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旁的邊城軍區指導員鄭勇,更是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以最有效的軍隊格鬥擒拿術直接擰斷了上前與自己動手的保鏢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站在原地拍打着手上的灰塵,彷彿還未過癮一般。
但是站在中間的警察隊長卻並沒這麼幸運,因爲楊柳的牽絆,他自始至終都爲真正動手,除了格擋躲閃,並未出手制服上前的這個保鏢,甚至一不小心,嘴角還被捱了一拳,一絲鮮血彷彿是毒蛇一般從嘴角溢出,嘲笑着他的無能,可憐着他的無奈。
“草······”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準備收手的指導員看見,他無奈的罵了一聲,朝着鄭隊長吼道:“能不能有點骨氣,有點節操,因爲一個女人,畏首畏尾······算了,還是老子來吧·······”
說着,鄭指導員飛起就是一個側踹,直接一腳踢在了正在朝着鄭隊長攻擊的保鏢腦袋上,這個保鏢的身體立即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呼······”
三人同時呼出一口濁氣,鄭隊長此時額頭已經冒起了一絲絲汗水,他抹了抹自己的額頭道:“楊先生,咱們有話好商量嘛,沒必要動手呀,實在不行,我們不住你家就得了,這就離開,何必爲難小楊呢?”
雖然這場架鄭隊長沒有直接動手幹翻這個未來老丈人的手下,但總歸是動手了,索性理直氣壯的準備離開,但是楊鴻仁卻沒這麼好說話,出道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吃了這種虧,但是眼前這三個年輕人的手段,卻令他刮目相看。
他忍不住再次站起身來,朝着身後那個唯一剩下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個剛剛如木頭一般一直杵在後頭的保鏢輕輕的點了點頭,竟然連墨鏡都未脫下,陡然一步踏出,彷彿這一腳將整個山嶽的氣勢都壓了下來,讓姜明浩他們感覺心底一沉,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爸,我求你了,別打了,讓他們走,我不請他們來家裡住還不成嗎?求你了。”
楊柳見自己父親身後的那個保鏢動手,彷彿是見到了動手弒殺生靈,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嚇得直接跪倒在地,拉着楊鴻仁的褲腳,一邊哭着一邊苦苦哀求起來。
看着楊柳驚恐的樣子,姜明浩他們心中也是一驚,楊柳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三個的實力呢?可即使這樣,她還是一副驚恐無比的樣子,甚至從剛剛的據理力爭到現在寧願委曲求全,也不希望父親身後的這個保鏢動手,可見這個傢伙該有多可怕。
“哥幾個,小心點,這傢伙看來不簡單。”
鄭隊長看着這個保鏢渾身殺氣四溢的樣子,立即出言提醒道,不過即使沒有他的提醒,姜明浩他們也不敢大意,因爲這個保鏢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就彷彿是凌空取人腦袋的血滴子一般,早已經將他們全部籠罩在內了。
三人不約而同的朝着中間靠攏,臉上露出一股警惕之色,他們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調整到最佳狀態,隨時準備迎接這個傢伙的攻擊,就在這時,姜明浩原本手上的肩膀上再次泛出血色,槍傷的傷口因爲剛剛的動作再一次裂開。
看着姜明浩肩膀上汩汩冒着的鮮血,楊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姜明浩的表情卻冷得彷彿是一塊鐵疙瘩,看着這個年輕人堅毅的樣子楊鴻仁的心底卻已經暗暗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絲讚賞。
面對這樣強悍的敵人,姜明浩他們三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鄭隊長此刻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底子,擺出了太極雲手的氣勢,而姜明浩則是雙腳微微彎曲,背部躬如張到極致的勁弓,左手單掌微壓,右拳藏於腰間,擺出形意五行炮拳的氣勢,鄭指導員更是直接擺出了軍警格鬥擒拿的氣勢動作,不過對面的這個如冰塊一般的保鏢卻依舊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雙手虛垂於兩腿外側。
不過姜明浩的透視眼卻清楚的看到這個這個傢伙藏於衣服中的雙臂上,那一根根如藤蔓一般扭曲緊繃的肌肉,彷彿是一條條正在蓄力,隨時準備亮起獠牙咬人的蟒蛇,讓姜明浩的右眼一陣狂跳,這傢伙不僅僅是退伍特種兵這麼簡單。
“呲呲······”
