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下,幽蘭蘭不死心地再次把鑰匙往鎖頭插進去,“咔嚓”一聲的扭轉,鎖頭開了。
幽蘭蘭眼裡綻放着的是自由的光芒,萬分激動,迫不及待地就從籠子裡跑了出來。
在踏出鐵籠子的那一刻,幽蘭蘭簡直就是如獲新生一般,眼眸裡綻放着耀眼的光芒
她帶着笑容悄然來到祐紫的身邊,看着他發愣的樣子不知所動,笑得愈發的陰狠起來。
伸出手一把掐住祐紫的下顎,陰狠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在怎麼說,我也是跟你同出一個師門的。”
鋒利的指甲輕輕颳着祐紫的臉頰,忽然嫉妒起來,這張臉當真是絕美無倫,羨煞旁人。
看一眼還打開的鳥籠,幽蘭蘭暗笑一聲,對着祐紫凝神看了一會後,祐紫就獨自走進了鳥籠中。
幽蘭蘭快速的把鳥籠的鎖頭鎖上,然後把鑰匙扔到了一個香爐裡,頓時沒香灰埋沒住了。
“哈哈哈!”幽蘭蘭仰頭大笑,陰狠得眼眸中劃過一抹凜然,軒轅靈兒,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拖着傷殘的身子,幽蘭蘭面目冷清地走出了這間密室。
眨眼間就到了御龍宮的寢殿,幽蘭蘭如同幽靈一般,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徑直的進入了內殿,來到牀榻邊。
夙靳言呼吸平穩,面容略白,看起來就是一個熟睡的人沒有什麼不同。
幽蘭蘭緩緩坐在了牀榻邊上,伸出手輕輕觸碰着夙靳言的容顏,從眉梢道眉峰,在到高挺的鼻子,最後停留在他微薄的嘴脣上。
“你爲什麼要愛上她?!”指尖的微涼令她有些顫慄,兀自收回了手,幽蘭蘭笑了笑,低喃着:“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們如願,我要你們互相殺害不得好死!”
看了旁邊還在一直燃燒着的香爐,幽蘭蘭快速地投入了一刻不知名的白色藥丸,然後混合着檀香的味道,不斷地竄入夙靳言的鼻腔中。
眼眸中略過一抹奸計,幽蘭蘭忽然低下頭去,輕輕地吻在了夙靳言的脣部,然後微微擡起頭,幽深微藍的眼眸逐漸凌厲起來。
靠近夙靳言的耳邊,用着猶如九玄琴音般的天籟,不斷地蠱惑着:“忘記過去的所有吧!那些痛苦的記憶只會帶給你無盡的傷痛,忘記吧!全部都忘了它……”
忽然,門外面似乎有動靜,幽蘭蘭趕緊起身,快速隱身在角落裡。
進來的人是夙天澤,他腳步有些虛浮,掀開簾子進來後,急切的樣子四處瞄望着,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眼眸中登時劃過一抹失望。
夙天澤兀自嘆息一聲,走到牀榻邊,伸手替夙靳言把杯子提高一點就轉身出去了。
心裡有些落魄,他明明就感受到幽蘭蘭的氣息,卻總是找不到她。
夙天澤堅信着,幽蘭蘭沒有死,因爲他能感受她的還活在世上的氣息。
幽蘭蘭見夙天澤走了出去,這才兀自鬆了一口氣,差點忘記了,她的命跟夙天澤的是綁在一起的,自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看一眼夙靳言之後,幽蘭蘭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帶着一抹
期待的笑容來到了她的原本居住的幽蘭宮處。
眼前的宮殿是一座被整修過的宮殿,名字都沒有起,嶄新的面貌令她萬分的不適應。
沒有多想,幽蘭蘭擡腳就走進去,裡面一片漆黑,唯有正殿處有一盞點燃了的燭火。
走過去一看,是一個受殿的宮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幽蘭蘭看着熟睡的宮女,雖不算漂亮,倒也是清麗得很,手兀自擡起撫上了自己的容顏,頓時覺得萬分的怨恨起來。
指尖拂過的地方都不是光滑的,全是坑坑窪窪的感覺,低下頭去,看着自己的手臂,都是被大火燒出來的傷疤,慘不忍睹。
在幽蘭蘭沉思之時,那熟睡的宮女忽然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眼前的長相無比猙獰醜陋的人,頓時被嚇破了膽,張嘴就要大喊。
幽蘭蘭又豈會被這個小宮女壞了她的好事,立即捂住了小宮女的嘴巴,然後一掌劈下去,小宮女就暈菜了。
同時,幽蘭蘭的心裡也做了一個決定,嘴角緩緩提起一個弧度,伸出手在小宮女的臉頰上,撫摸着:“才發現這張臉,要是稍作修改,是可以做到跟她一模一樣的,真是天助我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燭火隨着微風的佛過,輕輕搖曳着。
許久之後,幽蘭蘭重新站了起來,走到了正殿唯一一面銅鏡前,看着裡面的人,擁有着絕色傾城的臉,微微一笑都能牽動着人心。
擡起手,垂眸看去,幽蘭蘭滿意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少女的皮膚好多了,這如凝脂般的肌膚,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這般誘惑吧?!”
