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還不來?”席月看着烏雲又起的蒼天擔憂的問着席陽。
“別擔心,雅晟和幽偌是跟秋賢弟一路前來的,光憑第一莊的名號就沒幾個人敢惹。”席陽看不到席雅晟、席幽偌心中難免不安,但這分憂慮只能悶在心裡,怎可說於身邊的弟妹知曉陪同苦惱?“鶴雅呢?”席陽環顧四周沒見幼妹問道。
“她--?還能這麼着?怪我們不讓她和秋哥哥一起來,都不理人,現在陪着柳夫人說話呢!”席月白了門外一眼道。
席幽荷若有所思地擡起頭說:“鶴雅太任性,有些事最好不要告訴她纔好。”
“幽荷姐說的是。”席風情難得表示意見。
“我們太寵她反而害了她,哎--如……”席陽嘆息道。
“不說這個了!”席月怕觸及爹孃的慘事撇開話題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次風情山莊來了好多人!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啊!”見席幽荷、席陽、席風情不明所以然呆呆的望着自己,胸一挺興高采烈解釋:“在你們休息的時候,我去院子轉了一圈打聽到了很多事!逍遙堡主司易絕住我們右側,‘笑面鍾馗’龍鑰麒在後院,聽說他們在等人的樣子。”
“等誰啊?”席幽荷好奇道。
“不太清楚,但有人猜是天下第一美人!”席月爲親手挖掘的消息自傲不已。
席陽道:“莫不是柳夫人?”
“別傻了好不好!要見柳夫人的話還用的着等嗎?鶴雅都見到了!”席月直嘆二哥呆板。
“可是,柳夫人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洛神嗎?”席幽荷亦感不解。
席月探了探窗外,低頭神神秘秘小聲道:“第一美人的稱號已經易主了!6年一次的洛神會十幾天前剛落幕。”
“哦!你是說這次又新出了洛神?”
“不!傳聞這次有人挑戰洛神會奪得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
“難道說這次的洛神沒有往年美?”席幽荷想想笑道:“畢竟像柳夫人這麼美的人可遇不可求啊!”
“不是啦!”席月急道:“幽荷姐太容易滿足了!聽說今年的洛神比往年更勝一等,而且有兩個。可仍輸了,之間相差甚遠呢!”
席幽荷訝道:“天下真有那麼美的人?”
“不僅美,而且是個男人!”
“不會吧?一個男人?”席陽亦感不可思議,實在難以想象比柳夫人美的男子會是什麼模樣。
“不信我可以,但能讓司易絕、龍鑰麒同時着迷的人定不簡單!”席月總結道,挑起桌上盤中的糕點狠咬。哧!懷疑我收集情報的能力?席月忿忿不平。
“我們不是不信你,只……”
“哥--!幽荷--!我們來了!”
席陽欲待辯解屋外傳來洪亮的喊聲,回頭望去果然是分別了5天的幽偌、雅晟。
衆人迎上問了些體己的話,入坐,丫鬟早候於門外奉茶。幾杯香茗入肚,席幽偌迫不及待把路上發生的插曲說於哥弟妹知曉。“誰知道這馬車居然跟我們一路行至風情山莊,車內之人現在怕是已跟莊主續話了。”
“這麼神秘?會不會就是司易絕,龍鑰麒要等的人啊?”席月道。
“什麼?司易絕來風情山莊了?”秋煊赫吃驚的看向席月確定。
席月瞪大圓眼,得意道:“當然!我絕不會弄錯。”
秋煊赫面露喜色,袍擺一揮起身往大廳掠去。
留下席家兄妹面面相覷,不得其解。
“你說秋哥哥該不會喜歡司易絕吧?”席月故意道,暗暗觀察雅晟的臉色。
“他喜歡誰跟我有何相干?”席雅晟扭頭,不停喝着香茶,眼神卻出賣似的閃爍不定。
見狀,席陽打圓場道:“不如大家同去大廳看看……”席陽用眼光詢問着弟妹。
“是啊!我奇的緊,不讓我去還真坐不住呢!”席幽荷笑着拉起生悶氣的席雅晟走向大廳。
席幽偌踢了席月一腳道:“這下稱心如意了!”
