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凱等了半天,付瑞海也沒有出來,非常急切,就想過去看看。可突然想到付瑞海說的話,也就算了。在那裡來回踱步,看到付瑞海走了過來,急忙迎過去,問道:“怎麼樣,魯大人怎麼樣,想開沒有,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剛纔他這麼說?”
“宸妃娘娘突然……魯大人受不了,想不開,在所難免,你不要着急,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付瑞海安慰地說道,看的吳正凱非常擔心的樣子,笑了笑,又說道,“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嗎,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問,看看是不是這樣?”說完,拉着吳正凱就要往回走。
“算了算了,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去了。”吳正凱搖搖頭,說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好,如果說錯了,得罪了他,他想不開,尋死覓活的,那我怎麼辦,還是讓他一個人在那裡吧,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再說吧。”
“吳大哥說對了,我本來也想告訴你這些,既然你想到了,我就不說了。”付瑞海笑着點點頭,這樣說道,“不過你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皇上,具體怎麼辦,皇上會說出來的,然後我就告訴你,怎麼樣,等我的消息吧。”
“既然付兄這樣說了,那我就沒什麼好說了,我現在只希望這件事情早點結束,我也可以回家了。”吳正凱感嘆地說道,忽然想到什麼,急忙問道,“付兄,你說,魯望遠的事和關風的事有沒有關係,爲什麼這麼巧,居然都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我覺得非常奇怪,不知道你怎麼看。付公子,你是御前侍衛,天天在皇上身邊,這樣的事情應該比我清楚吧。”
“你說得對,表面上來看,我是知道一些的,可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還真不知道。事情發生了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在皇宮裡,那個關風的身份我也是道聽途說。本來我今天過來,覺得那個關風可以告訴我一些事情,沒想到就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皇上,我還不能看,真不知道說什麼。”付瑞海無奈地搖搖頭,掏出那封信,交給吳正凱,開玩笑地說道,“吳大哥,你想不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面寫了什麼?”
“說句實話,我非常想看看,可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還是不要了,我覺得這件事和我們沒什麼關係,還是不要打聽。”吳正凱笑着拒絕道。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問道,“魯大人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何貴人怎麼也進來了?不是因爲何太師和何華鋒的事吧,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會……我聽說這個何貴人去刺殺那個什麼曹嬪娘娘,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你說對了,事情就是這樣。”付瑞海點點頭,說道。反正已經人盡皆知了,用不着隱瞞。
“不會吧,何貴人就是個女流之輩,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不敢相信。”吳正凱搖搖頭說道,“你是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可不要亂說。”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付瑞海說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何貴人武功不錯,如果不是那個曹嬪娘娘提前發現,可能就成功了。其實說到底,何貴人不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何太師。曹嬪是曹生明的女兒,曹生明和何太師是死對頭,水火不容,如果不是曹生明煽風點火,何太師不可能這麼快就……”付瑞海說到這裡,不無遺憾地搖搖頭。然後轉過頭看着吳正凱,接着問道,“吳大哥,如果你是何貴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會不會和她一樣,爲父報仇?”
