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皇后養成,再揍太子(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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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對一個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像鬼一樣的女子同樣也沒有興趣,就算他聰明絕頂,也沒有想到秦韻半夜三更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想的還是先將那老不死的身體送回分壇,用冰塊凍上,要不然,這屍體再多放置一兩天,就徹底地壞掉了,那樣就不好了。
可要運回屍體,怎麼也需要一輛馬車吧,就這樣吧,他打算借那位像鬼的姑娘的馬車用上一用。
沈浪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他是不會像一個土匪強盜一樣,可以無節制地將別人的財物佔爲己有,雖然他有這個能力。
即使他堅持的這個原則,也帶着強盜邏輯,秦韻給也的給,不給也得給,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銀票扔到秦韻身上,順便通知對方一聲。
秦韻也有點發懵,她事先對兩人的這第二次見面,也設置了各種情形,可現在這種情形該怎麼辦?她此時應該切換到什麼模式來反應?
片刻後,她一聲不吭,從地上撿起那張銀票,然後轉身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從頭到尾,她將一個冷漠女鬼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一句話都沒說。
她不知道這位右護法到底用馬車想做什麼,可她現在怎麼也不想被對方識破身份,她接過了對方的銀票,就等於就應允了對方的要求。
她今日乘坐的馬車,也只是從馬車行租借的普通馬車,這種普通馬車,丟掉了,或者損壞的賠償,也不過每輛七十兩銀子。
這一百兩已經足夠,她也犯不着,再多生枝節。
沈浪見狀,倒也不以爲忤,一個半夜出現在亂墳崗上,還翻檢屍體的詭異女子,如果她此時和他正常地討價還價,那才奇怪呢?
秦韻轉身離開之後,一直沒聽到別的動靜,想到坑裡的那個小姑娘,她乾脆與白蓮教的那位大師兄拉開安全的距離,走到了亂墳崗的最西邊,看着對方將什麼東西,運上了馬車。
在這個過程中,她和這位白蓮教的右護法就像兩條毫不交集的平行線,比陌路人還陌路人的在同一個空間下存在着。
直到,目送對方駕着馬車,徹底離開了亂墳崗。
月色西移,此時終於從烏雲中鑽了出來,亂墳崗上這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只有樹林那邊傳來幾聲夜梟的叫聲,特別的難聽。
她站在樹林邊,等待了片刻,這亂墳崗上再也沒有別的什麼動靜,想到那個還躺在坑裡的小姑娘,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將對方從坑裡找出來,再去尋找那個據說睡着了的毒道人。
她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方向,重新找到了那個大坑邊,這坑有點深,她只好跳下坑去,將那小姑娘從坑中拋上去,然後自己再次從坑中爬上去。
“哎喲!”這個名叫小魚兒的小姑娘被她從坑裡面拋上來後,原本又餓又累的她,小小的身子受到撞擊,再次清醒過來。
“大姐姐,是你回來了,爺爺是不是醒了,讓你找我回去吃飯?”這小魚兒清醒過來後,再次認出了秦韻,當下再次目帶期盼地道。
“小魚兒,大姐姐找不到你爺爺在哪,只好先回來找你,你帶大姐姐去看你爺爺好不好,等見了你爺爺,他還睡着不起來,大姐姐就擰他的耳朵好不好?”
“好,揪爺爺的耳朵。”
秦韻這時看出,這個名叫小魚兒的小姑娘,不知是智力有點問題,還是沒有接觸到正常的人情世故,思維好像和正常人有點不一樣。
“大姐姐,我真的好餓,餓的都有些走不動了。”這小魚兒,對這亂墳崗上的一切,顯然已經習慣了,從一具具屍體前面走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只是抱住自己的小肚子,表示自己是真的餓了。
“大姐姐這裡有點點心,你先吃一塊,墊墊肚子。”秦韻從懷中摸出一塊絹帕,那絹帕裡包着兩塊點心,在執行任務時,貯存一定的備用食物,這要是特工必備常識之一。
而對她來說,長期以來,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條件反射,就像每次出任務時,她習慣將自己真正的容貌掩藏起來一樣,存點吃的,也是爲了應付萬一。
她事先是害怕自己被困到什麼機關中,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辦法脫身,但至少不能餓死,所以,做了一些簡單的準備,此時,看到這小魚兒的樣子,她分出一塊糕點給對方充飢。
那小魚兒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看着秦韻遞過來的點心,最後纔有點疑惑地道:“它是吃的嗎?”
