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色降?我兒子給人下了降頭?是哪個沒人性的王八蛋,老子弄死他!”
吳師亮瞪大了他的眼珠子,那滿是血絲的眼球,就像是一顆在爆炸邊緣的炸彈,彷彿下一秒,就會隨着血絲的引燃而爆炸。
“嗯,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是一個女子,當我進入房間的時候,他正和那女子在牀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老孃爲了不長針眼,就給他捶暈了。”
侯夢瑤看着歐陽錦閃爍不定的眼光,臉上立即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故作調皮的問道:
“錦姐姐,不引力姐姐,你是怕長針眼,還是怕被吃豆腐呀?”
這邊侯夢瑤剛剛問完,歐陽錦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羞澀,可隨即便被他那冰冷的臉蛋所堙沒,冷冷的對着侯夢瑤道:“深藍,你皮又癢了?要不要老孃我現在給你鬆鬆?”
侯夢瑤見自己把歐陽錦給惹怒了,立即撇了撇嘴打岔道:
“據我所知,色降是暹羅邪巫的一種巫法,說到底就是利用一些科學暫時無法完全解釋的方法,讓被下降頭的人****薰心,而下降者則多以自身爲誘餌,達到控制別人的目的,我說的對嗎?神行叔叔!”
侯夢瑤立即將自己的眼神投向朝着自己走來的神行,然後又看了看對面滿臉諂媚,一副孫子臉孔的汪友良,繼續說道:
“至於這解降頭的人,自然也只能是那下降頭的人了,因爲降頭的手法千奇百怪,如果稍有不慎,那麼被下降頭的人,則會立即暴斃。”
“額·······”當吳師亮聽到這兒,那額頭的冷汗早已如數九寒冬的鐵塊一般,佈滿了一層層的冷汗,只聽他用祈求的聲音詢問道:
“深藍,那除了下降頭的人能救,還有誰能救他呀?”
“嗯,有呀!”侯夢瑤聽到吳師亮的問話,臉上立即露出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說道:
“就是我們的吳天大少爺自己縱慾到虛脫,自然也就解脫了!”侯夢瑤一邊說着,眼神還不時的朝着汪友良瞥着,就像是一個挑事拉仇恨的大閒人一般。
“咯噔·······”
吳師亮聽到侯夢瑤口中的“解脫”二字,整個心就像掉落了無底深淵一般,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是那滿是怒火的眼睛,卻如兩把利劍一般,狠狠的刺向汪爺,彷彿將所有的仇恨都歸結到了他的頭上。
汪爺看着侯夢瑤緊緊盯着自己的眼神,彷彿是在告訴衆人,他就是那個下降頭的邪惡巫師,這着實讓汪爺心中一驚,雖然歐陽錦剛剛已經說了,那人不是自己,可是憤怒中的吳師亮,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絕對會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所以他立即朝對着自己怒目相向的吳師亮擺手辯解道:
“不不,這個降頭之術,汪某雖有所耳聞,但卻絲毫不懂呀,就像剛剛這位姐姐說的,我能夠達到化勁入微,已經是走了****運了,怎麼可能還會懂這麼高深的暹羅巫術呢?”
“你才姐姐呢,你全家全小區都是姐姐,老孃有這麼老嗎?”
歐陽錦見汪友良喊自己姐姐,立即嗔怒着臉呵斥道,直接把汪爺罵的滿臉黑線,沒想到汪爺一聲拍馬屁尊稱,竟然給拍到了馬蹄上。
“噗·······”
就在這時,一旁唯恐天花不亂的侯夢瑤立即笑出了聲,不僅如此,這小丫頭還故意捂着肚子,彎着腰,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咯咯的笑個不停,就差躺在地上打滾了。
原本已經嗔怒的歐陽錦見侯夢瑤如此嘲笑自己,立即上前,緩緩彎下腰,瞪大了眼睛盯着她,但是臉上卻依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彷彿這笑容背後隱藏着更深的陰謀一般,只聽歐陽錦低沉着嗓音問道:
“嘿嘿,死丫頭,笑什麼呢?這麼好笑,說出來讓姐姐一起高興高興呀!”
當侯夢瑤聽到歐陽錦看似笑意十足,實則滿心憤怒的聲音,尤其是他自稱姐姐時,臉上瞬間閃過的狡詐之色,讓侯夢瑤立即止住了笑聲,忍不住猛地一個寒顫,可隨即,只見他那忽閃的雙眼一眨,眼珠子在她眼眶中猛地一滾,侯夢瑤立即同仇敵愾一般指着汪友良罵道:
“引力姐姐,你看看,這個老不死的死太監,最起碼也得有四十多歲了,他居然喊你姐姐?這不是擺明了臭不要臉,說自己年輕嘛!”
雖然侯夢瑤故意將注意力和話題引向汪友良,但是歐陽錦依舊不依不饒的對着她問道:“死丫頭,那你的原本意思,是不是老孃比他這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還老啊?”
