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你就從了我吧
雪兒看了看我,微笑的靠了過來。
大家玩的是抓羊,不帶雙王,誰摸到黑桃3,誰就是羊,52張牌摸完後由贏家來喊,除了黑桃3之外喊什麼都行,要喊花色和點數,喊到的那個人就和羊是一家,如果喊到的人手上剛好又有黑桃3,那他就只有一個人打全部的人。
跟羊一家的不能動聲色,只能在暗中幫忙打,贏家的手上如果有3,那羊就沒有被抓住,輸家的賠率要翻一番,賠給羊和被喊到的那個人,如果羊被抓到,那羊和喊的那個人也要賠一番。
打法就跟爭上游一樣,可炸牌,可連牌,大家都不知道誰摸到了黑桃3,也不知道誰是被喊的那個人,所以都在猛炸,一會工夫就翻了四倍了。
我繃緊了神經,雪兒手上有黑桃三,1角錢起底,現在翻了四番就是4角錢,如果她輸了翻一番就是8角錢,現在加雪兒總共是六個人,除去喊的那個人,還有四個人,一人賠8毛,四個人就是3。2塊,雪兒一個星期的生活費只有50塊錢,這樣打下去怎麼得了。
被喊的那個方片7在誰的手上?我看一輪比一輪激烈,像是每個人都在幫雪兒,也像每個人都在卡雪兒,我不停的看着幾位牌友,又不停的看着牌面。
只見雪兒不慌不忙的,完全融入到遊戲中,正炸的歡喜,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她爲什麼還能笑的如此開心?
我的身體越發僵硬,雪兒也能感覺出來,她笑笑的說,“小曼,拿塊薩其馬給我”,她接過薩其馬隨即遞給了我,“給你吃”。
“我不吃”,我低沉的說着,連心臟都保不住了,哪還有胃口吃零食。
“吃嘛,沒事的”,雪兒笑笑的望着我,這麼近的距離,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滿滿的自信。
一個對自己充滿了絕對自信的人,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見我接過薩其馬,雪兒甩掉了最後的三帶一,三個6帶一個黑桃3,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小曼嚷嚷的說,“我就猜到逸雪手上不是有個3,就是有個7”。
雪兒微笑的問,“你怎麼知道呢”?
“看你弟那個表情就知道了,緊張成那樣”。
我頓時明白雪兒爲什麼要給我吃薩其馬了,她早就看出了我的慌張,我的表情早已將她出賣,雪兒是爲了讓我轉移視線,轉移內心的惶恐,讓我也能練出她那抹深藏不露。
瞬間想到了以前雪兒掐我讓我學習面不改色,平時還好,遇到關鍵問題情緒波動過大,能做到這一點還真艱難。
小曼計了帳直接遞了過來,雪兒瞄了一眼笑着匆匆遞迴,“行了,你計帳我放心”。
“快洗牌,快洗牌”,桃子催促着。
雪兒拿起了撲克,我急忙說道,“你不是說要跟我去游泳嗎”。
“哦,對呀”,雪兒順水推舟,攤起了小手,“那你們自己玩吧”。
衆人還要挽留,見雪兒自己站了起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新的一輪又開始。
剛走了兩步,薛莉又揮手大喊着,“逸雪,逸雪,過來,過來”。
雪兒走上前去笑問,“幹嘛”?
“幹嘛,坐下玩兩把撒”。
她揮了揮手,“我要跟葉楓去游泳,你們自己玩吧”。
“遊什麼泳哦,一會再遊”,優邊說邊把雪兒拉了過去坐下,隨即坐到了她的身邊,完全不顧及站在她身邊的我。
雪兒向前坐了坐,騰出位子又招呼着我,“葉楓,坐過來”。
‘收到’,我在心裡暗暗的歡喜,優當我是個透明人,雪兒可不是,看她依然文雅的坐姿,我又像剛纔那樣靠近她,暗擠的把優和雪兒分開了。
優對我笑了笑,很識趣的挪了挪屁股,紅紅看着雪兒直嚷嚷,“你衣服都換好啦,快,再打兩把,我也去換衣服”。
饅頭髮着牌,雪兒忙問,“你們在打啥”?
優隨即回答,“鬥地主,5角的底”。
“5角的底,這麼多”,我急忙望向雪兒,微機班的人只敢玩1角的,他們真是賭癮也大,賭資也大。
龍娜不以爲然的說,“我們平時還玩1塊呢,今天是看跟微機班在一起,所以才玩5角”。
雪兒接優的話,輕“哦”了一聲,轉眼對我笑笑,像是在給我吃定心丸一樣。
聽她哦的如此輕鬆,我溫柔的問道,“你不是說你只會打爭上游嗎”?
帽子搶先回答,“你聽她吹,我們逸雪啥都會,就是沒那賭癮”。
‘沒賭癮還不好’,話到嘴邊,我硬嚥了下去,這一桌子全是賭鬼,我說出這話不就得罪一幫人嗎,雪兒沒有賭癮實在是太好了,我還求之不得呢。
“她說不會打牌就是不想影響自己學習,你說這人假不假嘛”,薛莉邊說邊把葡萄乾遞給了雪兒。
雪兒狡辯道,“我不好好學習,你們考試的時候找誰呀”?
龍娜在一旁笑道,“學習是對的,可惜我們這些人天生都不是學習的料,平時作業,考試全靠逸雪了,我支持她”。
紅紅吃醋的叫嚷,“喂,你們平時作業、考試那些也有抄我的哈”。
帽子急忙微笑的附語,“對,對,對,你說的對,我們這些懶人有時不光抄,還要讓你幫忙寫,你真是辛苦,來,吃瓜子”。
紅紅這才笑着接過衆人的供品,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想想這兩個尖子生也真是辛苦哇,作業被羣抄,開學時要代考,好在雪兒還沒像紅紅那樣還要幫忙寫作業,這些人真是懶到家了,有抄作業的時間還不如多打兩把牌。
我輕扯着嘴角微笑着,雪兒真是積進派,她的作業早已寫好只是要我挪到作業本上,多次幫忙之下老師竟然沒有發現我跟雪兒的筆跡是一樣的,保留自己的筆鋒,學着雪兒那秀美的字體,想我練了多少個夜晚才練出這般本事,想起都覺得甜蜜。
每次幫雪兒寫作業的時候她都在看專業書,如果她不是積進派而是完全的享受派就好了,那樣最起碼不會累,我也會少了很多擔憂,想到此我再次貼進她,讓她完全倚靠在我的懷裡。
饅頭髮完牌,雪兒舉起我的手攤平,將葡萄乾全部放在我的手上,又拿起一顆放進嘴裡,這纔開始理自己面前的撲克。
優看着雪兒,笑眯眯的問道,“你不喊嗎?那我喊羅”。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喊一下嘛,3分”,雪兒嬉笑的回答。
帽子忙擡起了頭,“老大,不是吧,一上來就喊3分,我的牌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