“嗯。”秦韻點了點頭。
在對方髒兮兮的小手伸過來時,她還是襯着絹帕送到了對方的小手上道:“小魚兒手上有髒東西,用帕子襯着好一些。”她可沒忘記這小姑娘先前正在幹什麼,這手上,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細菌。
“哦。”小魚兒接過糕點後,先小心翼翼地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三兩下就將一塊糕點全送到了口中。
“慢點吃,姐姐這裡還有一塊,別噎着。”秦韻安慰道。
秦韻也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怎麼發展到瞭如此詭異的地步,這根本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意外,這種意外現在促使她做什麼事,純粹按照本能來行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
“哎喲,鬼呀!”秦韻她們兩人向回走時,路徑沈浪先前待過的地方,那兩個被沈浪一袖子拍飛的痞子,其中一個讓秦韻路過時,給踩了一腳,當下清醒過來,這一睜眼,正好跟秦韻打了一個照面,再次被嚇暈過去。
“這些叔叔真討厭。”小魚兒吃完了糕點,口中嘟囔道。
還不等秦韻接話,這小魚兒再次開口道:“他們來了,也不幫小魚兒將爺爺叫醒,讓小魚兒餓肚子,真壞。”
秦韻已經理解不了這個小姑娘的神邏輯了,明顯嚴重挑戰她的智商呀,可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小魚兒日後挑戰的終極大老闆絕對不會是她,而是朱厚照小盆友,更沒想到,今日自己在這個詭異的夜晚,碰到的這個詭異的小姑娘,日後會成爲一國皇后。
有這小姑娘帶路,秦韻倒是沒有浪費什麼心思找路,這一路上,雖說她覺得這個小姑娘的思維很詭異,可對於一個擅長扮演各種人類的人來說,秦韻的心中其實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她的職業本能促使她根本不會輕易去信任一個初認識的人,就算這個人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越是無害的越是致命的,這句話,是特工界的醒世名言。
毒道人所住的大墳,說白了其實就是挖的一個大的地坑,在地坑的牆上又鑿出了許多洞,秦韻在沒到這地方前,以爲這地方也跟《神鵰俠侶》裡楊過小龍女的家差不多,可到了地方纔知道自己誤解了,倒是有點像西北解放前許多人住的地窩子。
這地窩子裡那個凌亂呀,許多洞裡分明就是毒道人的實驗基地。
小魚兒帶着她進了這地窩子之後,直接鬆開她的手,一溜煙就像西邊的那個洞裡鑽。
秦韻忙跟上去看個究竟,可這地窩子的許多東西她都不敢隨意亂碰,樹脂道上面有沒有毒,她可不想稀裡糊塗地中招。
小魚兒進了洞裡,大聲喚道:“爺爺,你醒了沒?”
洞裡黑漆漆地,沒有什麼光亮,什麼也看不到。
“小魚兒,姐姐,將火摺子點亮可好。”秦韻不敢隨意亂走動,貼着小姑娘的身子道。
“好。”
秦韻得到這小姑娘的允許後,從自己懷中摸出火摺子,點亮,又從懷中摸出半截備用的蠟燭,這洞裡終於有了光亮。
秦韻藉着光亮,很快打量了一眼洞內的情形,這動挖掘的並不深,大概也就四五米的樣子,不過高度倒不低,也有五米左右的樣子。
洞裡有一張大炕,不錯,就是北方人冬天所住的大炕,上面鋪的被褥什麼的,從材料上來看,倒是上好的東西。
這個洞裡,還有桌子,凳子,櫃子等傢俱。甚至還有鍋碗瓢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
“姐姐,爺爺哪去了?”從進洞後,小魚兒一直盯着牀,此時牀上空無一人,她口中喃喃自語道。
秦韻聞言,再一次滿臉的黑線,這問題問她她怎麼知道?
