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兩人都是死在自己的臥室裡面,旁邊並沒有別人,任何指紋和腳印都沒有。門也是反鎖的,並沒有人出入的痕跡。
我皺眉問他,他們都是被掐死的,難道脖子上就沒留下指紋?
老警察嘆了口氣,說就是這樣,他們的脖子上,確實有指紋,但是那種指紋,並不是人類的。
他拿出一張紙,上面打印着幾枚指紋,那種指紋,竟然平平的沒有紋路。
我問他有懷疑對象沒有,他點點頭,說懷疑殺人的是……死去的李阿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個警察,說殺人兇手是鬼魂,這個有點意思。
老警察嚴肅的告訴我,他們調查過,李阿婆對兒子女兒非常溺愛,可是和女婿兒媳的關係卻很差。二女婿經常罵她老不死,兒媳更是不讓孫子管他叫奶奶。
以李阿婆這種睚眥必報的心胸,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而且她確實曾經還魂過,二妮和喬曉紅就看見過。
再通過昨晚的監控錄像,老警察是這麼分析的,本來李阿婆是想來我店裡報復的,沒想到我在店裡佈置了防禦措施,讓她受到了一些傷害,於是她只能離開,可能一口怨氣難出,就去殺了平時不對眼的二女婿和女兒。
我想了想,說現在還能去現場看看嗎?
老警察點頭,帶着我直奔了李阿婆的家裡。
看到我進家,李阿婆的兒子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估計他怎麼也想不到,我居然會到他家裡。
不過他明顯有點怕我,可能是因爲陳奕明警告過他,所以他對我的態度,比對老警察還好。
我們這一路行來,我也知道了老警察的名字,他叫曹達,人們都叫他達叔,算是目前本縣搞刑偵的警察裡面,資格最老的一位。
達叔帶着我,先進了李阿婆兒子的臥室。他兒媳的屍體已經送到警局去做屍檢了,現場的牀上,用粉筆勾勒着一個人形,那是死亡的地點。
我走過去仔細打量着現場,同時和臧老三交流了一下,臧老三告訴我,他在這裡,並沒有感受到鬼魂的陰氣,反而感受到一絲淡淡的邪氣。
他的意思是,有可能有人用邪術殺死了她,而不是鬼魂殺人。
我問李阿婆的兒子,知不知道李阿婆具體的出生時間。
他兒子納悶的看着我,問我想幹啥。
我還沒說話,達叔虎着臉訓斥了他兩句,說知道就麻利的交代,這是辦案,什麼都和你解釋嗎?
她兒子猶豫了一下,達叔估計是看出來了,他肯定知道,於是嚇唬了他兩句,說你要是知情不報,這問題就嚴重了,少不得要去警局喝幾天茶。
她兒子對於警察還是挺畏懼的,連忙點頭說知道,李阿婆平時也喜歡算個命什麼的,他好像聽過她的生辰八字,但就是不會換算成出生日期。
我笑了笑,說我會換算,你只要說出來就好了。
她兒子馬上把李阿婆的生辰八字報了出來,我默默推算了一下,李阿婆屬於橫死,按照她八字推演的壽命,她還有兩三年的陽壽。
可能是她平時做事刻薄,所以才減了壽。我要她的生辰八字,是有另外一個想法。
今天
是李阿婆死亡的第三天,她的魂魄還在世間飄蕩,要等到頭七過後纔會輪迴轉世。可是我用她的生辰八字施法,可以立刻送她去輪迴。
那樣的話,就相當於排除法,如果不再發生殺人事件,那就說明這有可能是李阿婆殺人了,反之,如果我送她去輪迴,還有人被殺,那就是如臧老三所說,是有人用邪術殺人了。
我對達叔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出來,我把自己的打算和他說了一下。
達叔還真算是警察裡面的異類,對於我所說的這麼荒誕不經的事情,他居然點頭贊成了。
我好奇的問他爲啥這麼輕易就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他搖頭苦笑,說五十知天命,他今年五十四了,活了多半輩子,又是乾的警察這一行,他什麼詭異的事情沒見過。
他信佛信輪迴,堅信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好多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所以他平時做事都是秉着良心,力求手上沒有冤案,這也算身在公門好修行吧。
既然達叔是這種態度,接下來的問題就好解決了。
我讓他開着車,拉我去了雜貨店,買了黃符紙,把李阿婆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點火焚燒,唸了咒語,把她送入了輪迴。
達叔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聳聳肩,說只能等了,看看還有人死沒!
達叔不滿的看着我,我說確實沒別的辦法,現在的關鍵在於,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鬼魂作祟還是有人幕後施法。
所以,只有等!
