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說最近這裡死了兩個女人,都是橫死,警方一介入,發現這事透着詭異。
兩個女人,死法都不相同,有一個女人,是被掐住脖子活活勒死的,奇怪的是,她的脖子上,勒痕很嚴重,可是卻沒有留下指紋,甚至身上也沒有。
還有一個女人,是被銳器從肋下穿進去,穿透心臟而死的,鮮血留了滿地,但是依然身上沒有任何指紋,現場也沒有找到任何的兇器。
而且這兩個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有目擊者看到過,兩個女人死之前,都曾經和一個男人一起逛過街或者喝過咖啡。
這個男人被列爲了重要嫌疑犯,但是沒人看到過他的臉,也沒有太多的資料,只能知道這個人身材中等,偏瘦,帶着一頂棒球帽。
兩個死者之中,其中一個死者,是問天朋友的姐姐,所以問天也想調查一下這件事情,那天他在黃泉遇上我,就是想去陰間找找朋友姐姐的魂魄,問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在陰間,並沒有見到朋友姐姐的鬼魂,這更說明了這件事其中有蹊蹺,否則魂歸地府,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問天的朋友很傷心,問天決定爲她找出真兇,他覺得那個傢伙殺了兩個女人,會不會還不肯罷休,所以這幾天晚上,他一直在出事的那一帶轉悠。
我看着問天,問他那個死去姐姐的朋友,是不是女的。
問天的臉紅了一下,問我咋知道的,我笑着告訴他,我不但知道她是女的,還知道問天非常的喜歡人家。
問天扭捏的哼吱兩聲,說就是有好感吧!
我告訴問天,我和他一起去,怎麼說他也是盡心盡力的幫我,我肯定要回報的。
問天也沒矯情,說我既然肉身入黃泉,也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再說人多力量大,或者真的能夠找到那個兇手呢!
我們兩個在街上溜達了兩三個小時,也沒遇到啥事,於是我們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問天去上班,我一個人在附近閒逛,走過一條街道的時候,我看到好多的警察,街道口,拉起來膠帶警戒線。
我聽旁邊看熱鬧的人說,昨晚這條街上死了一個女人,死的特別慘,是從高處掉下來,腦袋先着地,整個腦袋全摔爛了,就跟爛西瓜似的。她的身體裡面,好多骨頭也摔斷了,警察說至少從十幾層樓上掉下來的。
旁邊有人嘀咕,說真特麼邪了門了,這是仿古街,街道兩邊都是平房,哪來的十幾層樓啊……
我探頭往裡面看了看,被一羣警察擋住了視線,啥也沒看到。
很快,幾個警察把一具蓋上白布的屍體擡上了車,打開警燈呼嘯而去,我走到街道中間,看到地上用粉筆畫了一個簡陋人形,
我盯着這詭異的現場,也沒看出個啥,我皺眉沉思了一會,覺得這兇手,不應該是活人。
下午問天回來,說昨晚又死人了,奇怪的是,附近並沒有高大建築,可是那個女人卻像是從高處掉下來,活活摔死的。
我們兩個討論了一陣,覺得這事確實挺古怪的,問天下了躺黃泉,依然沒有發
現死者的鬼魂。這說明,恐怖還沒有結束……
問天又拉着我出去巡邏,我們兩個轉到一條街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暗夜中響了起來。
“救命啊!”
