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洞內的燭火昏黃地映在了他的面容之上,有些半明半暗,顧妍夕擡眸望向顧淳的神情,卻望不見他眼底複雜的變化。舒愨鵡琻
對於他來說,顧妍夕只把他看成了親人。
不管別人怎樣想,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站在洞外的小冰、小翠和小溪三個人望見莊主用結實的手臂將女子擁入了懷中,還這樣深情的望着她。
她們三個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叔叔和侄女之間應該有的神色和舉動?
“好了二叔,你該放開妍夕了!”
顧妍夕從顧淳的懷中掙扎開,朝着他微微笑了笑,顧淳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尷尬之處,撐起了紙傘,遮在了她的頭上,又將她半擁在懷中。
顧妍夕剛邁出彩雲洞,見顧淳又將她半擁懷中,有些錯愕道:“二叔,外面的雨都停下了,你爲何還要撐傘呢?我可以自己走的!”
顧淳望了望不遠處的樹間的石路,輕笑道:“妍夕,外面的雨雖然是停下了,可是樹上卻掛滿了雨珠,我們走在林間石路上,衣衫一定會被打溼的。”
顧妍夕沒想到顧淳變得會這樣細心,她挑眉笑了笑:“二叔,誰要是能嫁給你,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冰、小翠和小溪三個人撐着紙燈,走到了顧淳和顧妍夕的身前。
小翠聽了顧妍夕調侃的這句話,忍不住笑道。
“姑娘你是不知道,莊主他到現在都沒有娶妻子,也不知道誰纔是他生命中最愛的那個女人!”
小溪也接過話茬,脣角抿出一個弧度:“可不是怎麼的,我們幾個跟隨莊主多年了,可是都未見到他娶妻,心裡也着急着想看到莊主夫人的美貌真容呢!”
小冰望着小溪和小翠嚼舌頭,伸出手肘,推了推她們 的胳膊。
小翠和小溪忙止住了口。
小冰清冷道:“莊主豈是你們幾個可以議論的?以後你們兩個若是在不聽勸告,莊主怪罪下來,我可不會幫你們說好話了。”
顧妍夕見小翠和小溪都垂下了腦袋,她淡淡道:“剛纔他們不過是說笑罷了!況且你們的莊主不是那種不近人情,不懂風趣之人。小冰你就不要責怪他們了!”
小冰依舊是冷着一張臉,臉上沒有半分的笑容。
顧妍夕望向了顧淳,朝着顧淳眨了眨眼睛,顧淳這纔開口道。
“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小冰你也不要太刁難小翠和小溪了,以後小翠和小溪就是跟着妍夕了,你也一樣,所以她說什麼,你們就要聽什麼。她的話,就如同我的話一樣,不能違背和抗議。”
小冰有些難以置信,擡眸望向了顧妍夕。
爲何她一來,連那樣孤傲尊貴的莊主都要聽的話?
而且他還當着小翠和小溪這兩個丫頭的面,這樣訓斥她,這讓她的顏面放在何處?
顧妍夕對上了小冰投來的眸光,她有種直覺,小冰似乎對顧淳有種特殊的感情。
女人的直覺一項都是準的,她現在一定是把她看成了情敵,誤解了她,所以現在纔會記恨她。
顧妍夕並不是害怕,只是在有些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化干戈爲玉帛是最好的辦法。
顧妍夕轉眸朝顧淳溫婉一笑:“二叔,你也不要訓斥小冰姑娘了,人家可都說,越罵越喜歡,二叔……要不要妍夕給你把把關呢?”
顧淳臉色一沉,伸出食指颳了下顧妍夕小巧的鼻樑:“妍夕,有些話可不是能亂說的!”
小冰望着顧妍夕的神色也沒有先前那樣的冷漠,臉頰微微紅潤,尷尬的垂下了雙眸。
小翠和小溪二人相視笑了笑,將這種尷尬的氣氛也調節了過來。
“趁着夜色更深前,我們還是快走吧!”