吳正凱愣了一下,不知道付瑞海爲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事,我可以理解何貴人,因爲我也會這樣做。這麼說來,何貴人也算是女中豪傑,如果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吳正凱說到這裡,不無遺憾地搖搖頭,對何雲秀充滿了同情。
“何貴人會不會死,現在還說不定。”付瑞海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皇上對何貴人還是非常滿意的,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不可能這樣。你想想看,因爲何太師的事情,何華鋒進來了,何貴人卻安然無恙,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舍不得,依我看,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不會吧,這樣的事,就是皇上不計較,原諒了她,那個曹嬪呢,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吳正凱反駁道,“我聽說皇上現在非常喜歡那個曹嬪,聽她的話。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輕易放人;再說了,曹嬪既然是曹生明的女兒,這樣的事,曹生明怎麼可能不參與。依我看,何貴人性命不保啊。”
“吳大哥說得有道理,但皇宮裡的事,沒有人可以說清楚。如果皇上喜歡,任何人也攔不住。”付瑞海說道,“所以我勸你一句,好好照顧何貴人,千萬別出事情,要不然皇上怪罪下來,我可沒辦法保護你。皇上的脾氣我非常瞭解,如果不滿意,很有可能大發雷霆,到時候情況就糟了。”
“你說的不錯,好,我聽你的話,好好照顧何貴人,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吳正凱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道,既然付瑞海這樣說了,肯定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那個曹嬪死了,何貴人必死無疑;可現在那個曹嬪並沒有死,事情還有轉機。正想着這些,忽然聽到付瑞海又說道---
“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我也該離開了,皇上還等着我的消息,不能耽誤,否則的話,我就完了。”付瑞海故意非常嚴重地說道。說完以後,笑了笑,接着道,“魯大人和何貴人的事情拜託了,一定不能出現
任何事情。”
“有我在這裡,你還擔心什麼,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好好保護的,你就放心吧。”吳正凱拍着胸脯說道。看到付瑞海點點頭,看來是相信自己了,也笑了笑。
付瑞海本來想和何雲秀見一面,問問昨天晚上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現在看來,沒什麼機會了。自己已經和關風、魯望遠見了面,如果現在要求和何雲秀見面,恐怕會讓人懷疑,反而對何雲秀不好。想了半天,付瑞海放棄了,不過吳正凱已經答應了,好好照顧何雲秀,自己也就放心了。現在的問題是曹若燕,付瑞海不想耽誤時間,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必須去找曹若燕問個清楚。
午夜時分,曹若燕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按理說,今天晚上付瑞海可能會過來,曹若燕沒有睡着,靜靜地等待着,等了好長時間,付瑞海還沒有來。曹若 燕忐忑不安,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付瑞海非常生氣,所以纔沒有過來。如果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呢,實在不行的話,曹若燕決定了,想辦法去找付瑞海。雖然知道這樣的辦法非常冒險,如果讓別人看見了,那可就非死不可了。但是爲了付瑞海,曹若燕不願意放棄。如果付瑞海看到了自己,不知道會怎麼樣,會不會非常感動。曹若燕實在不相信付瑞海對自己沒有感情,只不過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付瑞海是自己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把他搶走。如果有這樣一個人,這個人就必死無疑了,比如說陳雪音。雖然陳雪音在付瑞海手裡,但曹若燕不讓付瑞海離開皇宮,付瑞海就保護不了陳雪音。
曹若燕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雖然不會武功,但因爲經常和付瑞海見面,所以對於這些非常敏感。站起來,走到窗口,正準備打開看看,忽然覺得不對勁,付瑞海每次過來好像不是這個樣子,這個聲音有點像歐陽元。歐陽元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難道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事?一定是的,何雲秀因爲自己入了天牢,歐陽元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今天晚上來到這裡肯定有什麼目的,興師問罪嗎?如果是那樣,曹若燕求之不得。按理說,何雲秀、何仲、岳雲非都完了,歐陽元對自己來說也就沒什麼用了,知道自己那麼多秘密,也也該付出代價了。
