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出來不是爲了活命,是爲了把我最後一個活着的兄弟抱出來。”這個老警員說着一個翻身從地上跳起來,握起自己的左輪手槍就要往裡衝。
他一邊說着,嘴裡還惡狠狠地發誓道:“我就是死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
“給我把他拉回來。”警察隊長看他的樣子,知道里面的人不簡單,也不再罵了,身旁的人聽到命令就要上前拉。
叮······
是手雷拉掉保險的聲音,所有上前的人都止住腳步,只見這名悲痛致狂的老警員,不知從那兒摸出一顆手雷,而且已經拔了保險,他手中握着手雷說道:
“兄弟們,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必須爲我的兄弟報仇。”說完轉身便衝了進去。
“轟········”
又是一聲爆炸,所有人,包括那名警察隊長也留下了眼淚,大家不約而同的舉起了右手,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他是好樣的,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屬於自己的尊嚴和榮譽,更捍衛了他戰鬥民族的威望。
這一刻,世界各國的警察、軍人,在面對屬於自己國家的榮譽和尊嚴的時候,都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雖然他們只是剛剛任職不到一個月的新警員。
此刻,躲在一旁的神行他們,看着鵝國的這二十幾個警員死在裡面,他們也忍不住朝着博物館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這個軍禮,他們這些鵝國警察,值得。
“報告,長官電話。”這時一名警員拿着手機過來遞給警察隊長。
“你說什麼?他媽老子二十多個人折在裡面,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說完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此時柴可斯也接到電話,莫斯城警察局局長希伯來,在家中被人抹了脖子,家中發現一百多根金條,事情越來越複雜,柴可斯接過防彈衣穿上,拿了子彈手槍準備自己上。
“你們別再去了。”
身後傳來一聲喊叫,所有人回頭看去,紛紛舉起右手敬禮,竟然是鵝國現任總統普希金,雖然他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各自,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不怒自威,只聽他說道:“裡面那四個是希伯來的人,那些詭雷是他們設的。”
安靜,現場出奇的安靜,希伯來的人怎麼可能搶劫博物館,劫持平民?大家都疑惑的看向普希金,只聽他繼續說道:
“希伯來這傢伙早有預謀,在他還未正式轉業爲警察局長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部署自己的幾乎·······”普希金頓了頓,繼續說道:“沒想到,他竟然用這樣一支隊伍來劫持博物館。”
說實話,普希金一早就知道希伯來這個老狐狸手中有一個四人特種小隊,不過他沒想到,這老狐狸竟然把這把尖刀用在這兒了,這讓普希金着實感到意外。
大家立即把希伯來被殺案聯繫到了一起,眼神各自閃爍着,但都不說話,看着大家的表情,普希金搖了搖頭,衝着柴可斯說道:“你就是安全局的行動隊長柴可斯?”
“是的,總統先生。”柴可斯立正敬禮道。
“你跟我來一下。”
柴可斯跟着普希金進了一輛吉普軍車,車內就他們兩人,柴可斯突然感覺到一絲驚慌,莫名的感覺這件事和自己有着什麼聯繫,於是問道:“總統先生,您找我什麼事?”
“你有個妻子叫麗娜?”普希金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的。”
“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知道,是一所小學的鷹國語言老師。”柴可斯如實的回道,但普希金卻看着他不說話,那雙眼睛像是兩把利劍刺得他心裡發慌,渾身不自在。
“我問的是她以前的身份。”
柴可斯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作爲一個老安全調查員,總統先生這麼問,他自然猜的出來這件事的嚴重性,但妻子的身份,自己早就調查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於是搖搖頭道:
“不知道。”
“她是剛剛被殺的希伯來的私生女,我相信你一定調查過她的身份,但是沒有任何疑點,是嗎?”