達叔嘆了口氣,說那隻能這樣了。
達叔把我送回山貨店,就自己離開了,我進去,喬曉紅看到我,挺吃驚的,問我不是進山收貨去了嗎。
我告訴她,臨時有點事,暫時不進山了,她說那我就回家了,好幾天沒回去了。
“要是家裡沒事的話,你就先住這裡吧!”我開口挽留她。
因爲我看她的印堂上,有一抹淡淡的黑氣,說明她最近可能會有災,現在又是多事之秋,把她留在身邊,我總能護着她一點。
聽到我的挽留,喬曉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她喜滋滋的點頭,說那我去買點肉餡,晚上咱們包餃子。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是對,我的身上,還有天煞孤星,和我太接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就連二妮,我都在想辦法給她找個歸宿,喬曉紅對我的心意,我能看出來,也在極力躲避,但是剛纔的話,明顯又給了她希望了。
我愣神的功夫,喬曉紅已經出門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泡了一杯茶,去找老王下棋去了。
我們擺好棋盤,老王一邊虐我,一邊絮絮叨叨的跟我說起李阿婆家裡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我參與了李阿婆女婿和兒媳死亡的事情,又是賣關子又是添油加醋的,把整件事說的跟小說似的,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着,忽然聽到街上有人在喊叫,挺嘈雜的。
我們倆急忙站起來,跑出去一看,兩個警察正在抓人。
他們抓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少年的臉上蒼白無比,兩眼麻木的沒有半點神采,走路搖搖擺擺的,似乎根本悽美意識到兩個警察的存在。
兩個警
察罵罵咧咧的,說你小子溜冰溜大了吧,這特麼都神志不清了。
兩人一左一右的按住少年,左邊的伸手去腰後面掏手銬,結果手銬剛掏出來,被他們擒住的少年,忽然雙臂一震,讓兩個警察狠狠撞在了一起。
兩個警察倒在了地上,正要爬起來。
可是少年卻一彎腰,揪起來一個警察,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
那個警察慘叫一聲,拼命的掙扎,拳頭用力打在少年的身上,少年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繼續咬着他的脖子,臉蛋一鼓一鼓的,喉嚨間發出吞嚥的聲音。
另外一個警察也爬起來,用力擊打少年的腦袋。
可是少年卻沒有絲毫閃避,就這樣站着讓他大,那個被他咬住脖頸的警察,臉色越來越白,終於渾身一軟,昏迷了過去。
少年隨手丟下昏倒的警察,轉過頭,嘴角流着鮮血,一把拉住了後面警察的衣服……
那個警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沒有抵抗,少年張開沾血的牙齒,又向着他的脖子咬去。
他的牙齒已經接觸到警察的脖子,我已經飛奔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後用力一拉。
正常人被抓住頭髮,肯定會非常的疼痛,正常反應應該是順勢向後。可是這個少年卻根本就不理會我,頭用力往前湊,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不咬到對方的脖子就不罷休。
他向前的力道非常的大,我所抓住的頭髮,紛紛斷裂,眨眼間他從我的掌握中掙脫出來,牙齒又貼近了警察的脖子。
我抓他頭髮的手,飛快的向側方一推,借力打力,讓他的牙齒貼着警察的脖子擦了過去。就勢橫肘打在他的軟肋上。
肘部和膝部,是打擊力道最強的攻擊,可是我這全力的一肘,卻根本沒給他造成威脅。
他並不理會我,偏過的頭轉回來,又要咬警察的脖子。
我雙手扳住他的脖子,用盡全部的力氣控制住他,同時轉身用肩膀一扛。
少年帶着警察,從我的頭頂翻了過去,重重砸在地上。
塵土飛揚中,少年不管不顧的又去咬那個警察。
我對他的執着也是醉了,飛起一腳,踢在他的頭上,把他的頭踢到一旁。
我這一連串的擊打,就算是老虎也得歇菜了,可是少年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只要一有空隙,就要去咬警察的脖子。
最後我伸出腳,使勁踏住了他的頭,對那個警察大吼。
“快特麼脫衣服啊!”
那個警察這才如夢初醒,急忙把衣服扒下來,就地一滾,從少年的控制中掙脫出來。
與此同時,少年也掙脫開了我的腳,像一隻獵犬一樣凌空撲出去,目標依然是那個警察。
不過那個警察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我也就不必投鼠忌器了。
我斜插步搶到少年與警察之間,伸手搭住他的頭,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少年向前的力道被我泄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其實這個少年只是力氣特別大,而且不懼疼痛,本身並沒有太厲害。我的太極拳以柔克剛,剛好是他的剋星。
眨眼間,他被我摔了七八個跟頭,動作就有點遲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