上次曹若燕讓付瑞海殺了歐陽元就是因爲這個。可付瑞海並沒有這樣做,不知道是因爲付瑞海心慈手軟,還是因爲歐陽元和付瑞海說了什麼,讓付瑞海改變主意了。沒有了付瑞海,難道曹若燕就殺不了歐陽元了?怎麼可能,昨晚上可以發現何雲秀,今天晚上依葫蘆畫瓢,歐陽元就倒黴了。只是曹若燕突然改變主意,不願意那麼做。歐陽元武功高強,雖然比不上付瑞海,可和其他人比起來,也是綽綽有餘的。既然是個人才,就不能放棄。曹若燕這樣想着,心裡就非常清楚該怎麼做了,笑了笑,看看外面,歐陽元馬上就要進來了,爲了以防萬一,曹若燕躲了起來。不一會果然看見一個人跳了進來,藉着月光,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樣子,果然沒有猜錯,這個人就是歐陽元。
何雲秀出了事,歐陽元寢食難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曹若燕。如果不是曹若燕說的話,何雲秀就不會那麼緊張,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去刺殺曹若燕,中了圈套;如果不是付瑞海故意阻攔,自己就可以把何雲秀救出來了,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歐陽元現在非常怨恨曹若燕,也非常埋怨付瑞海。現在看起來,付瑞海和曹若燕都是一樣的人,都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自己不應該相信付瑞海。
所以昨天晚上雖然答應了付瑞海,可考慮了一個晚上,歐陽元改變了主意,不能相信付瑞海,不能相信曹若燕,尤其是曹若燕。現在看起來,必須殺了曹若燕,要不然何雲秀就必死無疑了。再說了,何雲秀昨天晚上沒有成功,肯定是非常遺憾;今天晚上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成功,不成功便成仁。再說了,曹若燕就是個女流之輩,歐陽元非常有信心,一定可以殺了她。何雲秀已進入了天牢,曹若燕應該是非常得意,毫無防備。自己這個時候過去,曹若燕根本就想不到,就曹若燕一個人,沒有什麼抵抗能力,殺了她,易如反掌。而且現在看起來,付瑞海也沒有過去,如果是這樣,那就太簡單了。
歐陽元原本以爲今天晚上會看見付瑞海,沒想到根本沒有看見他,非常奇怪,昨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付瑞海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怎麼可能不去找曹若燕興師問罪?難道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付瑞海本來就知道?仔細想想,不無可能,付瑞海本來就是曹若燕的人,這麼大的事,曹若燕怎麼不可能告訴付瑞海?一定是這樣的,怪不得昨晚上付瑞海突然出現,然後就阻止自己,原來是曹若燕的安排。
想到這裡,歐陽元非常氣憤,自己那麼聰明,居然也被曹若燕和付瑞海利用了,簡直是該死;何雲秀也是的,怎麼可以相信付瑞海說的話,還要去通風報信?自己早就提醒過何雲秀,不能相信付瑞海,何雲秀聽不進去,自己也沒辦法,遇到這樣的事,可也算是自作自受。雖然非常埋怨,但那個人畢竟是何雲秀,自己愛的人,如果眼睜睜地看着她就這樣死在曹若燕手裡,歐陽元不甘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曹若燕,爲何太師報仇雪恨,然後想辦法把何雲秀救出來,沒有了曹若燕,這件事是不是非常容易。
這樣想着,歐陽元打開窗戶,進入了曹若燕的臥室。果然是這樣,安安靜靜的,歐陽元非常滿意,走到牀邊,打開蚊帳,卻沒有發現曹若燕。大吃一驚,難道曹若燕早有準備,知道自己要過來?不可能的,曹若燕沒那麼聰明
,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是這樣,該怎麼辦,事不宜遲,還是趕緊離開吧,要不然昨天晚上的事就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急忙回過頭去,忽然看見面前站了一個人,嚇了一跳:“曹若燕?”自己如此小心,還是讓曹若燕發現了,歐陽元非常吃驚,也非常無奈,看來這次自己也完了。不過現在看起來,除了曹若燕,就是自己,沒有其他人。是不是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最起碼不用死。
“歐陽大人,果然是你,這麼久沒見,別來無恙啊。”曹若燕笑問道。走到他身邊,看着他,又笑道,“剛纔我聽見外面有聲音,嚇了一跳,以爲是什麼人,急忙躲了起來。沒想到是歐陽大人。早知道就不躲了。”
“曹若燕,虧得你機靈,躲了起來,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死了。”歐陽元淡淡地說道,“知道我今天突然過來是爲了什麼嗎,就是爲了殺你。”
“歐陽大人,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居然要殺我?”曹若燕故作疑惑地問道,“歐陽大人,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能這樣,不是嗎?”
