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好!”
站在監控顯示屏前的趙日天看着眼前兒子的反應,忍不住憤怒的吼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錦衣玉食供養的兒子如今也背叛了自己!
人總是這樣自私,趙日天也不例外,在他的眼中,你是我兒子,我對你的一切好都是恩賜,即使是放棄你,也是我做父親理所應當,但是,你卻絕不能背叛於我,否則,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對於這樣的兒子,趙日天的對待方法,不僅僅是殺,甚至凌遲都不解恨,他對待自己的兒子都是如此,可想當瑪麗落在他手中時,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長明啊長明,你可別怪爲父心狠啊!”
趙日天自語着,慢慢拉出桌下的鍵盤,緩緩的輸入了幾個指令,按下了回車鍵,電腦屏幕上的畫面立即切換到了大廳,而姜明浩他們此時正在大廳之中。
“趙長明,沒想到你家這麼豪華?我原本還以爲是徒有其表,敗絮其中,沒想到你家前廳也裝修得如此氣派,哪天老子要是退伍了,也去幹奸商,太他娘掙錢了。”吳天一邊開着玩笑,一邊欣賞這前廳眼花繚亂的裝飾擺件。
“哎呀我去,王羲之的《蘭亭序》啊!”吳天突然咋咋呼呼的喊道:“看紙張的年代和筆記,應該是真的,不是說在李世明的墓裡嗎?怎麼掛你家前廳啦?”
吳天這個天才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然對字畫也有一番研究,說着就要上前去撫摸欣賞那副字畫,嚇得趙長明急忙喊道:
“吳天,別去,可能·······”
“可能個屁,老子看看,又不要,小氣啥呀!”吳天直接打斷了趙長明的話說道,說着就要伸手過去。
“吳天別動!”這一回,龍志文也開口說話了,他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喊道:“回來,我感覺這裡不太對勁,怎麼死氣沉沉的?”
此時,姜明浩早已經用自己的透視眼開始掃描整個房間,他發現這個房間的格局成尖刀形,在房間的四個頂角分別有一個金屬管,像是一把把槍管,但是這金屬管後面連接的卻是一根根電線,姜明浩移動輪椅來到一處傢什旁,看着桌椅上積攢的厚厚的灰塵問道:
“長明,你們家這麼大,沒有傭人打掃嗎?”
“有呀!”趙長明握着剛剛從外面撿起的武士刀,一臉困惑的走過來,看着桌椅上厚厚的灰塵道:“我父親有潔癖,哪怕是一丁點兒灰塵都不許有的,所以傭人一天至少打掃兩遍的,奇怪,今天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厚的灰塵?”
龍志文聽到他們議論,開始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突然,他手指着一處插座問道:“你們看那插座。”
衆人隨着龍志文的手指,朝着一面牆壁的插座往前,只見那白色的插座面上光滑如新,尤其是插座的邊沿上,幾乎是一塵不染,姜明浩的瞳孔瞬間縮小,因爲這眼前的插座足以證明,這個前廳所有的灰塵都是在他們進來之前實現安排好的,把一個整潔如新的房子佈置成這般,一定是有着極大的陰謀,而且這陰謀甚至有可能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小天,過來!”
“啊?浩哥,怎麼啦?”吳天戀戀不捨的盯着王羲之的那幅蘭亭序字畫,三步一回頭的朝着姜明浩走了過來!
“你小子再磨嘰,就等着去陰曹地府直接讓王羲之寫給你看吧!”
“額······浩哥,不會吧?我看這兒這麼破,就算有機關也早就失靈了!”吳天嘴上犟着,腳下卻加快了幾分,來到姜明浩的跟前。
“小天,快看看,這桌上的粉末是什麼,你看得出來嗎?”
