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有點難以啓齒,剛纔我給她看了看,驚奇的發現,何麗雅竟然是比較罕見的白虎命。
這種女人,也就傳說中的剋夫之命,她的初戀上初中的時候就死了,和這個不無關係。
更巧合的是,我要找的兇手,按照卦象顯示,在西邊。
西方是白虎所佔之位,預示着即便找到兇手,也有可能發生兇險萬分的事情。
白虎遇到白虎,正如一山不能容二虎,只怕首當其衝遇到白虎煞的,就是何麗雅。
但是我也不能直白的把她是白虎命格的事情說出來,那樣實在有點打臉。我思考了一下,告訴她最好還是留在這裡等消息。
問天也急忙勸她,可是何麗雅卻堅持要過去,最後我沒有辦法,告訴問天,寸步不離的守候着何麗雅,然後我們四個,上了警車。
李海龍開着車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我向何麗雅要了一根頭髮,放在羅盤上,讓她集中心思,想着找到兇手的事情。
我們開車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鐘,都到了城鄉結合部了,羅盤的指針,忽然微微顫動了,我急忙讓李海龍減速,緩緩的開到一個十字路口,我告訴她,轉向左邊。
車子一轉過去,道路變得很差,羅盤的指針就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我死死盯着前面一棟建築,告訴李海龍停車。
“還真是別墅啊!”李海龍也是精神一振。
前面的左邊道路,有一棟俄式風格的別墅,不過看那斑駁的院牆,被爬山虎覆蓋的庭院,似乎已經荒蕪很久了。
我轉頭問何麗雅,有什麼異常的感覺沒有。
何麗雅點點頭,說忽然有點胸悶氣短的感覺。
我越發的確定就是這裡,問李海龍這是什麼地方,李海龍撓撓頭,說自己主要負責市區,這裡還真是很少來過,也從來沒注意這裡還有一個別墅。不過他可以給這裡派出所的人打電話問問。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站在原地,認真打量着這個別墅。
這個宅子的風水簡直太兇了,這是非常典型的白虎擡頭的風水局。
白虎煞是風水學上最傷害人的形煞之首,其中又按照格局分爲了白虎伸手、白虎擡頭、白虎開口三種,這個房子的格局,就是白虎擡頭。
站在庭院中央,從房子的大門口往外看,右邊如果有高,尖的建築,就叫白虎擡頭,也就是俗稱的白虎劍。
有這種宅院的主人,一般都會惹來官非,血光之災,飛來橫禍,惡疾等等,可以說從來沒有善終的。
這別墅就這樣,右邊有一個那種鐵架子形狀的尖塔,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信號塔,正好別住這個院子的白虎位,形成了白虎擡頭煞。
“握草,凶宅?你詳細說說……嗯,你給我查查以前房子的主人……”李海龍衝着電話嚷了一句,不一會,他掛掉電話,衝我挑起大拇指。
“沈先生,你簡直太神了,居然直接就找到這裡來了,我告訴你,這別墅可不一般,弄不好,我們找的人就在這
裡……”
李海龍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聽了很長時間,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好一會,他掛掉電話,喃喃的說道:“對上了,都特麼對上了……”
我輕咳一聲,李海龍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不着調,急忙把他所聽到的,給我們講了出來。
這宅子,原本是援助華夏的蘇聯工程師所居住的,後來他們撤離之後,有姓李的富豪買下了這裡,後來這人死了,房子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
所謂富不過三代,這家李姓富豪的後人漸漸沒有了祖先的風光,不過比起一般人還是要強一些的。但是一代不如一代確實是真的,
二十年前,這家的主人,遲遲沒有生育,後來到醫院檢查之後,回來領養了一個男孩。
聽到這裡,我看了看那個鐵塔,估計就是二十年前修建的,白虎擡頭也是那個時候一點一點形成的,他們家斷子絕孫,就是源於這個鐵塔。
這個男孩上大學的時候,他的養父母出了車禍,一起離世。男孩大學畢業回來,就成了這別墅的主人。
李海龍的臉抽抽了一下,繼續說,這個男孩被分配在了本地一家高科技能源研究所……
“啊!”問天和何麗雅一起驚呼一聲,何麗雅激動的問李海龍,說爲什麼還不進去抓人!