顧淳淡淡掃了一眼垂下雙眸的小冰,一雙星辰般黑亮的雙眸暗了暗,心中有了另一番心思。
顧淳將顧妍夕帶到山莊中的屋宅後,讓小溪和小翠二人帶着顧妍夕去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內去休息。?
待他將顧妍夕目送後,他一雙眸冷凝向了小冰,沉聲道:“你跟我來一下!”
“是,莊主!”
小冰聽聞了顧淳的話,垂着小臉,小心翼翼地跟着顧淳到了他的房中。
顧淳讓房中侍奉的僕人都下去,只留下了小冰。
小冰兩排牙齒,緊緊咬住了脣瓣,不敢擡眸去看顧淳的神色。
“小冰,你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誰?”
“她叫顧妍夕,是莊主您的侄女!”
顧淳擡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
“你明明知道她是本莊主的親人,爲何要加害她?”
小冰擡眸,搖頭道:“莊主請您明查,小冰真的沒有加害妍夕姑娘!”
顧淳冷冷一笑:“你敢說沒有?本莊主趕到彩雲洞後,發現七彩溫池的蔚水中漂有一些讓人血脈阻塞的草藥?若不是妍夕她誤打誤撞,伸出手碰過了七彩溫池中的焰水,怕是她現在血脈阻塞凝固,又會長睡不醒了。”
小冰搖頭,固執道:“不是的莊主,您一定是誤會小冰了,小冰怎麼會做這種惡毒的事情來呢?”
“你以爲本莊主不知道你的心思嗎?告訴你,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沒有了,只有你一個人,本莊主也不會選擇你。”
顧淳將裝有茶水的茶杯扔到了小冰的腳下,茶杯迎地而碎,茶水濺了她的一身。
小冰嚇得面色蒼白,雙膝跪在了地上,膝蓋被茶杯的碎瓷片割破,鮮血將黑色的長裙染成了暗色。
她怯懦地擡眸,祈求向了顧淳道:“莊主,求您在饒了小冰一次,小冰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淳冷哼道:“若不是顧及老莊主的交代,要本莊主好好待你,留你在身邊差遣,本莊主早就將你給殺了!從前無論你做了什麼錯事,本莊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無所謂放過你了。可是今後……”
他一雙眸狠歷地凝向了小冰,警告道:“若是你再敢傷害妍夕,或者妍夕出了半點的差池,本莊主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你!”
小冰淚流滿面,垂下蒼白的小臉:“是!”
“下去吧,這是本莊主最後一次警告你,本莊主在也不想看到你這張令人厭惡的面容!”
“小冰這就退下!”
小冰從地上顫抖地站起,膝蓋處是被碎瓷瓶割傷的傷口,鮮血絲絲的滲出,染深了她膝蓋前的長裙。
她搖晃着身子,走出了房間。
顧淳輕嘆一聲:“她什麼時候會變成了這麼惡毒了?若是她再敢傷害妍夕,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小冰搖晃着身子走出了顧淳的房間,剛走出房門,剛纔還楚楚可憐的神態,很快就變得陰冷了起來。
她握緊拳頭,在心裡發狠道:顧妍夕,你以爲我不知道嗎?莊主根本不是你的親二叔,他不過是丞相老夫人抱養去的孩子。
莊主那麼優秀,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喜歡她嗎?你別想靠近我的莊主,我是不會讓你在雲翠山莊住下去的。
她搖晃着身子,雙腿艱難的挪動着。
“小冰,你怎麼了?”
她擡眸忽然望見迎面走來了一個男子,男子身材魁梧,容貌硬朗,步步生風。
小冰見男子快走到她身前了。
她故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小冰!”~
“奎哥!”
凌奎疾步走去,忙將小冰從地上攙扶起。
見小冰被扶起後,雙腿不停的抖顫着,他邊扶着她往宅院外走,邊詢問道:“小冰,你這是怎麼了?剛纔爲何會摔倒?”
