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姜明浩,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因爲眼前的這個摩爾和狼人,很顯然是一夥兒的,而他們反目的原因就是因爲狼人誤會摩爾殺了他們的狼王,一旦這個誤會搞清楚,那麼他們勢必會把矛頭直指自己。
“美麗的狼人女士!”
姜明浩毫不猶豫的朝着剛剛放了的女狼人拋了一個極其紳士的眉眼,而他的這一個眼神中,卻不帶一絲的猥褻和輕蔑,讓這個高冷的女子不由得心中一驚,冷冷的回道:
“喀秋莎!”
“喀秋莎?好名字,記得當初有一位優秀的女狙擊手,也叫喀秋莎,難道你也是一位美麗的狙擊手?”
姜明浩不得不違心的說着讚揚之詞,因爲他很清楚,一旦給摩爾更多解釋的機會,那麼距離他承受慘痛打擊的時間就越快!
不過這一次,喀秋莎似乎並沒有被姜明浩的讚美所感染,只聽他紛紛的指着摩爾吼道:
“只有你們有水銀旋轉彈,也只有這種子彈,能夠將我們狼人趕盡殺絕,你告訴我,不是你們,是誰?”
“真不是我們,是那個狙擊手,是首領零時安排在我們小組裡的那個叫···········”
“喀秋莎!”姜明浩見摩爾要說出真相,他立即打斷道:“這個時候,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夠知道你們的致命武器是水銀旋轉的人,我相信,這種國際法明令禁止的子彈,怎麼可能出現在正規的鵝國叢林野戰軍中呢?”
“沒錯,軍刀說的對,我們的隊伍裡,原本就沒有水銀旋轉彈,是首領,是首領臨行前給我們派發的!”
摩爾看着喀秋莎齜牙咧嘴的樣子,彷彿隨時可能要將自己咬碎一般,嚇得他將所有的真相脫口而出,而這一幕,也將姜明浩緊緊揪着的心緩緩放了下來,不過他的手心裡,早已被冷汗浸透,如果不是自己打斷摩爾,並提出了關鍵的問題,那麼或許此刻,這些狼人的利爪已經拍到自己的腦門上了。
“你說什麼?”
凱奇聽到摩爾的話,那額頭的青筋就像是即將出水的青龍一般,在皮下瘋狂的跳動着,白皙的皮膚瞬間被怒火灼燒得血紅,那種感覺,就像是被自己最信任,最敬仰的人從身後捅了一刀一般。
“凱奇,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摩爾焦急的解釋道:“首領擔心你們失控,怕你們完成不了任務,所以就暗中命令,如果你們失敗,就意味着你們都是殘次品,要求我們將你們全部滯留在這片叢林裡!”
摩爾沒有用‘殺’這個字眼,因爲此刻,那八隻狼人身上所展現的怒火,隨時有可能因爲摩爾的隻言片語而被激化,甚至殺了他泄憤。
“砰··············”
就在這時,喀秋莎猛地一擡手,只聽一聲如巨斧劈砍的聲音傳來,在喀秋莎身旁的一顆大腿粗細的大樹樹幹被瞬間劈斷,一分爲二,只聽‘轟隆’一聲,這棵大樹應聲而倒,而喀秋莎那如翡翠一般透徹纖細的手腕,竟然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只見他的五根手指上,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伸出一段五公分左右如鋼刀一般的指甲,而這指甲,就是他們改造之後的利器,剛剛她那一爪下去,竟然直接將那樹幹劈斷,切口平滑如初,可想這利爪的鋒利,可想他腕力的驚人。
摩爾看着喀秋莎暴怒,嚇得渾身顫抖起來,而他那背在身後的雙手,開始輪流的朝着手中的軍刀上補充水銀,彷彿隨時準備迎接狼人們的怒火。
可就在摩爾心中鬼靈精怪的時候,喀秋莎的話,卻徹底打消了摩爾心中的顧慮,也打消了姜明浩心中的顧慮,只聽喀秋莎義憤填膺的說道:
“凱奇,你看看,我們作爲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所以當組織選中我參與這項狼人改造實驗的時候,我們都無怨無悔,但是作爲軍人,我們又怎能忍受被出賣,被拋棄。”
“喀秋莎,冷靜點!”凱奇畢竟年齡在這兒,所以他的思維和理智,都要比喀秋莎清晰得多,只見凱奇剛剛還怒火沖天的臉龐,此刻竟然緩緩平靜了下來,他看着喀秋莎,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知道,作爲你們,或許正值年化,或許在軍中,有着無限的前途,不像我,面臨退伍,要麼放下槍,滾回農莊,要麼放下命,選擇實驗,但是作爲軍人,我從未懷疑過組織的判斷和抉擇,只是············”
凱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是他那迷離,近乎絕望的眼神,卻讓姜明浩看到了一個深深戀着綠軍裝,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和自己身上這代表着榮譽的軍裝同生共死的鐵血軍人。
“好!”
