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妻之一品夫人
寧王父子是自信滿滿而來,結果卻落了個灰頭土臉的下場,草包太子來了個貴族逆襲。
殿內衆位文武大臣覺得他們今日不但重新認識了太子,還徹底記住了那個讓寧王灰頭土臉的女子。
如果說先前,這些人覺得像秦韻這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大明女子的規範,這樣的女子,越是厲害,恐怕就越嫁不出去,可現在想到,那偏殿內有一人,註定要收了這個妖孽。
在場的男人這個心思還挺複雜的,一會覺得自家的女兒或者娘子,如果如這秦洗馬一般出色,是不是自己這當爹的,或者當夫君的也引以爲榮,一面又有覺得,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女兒或者娘子,他們又如何能受的住。
女子不管怎樣還是要以賢良淑德爲主,那個柳直,娶了這等女子,註定要在家中夫綱不振,丟盡讀書人的臉面。
偏殿內有一翰林,走的就是吏部方侍郎的路子,他雖然不知,這位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狀元郎到底何時得罪了方侍郎,可既然接到方府一位幕僚的暗示,那麼,他自然要緊抱這棵大樹,爲難爲難這個柳直。
眼珠一轉,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另外一位翰林道:“林翰林,秦洗馬雖是才華橫溢,可我們的柳待詔,纔是真正的狀元郎,不過今日比試一出,恐怕天下從此只知有秦洗馬,而不是有柳待詔這個狀元郎了,嘿嘿,您說是不?”
外邊皇帝還在,這翰林擠兌起柳折眉來,自然也不能露骨,要是真的惹怒這個柳直,對方鬧將起來,他也吃不消,只能隱喻地挑撥。
這翰林也瞭解大明大多數文人心高氣傲的毛病,尤其這位狀元郎身上怎麼沒有傲氣呢?如果柳折眉真的如他所願,心胸狹窄,覺得自己的風光被未婚妻給遮住了,兩人這婚事五年後能不能成還是另一碼事。
柳折眉耳朵沒聾,自然將這話聽的清清楚楚,可他此時卻沒有理會那個趙翰林,這樣的人,他還沒放在眼裡,以後有機會,定然會讓這人連一個翰林也做不了。
他覺得,從今天起,爲了幫到她,保護她,他必須要儘快收集寧王父子的消息,他是絕不容許,她受到傷害的。既然許多人都覺得她暫時遮蓋了自己的光芒,那麼,就讓他在她的陰影下,爲她做一些他不方便出手的陰暗的事吧。
寧王父子輸了,弘治帝也沒有馬上放過他們,多少還要享受一下勝利的喜悅。
不過衆位藩王世子們卻先一步告退了,等這些人走出午門時,迎面正好遇到了報信的信使。
這些藩王竟然不約而同地立了足,目送信使被帶着去了奉天殿那邊。
那些沒有野心的藩王,就算要給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皇親找點不自在,可他們多少還是對這大明的江山有所關注的。
至於寧王父子,心思莫測,而是想着儘快要搞清楚這信使送的是什麼急報,他們在這中間有沒有可乘之機,也正好出出今日慘敗的惡氣。
藩王們從進殿退出之後,弘治帝喜悅之餘,給此次有功勞的都加了一些封賞,至少秦韻的官是升了一級,然後還賞賜了百兩黃金,百披綢緞,一百顆珍珠。
三位大學士和楊廷與東宮有關係的人,也得到了相應的封賞。
一切封賞結束之後,正要退朝,守在殿外的太監,就急急地進殿道:“陛下,浙江巡撫周忱派人送來八百里加急軍報。”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朝臣們原本都準備散朝後,回衙門的回衙門,找地方吃飯的找地方吃飯,卻發生了這樣一個意外。
八百里加急軍報,這些人都不是白癡,自然知道是有大事發生了。
秦韻既然將這個朝堂也看成了自己的一項事業,自然也同樣很關注這份加急軍報,她一直覺得弘治朝,最大的危險還是來自草原蒙古人,可這浙江又怎麼了?
