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花燭淚即緊張又擔心地喚她,手指搭在小妖的脈上就沒離開過。可她的醫術也算是半路出家,對治毒算半個大夫勉強能應對一下下,對別的病症就很沒自信,摸了小妖半天脈也沒探出個所以然。小妖有毒傷在先,死去活來不知道多少回,她也摸不準小妖身上留下了些什麼後遺症,又被剛纔小妖那突然閉氣嚇了一大跳,如今見小妖全身僵硬,呼吸滯住且脈動加速,頓時以爲小妖是晚上喝多了酒誘發了體內殘餘的毒愫引起毒發反應。“你要不要緊?哪裡不舒服?我去找紫眼怪。”陸影紗是用毒的行家,小妖若有什麼差池,非得找陸影紗不可。
光着身子去找陸影紗?小妖一聽頭一反應就是回過頭把花燭淚抓住,“不準去。”雙手拽在花燭淚滑膩如油脂的手臂上,視線落在花燭淚的臉上卻又很不小心地看到脖子以下的部位,使得原本熱潮未褪的臉更加燙熱,估計此刻放一個雞蛋上去都能燙熟。“你……你沒穿衣服。”小妖結結巴巴地說,覺得她這樣挨着□□的花燭淚於禮教不符,想放開又捨不得,哆哆嗦嗦地抓着,又是心虛又是緊張,額頭直冒冷汗。
“你哪裡不舒服?是不是今晚飲酒過量傷到哪了?”花燭淚嚇壞了。她見小妖身上燙得嚇人卻又直冒冷汗,臉色紅得像是頓時會有血從薄嫩的皮膚下迸出來。
“沒,沒!”小妖也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反常,聽到花燭淚說飲酒過量傷到身子也覺有理,於是點頭,“大……大概!”面對赤身**的花燭淚,小妖實在不好意思,又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沒穿衣服。”不敢看花燭淚,可移開眼又想到那誘人的胴體忍不住還想看,她讓花燭淚穿衣服,又想花燭淚不穿衣服繼續光着,於是那句話便馬上點後悔,恨恨地咬一下自己的舌尖。舌頭屬感官敏銳的地方,這一咬又疼。一疼,就生出委屈感,乾脆窩在花燭淚的懷裡,彆扭地把頭埋在花燭淚的頸窩裡作鴕鳥狀躲起來。
連續聽到小妖說了兩句她沒穿衣服,第一句時以爲是小妖提醒她,小妖這情況下,她也不能推開小妖去穿衣服,沒作迴應。再聽小妖一說,聽出別的意味來了,“你……害羞?”她沒穿衣服小妖害羞什麼啊?她都不害羞!想到以前小妖曾見她光着身子時的反應,也知小妖看到別人光身子也會害羞的。她略一回味之前小妖的話,再見小妖此刻也沒什麼危急的症狀反應,頓時明白小妖可能是因爲太害羞和緊張使得如此反常。
鼻息間全是花燭淚身上的幽香,鼻子觸及的是那雪鍛般光滑的肌膚,鼻子與肌膚的碰觸間竟讓心腔間生出一種滑膩粘愁的觸感,像跌進了蜂蜜罐。會不會像蜂蜜一樣甜?小妖偷偷的伸出舌頭在花燭淚的頸間輕輕地舔了下,不甜但卻有另一分甘甜的味道在舌尖擴散,同時還扮有香料的幽香和女性的體香。小妖縮了縮脖子,嘴饞地想再舔兩下。她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花燭淚沒的反應,於是,又伸出舌頭舔了下。花燭淚的肩頭隨之一顫,跟着就把小妖抱起來朝牀上走去。
“呀!”小妖驚呼一聲,忙解釋,“那個……那個……我……我只是嘗一下是不是甜的,沒別的意思。”
花燭淚把小妖放在牀上,再扯過衣衫披在身上,她問小妖,“你半夜不睡覺摸到我房裡來做什麼?”輕易的話語問得一本正經,眼眸裡的柔柔春意像是能漾出水來。
“我……”小妖結巴着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縮進被子裡窩着。一是不好意思,二則是朱雀谷寒氣重,冷。
“你什麼?”花燭淚在牀沿邊坐下,靜待小妖的下文。
小妖咬咬嘴脣,把頭埋到被子裡,說:“睡不着,就出來走走。”她總不能說她習慣跟花燭淚睡一塊兒,今天晚上想跟花燭淚睡一張牀吧?怎麼好意思!
