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車伕拼命揮動着馬鞭,車速極快,突然前面出現一人一騎擋住去路,眼看就要撞上了,車伕大驚失色,連忙勒馬,可是馬兒一個勁地往前飛奔,這下吃痛,又受驚嚇,豈肯聽話,仰起前蹄就要往右邊的圍牆衝,狀似癲狂。
“救命啊!”車伕本能地呼救,馬頭就要撞上圍牆了,忽然一隻大手按住馬頭,“快鬆手!”
車伕反應過來,猶豫了片刻。“快啊!鬆手!”
蕭風命令着,此時馬受驚了,再勒繮繩無濟於事,反倒讓它失控,到時候後果難以設想。
“砰——”馬已經停下,是車廂撞上來的聲音,很快停下。
“混賬東西,怎麼趕車的?”車廂裡爆發一聲怒吼,簾子掀開,陸標氣急敗壞地衝車伕吼。
“少爺,姨娘,您們沒事吧?”車伕忙下車查看,陸標一腳將其踢翻在地,憤怒地瞪着正摁住馬頭的蕭風。
“九爺這是何意?”他壓抑着,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熊熊怒火。
“陸公子,貴府的案子有了新進展,麻煩你先回府配合調查!”沈傾城立在馬上,鄭重地對陸標道。
陸標擡眼,不由目眩,馬上的美人本就絕色,此刻傲然而立,更是添颯爽英姿,他一時看得癡了。
沈傾城翻身下馬,衝馬車內喊道:“含煙,你沒事吧?”
陸標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見沈傾城擡手要掀簾子,連忙一個箭步擋在前面,伸手去抓她的手:“沈小姐住手!”
蕭風格開他的大手,反手一擰,陸標立即哀哀叫起來:“蕭風,你別得寸進尺!”1d70t。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面前這位如今是在下的夫人,不是什麼沈小姐!”他可記得,當初有人覬覦他的女人,動了歪心思,若不是礙着他是總督府的人,早將他大卸八塊了。
陸標的胳膊被反扭着,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那是痛的和氣的。
“啊……”車內忽然響起痛苦的低喚,裡面有人尖叫一聲:“少爺,姨娘動了胎氣,怎麼辦啊?”聲音帶着哭腔,陸標大急,“蕭九爺,你我的恩怨以後再算,我的小妾身體有恙,得先失陪了,你有什麼事到陸府再說!”
“不用如此麻煩,正好內子是王太醫的高徒,她會給你的女眷瞧瞧。”蕭風見沈傾城已經撩開簾子上了馬車,嘴角勾起一抹微彎的弧度。
陸標絕望地放棄了反抗,靜靜地等待着。
沈傾城進了車廂,就見一名丫鬟扶着一個少婦,樣子十分焦急。那少婦正是之前在陸府上車的那個,此時她額頭滲着細汗,眉頭緊皺着,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快,將她放平!”沈傾城一聲令下,那丫鬟像有了主心骨,連忙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將少婦輕輕放到軟墊上。
沈傾城搭上她的脈搏,臉色微沉:“不好,胎像極弱!”
外面的陸標聽了,急得湊過來要上來查看,沈傾城臉一繃:“她本就動了胎氣,你還想她染上風寒嗎?”
這可是寒冷的冬天,寒氣入體,可是雪上加霜,到時候就算是人沒事,也得落下病根。
“還不是你們,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善罷甘休!”陸標吼道。
“陸公子,你真是狗咬呂洞賓,含煙之前不知被你藏了多久,加上營養不良所以纔會有滑胎跡象,你倒是挺能的,責任一推就沒事了?你可是孩子的親爹!”
陸標被沈傾城一頓冷嘲熱諷,臉漲得通紅,吶吶道:“那,麻煩夫人救救她,救救孩子!”
沈傾城嘩地一聲放下車簾,將陸標擋在外頭,他再在這裡廢話下去,神仙都難救她。
少婦額頭的汗還在冒個不停,沈傾城一靠近,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哀求道:“請你……救救我!”
沈傾城沒有動,看了她一眼:“你叫含煙?”如果是,她會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少婦忍着痛咬了咬脣,無聲地點點頭,沈傾城瞭然,取出一個布包,裡面裝的是一整套銀針,以備不時之需。
含煙看她取出一根銀針,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不由得瑟縮了一下。17901563
沈傾城安慰她道:“此時開方子熬藥已經來不及了,我先給你扎一針,會有點疼,你得忍着。”
含煙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保住孩子,那還顧得聊其他,沈傾城一針下去,她身子一震,隨後竟奇蹟般地輕鬆了不少。
沈傾城看她有了緩解的趨勢,掀開簾子對陸標道:“人身上一掃,他們都有些緊張,於是繼續道,“其中一位受害人的供詞說,她被辱那晚,那人曾喊了含煙這個名字,還問她爲什麼不等他。這個含煙,其實就是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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