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坐直了身體,想將手拿下來我急忙緊握住,雪兒看了我一眼又回頭望向龍娜,沒有接話的述說,“帽子那天喝的挺醉的,我這段時間胃不舒服不敢陪他喝,看他不停的用空酒瓶打頭我就去攔,結果把我的頭也給打了,現在還有個包,本來想下午給你說的,看帽子那個樣子,乾脆等到返校再給你說算了”。
龍娜沒有說話的站起了身,雪兒忙拉住她,“好好談,不要罵人家”。
龍娜輕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我急忙搬過雪兒的臉蛋關切的問道,“你哪兒受傷了”?
雪兒拿起撫在我肩上的左手,攬上了左邊的劉海,太陽穴之上,發跡這個部分,在昏暗的燈光下都能看清這個腫包。
腫包只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三分之二深埋在頭髮裡,不是因爲有頭髮遮擋完全看不出來,我皺起了眉頭瞪着帽子,我都捨不得讓雪兒受到半點的傷害,他竟然讓雪兒的頭上起個包。
只見帽子和龍娜一人叼根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
雪兒望見我發怒的眼神,微笑的安撫,“沒關係啦,帽子也不是故意的,他當時打了我一下整個人都清醒了,我還在擔心下午上課怎麼扶他回教室呢”。
我搖了搖頭大嘆了口氣,輕柔的撫上了雪兒的秀髮,望着那個腫包問道,“現在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
她微笑的說着,我正準備摟上雪兒,只見優推門而入。
饅頭大聲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優拉着女朋友笑嘻嘻的回答,“她坐錯站了,說的是到西海路下,結果她坐到西海公園去了,我們兩個都在那兒等了半天,幸好我聰明,想到她多半在西海公園”。
“別說這麼多,快,喝酒,喝酒”,戰龍拿着酒遞給了優。
優指了指女朋友急忙說道,“她不會喝酒”。
又是一陣寒暄,這時優才拉着女友向我們走來。
優在給女友一一的介紹,我卻盯上了他女友的襪子。
長的算不錯,也算一個美女,一身白色的長裙看起很素雅,白色的球鞋正好符合純情的中學生,可是爲什麼偏偏穿一雙大紅色的襪子?難道是在辟邪嗎?這雙十分豔麗的紅襪子實在太吸引眼球,我覺得有些想笑的轉過頭去。
同樣都是美女,難怪優想換人了,這個女孩跟雪兒的穿着品位完全不同,雪兒就像一個大城市裡的高中生,這個女孩就像一個農村小妹;雪兒的性格開朗大方,這個女孩卻含蓄羞澀,連面對饅頭這個夕日同窗也不言不語的。
我再次望向優,只覺得他的神色並沒有想象般的那麼幸福,倒是看着我的眼神充滿了妒忌,我毫不遮掩的,大方的摟上了雪兒的肩膀,像是在證明着他有女友,我也有雪兒。
優挨着雪兒坐,完全沒有顧及女友的感受,跟雪兒熱情的交談着。
雪兒似乎覺得有些不自在,跟他談兩句又轉過頭跟我說說話。
肥肥把話筒拋了過來,衆人起鬨的讓優跟女友合一曲,女友的聲音很溫柔,但唱歌似乎有些唱不出聲,坐在她身邊的小雅很體恤的拿着話筒跟她附和,這樣也就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小雅的聲音,哪個是她的聲音。
他們唱完,話筒依次傳了過來,我推着話筒低鳴着,“我不會唱”。
想想以前的大合唱我也只是哼哼,同學們再次起鬨,雪兒替我解圍的說,“你能唱就唱,不能唱就跟着我哼嘛”。
她邊說邊把話筒塞進了我的手裡,雪兒唱完了女生的高音,又把聲音調成男生的低音,我望着她輕笑着,雪兒也對我投來一抹溫柔的笑容,我隨即拿起了話筒放喉高歌。
雪兒驚訝的盯着我,她這是第一次聽見我放聲歌唱,抿嘴淡笑着向我投來一抹欣賞的目光。
沒有了她的聲音,我頓時有些緊張,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心緒儘量不唱跑調,到了雪兒的部分她才轉頭看向屏幕,掌聲依舊不斷,直到我們的合唱更是揚起了另一個。
“沒想到你唱歌唱的還不錯”,雪兒誇獎的說着,將話筒傳給了我身邊的菲菲與戰龍。
我含笑的撫慰着跳動加快的心臟,望了望優,他這時才體貼的爲女友遞喂着水果。
我也急忙用牙籤叉了一個蘋果遞給雪兒,送到了雪兒的嘴前雪兒還是不自然的往後退了退,這才伸手來拿牙籤。
“就這麼吃呀”,我面無表情的說着,都喂到她嘴前了,這麼近的距離雪兒根本就無法看清,非要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伸手,爲什麼她會如此的倔強?如此的放不開?
見我死不鬆手的指尖,雪兒只好握住我的手來吃,似乎她自己不親自動手就不安心一樣。
非要把她這個倔勁搬過來不可,我暗暗的跟自己叫着勁,又叉起了同學們自己帶的葡萄乾遞到了她嘴前。
惠擠進了雪兒與優之間,跟雪兒親切的攀談着。
我又叉了一根羅卜幹喂到雪兒嘴裡,見她吃完又是葡萄乾,巡迴幾次,雪兒終於不再輕撫我的手背,我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繼續奮戰。
“你當我是豬啊?不停的喂”,雪兒再也無法忍受的轉過身面對我。
惠捂着嘴大笑着,身邊的戰龍斜着眼睛望着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喂多久”。
菲菲也嬉笑的撐着戰龍的腿說,“葉楓,你別光餵你姐吃撒,也喂下我們撒”。
我的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剛纔完全忘了左右還有同學,只想着跟雪兒叫勁去了,雪兒見我微紅的臉色忙解圍,“他也是害怕我沒吃飽,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