吳天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粉末,又捏了一點放在鼻尖上聞了聞道:
“嗯,有陽光的味道,應該是灰塵,不過裡面摻了硫磺。”接着吳天又在指尖輕輕搓了搓道:“很細膩,裡面應該還有面粉。”
“不好,大家快走,退出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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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天說到裡面摻了硫磺的時候,姜明浩的眼角就已經是一陣狂跳,可當他說裡面還有面粉時,姜明浩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這如幕布一般遍佈屋子的粉塵,姜明浩根本來不及解釋,只能大喊着提醒大家先退出房間。
“撤,撤,快撤。”龍志文在聽到姜明浩的話後,也不管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拉着身旁的趙長明就朝着門外跑,吳天也推着姜明浩跟上,一旁的魏德兵見瑪麗穿着高跟鞋,所幸直接將她扛在了肩上也跟着跑了起來。
就在這時,電腦顯示屏前的趙日天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這笑容裡充斥着死亡的味道,彷彿在屏幕中的這些人就是他的玩偶,隨時可以成爲他的甕中之鱉。
“啪······”
是手指和電腦鍵盤的敲擊聲,隨着這一聲輕響,姜明浩他們所在的前廳大門上方突然緩緩落下了一座鐵欄,龍志文他們眼看就要接近大門,可無論他們怎麼加速,總感覺要比那徐徐落下的鐵欄晚了一步。
“他媽·的·······”
跑在最前面的龍志文突然狠狠的罵了一句,只見他手肘突然一努勁,直接將跟在身後的趙長明攔胸截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龍志文突然雙手扯住了趙長明的雙腿,將他掄在地上,以自己爲原點,彷彿是一個大風車一般狠狠的轉了一圈,緊接着一個鬆手,趙長明就如同脫軌的過山車一般,朝着鐵欄和地面僅留的一絲縫隙飛了出去。
“蹭······”
只聽到一聲皮肉和鐵欄杆的摩擦聲,趙長明的身體在極速的飛行下,硬生生從那鐵欄杆和地面的細小縫隙中塞了過去,在鐵欄杆的底部留下一抹鮮紅的血液。
被龍志文甩得七葷八素的趙長明掙扎着站起身來,他的右手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手臂上一大塊皮肉被硬生生的蹭了下來,鮮血從他鮮紅的皮肉裡慢慢滲出來,彷彿是一粒粒晶瑩的石榴石,一滴滴的落在地面,趙長明左手死死的捂着傷口,彷彿那右臂的傷口隨着血液的流出更加鑽心的疼,疼得他忍不住緊鎖着眉頭。
說實話,在那種情況下,如果龍志文不把趙長明甩出去,那麼他們所有人都會困在這裡面,而在龍志文的心裡,依舊存着一絲絲的僥倖,雖然他知道趙日天根本不在乎這個兒子,但他還是希望,趙長明能夠找到他的父親,說服他放了大家。
“趙長明”,龍志文雙手死死地捏着鐵欄說道:“接下來就只能靠你了。”
趙長明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擡頭看了看衆人,狠狠的點了點頭,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看着趙長明努力的樣子,姜明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龍司令,你明知道趙日天會殺了他,爲什麼還要讓趙長明去找他父親,而不是讓他離開,至少那樣還有活命的機會。”
“哼!”龍志文似乎感覺姜明浩看出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冷哼一聲掩飾道:
“他是一個軍人,軍人就該毫無畏懼,絕不退縮,我龍志文的兵,從來就不當逃兵。”
“即使明知道是去送死,難道你也要讓他去嗎?”姜明浩突然擡起頭望着龍志文反問道,那雙眼睛彷彿是一條充滿怨恨的狼,自趙長明變之後,姜明浩就已經在心底接納了他,甚至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兄弟,因爲他們同穿一樣的綠色軍裝,而作爲兄弟,哪裡還有什麼隔夜仇?
當龍志文轉身看到姜明浩的眼睛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憤怒的狼給盯上了,那雙充斥着憤怒和仇怨的眼睛,彷彿是把自己當成了殺害他成員的獵人,要爲自己的夥伴報仇一般。
看着姜明浩憤怒的樣子,龍志文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殺戮氣息,回之以殺伐的氣勢,兩人的眼神彷彿是兩道極強的電流相互交織在一起,絲毫沒有退縮和解的意思,如果姜明浩現在是完好無損,相信他的拳頭已經朝着龍志文揮了過去。
吳天見姜明浩直接和龍志文槓了起來,也不管原因,興沖沖的擼起袖子就要往上衝,正好報了在軍區病房的那一腳之仇,魏德兵一看情況,一把拉住吳天,他心裡很清楚,就算姜明浩現在行動自如,他們三個加一塊也不一定是龍志文的對手,所以他乾淨圓場道:
“浩哥,你剛剛怎麼突然讓我們跑啊?難道這屋子有什麼不對勁嗎?”
姜明浩聽到魏德兵的聲音,才稍有收斂的轉過頭來,但是他的語氣依舊冰冷得如同冰塊,沉着臉問道:“灰塵、麪粉、硫磺,吳天,如果這三樣東西混在一起,飄蕩在空間中時遇到明火,會產生什麼後果?”
吳天雖然被魏德兵拉着,但還是喘着粗氣,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粉塵爆炸!”
可是,當這四個字說出口的瞬間,他們所有人的表情瞬間和姜明浩的表情保持了一致,這意味着他們五個人現在完全就處在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之中,就算趙日天對自己的兒子有一絲憐憫,可現在趙長明被龍志文扔出去了,趙日天完全可以毫無顧慮的引爆這個炸彈來送他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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