李海龍無奈的說道,這個男孩早就失蹤了。
大概在四五年前,有人晚上路過這裡,聽到淒厲的尖叫和慘呼,燈光從窗子上,映出兩個影子,其中一個影子舉起一把斧頭,狠狠的砍在另外一個影子的頭上,鮮血飛濺到窗子上,嚇得那人撒腿就跑。
那人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報了警,警察過來之後,發現牆壁和地面上確實有好多的血跡,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的屍體。
後來警察通過化驗DNA,查到這些血跡,屬於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叫肖豔。
肖豔的背景被迅速調查出來,原來她是個餐館的服務員,除此之外,她的私生活似乎也不太檢點,和很多男人保持着曖昧的關係。
按照推斷,應該是因愛成仇,肖豔被這家房子的主人李強殺了,可是肖豔的屍體並沒有找到,李強也從此沒有了蹤影。這件案子,就因此變成了懸案。
“姓李……木子……是他!就是他!魂淡!惡魔!”何麗雅忽然急躁的大叫起來。
我嘆了口氣,拉起她,站在一棵樹的背後,她焦灼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白虎相見,相互的氣場影響,很容易讓她變得焦躁失控。氣場對人的影響,其實從好多車禍高發路段就能看出來,明明沒有什麼阻礙的道路,開車經過那裡,就會變得特別焦慮,容易出事。
我用那棵樹擋住了她們相沖的煞氣,繼續聽李海龍講。
從那以後,這別墅就荒蕪下來,因爲這裡發生過這種事,也沒人願意買這裡,附近的人總覺得這宅子陰氣森森的,路過這裡的時候都會繞着走。
不過有一天,有一個小偷悄悄潛入了
這裡,想找一些值錢的東西,然後周圍的人,就又聽到了那淒厲的尖叫和喊聲。
第二天,小偷躺在別墅的門口,嘴裡不停的喊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變成了瘋子。
沒有人知道到底那一晚小偷遭遇了什麼,只是聽他斷斷續續的提到一個頭上插着斧子的紅衣女人……
紅衣……我心裡震動了一下,如果那個肖豔被殺的時候,身上穿着紅衣,那就比較棘手了……
李海龍又說了一些,總之都是這別墅很邪,最後嚇得附近的住戶都搬走了……
何麗雅在一邊又叫嚷起來,我走過去,趁她不防備,一記手刀砍在她的脖頸上,她軟軟的暈倒在我的懷裡。
“你幹嘛!”問天激動衝我揮揮拳頭。
我告訴他,我打算進去看看,要是何麗雅堅持跟着進去的話,很容易發生意外,所以我打昏了她,總比她遭遇危險要好。
問天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說那也應該讓我抱着。
我把何麗雅交給問天,李海龍看了凶宅一眼,問我是不是這就進去看看。
我說還是先準備東西吧!
我讓李海龍開車拉着我,買了點糯米墨斗線之類的東西,還在農貿市場買了一隻大公雞,然後開着車回了問天家裡,一來是拿我的桃木劍,再有就是把何麗雅放在他家裡。
爲了安全起見,我讓李海龍把何麗雅拷在牀上,然後我們三個,就直奔了凶宅。
這麼一耽擱,我們再次趕到凶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五十分了。
我告訴他們抓緊時間,到了太陽下山之前,我們必須撤出來。
然後我們三個來到門前,這才發現,在別墅的院牆右側,還種着一棵大槐樹,剛纔被別墅擋着,我並沒看見。
“從樹上爬過牆去好了!”李海龍指着那棵大槐樹。
我皺眉看着那棵大槐樹,心裡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這槐樹特別的粗壯,看起來有個幾十年的樹齡了,這就比較讓人奇怪了。
幾十年之前,那個時代的人都比較迷信,不該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啊。
槐是一個木字加個鬼字,就是說槐樹乃木中之鬼,更在風水學裡禁止種在房屋的附近。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這個,爲什麼要種下這棵樹呢?
不過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有可能這別墅第一代的主人是蘇聯專家,並不太相信這個,所以纔會種下這棵樹的吧。
我們來到樹下,我羅盤的指針開始亂轉不休,我擡頭看看近在咫尺的別墅,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不然羅盤的指針也不會轉的這麼急。
我想了想,把糯米和墨斗線給他們兩個分了分,告訴他們這就是陽氣十足的東西,真要遇到鬼魂,至少樂意抵擋一下。
問天倒還罷了,他走陰也接觸過好多這方面的事情,可是李海龍就有點膽寒了,他雖然是個警察,平時屍體什麼的也見的多了,可是鬼這種東西,還是聽讓他肝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