“朋友?你覺得我們兩個人是朋友嗎?”歐陽元反問道,“如果是朋友,就應該說到做到,可是你怎麼樣,出爾反爾、兩面三刀,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所以我今天不可能放了你。告訴你吧,付瑞海不會過來了,今天你是必死無疑,沒有人救得了你。”說完,抽出劍,對着曹若燕刺了過去。
曹若燕雖然沒有武功,但也和付瑞海學過防守戰術,後退幾步,避開歐陽元。看着他,笑道:“你覺得你可以殺得了我嗎,如果可以,我早就死了,用不着等到今天。歐陽大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知道;原來都沒有成功,今天這一次,你也不可能成功,你信不信?”
“原來我是爲了我自己,這一次我是爲了何雲秀,不一樣了。曹若燕,我是不可能聽你胡說八道的,這一次你是必死無疑的。”歐陽元堅定地說道。
“是嗎,我曹若燕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何雲秀也活不了多久,我既然活不了,大家都不用活,同歸於盡,也是一件好事。”曹若燕冷笑地說道,看着歐陽元,笑了笑,接着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難道你想重蹈覆轍嗎?”
“重蹈覆轍,怎麼可能,今天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你來不及了,那我就謝謝你了,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殺了你。”歐陽元看着曹若燕,非常得意地說道,“事成之後,付瑞海可能會殺了我,但我不害怕,我知道付瑞海雖然武功高強,可如果我把江落城的事情告訴了皇上,付瑞海會怎麼樣,你非常清楚。”
“是嗎,如果是這樣,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告訴皇上?”曹若燕反問道,有恃無恐,看着歐陽元,非常嚴厲地說道,“歐陽元,你覺得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嗎,如果不是你的幫忙,陳雪音皇甫夜怎麼可能離開江落城,付瑞海一個人沒那麼大本事。”
“曹若燕,你……”歐陽元不知道該說什麼,確實是這樣,如果沒有自己,付瑞海不可能如此順利,“要不是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你說我胡說八道,有什麼證據?我和陳雪音皇甫夜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幫他們,如果沒有我,你怎麼得到夜明珠?”曹若燕不承認,反問道。
“你是爲了付瑞海,不想讓曹生明發現付瑞海的秘密,所以纔對我苦苦哀求。”歐陽元回答道,“曹若燕,那天你說的話我記憶猶新,如果我告訴皇上……”
“你覺得我會承認嗎?”曹若燕反問道,得意地說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你告訴皇上,我不承認,你就是誣陷。”
“曹若燕,還記得我剛纔說的話嗎,今天晚上你是必死無疑,到時候你就是死無對證。皇上怎麼可能不相信我,別忘了,我是什麼人。”歐陽元說到這裡,也是非常得意,一陣冷笑。
“禁仕衛,了不起,可你覺得皇上一定會相信你嗎?”曹若燕毫不畏懼,看着歐陽元,反問道,“歐陽大人,你剛纔說的話我記憶猶新,我剛纔說的話你是不是不記得了?我剛纔說過,如果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這樣的話,歐陽大人這麼可以忘記?如果你殺了我,皇上馬上就會知道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到時候你會怎麼樣,就用不着我說了吧。你不是想和何雲秀見面,雙宿雙飛嗎,那我成全你們,怎麼樣,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皇上英明神武,怎麼可能相信你的話,簡直是癡人做夢。”歐陽元大笑地說道,“曹若燕,勸你一句,不要異想天開了,你沒有機會的。”
“歐陽元,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我死了,你怎麼辦,你的事情我已經完全知道了,而且我已經告訴皇上了,你知道我告訴皇上什麼事情嗎?”曹若燕反問道,付瑞海還沒有過來,自己必須控制局面,要不然就可能死在這個人手裡,曹若燕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只能盡力而爲。看着歐陽元,繼續說道,“歐陽大人,我已經告訴皇上了,你是何仲的人,在江落城幫助陳雪音皇甫夜,讓他們有機可乘,三番四次逃走了…..”
“曹若燕,你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陳雪音皇甫夜,怎麼可能幫忙?別忘了,陳穆文死在我手裡,就憑這一點,皇上也不可能相信你的話。”歐陽元肯定地說道,“如果你這麼說,那我也有話可說,付瑞海是曹生明的人,一次一次放走了陳雪音皇甫夜,這說明什麼,曹生明有問題,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