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我只是再確定一下,然後決定要不要幫他。
陳奕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知道我並不是普通人,他這人浪跡江湖的時候,五行八作都接觸過,知道我們這種人的厲害。
我告訴他,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兵不血刃的瓦解對方的這次經濟侵略,但是所施行的人,就要折點陰德了。
陳奕明大喜過望,連連讓我快說,我用目光示意,讓他和我出去一下。
我們兩個到了外面,我盯着他:“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讓夜狼幫在建的酒店無疾而終,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陳奕明連連點頭,我也沒瞞他,說自己有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要去做,能不能回來還在未知之數,就以半月爲限,這半個月,請他和喬曉紅一起照顧二妮,如果半個月之後,我沒回來,請他把喬曉紅和二妮送到武漢,找一個叫蘇晴的女人,提我的名字,她一定會收留二妮的。
陳奕明定定的看着我,良久才說道:“沈先生,我和你雖然只是點頭之交,可是從我的心裡,非常的敬佩你,你知道我最欣賞你的哪裡嗎?”
我搖搖頭,他真誠的說道:“雖然你平時低調,但是我知道,你有玄奧莫測的本事,可是你卻毫無半點驕狂,待人對事秉承一片赤子之心,就算天下人負你,你卻始終初心不變,這纔是最讓我敬佩的地方!”
我擺擺手,說相互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以前經常有個傢伙叫我傻B的,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幫我做到?
他向我伸出手,凝重的說道:“你走,我不勸你,我們都是男人,我知道每個男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哪怕是與天爲敵。但是我想告訴你,就算陷入絕境,也永遠不要放棄,因爲我們是昂藏七尺男人!”
我舉手和他重重一握,點了點頭。
我告訴他,讓他給我找個碌碡,我自有作用。
陳奕明愣了楞,說這個東西現在可不好找,我告訴他,這是最適當的辦法。
陳奕明略一沉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告訴我說找到了,我問他哪裡找到的,他笑了笑,說省城農業文化博物館。
他派人去省城取,我告訴他今晚子時必須拿到,因爲明天我就要走了。
陳奕明看了看錶,說沒問題,我們兩個回去,結束了這頓飯。
到了子時,陳奕明開車來接我,我跟着他到了飯店,把碌碡立起來,在上面那個孔周圍,用硃砂筆畫了兩個圓點。然後用一塊紅布蓋上,告訴陳奕明,馬上找人把這個碌碡,悄悄埋在正在建設的酒店西邊,紅布千萬不能揭開。
我給他用的這個,是風水術中敗壞別人風水的毒招,名叫白虎煞。
所謂白虎擡頭,人病財消。西方白虎主殺伐,鎮的他們那棟樓,根本不會如期完工,就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意外,這和武漢的那棟金石大廈是一個道理。
我讓他找來的碌碡,就是白虎,我用硃砂給白虎開了眼,它就有了靈性,紅布加身,讓它的兇戾之氣成倍增長,子時又是一天中最兇的時辰,這個時間段埋進去,這白虎的煞氣已經被培養到了頂點,估計從明天開始,這個在建的大樓,就會出意外。
當然我所知道的風水局裡面,還有更毒的招式,但是我覺得這樣已經可以了,要是用黑貓招煞的法子,這個大廈的主人更加的悽慘。
做完這一切,陳奕明問我,明天打算去哪裡,我告訴他一個模糊的大概方位,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說他知道那裡,那裡原本是藍田古道的遺址。
在古代,那裡曾經是交通要道,扼着前往東南的咽喉,屬於兵家必爭之地。當初文學家韓愈就是從那裡出關,留下了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這樣流傳萬古的詩句。
朝代變遷,歷朝歷代都會因爲爭奪那裡而血戰,久而久之,那裡死的人太多了,就開始鬧鬼了。
據說太平天國的時候,有一隊太平軍進入了那條古道,然後就有很大的聲響,士兵的喊殺聲,戰馬的嘶鳴聲,鳴金敲鑼聲,好像他們遭遇了埋伏一樣。
可是後來有人看到,那些士兵全都死在了那裡,周圍並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屍體,這些士兵死的都悽慘無比,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
於是有人推測,說他們可能是遇到了陰兵,畢竟這個地方死過的士兵太多了,士兵的鬼魂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都是難回故土的,自然怨氣深重,再加上士兵本身就殺伐之氣太重,死了不安生也很正常。