席月不敢呼疼,追上席陽躲避風波。他可得罪不起幽偌姐,她那堆破銅爛鐵全往自己一股腦兒拋來,十條小命都不夠!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幽偌拉着六弟席風情的臂膀跟上腳步。
秋煊赫跨入客廳,但見3個怒目相瞪,大有興風作浪之勢的男子;一個玉雪冰清美不可言的絕色佳人;地主柳風情只作陪襯。
“司易絕,洛陽一別你竟躲在這裡,叫我好找!”秋煊赫笑着上前,扎進眼看即將暴動的男人之中。
“嘖!我說誰那麼纏人,原來是秋煊赫啊!”司易絕斜眼打量他的來意,雙眉微凝。
秋煊赫向在場各位點頭作禮,抱臂朝司易絕笑道:“欠我的債該還了吧?”
“賭約是我奪得天下第一美人洛神歸,你娶家裡定的人爲妻,如不成你我各把在洛陽一帶的勢力雙手奉於對方。可是,如今洛神已並非天下第一,你我的賭又怎能算數?”司易絕狡笑。
“這麼說來我不是比較吃虧?”
“秋兄對新娘不滿意?還是一開始就打着人財兩得的心思?”
秋煊赫無所謂聳聳肩道:“不同你,我可是很知足的。怪不得衆人傳言和司易絕打賭有去無回啊!”
“哎--這可不能怪我,誰又知道今年洛神宮會輸掉招牌?”
秋煊赫相視一笑,轉向惜春雨道:“那麼是不是該怪現今天下第一美人惜春雨呢?”
春雨喝着茶挑眼看看秋煊赫繼續品茗,淡色的脣微啓道:“怎麼不說你們打的賭太無聊?一個明擺着穩贏,一個毫無憑依,我真想知道這賭的本意爲何?不會只是區區字面上的小利吧?”春雨冷冷盯着秋煊赫道。
“哈,哈……不愧爲天下第一啊!”秋煊赫頗有深意的朝司易絕擠眉弄眼道。
“怎麼你也想見異思遷?”龍鑰麒插嘴道。
“什麼?什麼?秋哥哥想見異思遷,不要雅晟哥哥啦?”席幽偌前腳踏進大廳就聽有人這麼對秋煊赫說,馬上信以爲真急道。
秋煊赫沒等及回答龍鑰麒,便聽得愈加驚心的質問,轉身見席氏兄妹臉色不忿,席雅晟更是眼瞳冒火,心下叫糟,快步跑向雅晟拉住他的手,滿懷誠意道:“我都有了你怎還可能喜歡別人!你要信我啊!”
席雅晟抽開手氣道:“你喜歡誰關我什麼事?”
“我勸你還是管好老公,叫他……”
“爲什麼跟我說,幹嘛……”
“我勸你別添亂啊!”
……
所謂當局者迷,除了席雅晟,同來的兄弟妹早被惜春雨的絕世風情吸引了去,暗自嚥了咽口水,想着雅晟怎麼比得過跟前的男子,不由暗爲焦急!
“你就是司易絕嗎?”席幽偌目視惜春雨怯怯地問道。
“你說什麼啊幽偌姐?那個穿紫皮貂襖的纔是啦!”席月拉了拉出醜的席幽偌,難爲情地瞥了眼惜春雨道。
龍鑰麒見狀呆了下,隨即眼光一轉頓悟道:“啊!你們以爲秋煊赫看上了司易絕?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我倒希望這樣呢!哈哈……”龍鑰麒笑得直不起腰,捉諧的看向一邊苦笑的司易絕。
“喂!我說即使你們的秋哥哥喜歡我,也不用擔心我會考慮他吧?我可是很挑的!”司易絕握起惜春雨的手懇切道:“何況我已經有中意的人了!”
鵲小樓推開毛手毛腳的司易絕,把惜春雨護於懷中,獨佔欲十足。
司易絕,龍鑰麒眼神黯了黯冷笑宣告:“我可不會放手!”
“他到底是誰啊?”席幽偌道。
席月興奮回答:“那還用問當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咯!”