小冰咬住雙脣,委屈的搖了搖頭。
這是凌奎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小冰。
從前的小冰,一身黑衣,模樣秀氣清冷,從來都不會在別人面前流一滴眼?淚,看起來像是冷血一般,從不懂任何的感情。
莊中的男人都說了,小冰前世是冰塊堆成的,從來都不懂得男人之間的感情。
可只有凌奎知道,其實小冰喜歡的人,是雲翠山的莊主顧淳。
而今日,他也是第一次望見她流淚,他知道她流淚,也一定是因爲莊主顧淳。
他試探的問道:“是不是莊主他訓斥了你,所以你難過的哭了?”
小冰搖了搖頭。
“一定是的!可莊主待你一項都很寬厚,從來都沒有對你大發雷霆過,你也做事很盡心盡力,莊主更不會因爲你辦事不利而責備你。”
小冰身子突然一軟,要坐到了地上,凌奎伸出大手,忙扶住了她的胳膊,將小冰雙腿一隻都在顫抖。
“小冰你這是怎麼了?爲何雙腿抖個不停呢?”
小冰這才輕啓脣,道:“奎哥,我的膝蓋好痛!”
凌奎藉着月光,望見她的膝蓋處的長裙暗溼,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膝蓋處的長裙,在挪回手藉着月光發現滿手的血紅色。
“你流血了?是莊主他傷害你了嗎?”
小冰忙否認道:“不是的,不管莊主的事,是因爲那個新來莊中的女人。”
“你說的人是誰?新來莊中的女人?她會是誰?爲何我一直都沒有聽說過呢?”
小冰身子又開始發軟了,腳步站不穩,凌奎不顧小冰的拒絕,蹲下身子,將小冰背於身後。
他咬牙,眸色猙獰道:“小冰,我帶你去處理傷口!等一下你在告訴我,是誰敢這樣欺負你,我一定不會繞過那個女人的!”
小冰委屈的抽泣道:“好!……謝謝你,奎哥!~”
雲翠山位於墨國和鴻國的邊境,四面環山,綠水縈繞,山清水秀,如同世外仙山。
小翠和小溪按照莊主顧淳的話,引着顧妍夕在翠山上走走散散心,而云翠山旁的那一灣玉江,綠水碧波,蓮花簇簇,水鳥嬉戲,是雲翠山比較適合欣賞美景的地方。
小翠和小溪二人一左一右划着槳,望見顧妍夕伸出纖白的手撩撥着碧江上的清波,她們相視一眼不由得笑了。
小翠小臉圓圓,笑起來有兩個酒窩,聲音婉轉如黃鸝道:“妍夕姑娘,奴婢看你好像很喜歡這條江水?”
顧妍夕回眸,朝她們淡淡笑了笑:“是的,我的確很喜歡這裡!”
小溪眼睛清澈明亮,眨了眨眼睛,道:“妍夕姑娘,這條江叫做碧江,你看這江水如同翡翠一樣碧綠,是不是很漂亮啊?”
顧妍夕點了點頭:“確實很美!”
小翠指了指不遠處的蓮花成片的地方:“妍夕姑娘,前面的蓮花開的正旺,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好!”
顧妍夕擡眸望着不遠處的蓮花成片的地方,走覺得那裡蓮花千嬌百媚、形態各異地開着,美則美,不過有些過於淒涼。
可能是因爲這裡少有人來經過和打理,蓮花旁的蘆葦很高,所以顯得有些幽寂了些。
小翠和小溪划着槳,將小舟滑向了那片蓮花羣旁。
小翠和小溪將木槳收回,兩個人站在小舟上,開始採摘着蓮花和蓮蓬。
小翠笑的甜甜道:“妍夕姑娘,這蓮花瓣有美顏的功效,常喝蓮花葉泡的茶還能使女子身材纖麗,蓮蓬中的蓮子清脆可口,若是煮粥吃,還能清火呢!所以這蓮花上處處都是寶貝!”
