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搶了我們的臺詞?”王養心站在秦洛的身後,附在他耳朵邊小聲說道。
秦洛的嘴角牽扯出一個迷人的弧度,看着站在人羣中間慷慨激昂努力幫他開脫的許東林若有所思。
說實話,以前,秦洛一直沒有把許東林放在眼裡。
他覺得許東林醫術不夠高明心胸不夠開闊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還沒有自己長的好做對手的話,還不夠格。
直到這一刻,秦洛才真正的把許東林當成自己的對手。
他明白許東林的心思,正如許東林清楚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一般。
許東林沒有理會身邊副手越來越激烈的反對方式,而是眼神灼灼的盯着宮誠介,說道:“宮誠先生,我認爲感染病人的身體已經相當的虛弱,他能夠坐起來或許那就是他致死的原因。我們醫學詞語上有一種‘迴光返照’的現象,我想宮誠介對此並不陌生。就像是突然間撥亮的油燈,他耗盡了剩餘的所有燈油。所以,他再也沒辦法站起來。”
他掃視在場的衆多團長副團長們,說道:“爲何要急於給一個放棄國內舒適生活冒着生命危險來解救人類危境的醫生定罪?在座的都是醫生,都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我們完全可以先對死者的身體進行檢查,找到他是自然死亡還是人爲因素的答案之後再考慮責任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宮誠介久久無語。韓國代表團團長等於是在對他們進行質問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韓國醫學界和這個秦洛的關係不是很惡劣嗎?爲什麼他願意站出來替他說話?
“是的。許東林團長說的沒有錯。”瑞典代表團的團長霍夫曼出聲附和道。他早就知道面前站着的這個秦洛和他們的菲利普王子好的能夠同穿一條褲子,他們的小公主都被王室送到華夏國交由他來照顧。原本還想找機會好好來接觸接觸,現在遇到這樣‘英雄救美男’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只是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竟然被韓國的那個許東林給搶佔了先機。這樣一來,他拍馬屁的效果就大大減弱了。
“我覺得還是先把事情查證清楚,再考慮處分的事情如果貿然處置的話,是對一個醫生職業道德的否定,對一個國家形象的侮辱。在座的都是醫生,我們擁有最先進的檢測儀器。得到一個結果應該非常簡單吧?”
“是的。還是慎重一些吧。我們不能冤枉好人”
“如果輕易給一名無辜的醫生定罪,以後誰還敢去接觸那些感染病人?”
許東林發言過後,局面開始呈現兩極分化的形式。除了美法等幾支醫療代表團提議立即對秦洛進行處罰之外,另外還有一羣人支持調查真相對患者身體進行檢測。
秦洛清了清嗓子,表情嚴肅認真,聲音無比凝重的說道:“我,秦洛,以華夏中醫代表團團長的身份,以一個華夏普通公民的身份,請求各位對此事進行公開調查,還我以公道,還我的國家以公義我們被國家派遣而來,是爲了和在座的各位一起解決問題,消滅超級病毒。無論是我個人,還是派我前來的國家,我們都不接受任何莫名的指責和不公平的審判。”
秦洛的視線轉移到宮誠介的臉上,說道:“如若不然,我將代表華夏中醫代表團宣佈退出此次行動,並將此事公佈於世。”
聽了翻譯的話後,宮誠介眉頭微皺,但也只是瞬間的動作。
他點了點頭,說道:“爲了公正和公義,爲了一名優秀醫生的榮譽和一個友好國家的形象,我提議對病人身體進行檢測。”
307營地裡有最優秀的專家,最先進的器械。經過多方論證,檢測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病人在和秦洛接觸之時就即已是油燈耗盡,他看到秦洛進來,求生的慾望使他燃燒了身體全部的潛能,這樣才使他站了起來,並且能夠牢牢的抓住秦洛的手臂
又對那段視頻做慢鏡頭分析,發現在感染病人抓住秦洛的手腕時,他的眼神已經在煥散,也就是說在秦洛沒有攻擊他之前,他的生命象徵就已經在消失。
這個發現相當的有力,等於秦洛是在他已經死亡之後才切他脖子的。
於是,宮誠介當場宣佈秦洛並不用對感染病人死亡事件承擔責任,並向秦洛道歉。
事件就此結束,幸島沒有飄雪,秦洛也不比竇娥冤枉。
從檢測室裡出來,一些人向秦洛祝福。瑞典醫療代表團的團長霍夫曼緊緊跟隨在秦洛左右,再三向他表達剛纔對他的擔憂以及自己個人對秦洛的信任和友誼。
秦洛自然不會拒絕這個‘朋友’。說實話,沒有人喜歡孤軍奮戰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有幾個朋友在身邊幫忙。
再說,西方醫學對細菌、病毒的研究和分析能力是極強的。秦洛也需要藉助他們這方面的能力。
“這是人類的一次大災難,是真正的‘2012’。但是,我相信有秦洛先生這樣年輕有爲的醫生在,我們一定能夠順利的解決病毒,拯救人類的生如果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秦洛先生一定不要和我客氣”霍夫曼滔滔不絕的說道。
他說的熱情洋溢,卻不知道他身邊負責給秦洛翻譯的翻譯官都微微有些臉紅。
“這是人類大的災難,需要我們團結一致才能夠解決問題。”秦洛笑着說道。他知道霍夫曼想要什麼,他也不介意給他想要的。
這個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
許東林走了過來,從秦洛的身邊擦肩而過。
“許東林先生。”秦洛出聲喊道。
許東林停步,轉過身看向秦洛。
許東林身邊的副團長看到秦洛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心頭大恨。也不知道用韓語和許東林說了些什麼,氣呼呼的先走開了。
“謝謝。”秦洛笑着說道。
“我不是爲了救你。”許東林說道。此時,他的心裡也是百感交集。但是,他並不後悔當時站起來,也並不後悔當衆說出支持秦洛的話。
他知道他在做什麼,那些傻瓜卻看不明白。
“我知道。”秦洛點頭說道。“你是爲了傳統醫學。”
許東林沉默。
最瞭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的敵人。那些人針對秦洛,其實也是針對他代表的傳統醫學。
無論是秦洛,還是他自己,都有理由讓傳統醫學重新迴歸主流醫用市場。
嚴格意義來講,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
至少,他們有着相同的目標。
“我會真正的打敗你。”許東林說道。“不是用這樣低劣的手段。而是在醫術堂堂正正的把你擊敗。”
“我會給你機會的。”秦洛點頭。“現在,你是我需要認真對待的對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許東林聽到秦洛這句話突然間覺得心頭一甜,就像是女人聽到在乎的男人說出動人的情話一般。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麼重視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啊。
回到居住的房間,秦洛拉開衣袖,看着手臂上的一條新鮮劃痕眉頭緊鎖。
王養心走進來,看到秦洛手臂上的傷口,大吃一驚,說道:“你受傷了?被感染病人抓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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