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浩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突然這樣,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千萬根絲線牽連着萬里之外一般,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胸腔一陣翻騰。
“噗···········”
姜明浩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再次陷入昏迷,而一旁的葉狐和魏德兵看到姜明浩再次失去意識,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浩哥··········軍刀············”
但是此刻的姜明浩,他的五官就像是被徹底封閉了一般,不過他的意識裡,卻突然呈現出了自己和丫頭一起的快樂時光,姜明浩那因傷痛折磨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但是遠在萬里之外的丫頭,卻沒有這麼幸運。
都說上帝永遠不願意死神在人家胡作非爲,當死神開始誘導他的信徒時,上帝總是能夠在他信徒距離死亡邊緣近一毫米的距離時,將他再次拉回人間。
或許在上帝看來,這是他的仁慈,但是對於丫頭來說,這卻是對他痛苦的再次折磨和傷害。
當丫頭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牀上,身上早已換了一身衣裳,這牀上被褥雖然破舊,滿是補丁,卻乾乾淨淨,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進來一個小夥,手裡端着碗,熱氣騰騰。
“醒啦?來,喝點粥吧。”小夥子衣冠端正,臉上還帶着幾分書生氣,氣質中還有幾分武者所獨有的氣勢。
“······”小姑娘依舊沒有做聲,雙眼盯着天花板默默的流淚。
小夥急了,以爲自己說錯什麼了,轉眼一想,可能是衣服的緣故,忙解釋道:“你的衣服·····是這邊的包租婆幫你換的,不是我·······”說着頓時臉紅了,倒不是撒謊,而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如此接近,而且還是這麼漂亮。雖然帶着很重的憂傷,但更有“梨花帶水”的感覺,反而更惹人憐愛。
說着話,小夥已經走到了牀邊,準備將粥端給她,就在這時,小姑娘突然坐起來,一把抱住他就大哭起來,嚇得這小夥子一撒手把粥全倒在了牀上。也許是突如其來的安全感,她緊緊的抱着他,暢快的哭着,死命的咬着他的肩膀,他忍着疼痛,也不敢喊,他能感覺到她受了很大委屈,但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只好隨便扯到:
“我叫傅濤,是龍國人,你呢?”
“嗚嗚······”小姑娘依舊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哭着。
傅濤雙手懸在半空中,也不敢去抱她,只是讓她這麼抱着自己,咬着自己,
“你怎麼了?你男朋友欺負你了?”傅濤也真是天真,你見過哪家男朋友這樣欺負自己如此水靈可愛的女友的?疼還來不及呢,還欺負?不被女朋友欺負就已經很不錯了。
“嗚嗚······”丫頭只是哭,不停的哭着。
這素不相識的,加上這傅濤本來就單純,連女孩手都沒摸過,如今被女孩如此主動的抱着,他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比跑完五千米跳的還快,滿臉漲的通紅,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抱女孩子竟然是這麼被動·······
就這樣,一個被抱着一動不動,一個就這麼咬着不停的哭,直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小姑娘估計是哭累了,終於睡下了,周圍的鄰居只道是小夫妻那矛盾,也各有體諒,沒多少抱怨,倒是傅濤,這早上纔看到自己的肩膀,深深的壓印透着鮮血,連白色的襯衫上印着血紅的壓印都清清楚楚,不過作爲一個習武之人,這點痛還真不算什麼,只是別人看了,倒是挺心疼,不知道的還以爲家裡養着一隻母老虎呢。
這天傅濤並沒有去上班,而是一直守在這個小姑娘給牀邊,畢竟在鵝國的他,也是異鄉他人,這鵝國的亂七八糟的工作,不做也罷,作爲武者,曾經龍國龍鱗衛的天字一號,本身就有自己的尊嚴,若不是爲了生活,或許他早就將自己那肥頭大耳的鵝國籍上司不知揍了多少回了。
直到下午三點多,丫頭纔再次醒來,期間,傅濤將那粥熱了不下五遍,生怕小姑娘醒的時候粥涼了。或許肩膀上那一排壓印,讓這單純的漢子情竇初開了吧?
“醒啦?來,喝點粥吧?”傅濤雖然單純的讓人有些無語,但至少這點事情還是明白的,能看的出來,反正是受欺負了,至於是誰欺負,怎麼欺負的,他到沒想那麼多。
這一次,丫頭不再是嗚嗚大哭,也沒有再咬着傅濤不放,而是依舊盯着天花板默默的流淚,試想,對於一個女孩子,如此的打擊,如此的欺凌,在死亡的邊緣折回之後,不再尋死覓活能已經實屬不易,還要讓人家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怎麼可能?