席陽不禁感慨眼光窄小如井底之蛙,原來男人亦有如此天仙化人。席風情,席幽荷則恍恍然楞在當場看呆了。
“我都還沒替各位介紹呢!真是喧賓奪主了!”司易絕面向柳風情道:“這位是惜春雨惜少俠,當今天下第一美人。站在他身邊的是鵲小樓。”司易絕瞧小樓不動聲色朝惜春雨續道:“那個正慌張解釋的是武林第一莊二少爺秋煊赫跟他的新婚妻子席雅晟,另外幾人想必是席家兄妹。”
介紹後分賓客下座,柳風情笑着對惜春雨說:“就是沒司堡主的說明,我亦知曉你必是惜少俠,風姿卓越望眼江湖哪個能有?哈……惜公子於冰雪城義救七大掌門、冰雪城主,俠名早已傳便武林,更一舉奪得第一美人的稱號慕騷天下人啊!”
“我還以爲你會爲洛丹柳夫人鳴不平呢!”龍鑰麒一言中標,衆人面色一緊,不知柳風情如何反應。
“哪裡話!拙荊已爲人婦多年哪還會計較這些江湖稱謂?”不愧是風情山莊掌舵者,輕描淡寫把棘手話題帶了過去。
“恐怕柳夫人不是這麼想吧?”司易絕道。
柳風情皺眉於龍司二人的夾攻之下,暗道兩人雖聞名遐邇卻都是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之輩,開口不離洛丹有何用意?算來自己大上數歲,不便跟幾個小輩爭執,而且在座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柳某被幾句言語挑撥,傳揚出去風情山莊還怎麼混?柳風情思算着該怎麼作答,忽聞--
“司堡主前段日子還追着我跑,這麼冰雪城一行之後就轉移目標了?我倒還真想看看誰讓你着迷至此呢!”
嬌嬈的媚音入耳,望去一干俏麗的婢女拱星託月的夾着身穿銀色雪狍大衣濃姿豔抹的女人踏了進來,手中牽着個十五、六歲的小美人。
席陽定睛一看女人堆裡的不是麼妹嗎?喝道:“鶴雅過來!做客的人那麼沒規矩!”席鶴雅努努嘴,鬆開柳夫人的手,不情不願的退向兄姐身邊,生着悶氣。
洛丹無所謂地笑笑坐上主位,用打量東西的眼光望着惜春雨嘖嘖有聲。
“洛丹不得無禮。”
洛丹斜了眼柳風情道:“怎麼?看看也不行?嘖!果然是美人無雙呢,只消這張臉就把人迷的神魂顛倒,意亂情迷的,怪不得有那麼多人想見識!我們洛神宮敗的情有可原啊!”說完眼梢瞄向惜春雨惡意甜笑。如此說不是把惜春雨當作以色相勾引人的男妓?
席氏兄妹對柳夫人的好感頓如滔滔江水東流一去不返。除了席鶴雅依舊在心底叫好,不知洛丹給了小女孩什麼好處?
惜春雨品茗不語。
“柳夫人這次可說錯了,還沒見到春雨的臉之前我就追着他了。美人,美人,僅僅美一張臉有何用?”司易絕輕快答話,寓意針對洛丹諷刺她有臉無能。
洛丹笑得歡暢的容顏一僵,惡狠狠瞪着司易絕道:“司堡主如此說來豈不是罵自己沒眼光?”
“年少無知,何必再提。我可不想讓春雨誤會!何況你早已是柳夫人了。”
“你……”洛丹恨不得把桌上的茶杯丟上司易絕賊笑奸詐的俊臉。
“春雨外貌如詩如畫,傾城傾國,於內才智過人,俠義心腸。自古良禽擇木而息,柳夫人怎能怪司易絕舍糟就賢哪?聰明人誰會錯過他?”龍鑰麒趁勝追擊道。
洛丹通紅着一張臉,氣道:“你,你們……哼!不過都是些迷了神志的人罷了,我何必計較!”
