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的兄弟眼看自己的大哥處於弱勢,又是一窩蜂的上來,我狠踹了良哥一腳,扯下刀上的鐵鏈,雙手緊握,橫掃一氣,上來的小弟們又被鐵鏈打倒,瞬間感覺背後無比的生疼,反手拿着鐵鏈繞上了身後人的脖子,把他向後拖了幾步,眼前的兄弟心有餘悸的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大聲的吼着,“住手,全部住手”。
我喘着大氣看向人羣,堵住門口的那一羣人迅速退開兩邊,附近幾個地面上的老大全部出現在了眼前,其中還有迦佑,我頓時有了安全感,放鬆了手中的力度,死命抓住鐵鏈的那個男人不停的咳嗽着,我有些頹廢的雙腳發抖,半蹲半跪了下來。
被我纏着脖子的男人這才被他的兄弟扶到了一邊,龍娜也快速上前扶住了我,我再次看見她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記得第一次看她哭,是在我跟她提分手時。
龍娜有些沙啞的說着,“你沒事吧,疼不疼”?
“我沒事”,怎麼可能不疼,我被剛纔那個男人砍了一刀,因爲在背後,完全不知道傷口有多長,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只知道異常的疼痛。
迦佑走近我,脫下襯衣裹了裹,捆綁在了我的傷口上,語氣輕柔的說着,“走吧,我帶你下去”。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虛弱的看着他。
他沒有再說話,直接把我攙扶了起來,走到良哥等幾個大哥身邊處,迦佑只是輕輕的給他們點了一下頭,良哥有些迴避我的目光,另外幾個老大面無表情的叫喊,“快下去,快到診所去包紮一下……”。
“抱的住我嗎”?迦佑回頭低聲的問着我。
坐在跟同事借的摩托車後坐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還有力氣,你開吧”。
迦佑又道,“龍娜,你坐我朋友的摩托,可以嗎”?
龍娜點了點頭,上了友人的摩托,一會工夫不到便到了私人診所,醫生在給我包紮傷口,龍娜跟迦佑站在門外輕聲閒聊。
幾分鐘過後,抄手也坐着一個社會青年的摩托來到了這裡,跟門外的他們寒暄了幾句,迅速來到了我的身邊,按着我的肩膀看了看傷口,朗朗的說着,“砍這麼長,葉楓,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去幫你砍回來”?
“算了”,我搖了搖頭,“出入社會了,我不想惹事”,說完又望上了抄手,“你怎麼來了”?
抄手含笑的說着,“聽朋友說你在單挑,我把優的小弟全拉過來了,還有,莊哥也過來了”。
“啊~”,打一次架,用得着這麼多人出面嗎?
“啊什麼”,抄手大笑着,“我們旅遊班的人雖然畢業了,但自家兄弟肯定是要照的”。
我微笑着,“其實我沒想到,在校兩年,我們班是稱王稱霸,一畢業了,就像人走茶涼似的”。
“不是這麼回事”,抄手遞了根菸給我,隨即蹲在了我身邊,“良哥跟莊哥都在爭青花路,莊哥還有優這個能幹的弟弟幫忙,良哥身邊卻沒人,他被莊哥趕出青花路了,表面和氣,私底下還是很怨恨的,畢竟一個地面上不可能有兩個大哥,以前是又怕我們,又想用我們,現在用不着了,所以表現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很贊同他的說法,“其實這些事龍娜也知道,她幹嘛跟他們混”。
“無聊吧,上學太無聊,現在的社會又不像以前,一天到晚的打架,她還不太適應這種和平,想我們快畢業那會,農村跟城市的架都少了,現在更沒有,這麼多老大也就良哥比較愛惹事吧,所以龍娜想找刺激”。
“高考無聊,雪兒想考都考不了”。
“放心吧,我聽龍娜說了,你姐在參加自考,逸雪很厲害的,相信她”。
“我就是擔心她的身體”,大吸了一口煙,看着醫生給我做完最後的包紮,我隨即站起了身,穿好了衣服。
抄手翻看着我染有血跡的衣服朗朗的說着,“流這麼多血,看來光打一頓還是不夠,要砍回來”。
我拿下迦佑的衣服望上抄手,輕言的勸慰,“算了,我不想鬧大,就這樣吧”。
走到迦佑的面前,我把衣服遞給了他,真誠的說着,“謝謝你,現在也沒有哪家店開門,我明天賠你套新的”。
迦佑淺笑的搖頭,“不用了”,說完又望上了抄手。
抄手目不轉睛的看着迦佑,有些激動的摟住了他的肩膀,“我真沒看出來,想不到逸雪的哥這麼有本事,我只是把優的小弟拉過來了,你卻把地面上的大哥全喊上來了”。
迦佑笑的似乎更加含蓄,淡淡的說着,“我剛好跟他們在一起,收到消息就直接過來了,你今晚不回學校嗎?現在進入高考班,感覺怎麼樣”?
抄手有些害羞的說着,“還不是那樣,也不需要特別抓緊時間學習,反正職高又不像你們重點高中,是可以降分招收的,你怎麼樣?緊張嗎”?
聽着他們的閒談,我有些體力不支的半坐上了摩托,龍娜一直緊盯着我染血的後背,我微笑的問着她,“在看什麼”?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鬧這麼大”。
“沒事啊,你只要記住別再出來混了,畢竟你所在的是高考班,不是我們以前那個旅遊班”。
“我知道,我會收斂的,真的不疼嗎”?
“不疼了,你要不要回學校?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龍娜遲疑了半晌才問,“這個週末你回你媽家嗎?我想找你聊聊”。
“我很忙的,抓緊時間學習吧,還有幾個月就參加高考了不是嗎,爭取考上大學,最好能考上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