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在被夙靳言所影響到,聶可清此時還是有些止不住的心塞難受。
“誰在那裡?”一位看起來有些年紀跟品級的宮女,面色肅然地走了過來。
聶可清立即收起其他心思,堆起笑臉,轉過身來,對着宮女禮貌道:“這位姐姐,我剛剛看見一隻大老鼠跑這來了,想要找出來打死它。”
“什麼?!老鼠!”宮女好像很害怕老鼠,一聽見‘老鼠’二字就整張臉都發青了。
“對啊!就是老鼠,有這麼大呢!”聶可清在心裡暗笑,做出手勢,配上誇張的表情。
把宮女嚇得面色慘白慘白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緊緊盯着聶可清。
聶可清扯了扯笑容,把手指往宮女後面一指,大叫道:“啊!老鼠在你後面……”
“啊!在哪裡在哪裡?”宮女登時被嚇得跳了起來,躲到聶可清背後。
聶可清暗笑着,輕輕安慰着道:“沒事沒事,我自小就不怕老鼠,我剛剛看見它跑那邊去,你在這等我回來,我去把它打死。”
宮女受驚的點點頭,聶可清得意一笑,就跑向迴廊,拐個彎就不見了身影。
聶可清儘量隱藏着身體,一雙賊溜溜的眼眸四處觀望,留意着。
逛了好幾圈後,聶可清發現這個幽蘭宮,比起她的鳳鸞宮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想到這裡,心下頓時就一陣酸楚,夙靳言對幽蘭蘭的愛才是真正的愛。
扯出一抹苦笑,聶可清擡起眼眸,來到幽蘭蘭就寢的正殿。
現在已是申時日落了,正殿中掌起了燈火,聶可清就着旁邊的一顆梧桐樹,爬了上去。
正殿處剛好有一個窗戶,可以目睹立面的一切。
聶可清調整好姿勢,穩住氣息看向裡面。
只見夙天澤端坐在太師椅上,面上似乎沒有什麼表情。
而幽蘭蘭卻倚靠在榻上,容貌嬌柔,前面衣襟略低,可以看見一寸白皙的肌膚,勾引之意顯而易見。
聶可清挑眉,這個幽蘭蘭不是跟夙靳言相愛的嗎?怎麼……會在夙天澤的面前擺出這種神態?!
難道……幽蘭蘭還有這種癖好,喜歡跟小叔子……玩禁忌之戀?!
越想越有可能,聶可清不禁佩服幽蘭蘭來,都已經是她父皇的女人了,都能夙靳言迷得七葷八素不說,現在還要勾引小叔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幽蘭蘭看着像一隻嬌柔的小白兔,實則是蠍子般的心思與心腸。
聶可清把眼睛睜得老大,緊緊注視着裡面得情況。
她倒是要看看,幽蘭蘭跟夙天澤能搞出個什麼名堂,必要時刻她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夙靳言前來抓姦呢?!
真是糾結死了!!
聶可清眉頭都打結了,裡面的人,一個坐着,一個靠着,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都趴在樹上累死了。
感覺腳有些發麻,聶可清輕輕地動了一下腳踝,眼睛還是緊緊盯着裡面的情況。
發現,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夙天澤動了下,嘴巴涌動了下,說了什麼
,她沒有聽清楚。
而幽蘭蘭卻突然站起身來,踏步生蓮的走到他的面前,面若桃粉,嘴角淺淺的笑意,使人失魂。
聶可清居然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頓時清醒過來,看着自己的腳已經落地,暗自慶幸自己爬的不高。
低頭沉吟片刻,聶可清踮着腳尖,走到窗戶底下。
擡頭髮現上面的房樑不但可以擋住她的身體,還可以對立面一目瞭然,更重要的是……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
聶可清半眯着眼,自從她的身體被放血之後,就沒有做過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何況現在肚子裡還有一條小生命。
可是聶可清全然不把自己當做一個孕婦,沒有內力,她還有自己原有的速度跟手法。
緩緩退後到一米,緊接着就急速前進,腳踩着硃紅的大柱子,穩穩落在上面的房樑上。
只是……她還是帶着疾風的腳步聲還是驚動了夙天澤。
“誰?!”夙天澤倏地站起身來,看着窗戶外面。
而躲在房樑上的聶可清儘可以的把呼吸放到最慢,一動不敢動地靠着硃紅柱子。
“娘娘,誰奴婢剛剛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驚動了娘娘罪該萬死。”一位小宮女剛好端着物品撞在柱子上,錯把夙天澤的話語當做是責怪她了。
幽蘭蘭走了過來,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宮女,緩緩道:“出去,自己找女官領罰吧!”