“爺爺怎麼不見了,爺爺一定是藏在牀上哪了?”小魚兒很利索地爬上了牀,然後,在牀上動摸摸,西摸摸,口中還喊道:“爺爺,快出來,小魚兒餓了。”
秦韻已經不知該怎麼反應了,這小姑娘以爲自家爺爺是會隱身術的嗎,牀上分明沒人,摸能摸出一個大活人出來嗎?
“爺爺真的不見了,姐姐,怎麼辦?”小魚兒幾乎將這牀上的所有東西都摸遍了,最後帶着哭腔道。
秦韻徹底無語,她想,如果這個小魚兒此時也是學她飈演技的話,那對方的演技就能算作爐火純青了,她必須甘拜下風了。
可她還是很配合地道:“小魚兒,也許爺爺醒了去了別的地方,我們再找找。”面對這詭異的情形,秦韻已經不知該怎麼應付了。
如果毒道人真的是小魚兒口中的爺爺,那麼,毒道人去了何處呢?
隨後,在小魚兒的帶領下,她們將這個地窩子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一個人影。
“爺爺去哪了,姐姐?”小魚兒又再次重複先前的問題。
秦韻實在不知該怎麼解釋了,不過在剛纔的搜查過程中,她倒是有了新的發現,小魚兒帶着她去了那毒道人的實驗室,裡面有大量的毒物,比如說,毒蛇,那麼多的毒蛇,還有其他毒物,看的她頭皮都有點發麻。
看來,她並沒有找錯地方。
可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徒勞無功地回去,那她今晚跑這一趟到底有何意義,秦家老爹的解藥還是配不出來,難不成,她就是爲了暫時拯救一下這個名叫小魚兒姑娘的肚子,讓她這一兩天內不會餓死。
驀地,她想到先前離開的沈浪,還有被他借走的馬車,又聯想到白蓮教與毒道人的關係,莫非,毒道人被沈浪帶走了。
她這麼一想,越想越有可能。
她開始有點後悔,當時爲了避免自己被對方認出來,她躲的比較遠,沒有觀察詳細情形,此時難以作出更詳細的判斷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果斷撤退。小魚兒說,毒道人已經睡了幾天了,此時想想,從錦衣衛和王太醫那裡得到的資料。
毒道人是王太醫的師兄,王太醫今年都六十多歲,快七十多歲的人了,這毒道人想必年紀也是極大的了。
年紀既然大了,那生老病死也是避免不了的,更別說,他還長期跟各種毒物藥物打交道,又住在這種地方,身體的健康機制說不定已經被破壞了。
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那這小姑娘怎麼辦?如果她就這麼離開了,對方會不會固執地等着毒道人回來給她做吃的?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
秦韻一時思緒繁雜,無法推斷出一個準確的結果來。
不過,這小魚兒長期跟毒道人生活在一起,想必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如果她將小魚兒帶走的話,那毒道人如果沒死,是不是會回來尋找小魚兒,到時,自己用小魚兒做餌,引對方主動送上門來會不會更好一些。
這行爲雖然不算太正大光明,可特工這職業早就將她變成了一個不正大光明的人,她帶這小姑娘走,也是對對方好,要不然,長期留在這地方,還不知將來長大了成爲一個怎樣的怪胎呢?要是再形成什麼反社會人格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她放柔了聲音道:“小魚兒,看樣子,爺爺可能出遠門去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姐姐先帶你去姐姐家住幾日,等爺爺回來了再接你回來可好?”
“好。”出乎秦韻意料之外的是,她原本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這小丫頭纔會跟自己走,可現在這小丫頭就這麼答應她了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這個好字是不是出於幻覺。
“你就這麼相信姐姐,不怕姐姐是壞人嗎?”秦韻反問。
“爺爺以前說過了,如果自己哪一天睡着了,再也醒不過來時,小魚兒如果鞥碰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就跟對方走,小魚兒喜歡姐姐,想跟姐姐走。”
秦韻聞言,再一次滿臉黑線,她都搞不清楚這個小姑娘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她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不願從心裡接受?