就算秦韻知道一些歷史事件,可那也只是一些很重大的有記載的歷史事件,更何況,有了她這隻蝴蝶,歷史還會像原來一樣嗎?她也不知道。
王嶽早就將手中的那份急報,檢查過後,送到了弘治帝面前。
片刻後,弘治帝看完軍報,臉上的喜色早就消失殆盡,揮了揮手道:“內閣三位大學士,六部尚書,五軍都督府都督,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留下,其餘人等可以告退了。”
秦韻原本以爲弘治帝會當場解說那軍報裡面到底是何等內容,卻沒想到,弘治帝應該先要在小圈子裡商議此事。
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有朝堂上許多人的身份,還不足以參與這等國家大事,好在她很快將這事先放開了,依照錦衣衛消息的靈通程度,自己也很快能夠得到消息的。
依照她此時的身份,不過是鹹菜罷了,幹嘛去操心吃燕窩的心,雖說她致力於將來有一天改變這個時代,可也不認爲,這朝堂上的人都是傻子和草包,在沒有她之前,不是也運轉的挺好的嗎。
只是此時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份緊急軍報很快就要與她和柳折眉發生關係。
作爲太子,朱厚照這熊孩子也留了下來,此次比試,與其說是朱厚照這熊孩子的真材實料,取得了勝利,還不如說,是自己在設定規則方面鑽了空子,朱厚照這熊孩子還算髮揮正常,可這熊孩子到底是什麼底子,她這個當老師的自然在心中也是清清楚楚的。
這次比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來日方長,她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纔是。
想起那些被自己暫時收留的孤兒們,也許,可以將這熊孩子也帶入他們中間去,與那些孩子一起學習一些東西,總比一直在宮中,與幾個太監廝混的好。
如果說,在比試之前,她提出這個要求,弘治帝可能會不放心,可有了這次的成績,想必將這那熊孩子暫時從宮中解脫出來還是可以的。
一個未來的皇帝,如果一輩子只待在皇宮一畝三分地上,對自己的江山和天下,一直存在於想象中,如果遇到的心思不純的臣子太多,那這江山一定就罷了。
既然後來的史實證明,這熊孩子當上皇帝都愛往出跑,最後跑的在回京的途中,落水了,然後就一命嗚呼另外,連一個繼承人都沒留下,還不如從現在起,讓他就能看到宮外的世界,當他看的多了,不新鮮了,那吸引力就沒那麼大了,就算遊玩,也會像後來野豬皮的幾個皇帝一樣,有目的的遊玩。
想想自己的事情還真不少,先前各種原因,大明皇家報紙,現在還處於籌備中,既然已經開始籌備了,投入了不少的人力財力,那這份輿?論工具就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這塊蛋糕一旦做出來,熟知後世輿?論效應的他自然清楚,這東西威力有多大,恐怕會成爲僅次槍炮的武器,她自己這個剛剛從東宮洗馬升了一級,成爲小小的東宮侍讀絕對吃不下的,更何況,沒有一個帝王,願意看着這等輿?論工具掌握在臣子手中。
所以,她必須要拉幾個人上船,也需要背靠大樹好乘涼,不僅如此,還要弄出一份關於報紙的出版發行規則來,否則,中國人是最具有山寨精神的,恐怕,沒過幾天,這大明朝的報館就滿地開花,一旦失去控制,到時再取締,就麻煩了。
倒不是她想形成壟斷地位,只是每一個政府都知道,宣傳的陣地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輿?論同樣也是個雙刃劍,跟古人玩心思,在許多時候,其實是一點也不佔據優勢的。
朱厚照這熊孩子是一定要拉上船的,不過,據她所知,大明朝名義上好像應該是弘治帝父子最富貴的,可就她這一段時間的瞭解。
弘治帝和張皇后生活並不奢侈,平日過的本就是尋常百姓生活,皇宮內庫到底有多少錢,她自然不知道,就說外庫吧,這國庫到底有多少銀錢,她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可能在錦衣衛那裡能夠找到一些消息,不過這等消息也算是國家機密,是能夠隨便打聽的嗎?
