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樓是流州最好的青樓,多少才子佳人在這留下可歌可泣的悽美愛情故事,文人墨客常聚於此,吟詩作對,彰顯才情。添香樓的姑娘素來是賣藝不賣身,當然若是相情相悅,那就要另算了。
今天添香樓來了個俊俏可愛的小公子哥,一襲白袍帶玉勾,烏髮飄逸,好個逍遙生。手中拎着一根桃花枝,盡是放,蕩不羈的瀟灑。這人正是剛剛入那不滅身的陳緣。
這添香樓的姑娘哪個是扭捏矜持的人,看着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哥,還不上去調戲一番,使得陳緣身邊圍着七八個貌美的二八姑娘。捏捏陳緣的俏臉,牽扯着陳緣的手便往懷裡送。饒是自詡臉皮夠厚的陳緣也要落荒而逃,臉色微紅。
“你們就饒了他吧,雨大姑娘還要等着見他呢。”那半老徐娘的管事,笑吟吟的說道。
衆姑娘一聽到雨大姑娘四個字,都不在調笑,有的面露可惜,有的心中失望。
陳緣隨着管事的指引,七扭八拐的進了一間房內,房內燃着清心醉的香料,讓陳緣精神舒爽不少。陳緣放眼望去,一個約莫有三四十歲的美麗婦人斜靠在牀邊,手中拿着一塊玉佩,正是陳緣初來添香樓送出去的玉佩。
“小傢伙,這玉佩是你的?”那美麗婦人出聲問道,聲音自然而然的散發出攝人的威嚴。
“是家父交於我的。”陳緣恭敬的應道。
“還真沒想到,陳平還能生出這麼俊俏的兒子,說吧,來我這有何時?”美貌婦人撫摸玉佩,輕聲笑道。
“家父就是讓我來看看一個叫雨大姑娘的人,並沒有說其他的。”陳緣說道。
“看我?看我死了沒有?他自己怎麼不來?”被稱作雨大姑娘的美婦,語氣有些幽怨。
陳緣只是尷尬一笑,沒敢出聲,心裡卻是在翻江倒海,難不成自己那成天不說話的悶葫蘆老爹還有一段不爲人知的風流史?還讓自己的兒子來看望老
情人,這個是蠍子的粑粑,獨一份啊。
“小傢伙,亂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和你爹是兄妹關係,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你還是應該叫我一聲雨姨纔是。”雨大姑娘將玉佩拋給陳緣,嗔怪的說道。
陳緣接過玉佩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訕訕一笑,喊了聲雨姨。雨大姑娘也沒多說什麼,交代了陳緣兩句,一是讓陳緣在添香樓附近租個乾淨的房子住下,而是不要隨意去招惹這添香樓的姑娘,說是現在的陳緣尚沒有資本做着些閒事,一旦讓她發現,打斷陳緣的腿,讓陳緣一陣苦笑。
陳緣出了雨姨的房間,隨着木樓梯下樓時,一個翩翩公子持着摺扇與陳緣擦肩而過,那翩翩公子的身旁還有一個年邁的老奴。
“我更帥”這是陳緣心想所想。
“這個傢伙不可能比我帥。”這是那翩翩公子心裡的想法。
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之間,心裡同時出現了一樣的想法,確實十分有趣,只是兩人都不知道,只是簡簡單單的擦肩而過。
“還要去租房子。”陳緣想。
“還要去拜訪雨大姑娘。”翩翩公子心裡嘀咕着。
陳緣離開了添香樓,便遵照着雨大姑娘的吩咐,趕緊去租房子了。
在陳緣離開添香樓後,添香樓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翩翩公子被狼狽的趕出了添香樓,而那翩翩公子卻是始終保持着風度微笑着。身邊的老奴只是更爲悽慘些,鼻青臉腫的。沒人知道什麼原因,只知道是得罪了雨大姑娘,被雨大姑娘下了逐客令,而且永遠不許這二人再來添香樓。透着正個添香樓只傳來雨大姑娘譏諷的聲音:“怎滴?想在我姓雨的門前擺架子,也不看看你是誰?”
沒人知道具體的原因,只有對那兩人的默哀,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雨大姑娘,誰不知道這添香樓的真正主子是誰?鬧事也不知道看看對象,這不,爲來添香樓的客人平添了一份笑料。
“小主人,這雨大姑娘竟如此反覆,不知....”在一出酒樓內,一個鼻青臉腫的老奴站在一個翩翩公子身旁說
道,只是還沒說完就被那翩翩公子給示意打斷。
“可惜啊,看來我們來晚了,雨姨已經有了選擇了。沒想到,入世就去了兩個地方,卻兩處碰壁。可惜啊。”那翩翩公子輕輕搖着摺扇,語氣平淡,連連兩聲嘆息。
不知道爲什麼,這翩翩公子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在添香樓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心裡比對了一番,會心一笑,還是自己比較帥。
“那小主子,我們接下來去哪?”老奴恭敬的詢問道。
那翩翩公子略微沉思,手中敲打着摺扇。
“既然這兩處結局一定,多留無益,也不能處處被人先行一步,我們立刻趕往同州。”翩翩公子起身向酒樓外走去,老奴緊隨其後。
江湖那麼大,誰會在意一個大秋天還不停搖着摺扇的人,最多多看兩眼,嘲笑一下這人的行爲怪異。
話說陳緣按照雨大姑娘的話去租一間房子,找個多處,後來在一處相距添香樓一條街距離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四合院,剛好有一間房子空了下來,陳緣滿意的將其租下,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一個人住足矣,前主人應當是一個讀書人,房間裡留有幾幅塗鴉般的草貼,但是環境不亂,也很乾淨。
這四合院裡,陳緣認識了三個人。
一個是在天橋說書的中年大叔,身材高大,聲音富有磁性,想來說書一定很多人聽。
一個是走街串巷給人算命的先生,兩撇八字鬍,流露一股說不出的精明。
一個是目盲的年輕人,但是目盲心不盲,是在街口擺棋局,與人對弈賺錢的,這讓陳緣很佩服。
當然,對於這個俊俏的小公子哥,其他人也是很好奇的,就說那算命的,就拉着陳緣,嘮嘮叨叨說什麼,天人之姿,氣運齊天,若是過了那三次大劫,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幾乎是一直粘着陳緣,讓陳緣到哪都要帶着自己,讓陳緣很無奈,有些哭笑不得。
一處四合院,住了四種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