是空氣的爆裂聲,只見這個保鏢身形一閃,腳下生風,彷彿是黑夜中的鬼魅一般,那身影的移動速度,就像是飛馳的火箭,如此強大的力量和速度的移動,卻並未對剛剛被他借力踩過的地面產生一絲破壞,說明這個保鏢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人類的巔峰。
只見他的右手如高射炮一般,朝着姜明浩便直砸了過來,那拳面破開空氣的聲音,就像是沸騰的滾水一般呲呲作響,彷彿將天地間所有的重力都聚集到了這隻拳頭上,這個保鏢竟然直接將自己的重點目標鎖定在了姜明浩身上。
窒息、冰冷、死亡·······
一股從未有過的威脅感讓姜明浩不由得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嚇得緊縮,額頭也不禁冷汗漬漬,彷彿有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的心臟上一般。
但是軍人天生的反抗性格和不屈的意志,讓姜明浩條件反射的朝着向自己揮來的拳頭打出了自己蓄勢已久的一記炮拳。
“砰······”
彷彿是兩隻巨大的鐵錘拼盡全力砸在了一起,兩隻拳面相交的瞬間,竟然將這中間的空氣直接擠壓的爆開一般,一股強勁的氣流直接以兩隻拳頭爲原點,朝着四周成環形擴張開來,強勁的氣浪直接將客廳頂部的吊燈碾得粉碎。
“噗······”
是鮮血從口中噴出的聲音,在這一拳之下,姜明浩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鐵錘一寸寸砸斷一般,對方打過來的拳頭,彷彿是不斷推進的助推器,將那無比霸道的勁力透過拳面,一寸寸的送進自己的拳頭和手臂,乃至全身各處,姜明浩感覺這股力道就像是無形的絞肉機,絞得自己的五臟六腑翻天覆地,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甚至還帶着點點的內臟碎沫。
“他媽了個巴子的········”
“哐當·······”
還未等姜明浩把一句完整的話罵完,他那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的身體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彷彿是一個破布袋一般,砸得姜明浩感覺全身的骨架都散了一般,口中鮮血汩汩的往外冒着,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刺痛和顫抖。
但是這個剛剛和姜明浩以拳對拳,硬是靠血肉之軀對轟的保鏢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姜明浩的那一拳對他沒有產生絲毫的傷害,就連對轟的右手似乎都未感受到疼痛,姜明浩可是步入勁氣外放的武者,雖然處於初級階段,但竟然對眼前這個保鏢產生不了任何傷害,可想其強悍的程度。
“姜明浩,”一旁的鄭指導員眼看着姜明浩被一拳轟飛了出去,急的大叫了起來:
“丫丫的,敢動老子的兵,老子弄死你。”
雖然剛剛的那一幕鄭指導員看得真真切切,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還是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格鬥軍刀,正握着對準這個保鏢的胸膛就是一個突刺。
看着這個爲了自己的兵,不顧一切的向自己出手的軍人,這個保鏢不忍的搖了搖頭,那雙藏在墨鏡下的雙眼不停的顫抖着,彷彿不忍對這樣一個好軍人動手一般,因爲這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軍人,明知不敵,卻依舊敢迎死拼命,明知不可爲,卻依舊賭命一搏,但是面對生與死的決定,這個保鏢還是選擇了出手。
“刺啦······”
是鄭指導員手中的格鬥軍刀劃破衣服的聲音,就在鄭指導員的軍刀彷彿是飛龍入海一般刺向自己的時候,這位冰冷的保鏢猛地一伸自己的左手,那把威風凜凜,閃着寒光的軍刀彷彿是見了小媳婦的男人一般,竟然直接劃破袖口,鑽進了他的西服袖子,徹底萎了,而這個保鏢的左手猛地一個下勾捏住鄭指導員的手腕,彷彿是一隻碎骨的老虎鉗一般,讓他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鄭指導員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鷹嘴刁在空中的水蛇,生死只在這隻翱翔雄鷹的一念之間。
“嗯······”
就在這時,鄭指導員感覺自己手腕一疼,一股碎骨的疼痛感瞬間傳遞到大腦,隨即便是一聲清脆的骨骼脫臼聲,鄭指導員冷哼一聲,強忍着手腕的疼痛,腳下一個滑步,左手成叉,彷彿是一根兩尖魚叉,朝着這個保鏢的眼睛就猛戳了過去。
與此同時,剛剛在門口守着,如兩座門神一般的黑衣保鏢,此時早已自行接好了被姜明浩他們卸下的胳膊,朝着客廳衝了進來,與唯一活動自如的鄭隊長展開了一場貼身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