再說國庫的錢,那是朝廷用在內外戰爭,賑災,給官員發放俸祿等等方面的,指望從戶部要到錢,就現階段來說,那是笑話,再說,她也沒打算,將報紙這一塊也弄成國有企業,雖然,最終它的定位,可能會成爲大明朝廷的口舌。
既然弘治帝一家三口生活都不奢侈,那麼,朱厚照這熊孩子身上真心沒有多少私房錢,而報紙的起步,是印的越多,虧的越多,且不說,印刷技術必須改進,明朝的紙張那也是很貴的,貧寒之家都買不起的,一開始,前十期,她是決定大手筆,免費發放的。
而秦家雖然秦家老爹奮鬥了這麼多年,積攢了一些私財,可這遠遠不夠,除了太子入股之外,她也應該找一些皇親國戚,勳貴,還有一些商人當股東,才能徹底撐起這個架子。
可這滿京城的富貴人物,該怎麼選擇呢,她突然想到,前幾日,柳折眉不是送了一份英國公府的帖子過來嗎,英國公府的小姐請她參加宴會。
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這時代的貴女們這種交際活動,會與她搭上邊。
也許在潛意識中,她大概一直沒有把自己和放在一起過,不認爲,相互之間就是同類。
不過,這倒是一個藉機與英國公府搭上線的機會。
明朝的勳貴們前面已經提過,他們這些人,平日裡是不參加朝政大事的,只是負責領兵打仗,英國公府在勳貴中身份地位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坐第一把交椅的。
身份很是顯貴,勳貴們有什麼政治意圖一向也是以英國公府馬首是瞻的。
可秦韻同時也知道,雖然自己現在好像一下子出名了,可未必會被英國公府重視,又想到,當初這帖子,是送到柳折眉手上的,據說柳折眉這傢伙與英國公世子有一面之緣,也許該讓柳折眉出面,與英國公世子相談,更好一些。
不管怎麼說,英國公世子都是年輕人嗎?總是容易接受新奇的事物,而且,只要英國公世子不是草包的話,他應該能看出這裡面強大的潛力的。
想到這裡,她想到,現在在退出時,也見到從偏殿出來的柳折眉,只是他退朝之後,是不能馬上下班的,還要回翰林院,將所記載的東西歸檔的。
再想到,這傢伙一旦上班,兩人相見的時間就會受到限制,除非沐休,可就算這傢伙沐休,她還沒忘記,她還有另一個官職,乃是錦衣衛內西城千戶所的千戶,這一段時日,她被各種事情所纏繞,對千戶所的事情關注的實在有些少了,回頭出宮還是要去看看,別被有心人所趁,鬧出什麼亂子來,到時,成爲御史攻擊的藉口。
她今日在朝堂上也看出,由於她女子的身份,那些御史們也是不待見她的,之所以,沒有跳出來,大概是知道她最近爲朱厚照這熊孩子進行考前輔導的,這等時候,要是上摺子彈劾自己,一定會引起皇上父子的不滿。
如今這比試結束了,該他們出場時,他們絕不手軟,一個女子,怎麼能隨便攪亂朝堂呢,要是天下的女子都跟着效仿,這天下男子的後宅又怎麼能安穩下來。
秦韻邊走心中在各自腹誹,想想以後還是和柳折眉制定一個見面接頭的規則,兩人商量起來事情也比較方便,每次送信相約,多麻煩呀!
除了英國公世子,壽齡侯雖然有將女兒嫁給柳折眉的嫌疑,可作爲張皇后的孃家兄弟,壽齡侯兄弟倆就是弘治朝的暴發戶,仗着自己的身份,也做過一些不法之事。
可弘治帝每次都沒有嚴懲,可見張皇后這枕頭風的厲害,要是將這兄弟兩也拉進來,少的麻煩會更多,還能討好張皇后。
弘治帝的身體,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年了,以後升任爲太后的張皇后,雖然不會後宮干政,可她的身份,決定她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自己以後要實現自己的抱負,也不能讓這個未來太后成爲絆腳石。
秦韻從大殿出來後,那些與她一起退出殿門的官員們,一時之間,許多人也不知該怎樣和她打招呼,所以,雖然都相互拱了拱手,各忙各的去了,可秦韻還是留意到不遠處,有一位四十來歲,身材中等,不胖不瘦,氣度不凡,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官員等在前面。
原本,她是沒想到,對方專門等在那裡,是等她的,可等她快走到對方身邊時,對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她就確定了。
“秦洗馬,不,秦侍讀請留步。”正當兩人錯身而過時,對方終於開口了。
“請問大人是?”這時代,沒有相機什麼的,她進入大明朝堂時間很短,朝中的官員雖然認識一些,但大多數對不上號,雖然覺得面前的帥大叔,略微有些面熟,但還是想不起對方的身份來。
“韻兒,告訴你娘,該回家了。”這中年官員此話一出,秦韻終於知道對方的身份是誰了,這不是原身的孃親的兄長,自己名義上的親舅舅嗎?
這一段時間,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秦家老爹的身體又中了毒,雖然那日,被秦家老爹帶去見了秦家老孃,她還想着,怎樣讓這兩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度過後半生,想着,與衛家談判,將秦家老孃的身份從衛家給解脫起來。
可實在因爲最近事情太多了,先是秦家老爹身上的毒被自己發現了,尋找解藥,與白蓮教折騰在了一起,到了現在,還留下了白蓮教大師兄這個隱患,接着,有是柳折眉中毒,尋找解藥,柳折眉的殿試,還有朱厚照與上高王的比試,忙的她夠嗆,暫時就將自家的家事先放了一放。
現在看來,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這位便宜舅舅,找到自己,可想而知,他們對自己的身份也是心知肚明瞭,可想着這些年,那位外公的固執,讓秦家爹孃分離,原身沒有父母在身邊,最後被人扔在雪地,活活凍死,她出口的話語,就不免多了幾分嘲諷的味道:“張大人,認錯人了吧,本侍讀記得,好似與大人家毫無關係,這樣亂認親戚的習慣可是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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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架構太大,真心不好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