顧妍夕輕輕一笑,並未回答小翠的話,小翠說的的確不錯,蓮花確實身上處處都是寶。
小溪見蓮花羣深處的蓮花開的旺,她欣喜地將小翠拉着坐在了小舟上,兩個人朝着蓮花深處劃去。
越到深處,顧妍夕越覺得有些怪怪的。
旁邊的蘆葦越來越高,高過了他們站在小舟上,連陽光都被遮住了大半,顯得有些陰嗖嗖的。
顧妍夕垂下眼眸,望了眼周圍的環境,竟然望見蓮花叢下的江水中,漂浮出一連串的氣?泡。
她喚道:“小溪,小翠,你們瞧那裡,是不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小溪和小翠二人尋着顧妍夕指去的方向望去,不由得相視一笑。
“妍夕姑娘,蓮花叢下的江水經常會有氣泡飄上來,可能是水中有大魚在吹泡泡吧!”
“是啊,妍夕姑娘別怕!我們都司空見慣了,你就別害怕了!好好在這裡玩吧!”
小溪和小翠又開始忙活着摘荷花和蓮蓬,而顧妍夕坐在了小舟上,雙手摸向了身後的木槳。
果不其然,當她望見那一連串的氣泡接近小舟時,突然她們乘坐的小舟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小翠和小溪因爲站在小舟上,本來就是不穩,被小舟這劇烈一晃動,兩個人噗通兩聲都跌進了江水之中。
小翠和小溪畢竟是生活在雲翠山上多年,兩個人時常下水,水性不錯,在江水之中游動着。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小舟晃動了呢?”
“小翠,難道是有大魚做的怪嗎?”
兩個人還在小聲嘀咕着,卻見到顧妍夕的小舟整個都翻覆了,扣在了江水之中。
小翠和小溪二人見到後目瞪口呆,半響才大聲喚道。
“妍夕姑娘!~”
“妍夕姑娘!~”
小翠和小溪二人奮力的遊了過去,接着將整個身子都潛進了水中,開始搜尋顧妍夕在江水中的身影。
然而,出乎小翠和小溪的意料之外,顧妍夕竟沒有在翻覆的船下。
她們來回潛進江水中在露出江面,儘管在焦急,可他們還是找不到顧妍夕的身影。
妍夕姑娘到底去了哪裡了?
蘆葦之後的江水中,顧妍夕正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握在了手臂上,拉着她朝着荷花羣外游去。
顧妍夕曾經的老家就住在河邊,所以她在小的時候就經常下河游泳,水性自然而然也提高了不少。
要不是這個男子的手勁太大,她早就在江水中掙脫他的束縛了。
顧妍夕見男子在水中游着,要游到水面上去,怕是有些氧氣不足,難以呼吸了。
她眼睛眯成一條線,趁着男子的腦袋浮出了江面,顧妍夕被他拉着要衝出江面時,她從頭上拔出了簪子,在浮出江面後,她用簪子的尖部抵在男子的太陽穴處。
她清冷的望着他,警告道:“給我鬆開手,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簪子已經將男子的一面太陽穴劃出了口子,鮮血順着男子的鬢角滑進了江水之中。
男子見她是真的能下狠手,並非是裝出來堅強的。
他這才恨恨的冷哼一聲,甩掉了緊握着她的那隻手臂。
顧妍夕的那隻手臂一被鬆開,她擡起胳膊,竟然勒住了男子的脖頸。
“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男子冷笑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要動手殺我,那就殺我好了,別想從我的身上知道的太多。”
顧妍夕輕笑道:“你可以不說,但等一會兒小翠和小溪來了,她們一定會認得出雲翠山莊上的人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是雲翠山莊的人,而不是墨國人或者江湖人士?”