還有那個毒道人,在她的想法中,對方一定是一個面目可憎的老怪物,可他能收養小魚兒這樣一個小姑娘,似乎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
“那好吧,你收拾你要帶走的東西,姐姐這就帶你走。”時辰已經不早了,大概再過兩個時辰就天亮了,看情形,現在至少已經晚上兩點多了,她這一段時日,一直沒有好好休息,也累的夠嗆,人也有些困了,今晚又鬧了這麼雲裡霧裡的一出,是真想早點回家睡一覺。
小魚兒收拾東西很快,片刻後,就裝了自己的兩件小褂,還有一件襁褓,小小的兩個銀鐲子,一個帶着金麒麟的項圈。
後面這幾樣東西,一看都是小孩子佩戴的,聯想到這小魚兒的身世,莫非這幾樣東西,就是小魚兒被扔到這亂墳崗上時身上所穿戴的東西?
看着小魚兒小小的手將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包裹裡,她是真的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來兄容這小丫頭了。
“姐姐真的不會把小魚兒帶走偷着賣掉嗎?”這小姑娘收拾後東西后,髒兮兮的臉上,眨巴着大眼睛突兀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額,不會,姐姐不缺錢,收拾好了,我們就走吧。”又是不知哪裡來的神邏輯。
秦韻牽着這小姑娘的手,就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姐姐,等等,小魚兒忘記爺爺留給小魚兒的書和藥了。”這小丫頭突然掙脫她的手,再次爬上了那張炕,在炕腳東壓壓,西壓壓,炕角就出現了一個洞。
然後這小丫頭就從那個小洞裡一股腦,挖出了一大堆東西。
秦韻的觀察力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她敏感地留意到這小姑娘書中的那本書,好像不是普通的書,上面寫着毒經兩個大大的篆字。
她見狀,心中一陣驚喜,如果這毒經是毒道人所做,那裡面是不是記載了許多毒藥的配製法子,是不是也會收集白蓮教秘藥的配製法子。
這算不算意外之喜呢?這毒經雖然如今在小魚兒這小丫頭身上,可要是自己想辦法借來一來,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敢情自己忙活了這一晚上,經歷了匪夷所思的遭遇後,上天還是給自己降臨了好運。
這時,她甚至覺得應該感謝那位白蓮教的右護法,如果不是對方突兀地出現,自己就不會想着翻檢屍體做掩飾,不翻檢屍體做掩飾,就不會遇到在坑裡的小魚兒,遇不到小魚兒,說不定今晚她就真的徒勞無功了。
而她如果當初沒動了點心思多管閒事,沒想着帶小魚兒走的話,就不會最終發現這本很重要的毒經。
世上的事情,有時真的很讓人意外呀。
就算自己再怎麼計劃,總是有超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這次,兩人是真的走了。
秦韻在回去的時候,並不是步行離開的,對她這種凡事都要做幾手準備的人來說,任何時候,在去做任何一件事時,都會考慮到最終的退路。
她的確是乘着馬車來的,可與她一起來的人,則在相隔一公里的地方藏了兩匹馬,等着接應她。
先前馬車被沈浪趕走時,藏身在附近的探子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所以,才傳來夜梟的叫聲,她沒有揮動手中的燈籠,打出信號,就是示意對方不必在意,放馬車離去。
秦韻今晚的尋人活動,自然牽動了關心這件事所有人的神經,唐婉和葉問就算想提供協助,可也被秦韻強勢地否決掉了,只讓他們先留在秦宅打聽消息,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安排的那些暗探們會將消息傳遞回來的。
“這裡就是姐姐的家,你以後就先在姐姐家住一段時日。”到了秦宅門口,秦韻指着自家家門對小姑娘道。
然後下馬,上前叩門,進門。
現在的時間大概都到凌晨五點鐘了,秦家正廳的燭火還亮着,聽到響聲,唐婉第一個跑出來查看。
就算知道自家這位師姐今日出門時,做過僞裝的,這猛地一看,還是有幾分嚇人的。
“師姐,這小丫頭哪來的?”