只聽姜明浩大喝一聲,他指了指一旁的摩爾,彷彿是一個敞開心扉的孩子一般說道:
“我姜明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你們都是來要我的命的,而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你們口中的首領非要死死糾纏着我,但作爲軍人,當我看到摩爾身上那身綠軍裝的時候,同爲軍人的我,真的不忍心就這麼一走了之,因爲我們身上的軍裝,有着一樣的顏色,我們的軍心,有着一樣的熱血!”
姜明浩的話,讓一直想不通,爲何自己的敵人會冒死救自己的摩爾心中一驚,也讓喀秋莎不由自主的投來愛慕的眼神,不過姜明浩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周圍這微妙的氣氛變化,只聽他繼續說道:
“摩爾,凱奇,喀秋莎,我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回去,但是作爲軍人,我們服從於國家,是我們身上這身綠軍裝所賦予的責任,但是這份責任,卻不是讓我們爲某些******反社會的組織所利用的藉口,所以我相信,在你們的內心,依舊排斥着現在所執行的任務!”
雖然姜明浩沒有明說,但是傻子也聽得出來,姜明浩的意思就是,你們內心是排斥來追殺我姜明浩的,只是你們身在其位,迫不得已罷了。
如果姜明浩之前沒有說什麼‘不同的軍裝,同一個顏色,一樣的熱血’,鬼才相信他說着這些話,但是此刻,無論是摩爾,還是凱奇和喀秋莎,在他們的內心已經不由自主的對姜明浩有所認可,所以他們竟然默認了姜明浩的誘導。
“姜明浩先生!”
喀秋莎朝着姜明浩投去愛慕的眼神,一邊挪着優雅的步子,一般溫柔的說道:“我相信你已經看出來我們的身份,作爲軍人,我知道你創造的那些傳奇和奇蹟,說心裡話,如果可以,我願意爲你生猴子,不,生小狼崽!”
喀秋莎的話一出,姜明浩的臉瞬間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彷彿是被蒸汽灼傷了一般,如果不是那厚厚的油彩,姜明浩絕對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是·衤果·衤果·紅果果的表白呀,人家都要跟你生狼崽了,這不是投懷送抱是什麼?也怪姜明浩之前在戈壁沙漠和阿爾泰山脈上所創造的那些奇蹟,別說是喀秋莎,就連那些軍事大佬都不由得振奮不已,甚至已經把姜明浩的戰例當做了研究和實施的素材了。
不過喀秋莎的表白,卻引得一旁的凱奇瞬間漲紅了臉,那紅得如火一般的臉龐,很顯然是嫉妒和憤怒,因爲他那十指,指尖如鋼刀一般的利爪,已經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那顫抖的雙臂,彷彿在蓄力,隨時準備把姜明浩如樹幹一般劈成兩半。
這種情敵之間的微妙氣氛,讓姜明浩瞬間感受到了危機,彷彿自己已經被這凌冽的殺氣鎖定,隨時可能吧自己撕碎一般。
姜明浩朝着凱奇瞥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陣叫苦,暗暗叫罵道:
“這頭蠢狼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他是眼瞎還是腦子是豆腐,老子是人,不是狼,生個屁狼崽子?”
“咳咳!”
姜明浩立即清了清嗓子,朝着喀秋莎禮貌的回絕道:“對不起,喀秋莎女士,您很美,美得讓所有男人都心動,只是············”
“只是什麼?”喀秋莎直接打斷道:“難道你不心動?還是說你不是男人?”
面對這樣二選一的選擇題,姜明浩瞬間警惕起來,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他是狼人,而且骨子裡有着軍人的尊嚴和榮譽,如果說自己不心動,那唯一的結果就是,遭受這個狼女瘋狂的報復和襲擊。
可是如果姜明浩說自己心動,那麼他將會遭受凱奇的瘋狂報復,到那時,自己就真成了他的情敵,而以凱奇此刻在狼羣中的威望,自己勢必被他們撕成碎片,還談什麼和平?自己辛苦爭取的機會,也會付之東流。
更重要的是,吳天他們也會在這片叢林中,將會遭受這羣狼人瘋狂的報復,還有那斷了手的傅濤,自從踏上征途之後,他就像是蒸汽一般瞬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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