我和問天精神一振,急忙朝着發出喊聲的地方跑過去……
那是一條很黑暗的街道,位於兩棟建築物的中央,一個女人倉皇的奔跑,一不小心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發出淒厲的呼救聲……
我們兩個急忙奔過去,發現這是一個挺年輕的女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還算不錯,臉上的妝看得出刻意畫過。
我把她扶起來,讓她不用怕,看到我們兩個大男人,她不再喊叫,不過還是頻頻回頭張望,一臉的驚恐。
我看到她眉心濃重的黑氣糾纏,知道她遇到了鬼了,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人開始的時候不肯說,不過我告訴她,她剛纔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那個東西,以後還會糾纏她,我正好懂一些驅鬼的法門,如果她肯說出來,我會幫助她的。
女人看到我一口就說出她遇鬼了,再加上被我嚇唬了一下,略一猶豫,老老實實的把她的遭遇說了出來。
這個女人叫郝娟,是附近一家公司的文員,她家在外地,在本地也沒親戚朋友,加上性格內向,也沒什麼朋友,於是就迷上了上網,在虛擬的世界中和人交流。
最近,有個網名叫木子的男人,通過附近的人加上了她,兩人聊得非常投機。
這個木子談吐非常的文雅,正好郝娟也是個文藝女青年,兩人討論起文學,越說越相見恨晚,談了一天之後,木子約郝娟見面。
郝娟其實也挺想見見木子的,因爲不知不覺之中,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很大的好感。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約好了今晚七點鐘,在紅格子西餐廳見面。
餐廳優雅的音樂中,郝娟見到了木子。
木子穿的挺正式的,三件套西裝,領帶扎的特別板正,給郝娟的第一印象很好。
他長得也挺英俊,就是臉色有點蒼白,不過正好符合郝娟的審美觀。
兩人在餐廳優雅的音樂中,親密的交談,郝娟作爲一個女人,也不能免俗,旁敲側擊的打聽起木子的家庭條件,有幾口人,在哪裡工作,個人有沒有房子之類的。
木子告訴郝娟,自己的父母都去世了,留下一棟很大的別墅給自己,而他則是在一家科研所,搞一些學術上研究。
當時郝娟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興奮,木子的條件,簡直就是她這種女人眼中,夢寐以求的金龜婿啊,長得辣麼帥,還有別墅,人又是文質彬彬的。
於是郝娟刻意奉承討好,和他聊得相見恨晚,聊天的時候,郝娟無意中發現,木子的手背上,有幾塊銅錢大小的瘢痕,她好奇的問那是什麼,木子的臉色變了變,用袖子把瘢痕蓋住了,轉移了話題。
一頓飯吃完,木子結了賬,又帶着郝娟去了咖啡廳。
兩人在咖啡廳聊到打烊,出來走在樹影婆娑的街道上,木子問郝娟,說願不願意去自己的別墅參觀一下。
郝娟很清楚,這個時間去他家,會發生什麼。
雖然郝娟心裡對木子特別的滿意了,但是隻見了第一面就發生那種事,郝娟是絕對不肯的,於是她婉言謝絕了木子的邀請。
木子很紳士,並沒有逼迫郝娟,只是很有風度的說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郝娟答應了,兩人並肩走在幽靜的道路上,木子忽然伸出手,牽住了郝娟的手。
郝娟覺得木子的手很涼,她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手涼的男人往往都執着,愛上一個人就會海枯石爛。
她微微掙扎了一下,就不再抵抗,嬌羞的讓木子牽着她的手前行。
這個時候,對面走來一個推着自行車的老人,他的車筐子裡面,放着好多空的礦泉水和飲料瓶子,他走過兩人身前的時候,忽然楞了一下。
他隨手把車子一扔,礦泉水瓶子撒了滿地,他一把拉住郝娟,大聲喝罵。
“你個臭妮子,騙我和你媽說你出來上課,原來是約會來了,走,跟我回家,你媽都擔心死了!”
郝娟完全嚇楞了,以爲自己碰上了神經病。自己明明不認識他,他居然冒充自己老爸。
郝娟清醒過來,正要推開老人,卻發現老人對着她不停的使眼色。
郝娟從老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老人特別的焦急,不像是僞裝的,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讓老人走開的時候,木子伸出手,拉住了老人的胳膊。
老人渾身一震,像是被烙鐵燙了一樣,飛快的鬆開了郝娟,向後退了幾步,大聲吼道:“妮子快跑,他不是人,他的腳是飄着的!”
郝娟低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木子的雙腳,真的是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的。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轉身就跑,身後似乎聽到老人隱隱的慘叫聲,她哭喊着救命,跑到這裡,就遇到了我們兩個。
我一聽,急忙拉着郝娟,讓她帶我們去找現場。
郝娟竟然不肯去,渾身簌簌發抖,說記不清了。
我瞪着她,擡手一記耳光抽在她的臉上,這還是我第一次打女人,但我沒有半點內疚。
她尖叫一聲,捂着臉,恐懼的看着我。
“那個老人爲了救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現在讓你帶路你還唧唧歪歪的,你是不是人啊!”
郝娟開始抽泣,我看到她的樣子,真恨不得一腳踢死她。
“我跑的太……太慌張……忘了……哪個方向了!”
我一聽,告訴問天,他往東,我往西,分開尋找。
郝娟一看我們兩個要走,急忙拉住問天,說我們不能不管她。
問天還在猶豫,我上去一把掰開郝娟的手,冷冷的說道:“你這種人,死了活該!”
說完,我飛快的跑了,我向西尋找,奔跑了一會,聽到問天叫我。
我急忙折返,在一個小巷子裡,我看到問天站在一具屍體面前,郝娟抱着他的腰,不停的抽泣着。
地上躺着的,就是那個撿瓶子的老人,他身體蜷縮着,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