“我帶回來的。”當着這個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的小丫頭的面,有些話秦韻不好直接說,當下就給了這樣一個模糊的答案。
“婉兒,去爲我和小魚兒做點宵夜來,讓秦伯爲我們準備一大一小兩個浴桶,我們先去洗個澡。”秦韻對唐婉使了個眼色。
“好。”唐婉雖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也沒有那麼白目,當下應道。
“小魚兒,這是婉兒姐姐,你以後會經常看到的。”秦韻又簡單地對這小丫頭解說了一下。
然後帶着這小丫頭先去洗澡。
她主要是除掉臉上的僞裝,這個小丫頭實在是身上太髒了,回來時,與她同乘一匹馬,薰的她難受。
秦韻用了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清洗了身上的僞裝以及髒污,小魚兒則足足洗了半個時辰。
因爲身上有僞裝,秦韻是特意,將兩隻浴桶放在同一個房間內,要不然,自己卸妝之後,這小丫頭認不出來自己,再出狀況就不好了。
她現在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不過,她顯然低估了這小丫頭的反應,看到她變了一張臉後,對方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反應,當她爲這小丫頭搓背時,這小丫頭也沉默地接受了。
洗完澡後,秦韻發現,這小魚兒真的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蘿莉。
讓人一看,就有點想掐掐她粉嫩的小臉,但想着這小丫頭那奇怪的愛好,她承認,這是個有心理問題的小蘿莉。
因爲秦宅並沒有準備什麼合適的衣裙,這小丫頭,最準還是穿上了自己帶來的小褂。
兩人洗澡完畢後,唐婉端了兩碗宵夜過來,秦韻其實並不餓,主要是讓小魚兒這小丫頭吃的。
“吃呀,怎麼不吃?”秦韻看着這小丫頭坐在桌子另一邊,盯着盛着餛飩的碗,就是不動筷子,當下催促道。
“姐姐不吃。”
“姐姐不餓,小魚兒先吃着,姐姐先去那邊的房間去一會,一會再帶你去睡覺。”既然,解藥的事情有了新發展,對她使盡辦法去找解藥,秦家老爹一直不贊成,甚至一度以絕食做抗議。
只是被秦韻以秦家老孃做藉口,讓秦家老爹不再那麼固執對抗了。
要是沒有小魚兒這個不速之客,她早就先去看自家老爹去了。
誰知她剛一起身,這小魚兒就跳下凳子上前緊緊地拉着她的手不放。
汗,這小丫頭不會是粘上她了吧?
當下只好道:“好吧,姐姐陪你吃,吃完帶你去見一位爺爺。”這小丫頭可能以後還要在秦宅住很長一段時間,那麼,家裡的這些人她總是要認識的。
這小丫頭聞言,這才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拿起筷子吃起了餛飩,吃的有些狼吞虎嚥。
用完了宵夜,秦韻牽着小魚兒的手去看秦家老爹。
漂亮的小蘿莉,正常人都會喜歡的,更別說,秦家就這麼幾個人,經過秦韻運用藝術手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番,介紹了小魚兒的來歷後,房內這幾個人都是人精,大致都明白秦韻打的是什麼主意,特別是秦韻強調小魚兒非要帶上毒道人留意她的書時,屋內幾個人都無聲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所以,屋內幾個人都對小魚兒的態度比較友善,可這小丫頭對別人的問話,卻不願意回答,只是緊緊地拉着秦韻的手不放。
最後,從秦家老爹房中退出來後,秦韻只好帶着這小丫頭到她的房間與她一起睡。
因爲,今日是秦韻決定去內西城千戶所報道的日子,所以,她在牀上真的沒睡幾分鐘,也就是小眯了一個時辰,就不得不提醒自己起牀了。
她這一起牀,就發現,就發現小魚兒是個很警覺的小蘿莉,她起牀,剛弄出點響動,這惡小魚兒也跟着醒了。
看着她起牀穿衣,這小丫頭也不賴牀了,也開始起牀穿自己的小褂。
“小魚兒再睡一會,姐姐有事要去忙。”秦韻上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
“小魚兒穿衣,和姐姐一起。”這小丫頭明顯很固執。
“那好吧。”秦韻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憑空多了一個女兒的感覺。
然後,秦韻幹什麼,這小丫頭就跟着幹什麼,當秦韻將一身大紅色的錦衣衛飛魚服穿到身上,一身男裝打扮時,小魚兒看着自己身上的小褂,明顯不滿了,表示自己穿的不上檔次。
“這衣服是官服,小魚兒是不能穿的,改日姐姐給小魚兒做幾件漂亮的小裙子,可好?”秦韻只好解說道。
天哪,她這日子怎麼突然過成了這樣呢?