“怪不得雨兒從頭到尾一字不語,原來知道在坐有人神志不清啊!的確,對病痛之人歇斯底里的□□何必計較!”鵲小樓喝了口茶,邪笑道。
又是被自己扇出的風颳回一巴掌,洛丹十指扯扭着衣襬,暗罵於心,不敢再隨便出口成衆矢之的。
秋煊赫瞧着好笑,席氏兄妹則不約而同的盯住惜春雨細觀,達成默契均把滿滿疑惑壓下,思索。
“各位遠道而來,不如先用飯吧?”柳風情有些僵硬的打斷尷尬的氣氛道。
“吃什麼飯!你怎麼都不幫我?看着我被人欺負!哼!你是不是也看上……”洛丹拂開柳風□□挽她起身的手,罵道。
柳風情臉色倏地一變瞬間恢復,笑着對惜春雨,鵲小樓道:“兩位還沒有住處我帶你們去吧。”說着拽過洛丹吩咐隨從的婢女準備開飯,只跟了貼身丫鬟在前面帶路。
衆人尾隨其後,彎過幾幢廂房穿越兩個小苑行了許多假山、小橋、畫廊,停於華麗不失典雅的寢宅前,柳風情道:“諸位稍等片刻,我把內人送入臥房。”
秋煊赫看着3人入內笑道:“司易絕現在是不是慶幸當年哪?”
司易絕回了個你說呢的眼神。
砰!啪!咣噹啷--
“滾!都給我滾--!”女人撕心裂肺的咆哮,夾雜着各色器皿的破碎聲,女子的驚叫,男人無可奈何的嘆息。
大家的眼光齊齊注視着房門,只見柳風情先灰頭土臉的退了出來,接着丫鬟亦倒退而出,怕得隨手帶上房門,室內又是幾件東西砸碎的乒乓之音。
柳風情苦笑地望着衆人搖頭道:“我帶你們去房間吧……”
“你還是多陪夫人安慰安慰,叫丫鬟帶路也是一樣。”龍鑰麒插話道。
衆人點頭同意,皆想柳夫人這一鬧不知何時罷休,難道洛神宮的美女都這麼……哦,霸道無理?形如潑婦?
柳風情否決道:“她這個樣子還要好一會兒才結束那!這時最好不要有人接近,否則她更不會罷休!內人近來懷了身孕,脾氣愈變愈暴,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聽得房內又是一陣摔打,柳風情果然說的不錯。
“噢!原來柳夫人得喜了!害喜之人多怪,莊主用不着操心。恭喜了!”秋煊赫拱手道。
衆人道喜,柳風情逐漸眉展眼開,許是想起未出生的孩子,笑得更爲得意。一路邊走邊談,到了處雅靜的院落,閣上提名‘仙侶居’。四周皆是青竹松柏環繞,幽香撲鼻,林間雲霧瀰漫如至仙境。
“這麼好的地方沒人住真是可惜。”惜春雨淡淡說道。
“是啊!我原打算跟拙荊同住,可惜丹兒喜歡熱鬧,所以就定居剛纔經過的‘天香院’中。”柳風情笑着說:“如是惜少俠喜歡大可長住於此,我們風情山莊歡迎之至。”
“春雨,我的逍遙堡多的是這樣的苑子,你要哪幢就哪幢哦!”司易絕不放心的看着有些恍惚的惜春雨道。
“我也可以給你找百十個這樣的居所,你可別真答應啦!”龍鑰麒慌張道。
鵲小樓暗暗揉緊惜春雨,情意分明。
柳風情朗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各位不妨回房梳洗一下,我兩刻後宣佈開飯?”接着對丫鬟吩咐:“去叫幾個人來伺候兩位少俠。”
人羣目送柳風情,婢女離開。秋煊赫,席家七兄妹接着告辭,只留龍司二人不肯移步,無奈一同登堂入室,房內續話。
席雅晟用麼妹拖住秋煊赫,其餘六人藏室秘談。
“我怎麼看都覺得惜春雨像大哥吶!”席幽荷道。
“我也是!”席幽偌附和。
席陽道:“我們大哥叫席淳羽,這天下第一美人名惜春雨,不是同一人未免太巧合!而且我們雖沒見過大哥的臉,但款款風情,背影,語態都騙不了人,何況他亦不作隱瞞,想必是沒打算否認。”
“即使他不否認,我們還是不能和大哥相認啊!爹孃臨終前給過我們一封信,你們忘了?說就是在路上看見大哥也不能認他,他們已經對不起大哥整整19年,不能再錯下去。說不定殺害爹孃的兇手還會再次向我們下手!”席雅晟搔搔頭道。
席月道:“我們好可憐,大哥是天下第一美人卻不能認!”
