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太多了嗎?是你根本就在逃避”。
“我逃避什麼了”?
“因爲我要你說愛我,所以你才這麼害怕我,這麼想離開我”。
“沒有,你不要多想”。
“沒有,你今天把話說清楚,現在不是在學校,你不用再避忌什麼,不用再擔心同學們起鬨”。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雪兒連連後退,我一把拉上了她,她驚慌的甩掉我的手,大聲的吼着“放開我”。
“看見沒有,就這麼一個動作,你就起這麼大的反應,你還是以前那個雪兒嗎?還是那個值得我愛,值得我喜歡的雪兒嗎”?
“我不要你喜歡,我不要你愛”,雪兒說完小跑了起來。
我緊隨其後跟上了她的腳步,沉痛的喊道,“你給我站住,你再走一步的話,我就死在你面前”。
雪兒猛然轉身看見我手上握着明晃晃的刀子,她微張着嘴巴驚恐的望着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想離開又無法離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把鋒利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瀟灑的舉着匕首樹立在此,眼中的熱淚卻心痛的淌出,緩緩的道來,“這把匕首你應該很熟悉,沒錯,這正是你牀底下的,我知道你時刻都想趕我走,時刻都想逃避我,時刻都害怕我會繼續賴在你家中,所以給我規定時間,所以讓我願賭服輸,你對自己絕對自信,知道我肯定贏不了你,把我帶出來只是不想我再糾纏你,我這把匕首沒有拿錯,我現在只有這樣,你才肯站住聽我說”。
“你先把刀放下”,雪兒嚴肅的說着,向前靠攏。
我急忙退後,“你不要過來,聽我把話講完”。
“你說”。
她停下了腳步我又道,“我一直都在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姐姐,我把你當親人,我很喜歡你,我付出我的感情,你也付出你的感情,我說喜歡,我作出了表達,你爲什麼不願意表達?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這兩個字,我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麼,讓你明確的告訴我,你也喜歡我,你也愛我,這難道有錯嗎,如果你明確告訴我,你的心裡有我但嘴上不願意說出來,我也認,但你爲什麼連這一句認可的話都不願意說?我求你說出來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你讓我說什麼我都可以說,你先把刀放下來,可以嗎”?
“害怕嗎?我不會自殺,我現在比刀,只是想讓你面對我而已,不要像在學校那樣逃避我了,如果你不是對我這麼冷淡,這麼抗拒,我根本就不會把刀亮出來”。
“你先把刀放下來可以嗎”?雪兒說完又向前邁進一步。
我又急忙向後退一步威脅道,“你不要過來,我很清楚你,你靠近我就會奪下我的刀,靠近我就會給我一拳,然後你就不會再理我,我有沒有說錯”?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都聽,你不要傷害自己”。
“我不會傷害自己,我只是求你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給我一個澄清誤會的機會”。
“那你把刀放下”。
“你答應我,你不走”。
“我答應你”。
我頹廢的把匕首拿了下來握在手中,緩緩的接着剛纔的話語,“我求你說喜歡我,求你說愛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把刀給我”。
“我不會給你,我知道我拿着刀,你不會說出心裡話,我不拿刀,你又會馬上走掉,我向你保證,你放心,我說過我不會傷害自己,我只是想你親口告訴我,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麼?是同學,朋友,弟弟,還是別的什麼?我要聽你的真心話,不要再騙我”,緊盯她的俏臉加重了語調,“不要再敷衍我”。
“都有”,雪兒的情緒也逐漸激動,“都有,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跟你心目中同樣重要的朋友,把刀給我”。
“你很愛陸迦佑是嗎”?
雪兒抿着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想承認卻害怕我過激,想否認卻不想違背自己,只能輕咬脣瓣不開口。
我皺起了眉頭催促道,“怎麼不回答”?
“你先把刀放下,我就告訴你”。
“好”,手一張開,鋒利的匕首隨即滑落,雪兒微笑加警覺的快速向前,飛起就是一腳,我瞬間癱坐在了地上,她這纔有心情撿地上的匕首,我冷笑的捂着胸口上的疼痛,站起了身,雪兒怒目着我,轉身便走,我大聲的喊道,“在你牀下拿的匕首可不只那一把”。
她憤怒的望向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你說真心話,你愛陸迦佑是嗎?你們倆是愛情是嗎”?
“是”。
“我們倆是友情是嗎”?
“是”。
“愛情可以說愛,友情爲什麼不可以說愛”?見雪兒閉口不答,我仍扯着繆論,“愛有很多種,喜歡也有很多種,我很清楚你多愛陸迦佑,你很清楚我多愛小夢,這是愛情,友情上我很愛你,很喜歡你,你爲什麼就不能說愛我,不能說喜歡我,我覺得我付出了,卻沒有得到回報,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雪兒漠然的開口,“愛可以隨便說嗎?只有愛情纔可以說愛,你懂不懂,朋友之間的友情只能叫喜歡,喜歡是沒有佔有慾的,但是愛情卻有佔有慾,友情是肝膽相照,愛情是扶持到老,這就是區別,你可以說喜歡我,但卻不能說愛我,你到底是沒搞清楚概念?還是沒搞清楚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