這小丫頭就是不鬆手。
“小魚兒乖,姐姐回家給你買好吃的。”今日本就起的有點晚,再耽擱時間,上班時間就有點遲了,她只好低下身子誘哄道,順勢將對方揪着她衣袍的手鬆開。
小魚兒終於鬆手了,秦韻原本以爲這小丫頭想通了,結果,跟秦家老爹打了招呼,打算出門上班去了,卻發現,這小丫頭懷中抱着自己的小包裹,竟然打算離開秦宅了。
秦韻再一次頭疼了,她收回前面的話,問題小蘿莉一點都不可愛。
可不管怎麼的,她也不能放任這小丫頭就這麼離開吧,想着自己將這小丫頭留在家裡,要是這孩子又偷偷的走了,找起來會更麻煩,算了,就先帶着她吧。
“秦伯,去隔壁將小園子的衣服借一套過來。”秦宅隔壁住的一戶人家,家境還不錯,雖然不是錦衣衛中人,可兩家還算睦鄰友好,秦韻在隔壁門前,碰到過那個長相秀氣的十歲左右的小公子兩次。
隔壁那對夫妻,生活小康,丈夫在京中做着五品的兵部員外郎,秦家老爹既然住在這裡,錦衣衛早就把鄰居家的狀況調查清楚了。
她雖然因爲經常易容,家中準備了需要各式各樣的衣服,但沒那麼小的,今日去專門去購物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先借一套衣袍過來。
秦伯很快借來了衣物,她將小魚兒給打扮成了一個小公子的模樣,粉雕玉琢,嗯,氣質也不錯。
然後,帶着這小姑娘出門了,順便,也算是留下時間,讓唐婉有時間,翻檢那份毒經,找解藥的配方。
秦韻帶着小魚兒一路到了京城內西城千戶所。
就算她事先有了各種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內西城千戶所會是這等樣子,就像遭了一場地震一般,不,就像被城管掃蕩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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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大人可是新上任的千戶大人?”門外有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副千戶看到秦韻身穿飛魚服,挺直腰板,雙手後背,正在擡頭打量這千戶所,心中對對方的身份已經有了瞭解,收斂了神色上前探問道
“正是本千戶,怎麼看着這千戶所好像最近被人打劫過?”秦韻上下掃了對方一眼道。對方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長相比較普通,沒有多大特色。
“這個,實不瞞大人,前一段時日,太子殿下與我們上任千戶起了衝突,帶着侍衛將這裡砸了一個稀巴爛。”這個副千戶小心翼翼地道。
“太子?”秦韻這下可是有些訝異了,這個小屁孩犯得着跟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起衝突嗎?
“說說,咋回事。”秦韻帶着小魚兒邊想進走邊問道。
“回大人的話,聽說一個月前,太子殿下在咱們西城那邊的街道,當街賣豬肉,結果,被咱們內西城千戶所的錦衣衛給砸了攤子,然後太子殿下就帶着人砸了回來。”
秦韻一聽,有些無語,這都什麼事呀,對了,她怎麼忘記,朱厚照小盆友在歷史上就有當小攤販的嗜好,她原本以爲,那都是這小傢伙當上皇帝后的事情了,卻沒想到,現在就有這毛病了,看來她這個當師父未來的調教任務甚是艱鉅呀。
不過這時,她隱約覺得有點不對了,這個錦衣衛副千戶好像是專門等在這裡,等着給自己說這一番話似的。
秦韻知道,自己這樣一個毫無根底的人突然成爲一個千戶所的千戶,下面一定會有許多人不服的,特別是這個內西城千戶所,下面分管着九個百戶所,這些百戶們大多不是錦衣衛中的老油子,就是錦衣衛中的老資格了。
這幾日,自己只是簡單瞭解了一下這些人的履歷,還沒來得及研究這千戶所的歷史,葉問和唐婉也沒有提醒自己這件事,大概是覺得,依照自己和太子的關係,過去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可是對其他人來說,自己的身份其實在錦衣衛內部都沒有公開,太子殿下與自己的關係,知道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也許,在這些人眼中,內西城千戶所現在不是受太子待見,自己這個新任的千戶,分明就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不過這樣也好,她新官上任,正要殺雞儆猴的,這時有人跳出來,是再好不過,當下故意道:“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胡鬧,看來,本千戶下次見到他,再揍他一頓,才能讓他長點記性。”