“哦。”花燭淚點頭,作明瞭狀。“那現在呢?能睡着了嗎?你的酒醒了?”她問,挑起小妖的下巴,就眼那眸子比往日少了幾分清明,多了幾分朦朧,朦朧中還泛着瀲灩波光,像陽光折身在水波上的光澤,晶亮晶亮的透着幾分灼熱。醉酒之人,通常是兩個反應,要麼睡,要麼就是大腦異常活躍。前者簡單,至於後者,那反應就多了,有絮叨不休的,有撒瘋鬧事的,有抱頭痛哭的,有大跳豔舞……這個好像是說她自己,想到與陸影紗相處的那一夜,花燭淚有點難堪地自覺掠過這一點,匆忙下結論,總之就是沒有安靜、消停的。
“醒……醒了。”小妖覺得自己清醒着呢,能聽明白花燭淚說什麼,腦子也能思考。
“哦。”花燭淚再次一本正經地點頭,卻在心裡偷笑。醒了你能是這副縮頭縮腦的模樣?小妖清醒時,除了要整人的時候會擺出一副妖態,平常大多數時候身上都是一股子名門正派那種酸腐味十足的規矩作派。對於小妖的這一點,她一向嫌棄和鄙視,可又喜歡看小妖那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兒。
小妖沒聽到花燭淚的下文,心想自己這樣子窩着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又說:“朱雀谷……朱雀谷冷,晚上……晚上和你一起睡,暖……暖和點。”說罷,實在撐不住面子,拉過被子蓋住頭就躲到被窩裡去了。藏進被子裡躲起來,小妖才大大地鬆了口氣,可心裡又有點癢癢想撓撓的感覺,就覺得好像什麼想做的事情沒有做,可她又不明白自己想做什麼,只知道這個事情跟花燭淚有關。轉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沒想明白,腦子裡突然毫無預兆地浮現起她坐起來在花燭淚的嘴巴上飛快地親一口的畫面。小妖頓時一醒,“哦,想親親呀。”她倏地扯開被子,坐起來,飛快地在花燭淚嘴巴上啜一下,然後逃命似的鑽回被子裡,把被子周邊捂得密不透風。
花燭淚被小妖的這一舉動樂壞了,趕緊上牀,隔着被子把小妖抱住,同時去拉扯被子,“別蒙在被子裡,當心悶着。”她扯着小妖的被子,更想去扒小妖的衣服。
小妖從被子裡鑽出來,眼裡冒着灼灼的熱焰,紅通通的俏臉漾着動人的光澤。花燭淚的身上僅很隨意地披了件單薄的絲衣,那效果也僅僅是酥胸半掩,鎖骨□□,比起不穿衣服還更加誘人。小妖看得連氣都不敢喘,傻傻地看着花燭淚若隱若現的酥胸,嘴巴漸漸地張成一個小小的“O”字形,再也移不開眼。
花燭淚再不羈,面對這色狼冒着狼光的眼神也不自在,她將衣衫拉整齊,再將身子傾向小妖,雙臂落在小妖的身上帶着小妖一起滾到牀前上。她用催眠似的語調哄道:“小妖,閉上眼睛。”
不閉,閉上就看不到了!小妖倔強地睜大眼睛,心想你自己沒穿好衣服讓我看的,我爲什麼不看呀?又覺得她被花燭淚看過那麼多次,也應該看回來兩次。於是,翻過身趴在牀上,雙手撐起身子,對花燭淚說“那個……那個……古聖人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又言禮……禮尚往……往來,以……以前你看過……非禮過我,現……現在我……”小妖越說舌頭越打結,連說都說不圓了。花燭淚乾脆替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現在你也要看回來,非禮回來,對吧?”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解小妖的衣服。小妖也就罩了件外袍,裡面就是裡衣,再裡面就是肚兜,花燭淚三兩下就把小妖扒得僅剩肚兜在身,手隔着肚兜環在小妖的腰上,再略一使力將小妖翻過身去,同時翻身壓到小妖的身上,俯下身子就吻住小妖的脣。
小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仰面躺在牀上有些呆呆地瞪大眼睛。
“呆子!”花燭淚在心裡嗔喃一聲,擡起右手蓋住小妖的眼睛遮住她的視線,左手則去剝小妖的衣服,眨眼功夫就把小妖扒個精光。
這一下小妖回過神來了,她們……她們在……在親熱!那個……那個她不是來和花燭淚親熱的呀!她只是有點想花燭淚,跑過來看看而已,最多就是睡一張牀什麼也不見,沒想跑來讓花燭淚對她這樣啊!“停……停手!”小妖喊,同時伸手去捉花燭淚的手,卻反被花燭淚束住雙手手腕。
“別動,乖一點。閉上眼睛,乖乖的,我會很輕的。”花燭淚低聲哄道,就怕讓小妖難受或者是又聯想到那屢次讓小妖歇斯底里的一幕。
“不……別!”小妖頓時又緊張起來,全身緊繃,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有着說不出的害怕。“不……不做了,我……我回去睡了。”小妖越往下想就越怕,她掙扎着就想爬起來下牀回自己房去。
“小妖。”花燭淚忙把小妖拉住環在懷裡,沒敢強用力,力道控制在剛好拉住小妖卻又不讓小妖感覺到壓迫之間。她哄道,“好好,我不動,我不碰你,你穿成這樣跑會跑去會着涼,你剛纔也說朱雀谷冷,咱倆睡一塊兒暖和。”她一邊說一邊把小妖往被子里拉,同時扯過被子蓋住小妖的身子,她溫聲哄道:“要不你親我試試看?好不好?”她現在一碰小妖,就讓小妖生出懼意,想要消除小妖內心的恐懼,靠過去只會讓小妖想逃,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小妖自己靠過來。
小妖猶豫地看着花燭淚,她是想親,可又怕。說到底,她是怕花燭淚的舉動。
“我保證不動。”花燭淚把雙手擺在頭的兩側做投降狀。
小妖還是猶豫,你現在手不動,那萬一一會兒又動了呢?她對花燭淚的信用持相當懷疑的態度。
她都這樣妥協了,小妖還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讓她覺得很沒面子,自尊心也有那麼些受打擊,想把小妖踹下牀去了。花燭淚沒好氣地道:“你總不能讓我把自己綁起來吧?”
好主意!小妖頓時眼睛一亮,把花燭淚綁起來就不怕花燭淚會把她怎麼樣了!
“你不會真想吧?”花燭淚一看小妖那大喜過望的神情,頓覺汗顏。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小妖還當真啊?把她綁起來撂小妖的牀上,這像什麼樣子?她以後還混不混啊?
“嗯嗯。”小妖連連點頭,一副迫不及待的猴急相。
“別想!”花燭淚想也不想就拒絕,她做人是有原則的,牀上同樣有原則。她只是想裝出弱勢樣引誘小妖前來,待得適當的時機就撲上去把小妖吃幹抹淨。她要真同意,那成什麼了?她自己送上門去讓小妖吃幹抹淨!這種打自己嘴巴的事,她纔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