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人?”
但普希金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胡亂編造了一個名字來糊弄自己,而他臉上的那一絲狐疑,也並未逃過吳天的眼睛,可就在這時,一旁的魏德兵突然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計算機,在鍵盤上一陣敲擊之後,將屏幕對準普希金說道:
“我相信,總統先生,您應該也聽過前段時間聖彼得堡被夷爲平地之事吧?像這樣的治安事件,希伯來應該負主要責任,但你可有想過,爲何民衆對於希伯來的失職毫無怨言,不僅如此,他還在短時間內,將整個聖彼得堡重建,這裡面的貓膩,你可曾想過?”
普希金看着眼前屏幕上一條條關於聖彼得到的新聞信息,他的眼角一陣狂跳,說實話,當聖彼得堡被炸事件一出,普希金就想利用這個機會,煽動民意,將希伯來直接拉下馬,可他卻沒想到,民衆的情緒就像是被冰凍了一般,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總統先生!”當吳天看到魏德兵給出的視頻,心中一亮,立即明白了魏德兵的意思,只見他一把接過魏德兵手中的筆記本,在搜索引擎中輸入‘趙日天’三個字,詞條中立即出現關於趙日天的所有信息,第一天便是:
‘趙日天,龍國裔米國籍商人,身價不計其數·········’
當普希金看到這第一天的時候,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作爲官吏,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信條,無疑是他心中長存的概念,到這個時候,就算普希金再傻,也明白了吳天的意思。
但是作爲鵝國總統的普希金,他所擔心的事,要遠比吳天他們想得複雜得多,他甚至懷疑,這個趙日天,想染指整個鵝國的統治,到那時,他這個總統職位是否能夠保住,都已經是小事,搞不好,他會成爲鵝國的罪人。
“好,我答應你們!”
普希金突然改口道,如果真像吳天他們所說的那麼,整個鵝國人民都有可能成爲亡國奴,如果能夠阻止吳天他們口中這個所謂商人的陰謀,犧牲一個小小的內務部隊,又算得了什麼?畢竟這關係着整個鵝國的存亡問題。
但是普希金依舊懷疑的反問道:
“吳天先生,你真的確定,他只是一個商人?”
以前目前的信息看,趙日天確實只是個商人,販夫走卒,但這一連串的風波,以及一件件觸目驚心的陰謀,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懷疑,在趙日天的背後,還有更大的boss級人物存在,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吳天和神行二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但兩人卻都未說話,吳天立即將話題轉向目前面臨的博物館劫案道:
“總統先生,這都是後話,目前首要解決的,是博物館劫案,您的一個安全行動隊的隊長目前還在裡面,而且還有數量不明的人質在劫匪手中,這件事必須在天黑之前解決。”
吳天的目的很明確,決不能將整個事件拖到天黑,否則,在黑夜的掩護下,單單依靠一個葉狐,根本就是捉襟見肘,如果敵人是廣撒網,派相當數量的盜賊,他們這些人根本幫不上忙,只聽吳天繼續說道:
“總統先生,一會兒我會進入博物館,協助你的安全行動隊長,幫他·······”
“不!”就在這時候,神行突然打斷道:
“吳天,你留下,這一次敵人是預謀已久,所以裡面的危險係數和不確定性遠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你的實戰經驗不足,而且沒有一技之長,還是讓我去吧!”
神行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擔心吳天的實戰經驗不足,如果遇到特戰高手,他必死無疑,而且神行所說的一技之長,自然是他光一般的速度,以及藏匿於影子的異能。
“可是隊長········”
站在身後的周淼和葉狐都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但是神行卻只是擺了擺手道:
“好了,我是隊長,這是命令,你們別再說了!”