從那以後,本地人基本上就不再走那裡了。
可是戰爭的時候,總會有軍隊通過那裡,不管是清朝的八旗兵,還是民國的義和團,guo民黨的殘兵,只要進入那裡,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後來建國以後,來過幾個人看過那裡,回去後,省裡修了一條國道,寧肯開山從很遠的地方繞過去,也不肯穿過那裡,久而久之,那裡就被草木侵佔,荒廢的不成樣子了。
聽了陳奕明的話,我更加的相信,鬼修士說的可能是真的,於是我點點頭,不再多說。
陳奕明也看出我的堅決,他嘆了口氣,問我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並不想欠他太多,也不想和他走的太近連累他,於是冷淡的說不用了,自己回到了山貨店。
第二天一早,我給妮子和喬曉紅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她們我要出門,半個月後如果我沒回來,讓她們去找一下陳奕明。
臨行之前,我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面相,看到眉間那一絲淡淡黑氣,我嘆了口氣,揹着東西,大步的走出了縣城。
縣城的後面就是秦嶺,我直接上了山。
我曾經走過很多的山,家鄉的懸棺山,武漢的蛇山,東北的長白山,但是我覺得,秦嶺的山,才叫真的山。
這裡的山都特別的陡峭,就好像有人用斧子直接劈出來的,有的地方,都是直上直下的,要不是我身手還行,只怕根本就無法攀援。
我一個人默默的循着地圖前進,蒼松疊翠,飛瀑流泉,這個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讓我憑生蒼涼孤寂的感覺。
到了中午,我找了一個平緩的地形坐下來,打算先吃了午餐再說。
我買了好多的罐頭,還有一些即食的東西,這種東西有點像是方便麪的理念,雖然口味不怎麼樣,可是香味這一塊卻非常的誘人。
我撬開一瓶罐頭,正要開吃,忽然頭上被什麼砸了一下……
我急忙擡頭一看,一隻猴子在我頭頂的樹上,呲牙咧嘴的衝我做着鬼臉。肯定剛纔是它用小樹枝之類的東西來丟我的。
這個猴子一身金毛油光水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正是秦嶺的一級保護野生動物金絲猴。
我衝它笑了笑,說了聲淘氣,低頭開始吃罐頭。
我剛吃了兩口,一股水流從上面瀉下來,琳到我的頭上,一股腥臊的氣味讓我差點沒吐了。
我急忙閃避到一旁,擡頭一看,那猴子翹起一條腿,正在撒尿,黃色的水流從上空傾瀉而下,直衝我而來。
握草,我心裡的火一下子就上了,這猴子擺明是在撩撥我,我招你惹你了!
我想都沒想,舉起手裡的牛肉罐頭,衝着猴子扔了過去。
罐頭帶着呼呼風聲而去,猴子躲避罐頭,身子往後一仰,整個身體從樹上掉落下去,我張大嘴巴,啊了一聲,心裡有點後悔。
誰知道它長長的尾巴伸出來,捲住了樹枝,身子倒掛在樹枝上盪來盪去,還衝我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我拿這個憊懶的傢伙也沒轍,從揹包裡面拿出一瓶水,琳在頭上,沖洗它的尿液。
那隻猴子趁我洗頭的時候,飛快的從這棵樹盪到另外一棵樹上,它的動作非常敏捷,幾個起落就離開我很遠,消失在幾棵大樹的後面。
我正要繼續吃飯,那猴子又回來了,它雙爪捧着我剛纔丟掉的罐頭,吃了一口,立刻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很得意的樣子。
我被它滑稽的樣子逗笑了,也不想和它計較,從揹包裡面又掏出一瓶罐頭,正要再次打開,那猴子忽然吱吱的尖叫起來。
風吹林木動,樹枝疏影之間,很多的猴子從四面八方,一隻只拉着樹枝縱躍如飛,很快就聚集到了吃罐頭的猴子旁邊。
那猴子很慷慨的伸出雙爪上的罐頭,其他的猴子你嘗一口我嘗一口的,都吱吱吱的叫了起來。
猴子指了指我的揹包,對着其他猴子吱吱比劃,我心知不妙,急忙拉上揹包的拉鍊,警惕的看着它們。
很快,這些猴子就對我發動了進攻,它們撿起石頭樹枝什麼的,衝着我丟了過來,密密麻麻的。
我倉皇的閃避,不知不覺的被逼到了一邊,那些猴子急衝過來,來搶我的揹包。
但我那是個大號揹包,也就是我,換個普通人都提不起來,更不要說這些猴子了,它們一看無法移動,急的抓耳撓腮的,最先那個猴子比較機靈,抓到拉鍊一拉,居然拉開一線。
我不淡定了,這裡面可是我全部的口糧啊,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別的了,閃躲着石塊衝上去,兩個猴子呲牙咧嘴的來攔我,我飛快的抓住它們的前肢,雙臂一震,把它們遠遠的丟開。
其他的猴子見狀,張牙舞爪的向我衝了過來,我展開身形,遊走在它們之間,不停的揪住它們丟了出去,短短几分鐘,這羣猴子全都被我丟走,在遠處圍着我吱吱亂叫,卻不敢再衝上來了。
我也沒心思吃飯了,彎腰去背揹包,打算離開這裡,忽然身後傳來一股疾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