“不不,”侯夢瑤慌忙的擺手否認,彷彿眼前的歐陽錦就是如來佛祖,讓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孫猴子慌張的解釋不休,可總是越描越黑,於是乾脆無奈的抱怨道:
“引力姐姐,算了算了,你要打要罵隨便吧,倫家不解釋了,越解釋越說不清,反正你個小女人,和心眼一樣小,斤斤計較的,倫家說什麼也沒用啦!”
侯夢瑤的話一出,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黑線,分明你倆都是小女人好嗎,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此刻竟然以男人的口吻指責歐陽錦小女人小心眼?聽着侯夢瑤和歐陽錦這兩個女人鬥嘴,就差搭臺唱戲了。
而吳師亮雖然心繫自己兒子,奈何目前也沒有解決辦法,所以也只能乾着急,不過他卻並未因焦急而衝昏了頭腦,雖然除了前中隊長姜耀國之外,軍刀特種部隊的成員他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
但是今天這些隊員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幫烏合之衆,說的好聽點,是在面對生死時,無所畏懼,談笑風生,但是說得難聽點,就是一羣毫無紀律可言的雜牌軍,這完全不像是傳說中的神秘部隊,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人是故意如此。
而在場看熱鬧的,除了葉狐和周淼之外,還有一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這個人就是汪爺,以他的心智和情商,哪裡不知道眼前的歐陽錦和侯夢瑤,其實是在故意拉上他,用這種扯架打趣的方式來拖延時間。
不過他卻不知道,眼前的這些軍刀特種部隊的成員,尤其是歐陽錦,憑藉他對引力和重力的控制能力,根本絲毫不需畏懼自己,但他們依舊樂此不疲的拖延時間,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天上人間,除了三樓自己知道的秘密之外,還有其他連自己都無從知曉的東西,而他們拖延時間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這個!
想到這兒,汪友良的心中立即產生了一絲失落和畏懼,他失落,是因爲自己爲主子賣命,到頭來主子依舊不相信自己,這天上人間竟然還有連他自己都未知的秘密,而他畏懼的是,當眼前這些軍刀特種部隊的成員找到了他們所要的東西,那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存活的希望了。
於是汪爺的眼眸一動,立即計上心來,他那枯槁的臉上猛地一擰,一股凜冽的氣勢突然朝着眼前的侯夢瑤四散開來,彷彿剛剛侯夢瑤的話徹底激怒了他一般,讓正在鬥嘴的歐陽錦和侯夢瑤心中凜然一驚,立即不由自主的朝着汪爺盯了過來。
尤其是歐陽錦,在他感受到汪爺狂暴的殺戮氣息時,雙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拳頭,一股無形的氣場從歐陽錦的身上散開,將她身邊的侯夢瑤團團圍住,彷彿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可是當她的眼睛和汪爺對視的一剎那,歐陽錦發現自己錯了,因爲在她感覺到汪爺氣息轉移的瞬間,汪爺的身軀已經朝着不遠處的周淼和葉狐瞬間飛撲而去,而她根本來不及利用自己的氣場來改變整個空間的重力,阻止汪爺。
只見下一秒,汪爺已經閃轉到了葉狐的身後,他並沒有選擇周淼,而是挾持了胸口肋骨斷裂,身受內傷的葉狐。
一來,葉狐的傷勢夠重,甚至已經到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地步,二來,葉狐胖碩的身軀,正好能夠將汪爺枯瘦的體型完全擋住。
“住手!你想幹什麼?”
歐陽錦見自己來不及出手,立即怒目呵斥道,但是當她吼出聲的那一刻,已然來不及了,汪爺已經將葉狐牢牢的制在手中。
只見汪爺左手上的那把匕首死死的抵在葉狐的脖子上,而右手的匕首則是抵在葉狐的後心,整個人深深的埋在葉狐的身後,遠遠看去,如果不是那架在葉狐脖子上的匕首,根本無法判斷出葉狐的身後還躲着一個人。
只聽汪爺壓着自己的嗓音吼道:“引力者是吧?神行者是吧?想不想賭一把,看看在你們出手之前,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將這夜壺摔碎了!”
就在這時,侯夢瑤猛地一個挺胸,將她那並不明顯的胸·脯聳了聳,意氣奮發的朝着汪友良吼道:
“你個死太監,怕你呀?信不信本姑娘炸死你!”
當這話一出,被汪爺劫持的葉狐哪裡有什麼心情看侯夢瑤的擡頭頂胸?就算她再有料,再有吸引力,也比不過自己的小命重要呀!
如果是平時,葉狐或許會被侯夢瑤那雪白連衣裙映襯下,深入天塹一般的乳·氵勾·所折服,甚至不惜流鼻血以表示自己對他傲人雙胸的敬畏之情,可是現在的葉狐,不但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反而感到後脊發涼,一陣恐懼,天知道這個瘋丫頭會不會真的一氣之下,來了個同歸於盡,那事情就真的大條了,他葉狐可還沒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