“難道你想大哥遇上危險嗎?”席陽怒道:“爹孃養我們那麼多年你以爲是幹嗎?還不是想用對我們的好補償對大哥的內疚,我們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好了,好了!”席雅晟打圓場道:“我們不認他,暗處對他親近點總可以吧!”
“是啊!大哥一個人在世間孤零零的……”
席風情還沒說完席月插口道:“我們的大哥可不簡單那,瞧見沒,逍遙堡主,龍鑰麒,還有那個叫鵲小樓的對他多殷勤!哎喲!”席月無辜的摸着後腦勺被席幽偌暴打的栗子哀叫。
“聽你放屁!親情你懂不懂啊?大哥從沒享受過的溫暖我們要慢慢給他,這樣他就不會再冷冰冰的了。”
“你懂!上次還不是你說要在茶裡下迷藥弄昏大哥好看清他的長相!”席月諷刺道。“害我做了有生以來最長的一場夢!”
“那時我們還天真呢!誰曉得家裡即將發生大事?原來爹孃是爲了給我們保命才……!”席風情說着拉住想踢打席月的幽偌,黯然道。
“是啊!一瞬間我們好象長大不少。”席陽道。
“別想這些了,還是說說大哥吧!”席幽偌見大家消沉故作開朗道。
“對,剛纔……”
“剛纔我聽了生氣,堂堂武林第二莊的莊主夫人這麼沒風度,居然專挑尖刻的話含沙射影,怎麼說大哥都來者是客!”席雅晟剛起了個頭幽荷便憤憤接道。
席雅晟拍拍妹妹的肩膀安慰:“別擔心,她討不到好處。大哥沒開口別人就幫他罵得那女人無回嘴之力。要不是我們不便多說,早頂過去了。”
“如不是風情拖着,我早給那個什麼柳夫人的兩個巴掌了!竟這麼說我大哥!”席幽偌摩拳擦掌欲不罷休。
“算了!看在柳莊主的份上……而且你打了她我們對秋哥哥亦不好交代啊!”席幽荷勸阻同胞姐姐道。
席陽道:“在外不許生事。秋兄弟跟鶴雅該來了,剛纔的話誰都別提。好!收拾收拾吃飯去。”
衆兄妹各懷心思作鳥獸散。
酉時(下午5點-7點)二刻,飯廳。
衆人坐於席前,丫鬟絡繹不絕的上菜。邊吃閒話。
“聽說這次去冰雪城途中死了不少名人,不知是哪門哪派所爲?又碰上七大掌門遇害,現在武林中人人自危,疑神疑鬼,糾亂紛爭多不勝數。看來又要選一次武林盟主才能免武林浩劫啊!”柳風情面色沉凝道。
“無怪乎這次到冰雪城的好手那麼少,原來都死於非命!”龍鑰麒訝道。
“是啊!”柳風情奇問:“你們怎麼不知道麼?”
司易絕,龍鑰麒苦笑,他們一直跟着惜春雨輾轉反側,能知道什麼?要弄清自己身在何處都困難。
“想必兩位有難言之隱?”柳風情似乎想追根究底。
讓他們當着春雨的面能說嗎?兩人望着柳風情笑容可掬的臉,心恨其不解風情。什麼柳風情,柳風情,根本是隻老狐狸!
另一邊的惜春雨則是被席氏兄妹殷勤放送的笑臉弄的幾乎打起回房的慾望。
突如其來的一道慘號劃破長空,衆人尋聲望去不知何時天色已變得如此昏暗,雪花紛紛揚揚飄臨,狂風吹入客廳,蠟燭盡滅,瞬間屋內一片黯淡。陰影伏於人面看不出衆人的表情,只有那一雙雙飄溢着驚恐交織愛恨情仇的眼睛……
春雨漠然的看着遠方,想道:又有什麼人?什麼事?怎樣的陰謀?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