小宮女小臉皺在了一起,卻不敢說半句不是,低頭叩謝後,起身離去。
幽蘭蘭回到夙天澤身邊,淺笑着道:“你不用如此多心,我這裡的宮女都是很謹慎的,不會出什麼亂子。”
“不要說得我跟你還有關係似的,你找我來,不會只是想跟我敘舊的吧?”夙天澤冷冷道,沒有給幽蘭蘭好臉色。
聶可清挑眉,這下換她疑惑了,難道是她猜錯了,她們不是來幽會的?!
幽蘭蘭眼眸頓時起了一層薄霧,語氣有些委屈道:“天澤,你明明知道……”
“你現在是他的女人。”夙天澤沒有讓她說完,立刻提醒着她,同時也在提醒自己。
夙天澤看着幽蘭蘭那雙受傷的眼眸,卻是難忍的選擇閉上眼睛,不再看她一眼。
幽蘭蘭似不甘願,不服氣一般衝過來,雙手捧住他的臉,幾近哀求:“天澤,求求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
夙天澤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她。
幽蘭蘭破泣爲笑,一字一字似蠱惑般道:“天澤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聶可清眼睛瞪得老大了,看起特起勁,屏住呼吸,緊緊盯着他們。
“我……不能對不起他。”夙天澤說得很艱難,額頭上冒出許多豆大的汗珠。
看得出他在隱忍着,而且很痛苦。
夙天澤忽然一把推開幽蘭蘭,撐着椅子扶手站起來,蹣跚的腳步就要走出去。
這時,幽蘭蘭卻衝上去,從後面抱住夙天澤。
很明顯的看到夙天澤的身體震了一下,隱忍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在踏出一步。
“天澤,你曾經說過的,皇位跟我只能選一個,如今他已經登基了……”幽蘭蘭嗚咽
着,那眼眸中的薄霧已經化作水珠,傾斜而出,打溼了夙天澤背後的衣服。
“蘭蘭……對不起,我……”夙天澤聲音變得沙啞,說到嘴邊的話卻硬生生收了回去。
“天澤……我懂,我都懂,你不想傷害他對嗎?”幽蘭蘭把夙天澤翻轉過來面對她。
緩緩退後幾步,幽蘭蘭伸出柔荑把臉上的淚花擦掉,揚起一抹笑意:“天澤,你曾經說過我是天地下最美的女人。”
說着,幽蘭蘭就伸手到腰間,把粉色繡着桃花的絲帶輕輕扯下來,柔滑的絲帶順着錦緞的散開,滑落在地。
夙天澤的眉頭皺了一下,抿緊雙脣。
幽蘭蘭淺笑着,媚眼連連,伸手繼續扯下身上的衣服,香肩撩發,無比誘人。
修長白皙的腿全部展現在夙天澤眼前,幽蘭蘭身上僅剩一件紅色芙蓉花肚兜,把高聳緊緊包裹住。
曼妙的身姿令人遐想連篇,夙天澤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幽蘭蘭的身體。
幽蘭蘭淡笑着,緩緩走向他,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紅豔的脣對着他的脖子輕輕吐氣。
“我美嗎?”幽蘭蘭輕聲道,手還在他身上放肆遊走。
夙天澤的汗意更加的多了起來,背後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溼。
聶可清的心臟也跟着跳動了起來,看着幽蘭蘭不斷的誘惑着夙天澤,不會是就要上演激情的戲碼吧?!
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是想看真人戲來着,殺人無數的她還真的沒試過看現場版的動作戲……
只是該死的,她居然一下子太過激動,口乾舌燥的冒汗了,然後一滴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滑落,滴在地面上。
“誰!”夙天澤突然出聲,推開幽蘭蘭就走到窗邊,一眼就看見躲在房樑上的聶可清,頓時眼眸微眯起來:“是你?!”
聶可清躲不可躲,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對啊!別來無恙,靖王。”
“你什麼時候來的?”夙天澤冷冷的語氣中,已經透露一絲絲殺戮的氣息。
聶可清揚脣一笑:“反正,該看的,我都看完了。”
“你……”夙天澤整張臉都陰霾了起來,氣得咬牙。
幽蘭蘭這時走了過來,擡頭看見聶可清時,顯然嚇得一跳,眼眸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怎麼會是你,還有你是怎麼進入幽蘭宮的?”
她的幽蘭宮,把守很嚴,絕對不會放生人進入的。
聶可清挑挑眉,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起身拍了拍手,就繞過窗戶,由正門走了進來。
夙天澤下意識地把幽蘭蘭護在身後。
聶可清笑着道:“想不到,靖王居然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啊!”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夙天澤陰沉着臉,語氣也不好。
聶可清攤開雙手:“我不想做什麼,只是很想看你們繼續表演激情戲碼。”
夙天澤手掌握拳,冷冷道:“你認爲,你還有命走出這個大門?”
聶可清指了指他的胸口,淡然道:“靖王最好不要動怒,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難受得緊,如火中燒般燥熱?而且……還一點氣力都使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