這一結果完全出乎了柴可斯的意料,驚訝之餘,都忘了回答普希金的話,只聽他繼續道:
“其實你查不到也很正常,她出生後,自幼和母親生活,就連姓氏也是跟着他的母親,直到希伯來派人找到她,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卻不願與這個十惡不赦的父親同流合污,而希伯來馬克這個畜生竟然以她母親的生命爲要挾,要求父女相認。”
普希金面無表情的述說着,從他的聲音裡,能聽出他對希伯來的畜生行爲感到憤怒,“但是麗娜的母親,爲了不難爲自己的女兒,竟然自殺了,麗娜帶着對希伯來的恨躲藏起來繼續生活,下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作爲一個老安全調查員,柴可斯的心理素質絕對過硬,但雙手還是不自覺微微顫抖,難以掩蓋內心的驚恐,普希金抽出一根菸遞過去,自己也點了一根,繼續說道:
“說實話,我很佩服麗娜的勇氣,這也是爲何我們一直沒找她的原因,但這一次,希伯來的這支四人特種軍出現,要強行拉麗娜入夥,高層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能夠抓住這支希伯來的四人特種軍,自然就能樹藤摸瓜,逮到希伯來這個老狐狸,可現在,希伯來竟然被暗殺了,我們才發現,這問題沒那麼簡單,事件已經升級。”
“總統先生,讓我去吧!”柴可斯猛地抽了一口煙道。
“柴可斯,你現在不適合任何行動,交出你的配槍吧!”希伯來淡淡的說道。
“總統先生······”
“服從命令。”希伯來伸手,等着他將配槍交到自己手裡。
柴可斯猶豫了一下,還是無奈的把配槍交到了普希金手中,轉身下了軍車。
看着他下車,普希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着下了軍車,說實話,就連普希金自己都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複雜,如果他早知道希伯來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或許他早已經將麗娜控制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過來道:
“報告長官,我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監控畫面,您看。”說着將筆記本遞過過去。
所有指揮官在電腦面前看着那一個個攝像頭拍下的視頻,只見一個矮小身材的亞裔中年人在博物館內佈置着各種詭雷,跳雷,陷阱,緊接着是莫斯城執勤警員進入博物館的畫面,一場爆炸之後,滿地的屍體和殘垣斷壁,而監控畫面到此便全部結束了。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博物館內的人質和麗娜。
“報告,這名亞裔軍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是前越國猛虎特種部隊指揮官洪五,人質應該在防空地下室。”
就在大家繼續看着建築平面圖討論着,突然,娜波捷喊道:
“哎呀,我的槍呢?”她腦中閃過剛剛柴可斯輕輕撞了一下自己的畫面,急忙喊道:“總統先生,我們隊長拿了我的槍。”
“快,看看能不能恢復金店的監控系統。”普希金很清楚,自己收了柴可斯的槍就是怕他進去送死,就連那二十幾名執勤警員,都在裡面送了命,他一個人,一把槍,又如何應付的了。
“總統先生,裡面的監控系統被破壞,全部修復至少還需要二十分鐘,不過我可以利用裡面所有電子通信設備,構建臨時監控系統,我現在就通過植入木馬,將所有通信設備的攝像功能開啓,暫時替代監控設備。”說着,這名警衛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擊着,不一會兒,一個回車,建築物內散落各地的手機,網絡電視等等,全部開啓,屏幕上顯示出了店內的畫面。
“是隊長。”娜波捷指着屏幕大叫起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柴可斯吸引住了。
在進入博物館之前,柴可斯查看了建築圖紙,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地下防空室,他並沒有倚着牆角小心翼翼的走,也沒有任何試探,直接往大廳裡衝,因爲之前執勤警員已經用生命將大廳裡所有陷阱排除,他所要做的,就是將所有執勤警員的遺體背到大堂。
每一位執勤警員的遺體背出來,柴可斯都是一個莊準的敬禮,外面盯着視頻的所有軍警也跟着擡手敬禮致敬。
將所有執勤警員的遺體安頓好,柴可斯來到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看着只有短短十幾米的通道,他的神經卻突然緊繃了起來,雖然自己只是一名安全調查行動隊隊長,但直覺告訴他必須小心,剛剛那個越國的洪五既然能夠安全通過,說明這裡的所有陷阱都有缺陷,而執勤警員還是死了,可見這些陷阱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普通。
對於沒有任何特戰經驗的柴可斯來說,他沒想過像一名特戰隊員那樣小心翼翼的尋找陷阱,而是選擇暴力衝撞,激發所有陷阱。
他找到所有防爆盾牌,用窗簾將十幾個盾牌纏在一起,儘量纏成圓柱狀,自己則鑽在中間,直接往通道里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