兄未來一定會很美好。
和寧琳琅告別之後,張辰在一種護衛隊員的陪同下去到了大舅張鎮寇家裡。去大舅家總不能空着手,張辰今天就是抱了一隻保鮮箱子過來的。裡邊裝着的是今天剛剛宰殺扒皮的兩條眼鏡王蛇和幾條蝮蛇,還有幾段被斬切好了的蟒蛇。
張辰到的時候,張淳已經早到了,一進門先把保鮮箱交給張淳,一邊給大舅和大妗問好。道:“大舅,大妗,晚上好,淳哥和姐夫也在呢。大舅。這裡邊的都是好東西,前些天從東南亞帶回來的蛇肉。除了大塊的那幾段,都是今天才剛剛宰殺的。這些東西都是很好的營養品。您和我大妗先嚐嘗看,如果還可口的話,我下次去再帶回來。
冰層下邊的隔層裡還有三條石斑,也是在馬拉西亞那邊撈的野生品種,都是洗好了的,您和大妗吃的時候直接做就成。要不是爲了擠點蛇毒出來捐獻給國家,我上次從東南亞回來就給您送來了,結果我五師叔和二嫂都替他們醫院要,足足給她們一人攢了一公升纔算了事,呵呵。”
張辰的大妗孟霞笑着把張辰拉到客廳裡邊去,道:“你這孩子,我可是聽說了,怎麼能跑去山裡親自抓蛇呢,萬一給咬一下什麼的多危險啊,你也不替你媽媽考慮考慮,你一旦有個什麼閃失,她得多心疼啊。”
張辰知道全家人都很關心他,也很關心母親張芷蘭,心裡不由得暖暖的,呵呵一笑,道:“大妗,您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我這手藝都是我小時候跟一個祖傳的職業捉蛇人學的,十幾年以前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捉了三十多年的蛇了,我學到的可都是他的絕招。再說了,我這身手也足以對付那些大蛇,就好比是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一樣,完全就是探囊取物,沒有一點負擔的。”
張辰說的十幾年前可不是跟着張百川的時候,而是它六歲左右開始流浪的那幾年時間,一個幾歲的小孩子跟着捉蛇人學手藝,可見他當時的生存條件多麼惡劣,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一個孩子怎麼肯去受那個罪。
張辰心裡是沒什麼感覺,可是在其他的家人來說,這種難受不次於割肉刮骨,尤其是張辰的大妗是個心地特別善良的人,當時就忍不住快要哭出來了。這實在是不應景啊,張辰趕緊勸了兩句,說了一些安慰的話,纔算是把大妗孟霞勸住了。
對於自己這個外甥,張鎮寇真是沒話說,這孩子孝順長輩那是真孝順,可不像那種想要從長輩身上撈好處纔會有的假模假式,每一件事都會做到人的心坎上,有什麼好事都會想着給長輩們分享,就沒見他怎麼自私過。
笑着道:“你呀,真是走到哪折騰到哪,可偏偏又總能折騰出花樣來,逮個蛇都要給別人帶來好處。都說你是龍城張家的福星,還真是沒說錯,真不知道你這孩子是怎麼學會這些東西的。”
拍着身邊的空位,道:“快來這兒坐,給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自己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張辰也不客氣,坐下來先喝了一氣水,才把民事局發函的事情和自己的判斷說了一下,又道:“我覺得這裡邊很有問題,我下面的公司從來沒有因爲這類事情被打擾過,卻偏偏在您就要進軍機處的時候蹦出來,真狠顯然就是在爲了下一步在試探啊。大舅,您上去之後接您位子的會不會是和咱們家不對付啊,還是有人專門要針對龍城張家呢?”
張淳把東西放進冰箱出來,也參與到討論中,不一會兒張鎮山和張振川還有張沄也都來了,七個人就張辰發現的問題研究商量了兩個多鐘頭,交換了不少的意見。
如果預料不差的話,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即將上任的新市長所代表的江北陳家,或者是龍城張家的老對頭贛南嶽家。就像張辰判斷的那樣,這件事只不過是一個信號彈,試試看張家會有什麼反應。
這件事如果是陳家搞出來的,那就很簡單了,我費事爲了坐穩京城市長的位子,想張辰這個龍城張家最優秀第三代的企業開火,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讓龍城張家和京城的大小官員都知道一下,京城的管理者換人了。
瑞過失贛南嶽家策劃的,那就要相對麻煩一些,行事也相對要陰險很多,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眼下還看不出來,但肯定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只是龍城張家根本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拿來利用,也沒有什麼小辮子可捏,這也是龍城張家能夠長盛不衰的根本,想要對龍城張家耍什麼陰謀可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最後決定,就這件事情先不從其它方面做出反應,畢竟張辰名下的企業都是由藍圖公司代管的,對方的做法和行爲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錯誤,龍城張家有什麼反應只會打草驚蛇。現在要做的就是由張辰出面,對這次的募捐行動進行抵制,看看對方的反應,進一步讓對方把意圖表露出來,然後纔好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