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治療。”
“不,我需要休息,但我沒時間休息。”
“你要是想休息,可以突然失蹤。”洛認爲這點小事博誠言不可能做不來。
博誠言轉頭看向車窗外,“我在來之前,有拋一枚硬幣決定我是該幹,還是不該幹這件事,當時,我選的是字,”他們說着牛馬不相及的話,“結果是人頭,但我還是硬着頭皮來幹。很諷刺吧,本來就想幹的事,我還用這麼幼稚的拋硬幣行爲來決定。”
洛不接話。
“在殺/人之前,你有問過我什麼時候決定的,我不知道是在拋硬幣的時候決定的,還是……在巷子裡,我問你,你總是這麼無情嗎?我……也同樣在問自己,也許,時間剛剛好,你孤獨的背影呼應着我的現實生活,說到底,我什麼都沒有,我現在擁有的都是我自己製造出來的。我要是什麼都不做,我……將什麼都沒有……”博誠言說得沒有錯,用不完的錢,地位,房子,甚至是博康,都是博誠言一手製造的,現在的博誠言就像活在個虛擬而又逼真的世界裡,悲傷萬分,看着冷清的街邊,道路後退間是他回不去的路。瞭解到個人不能偉大的改變他人人性與道德理念,也就只能自己尋找一塊屬於自己想要的乾淨樂土,爲此,博誠言開始了自己的殺人之旅——
他的悲哀,洛無能爲力,“你快樂嗎?”
博誠言很快回答他,“我不快樂。”
“說謊。”洛拿出香菸,做出一貫點菸的動作。
博誠言輕笑,“我真不喜歡你的果斷,自信得欠扁。”
洛打方向盤,近醫院院子大門,慢慢停車在正醫院大廳樓梯下“下車。”
博誠言手摸車門“洛,能再麻煩你一件事嗎?”開車門。
這時有個人插嘴了。“誠言先生,你也太久了吧,我這個直升機駕駛員可不是真的不忙哦。”
“神秘先生?”博誠言看看四周,冷冷清清的沒人,“在車裡我沒見這裡有人啊?你是從哪裡走出來的。”
“從你心裡。”神秘先生溫柔的笑笑,“你這麼惦着我,我怎麼捨得走啊。”
“哦……你真是會說笑,我以爲你回去了,那這樣……”博誠言轉頭和洛說,“我剛纔還想麻煩你送我到那邊醫院的,現在不用了,”博誠言下車,“謝謝你,洛。”
“不用。”洛聽見關門聲,打轉方向盤開着愛車很快離開醫院用地範圍。站在博誠言身邊的神秘先生突然伸雙手摸進博誠言的衣服裡,拿出一份整潔的質料,“這個是什麼?”
“怎麼會?我剛纔把它和溼衣服……”博誠言發覺不對勁,“不對,你怎麼知道。”
神秘先生手掌一揮,質料不見了,“我送給你的禮物,你滿意嗎?”
“你不是反對我的嗎?”之前博誠言有記得神秘先生是不展成自己去殺/人的。
“從道德上,我是該反對你的,但從你的角度上想,我必須給你自我選擇的機會。也許,你會認爲我是在探究你的隱私,但我想你能理解我,還會讓我加入你,讓我不斷的給你提供你想要的資料。”神秘先生有信心拉攏到博誠言,參與博誠言的麻煩事。
“只有局內人,你不能給我資料。”博誠信認他。
神秘先生微笑。
“爲何幫我?”博誠言繞過他,走進醫院大廳。
“我看不慣這麼多人欺負你一個人。”這是一個勇者的看法。
“呵呵……你的善心,我不能理解,跟我一起犯/法,希望你不要後悔。”博誠言不阻止他幫自己。
“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有我在你身邊幫你,他們想抓到把柄,很難,除非,你想讓他們抓着你。”
“你還真有自信。”博誠言走過大廳轉小彎近走道。
“我爲你做事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在你和我以外的人面前提及我的事,更不能背地裡調查我。”
“我現在就只有洛一個高手在身邊,你認爲我還有什麼本事調查你這樣一位天外高人呢?”博誠言和他在醫院的小道里一直走着。
“我並不是什麼天外高人。”神秘淡淡的笑,“我跟個沒用的廢人一樣,只有這……”點點自己的腦袋,“比較發達。”
“那還不是高人?”博誠言欣賞聰明人。
“我不跟你進病房了,我在樓頂等你。”神秘先生停步,看他越走越遠,“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憑我的直覺,你不會因爲我而想不開墜樓的。”博誠言加快腳步。
神秘先生笑着,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清靜的VIP走道上,響起博誠言急促的腳步聲,從沒穿過一身黑衣的博誠言,此時看起來就猶如一抹影子,飛速前進,路程裡只有黑白灰,暗淡的色彩裡,最爲光彩的要屬博誠言脖子上帶着的那條閃亮的項鍊,輕甩間,光點不定。博誠言側頭看着門口上的門牌號碼,數字越來越大,到了的,博誠言放慢腳步,就在越過時突然急剎住,不用定位,握住門把手一扭,博康看到的第一道光線裡,有博誠言的微笑……
“誠言?”博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閉上,再睜開眼,博誠言還在。
“醒了?”博誠言慢慢坐在牀邊。“感覺怎麼樣?”
“博康……”一晚上守着博康的班長站起身,來到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