當神行的話說完,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在周淼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說實話,他一直有心想收神行爲徒,但是眼前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以及自己不確定的命運,讓神行一直未能開口提。
而周淼看着神行猶豫的眼神,彷彿從他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一絲不甘,但他的嘴脣微微張了張,也並未說出口,因爲在周淼的心中,眼前的神行,無論是品性還是個性,都像極了他的師父黃華寶,說實話,他也很想拜神行爲師。
但周淼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混混出身,除了一身詠春的功夫之外,也別無長物,而葉狐好歹還有個保留的軍籍,他生怕別人笑話他周淼是個傍大樹抱大腿的軟蛋,所以一隻都沒開口。
可哪曾想,神行和周淼兩人都心有同意,但卻礙於面子和各種原因未開口,而這,卻成了他們這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這位先生!”普希金看着神行左肩的傷口,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
“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
神行看着普希金盯着自己的傷口,還有那滿臉懷疑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但神行卻並未說話!
“砰········”
突然只見,普希金的耳邊傳來炸雷一般的悶響,彷彿要將他整個耳膜穿透,他忍不住眨了眨自己的眼皮。
可下一秒,當他睜開眼的瞬間,普希金的嘴巴張的就像是一個簸箕一般,眼神中散發着不可思議的光芒,因爲他左前方的圍牆,在他眨眼的那一瞬間,竟然全部坍塌,彷彿是被一輛重載的卡車裝塌方一般。
而當普希金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卻發現,剛剛那斷臂的傢伙竟然憑空消失了,普希金四下搜索,發現除了那被撞坍塌的圍牆之外,根本找不到神行的身影,而其他四人那姍姍的笑意,彷彿是在告訴普希金,神行就在周圍。
突然,普希金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一股死亡的氣息油然而生,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轉身反抗,可就在他準備動手的瞬間,普希金的脖子感覺蚊子一般的一陣刺痛,那準備轉身的身體陡然一頓,僵在那一動不動,嘴裡喃喃的唸叨:
“這·······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以普希金的身手,他身邊的那些保鏢都未必是普希金的對手,可現在,他竟然連拳頭都沒來得及握緊,就被人給制住了,那脖子上如蚊蟲叮咬的刺痛,很顯然是匕首割破了他脖子上毛細血管的感覺。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總統先生,這回你信了嗎?”
隨着這聲音戛然而止,普希金感覺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殺意也漸漸褪去,饒是如此,普希金的額頭也不由得冒起了一陣冷汗,他在心中暗暗慶幸,還好龍國主張的是獨立自主的政策,否則以這些人的身手,就是是個普希金,也不夠給龍國滅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
普希金的聲音很堅定,彷彿這一刻,他心甘情願的將整個鵝國的命運押在了這些龍國人身上。
“隊長,給!”
吳天將身上的一支嗎啡和一把戰術手槍遞給神行,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神行都不會聽,所以他乾脆將這些神行用得到的東西給他,以備不時之需。
神行將掛在身上的m16衝鋒槍的摺疊槍托擺正,接過吳天遞過來的槍和針劑放在自己身上,對着普希金說道:
“總統先生,走吧,我需要你給我一張博物館的建築平面圖,然後帶我進入現場!”
“不用!”
還未等普希金開口迴應,一旁的魏德兵一邊說着,一邊手指在鍵盤上一陣敲擊,隨着一聲清脆的回撤鍵敲擊的聲音傳來,魏德兵將面前的筆記本往神行面前一轉道:
“鵝國軍警現在手中的那份建造圖,是之前未曾改造過的建築圖,莫斯城博物館在一年前已經經過改造了,這份最新的地圖還未來得及上報鵝國政府備份,還躺在博物館總計算機的硬盤裡,我剛剛拿到!”
“你說什麼?”
普希金聽到魏德兵的話,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十幾刀一般在滴血,要知道,他們現在看的建築平面圖,是之前博物館向政府備份的建築圖,最新的連他們都沒拿到,這個魏德兵竟然能夠在短短十幾秒之內搞到。
而且之前他們的信息兵已經說了,整個博物館的計算機系統都被木馬程序入侵併破壞,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拿到?
但是當普希金看到那幾乎和他的臨時指揮室裡似是而非的建築圖時,他的心終於咯噔了一聲,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黑黝黝的年輕人的話,於是他驚訝的問道:
“年輕人,你是怎麼拿到手的?要知道,現在整個博物館的計算機系統都被破壞,就連警局的系統都被木馬程序破壞了,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