尤其是當丫頭的腦海中想起自己大哥哥的那張俊俏英氣的臉龐,他的雙目,就像是斷了閥的水管一般,呼呼的流淌着眼淚。
不過傅濤卻是個有耐心又體貼的漢子,什麼都不問,就這麼靜靜的陪着。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終於,小姑娘開口了:
“我叫歐陽慧,是莫斯城醫院的醫生,我·······我被········**了·········嗚嗚········”
這還在傅濤的意料之中,畢竟當他從水裡救起歐陽慧的時候,歐陽慧全身上下,體無完膚,但是,吳夢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怒火三丈,卻也差點因此一失足而成千古恨。
“他們······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的·······嗚嗚······”
傅濤端着粥的手開始顫抖,不停的顫抖,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怒火,那握着碗的手,突然一努勁,竟然徒手將那盛着粥的碗給捏碎了,而那滾燙的白粥,瞬間透過破碎的碗,灑在了傅濤的手上,那雙潔白的右手,瞬間被燙的血紅,這紅色,就像是一團怒火一般,在傅濤的手裡燃燒着。
“咔咔咔·······”
竟然是那碗的碎片被捏碎的聲音,只見那一粒粒瓷器的碎末,在傅濤手掌的碾壓下,順着滾燙的熱粥緩緩落下,就連傅濤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不經意間,他竟然露出了自己一直辛苦隱藏的功夫底子。
這一幕,着實把歐陽慧給嚇了一跳,竟然一下子連嗚咽聲都給嚥了下去。
“這羣畜生·········”
傅濤如此的惡狠狠的叫罵道,他並不知道歐陽慧說的他們具體是誰,就連歐陽慧這個從小生活在莫斯城的丫頭,也只認識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紅棕色頭髮的公子哥,畢竟人家也算名人,經常上電視露臉,至於其他人,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傅濤並沒有繼續追問是誰,他不想再繼續刺激她,同時,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找到這些人,然後,他要爲這個姑娘討回公道,或許是他內心獨有的正義感,亦或是自己愛上了這個女孩,但具體是哪個原因讓他有如此舉動,他自己也說不清,總之,他要爲她討回公道。
但是······傅濤從沒想過要“殺”,畢竟作爲龍鱗衛的天子一號,他的職責是守護和保衛,攻擊,並不是他所擅長的,可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可憐女孩,因爲這個素不相識的醫生歐陽慧,讓傅濤內心的攻擊性徹底暴露,結果也可想而知·········
歐陽慧跳湖的附近,周圍全是高檔酒店會所,但大多中規中矩,而唯有一家,就是莫斯城酒店,那是出了名的黑,這裡的黑不是說他經營黑暗,而是指他的起家黑,因爲那是博耶夫家族的產業,而博耶夫家族也是因無惡不作而出盡了名頭,所以傅濤調查哦的首要目標,就是博耶夫家族的那家莫斯城酒店
月黑殺人夜,在這無月色的晚上,伸手不見五指,一個燕子三抄水,傅濤直接就上莫斯城酒店的三樓,接着手吊欄杆一借力,腳踏牆接着手的力道又是一衝便到了五樓。
因爲自五樓往上,全部是vip,什麼非法活動,由小到大,依次自五樓往上,爲什麼設在五樓,因爲警察來查,他們有足夠時間隱藏任何東西,包括人,這也是爲什麼博耶夫家族作爲黑點一直沒有被拔掉的原因,相反痛恨博耶夫家族,甚至肆意出手對付他們的人,反倒都一個個自己送了命。
越窗而入,正好一個女服務員在那兒偷懶打盹,傅濤上前就是一個攤手,順勢就捏住對方的脖子,他雖然只有165公分的個子,可卻把對方有170公分高的女子捏住喉嚨一把舉了起來,問道:三天前這裡發生了什麼?
女孩被捏的喘不過氣,使勁的拍着他的手臂,也許是憤怒衝昏了頭腦,傅濤竟然忘了手上的輕重,微微鬆了一下,對方就立即喊救命,他這一把反倒捏得更重了。衝她壓着聲音吼道:
“再叫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