秦韻這話說的風淡雲輕,其實一直很留意這個副千戶的反應,果然見對方聞言後,有點愕然,然後嘴角上彎,很快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與不屑之色。
等秦韻見到了在堂內等候的其他幾位百戶以及兩位副千戶之後,從這些人略帶冷淡的目光中已經看出,自己這個新任千戶真的不受這些人的待見。
那個專門等在千戶所門口給自己下套的副千戶,姓王,在這內西城千戶所,還是很有威望和資格的。他說話時,總有那麼四五個看似樣子粗豪的百戶跟着附和。
其中有一位尤其噁心,對方大概是有龍陽之好,看着自個與小魚兒的目光,特別的噁心。
秦韻馬上就將腦子的資料跟這個王副千戶對上號了,不錯,如果按照資歷來說,如果沒有自己出現,這個王千戶是極有可能接任新任千戶的人選,難怪,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給自己下套。
由此看來,這個王副千戶也不是一個聰明人,自己的新上司剛上任,你還摸清楚對方的深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不僅如此,還爲自己選擇了太子這樣一個貌似強大,實則經不起推敲的強敵。
不過,她現在也大概明白,那位錦衣衛指揮使牟斌牟大人爲何將她的工作安排到這內西城千戶所了。
還有比她更適合的人選嗎?官場上就沒有笨人,他們每做一個決定,看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
只要自己這個新任的詹事府洗馬,太子少傅是錦衣衛中人,那麼錦衣衛將來必然會在太子殿下心中佔據更大的分量,並且能夠無聲無息地化解太子殿下心中對錦衣衛存在的惡感。這對錦衣衛的發展絕對是最好不過的。
像錦衣衛這種特務系統,它的榮辱不像文官系統和武官系統那樣已經有了一定成熟的規則,它靠的只有皇帝的寵幸,皇帝的寵幸如果不在,別說前程了,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
這大明朝的歷史上,就發生過,堂堂的錦衣衛指揮使在才朝堂上被文臣們當着皇帝的面,活活毆打致死的事情,事後,這些文官們屁大個事都沒有。
秦韻知道,她現在雖然是內西城千戶所正兒八經的千戶,可是這時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需要她這個新任千戶派人去解決,恐怕根本就使不動這些人,她現在只有千戶的名頭,沒有千戶的實力。
如果自己拿不下這千戶所的工作,恐怕這個王副千戶還會串聯手下這些百戶們抵制自己這個新任上司。
就算自己這個千戶再不怎麼的,新官上任,還是先要走一些場面的,至少要召開一次工作會議,宣揚一番自己最近的工作打算等等,即使現在這些百戶們不去執行,但這個調子首先要定下來纔是。
各位百戶所的百戶們雖然不怎麼把秦韻這個嘴上沒毛,不知什麼來頭的上司不放在心上,可秦韻召開的內西城千戶所第一次常委會議,他們也不得不參加。
這千戶所還有一位副千戶,這一段時日據說身體不好,也在告假,對方顯然是不打算牽扯到自己和這位王副千戶的爭鬥中去。
所以說呢,她只有搞定了這個王副千戶,才能在這千戶所樹立威信。
秦韻邊做工作報告,邊留意下面這些百戶們的表現,心中想着,要不要和朱厚照小盆友通個氣,比起進宮當老師,還是在自己的千戶所當老師更方便更自由一些。
順便想着法子,借自家學生的手,殺雞儆猴折騰這些百戶們一番,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這個上司不是泥捏的。
王副千戶看到秦韻這幅樣子,心中卻是極其得意的,哼,這個新千戶,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竟然敢到內西城千戶所來,今日,他就讓這小子上任第一天滾蛋。
秦韻的內西城千戶所工作報告做到了尾聲,正要進行總結陳詞時,那扇已經很破敗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邊踢開了,一個帶着變音期的聲音傳了進來:“那個混賬說,本宮下次在集市上擺攤,他還要接着砸?”
話音一落,朱厚照小盆友身穿錦袍,身後帶着幾名大內侍衛,還有那位劉大伴,邁着步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