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關進天牢。”夙靳言怒氣昂然,卻伸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聶可清身上,遮住的她的身體。
她背上的印記,絕不能被別人看到。
侍衛把地上的聶可清押了下去。
夙靳言撇向上面遺留着聶可清的血跡,勾脣淺笑:“倔強?!朕看你能撐多久。”
天牢中,聶可清滿身傷痕血跡,頭髮凌亂不堪,雙手被粗壯的鐵鏈強行拉開拴着。
她整個身體向前傾,全靠着手上的鐵鏈拉扯住,手腕已經被拉扯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看着都讓人寒摻。
聶可清一動不動,渾身的傷痛已經使她感覺麻木,乾脆閉上眼睛,任其宰割。
鞭打、潑鹽水、竹夾一樣不落,連番嘗試了一遍,這酸爽……不可言喻!
夙靳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他,換一種口吻道:“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朕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聶可清有點疑惑,一國之君還需要跟一個囚犯做交易,當真可笑。
她會信?當她傻子嗎!
“沒錯,只要你告訴朕,玉佩的下落,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怎樣?”夙靳言看着她,這是他有史以來,最有耐心的一次。
又是玉佩,這幾天一直被嚴刑拷打就是問的玉佩,聶可清苦笑,她這個從21世紀來的人,又怎麼知道他們口中的玉佩到底在哪裡。
聶可清不語,沉默了半響,道:“成王敗寇,我輸了,落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至於那什麼玉佩,我根本就不知道。”
夙靳言看着她的眼,清明透徹,沒有絲毫波瀾,可見聶可清沒有說謊。
他本就沒打算殺她,於是輕笑道:“那不如這樣,肖霸給你多少佣金,朕出十倍買肖楚楚的人頭,如何?”
聶可清皺了一下眉,刺殺肖楚楚?
夙靳言想要做什麼都與他無關,接誰的活不是接。
接他的還能活命。
聶可清爽快道:“好!成交!”
夙靳言滿意的勾起一抹微笑,大袖一揮:“鬆綁,把皇后娘娘送回鳳鸞宮。”
鳳鸞宮,聶可清躺在牀上,一雙秀眉高高蹙起,不爲別的,就是因爲她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
醫治她的太醫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千萬不能碰水,不然傷口會發炎。
聶可清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個翻身坐起,然後赤腳下牀,走出寢宮。
殿內很大,聶可清漫無目的四處逛遊,宮人見了她怯弱行禮,不敢阻攔也不敢亂問。
她走到殿外,突然發現了一個小湖,喜出望外。
雖說還是初春,水很冰涼,聶可清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對她而言這種冰涼不算什麼。
在21世紀的時候,常常要經理九死一生的訓練,在冰天雪地裡只穿一件背心訓練,她都經歷過。
聶可清剛剛跳下水,然後就響起一聲高亢的尖叫聲:“救命啊!來人啊!皇后娘娘自殺啦!”
接着有一個人影快速飛奔而來,一頭扎進水裡,濺起水花四射。
水中,聶可清閉着眼,清澈的湖水,讓她全身上下感覺舒服了許多。
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聶可清倏的睜開眼,一個模糊的身影往自己遊了來過。
聶可清頓時又警戒起來,快速往上游上浮出水面,撐着岸邊一把跳出水面。
一位身着綠衣的宮女看見聶可清上來後,立即過來跪倒在地,嗚咽連連:“皇后娘娘,千萬別想不開跳水自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