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練精化氣乃煉取天地精華爲自身所用,你,,,你,,,竟用歸元鏡生生將修道者煉成靈氣,不行,我不能繼續隨你修煉下去。”
無命一聲冷笑,悠然說道:“你這上古練氣士的法門,出自哪裡?可不要告訴我,你是自悟而成。”
蕭何恭敬朝北方施了一禮:“正是家師,紫陽宮首座洞虛親傳。”
“哈哈哈哈。”無命忽然大笑起來,神態之間隱隱透露一絲癲狂:“我觀你氣機,你必先是修成金丹,而後不知受得何等嚴重傷勢,道基盡毀,而今你可是道基穩固,又習得上古法門,你那師尊最少已至化虛的境界,他是否修道已有萬年?不然,便是手下已有萬條修道者冤魂。”瘋狂的大笑又自飄起,震的這座小山瑟瑟發抖。
“不然,便是手下已有萬條修道者冤魂。”蕭何心底反覆默唸,這句話語如一柄巨錘一樣,一字一字把他的雙眼敲打的發黑,滿是金星亂冒,驀然升起一股陰寒從頭頂澆落直至腳底。
蕭何張了張嘴,想說些反駁無命的話,可是卻什麼聲音也說不出來。
無命聳了聳肩,肥胖的身體上下抖了抖:“速速練化歸元寶鑑內儲存的精華。”然後陰陰一笑:“明日你我還要在去採集許多 “天地精華”呢。”聲音輕柔的飄進蕭何心裡,如春風拂面一般,卻掀起了心底最深處的顫慄。
一道柔光騰空飛起,直接朝空中逍遙宗護山大陣撞去,卻沒有觸動絲毫禁制,直接透過大陣往南方急速掠去。
不知飛了多長時間,那道柔光突然停止不動,現出一道身影,立於空中,似自始至終就停立在那,渾然天成一般。
那人舉目回望,天際出現一道青光,緩緩飛來,眨眼間就已穿透距離的屏障飛至面前,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青光內傳來:“路震大人,何事南下?”
路震眸光掠過漸漸從青光化出的那人:“已過了30天,卻不得不去一次南方。”
那人笑了笑,追問道:“到底何事?”
“蕭何。”路震面容無悲無喜,眼波平靜如水,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絲疑問:“奇怪,你乃蕭何師兄,好象若無其事呢?”
“蕭師弟,金丹已失,已是廢人一個,了無用處,所以放不到心上啊。”青雲嘴角微微揚起,淡然說道。
“不然,我於參修之時,時刻能感受蕭何氣機,金丹失去以後卻猛然變換,毫無任何生氣,又自能吞納天地靈氣淬鍊自身,是已翻看典藏道籍,最後查證,乃是修煉一種上古失傳的法門。”路震聲音平和,不帶絲毫感情。
“和青雲師兄的功法,出於同處呢。”
“啊,,,,”青雲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被你發現了呢,這下糟了。”
“前人之路,我已無意行之,不然這套法門倒是最好的選擇。”
“師尊說過,天道之路,僅此而已,路震大人乃是再做開路之人。”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師尊在蕭何身上施展了 “生機瑣”,如有緊急情況,我當親自趕去。”
路震周身開始涌現柔和光芒,雙眸深處有星雲浮現,流轉不休,本來外放的氣機卻歸於虛無:“既然如此,我也可以放心,藉此機會,當領教一下上古法門的威能。”
青雲長笑一聲:“正合我意呢。”周身青光大盛,八十一朵青色蓮花浮現,不時有一道水色光芒激射而出,所過之處,一片肅殺氣息。
“小天虛滅絕神光?廣成子的法門?”
“我們稱爲練氣士法門,也叫天道。”
終南山中一處,巍峨青山聳立,潺潺流水,倒是一片優美景色,只是蕭何沒有這份雅緻欣賞這亮麗的風景,片刻之前,三十六名修道者,被盡數練化,方圓十丈之內盡成一片死地,此時仍有濃厚的血腥之氣飄蕩在空氣中,讓人慾嘔。
二十幾日來,數百名修道者盡糟屠戮,無命殺性之重讓蕭何不寒而慄,手段毒辣陰險,更是無人出其右,不論對方修爲如何,均是以偷襲手段,即便是如合體期的高手,被這絕世天妖猛然發難,也是插翅難逃,只是如此,蕭何還能稍微理解,他既是妖,殺人不過常事,可是見妖殺妖就不得其解了。到是天妖氣息稟然而生,讓遠遠察覺到不妙的精怪有多遠,跑多遠,一路之上也沒有殺得幾隻。
“總算弄的圓滿了,我也不喜殺戮,不是爲了你,也至於殺了那麼多小蟲子,有傷天和。”無命懶懶的說道。
蕭何聞言後背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與這老妖相處一段時間,已是明白這老妖口是心非最是不過了,和路威到是有的一拼,無奈命操他手,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尊上慈悲爲懷,普渡蒼生,上天必念其功德,,,,”
“降下無盡天劫,以示獎賞?”無命接口說道,胖臉上帶着笑意。
蕭何砸了砸嘴,卻沒有說話。
無命將歸元寶鑑朝他扔去,慢聲說道:“你這般深山清修的道士,卻是見不得血腥,既然修道就將生死之事看得淡些,以殺劫歷練道心,強者可以屠戮弱者,這就是物競天擇。”
蕭何心中雖不認同,但他說的也有道理,就點頭應是。
無命笑容滿臉:“混沌妖界四方尊位中,有兩位的手段可是,,,,嘖嘖,,我跟他們比可算善良之人了,算了,說了你也不信,你最好燒香拜佛,祈求別遇見那兩位大能。”
話題一轉:“速速煉化了事,你化氣已至小成,不必再行練精之事,今夜我與你護法衝關,步入化神之境。”
“如此,有勞尊上了。”蕭何想了想,還是說出了一句感謝的話。
“咦,”無命面露訝意:“卻不是迂腐的牛鼻子呢。”
“是非恩怨,在下還是分的清了,前輩對在下的關愛實在是感激不盡。”
“哈哈哈,這樣真是太好了,這些天的“努力”沒算白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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