次日,幽蘭蘭走出了正殿,迎面而來的綠衣小宮女喚了她一聲:“如雪,你怎麼纔起來啊?!今天可發生大事了……”
原來那個小宮女叫如雪,名字不錯,幽蘭蘭笑着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瞳孔的顏色還是幽深微藍的顏色,看起來有些邪乎,那個小宮女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如雪,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是嗎?!難道我便漂亮了?!”幽蘭蘭明知故問着,嘴角笑意淺淺。
被幽蘭蘭這麼一說,綠衣小宮女確實覺得如雪變漂亮了,變得很是嫵媚動人的樣子,一個眨眼流連間,都能令她臉紅心跳的感覺。
看出了小宮女的心思,幽蘭蘭自信的笑了起來,道:“你說的大事是什麼?!”
“對了,差點就把這事給忘記,我告訴你啊!”綠衣小宮女立即住了嘴,神秘兮兮的樣子,拉住幽蘭蘭往一邊走去,躲在牆壁的轉角處才道:“今天據說皇上醒了,一醒來就變成傻子了,問什麼都不知道。”
幽蘭蘭的嘴角笑意更甚,她知道這是昨晚那顆藥丸起了作用了,夙靳言此時就是一張白紙,過去的記憶都被抹去了。
“是嗎?那我去看看……”幽蘭蘭說着就要擡腳離開,被綠衣小宮女一把抓住:“你不要命了,那可是皇上……”
幽蘭蘭大力的甩開了小宮女的手,微微笑了笑,道:“你信不信,我很快就能當你的主子?!”
綠衣小宮女直接是把她當做是生病了,伸手就在幽蘭蘭的額頭探了一下,嘀咕着:“沒發燒啊?!怎麼今天這麼不正常?!”
在小宮女自言自語的期間,幽蘭蘭已經閃身離開,直奔御龍宮。
她要在夙靳言藥效沒退之前趕過去,不然她忙碌了一晚的功夫就白費了。
來到御龍宮的門口,可以聽見裡面無數的破碎聲,還有責罵聲:“你們走開,你們是誰,都不要過來!”
幽蘭蘭頓時笑開了花,提起裙子的前擺就衝進內殿,看見穿着褻衣的夙靳言已然醒來,只是一雙陰霾的眼眸中,透露着的是慌亂與防備。
有些宮人們都被夙靳言拿起花瓶砸破了頭,紛紛躲到角落去。
夙天澤也在場,神情無措,緊緊蹙起的眉頭一刻都沒有鬆懈過,想要過去,卻被夙靳言再次拿起了一個花瓶,威脅着:“走開,不要過來!”
冷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改變,不同的是夙靳言行動的方式,跟思維。
地上已經躺滿了無數破碎的花瓶,零零落落散開四周。
夙靳言見夙天澤依然不離開,舉起手中的花瓶就朝夙天澤扔過去,這時幽蘭蘭快速上前,擋在了夙天澤的身前。
青花瓷花瓶就這麼徑直往幽蘭蘭的身上飛過去,在千鈞一擊之時,夙靳言瞬間抵達了幽蘭蘭的面前,抓住那隻被他扔出的花瓶。
夙天澤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眼前這位面容陌生的宮女,心裡竟然覺得身熟悉,莫名的跳動了起來。
想要抓住她的手問個清楚,結果卻被夙靳言快了一步,直接就抱住了她的身體,神情有些興奮:“終於找到你了,仙女姐姐,夢裡出現的人就是仙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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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簡直就是傻眼了,石化了的感覺,這個皇上,貌似真的傻了。
夙天澤看着夙靳言興奮地抱着這位小宮女,心裡很不舒服,像是有一根刺堵在胸口一般,萬分的難受。
之後,皇上醒了,變成傻子的傳言已經在宮中流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然後再到宮外流傳,直到傳入了聶可清的耳朵中。
“你說什麼?!”聶可清放下碗筷,看着正在一旁一直說個不停的丁陽成。
丁陽成高興得不得了,以爲聶可清看他是因爲高興得表現,於是說得是更加的賣力了:“據說,現在的夙靳言就如同一個三歲的娃兒,整天就跟着一個小宮女的身邊,還喊着要喝奶呢!!”
“啪”的一聲,聶可清簡直不敢相信的一巴掌趴在面洽的飯桌上,然後站起來,對着丁陽成怒道:“簡直就是胡扯!”
轉身,就離開了吃法的大廳。
無影見聶可清都起身走了,就算是沒吃飽,也很自然的放下了碗筷,跟着聶可清離開大廳。
丁陽成有些傻眼,擡起手想要解釋,只是人都已經走遠了,於是很氣憤地把筷子丟到了地上,鬱悶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爲何就不肯相信我。”
心裡覺得聶可清肯定是對夙靳言餘情未了,所以才這麼氣憤地不肯相信他,丁陽成越想心裡就越是窩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