顧妍夕淡淡道:“雲翠山莊的人在脖頸後都會刺青上一個雲狀標誌,你的脖頸之後就有,難道你還想否認你的身份嗎?”
男子硬朗的面部露出了惱色:“難怪她會說你狡猾陰毒,像個狐狸一樣,看來她說的一點都不假。”
“她是誰?難道也是山莊上的人嗎?”
男子得意的睨了她一眼:“這個你就不用白費力氣去猜了,就算是猜對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她是誰!”
顧妍夕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身材高大,腦袋也很靈活,武功更是高強的很。
她在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前,最好不能傷?害他,如果他對顧淳有利,是雲翠山莊上重要的人,那麼她豈不是殺錯了人,害了顧淳嗎?
“嗖嗖!”
顧妍夕忽聞兩聲劃破長風的箭響。
她及時的鬆開了勒住男人脖頸的手臂,整個人向身後仰倒,只見從她的面前兩隻長箭疾馳而過,只差半指的距離,就能劃傷了她的面容。
如果剛纔她是立在江面,怕是她的額頭要被人用長箭刺穿了。
該死,到底是誰使這麼狠的手段,要將她殺死呢?
顧妍夕剛躲過長箭的攻擊,立在江水中的男子從腰間拔出匕首,朝着顧妍夕的身前刺去。
顧妍夕不慌不忙,身子一歪,躲過了匕首的攻擊,她又刺去簪子,同樣那個男人也躲過了簪子的刺殺,又犯博了回來。
顧妍夕見這個男人,膚色發黑,眼睛大而猙獰,脣瓣豐厚,四肢健壯,招招陰狠,欲將她置於死地。
她躲過了一兩招,可是她不會武功,一定不會在躲過他刺殺的招數了。
“妍夕姑娘……”
“妍夕姑娘……”
“小溪、小翠,我自這裡!”
顧妍夕覺得這個時候最好暴露她的位置,她相信小溪和小翠絕對不會和這個男人合謀來害她。
嗖嗖!
她又聽聞到兩聲長箭劃過長空的聲響。
顧妍夕剛將身子潛入了水中,身後一隻大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後脖頸,接着那個男人擡起了握着匕首的手,朝着顧妍夕的後胸口刺去。
咚!
江水之中,發出了一聲轟隆之聲,濺起了大團的水花,將江水中的男人給震出了水面。
顧妍夕也一同被震出了水面,但在她騰空的那一刻,被一雙結實的手臂攬住了腰身,將她深深的擁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她以爲她碰上的會是那個男人的同夥,或者採花大盜之類的人。
可就在她舉起手中的簪子時,望見擁住她的男子,劍眉星目,脣瓣勾起一抹痞美的笑容,正在含笑望着她。
顧妍夕喚道:“二叔?”
“傻丫頭,你在下手快一點的話,你二叔要被你誤殺了!”
顧淳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眉毛一高一低的挑起,雙眸含笑望着顧妍夕。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提醒道:“二叔,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可要當心點,別被人偷襲了。”
被剛纔一聲巨響震出江面又跌進江中的男人,憤怒的浮出了江面,當望見在江面上蜻蜓點水般繞着他旋轉的青衣男人時,他整個人都身子僵硬了,停止了攻擊,飄遊在水面上,不敢在擡眸看他一眼。
小溪和小翠用小舟上的備用木漿,划着小舟行來。
顧淳擁着顧妍夕躍上了小舟後,並鬆開了手臂,怒指着漂游在水面上的男人:“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盡然敢傷害本莊主的親人。”
浮在水中的男人聽聞後,猛然間擡眸望向了顧淳,難以相信道:“她是莊主的親人?”
待男人擡頭,小翠和小溪驚訝地喚道:“凌奎大哥?”
嗖!
而就在他們驚訝之時,又是一隻長箭從江面迅速飛來,朝着顧妍夕的後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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