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沒說”,薛莉嬉皮笑臉的舉着手,老師也不再繼續打擾,走上講臺開始備起了課。
哎!我感嘆到,這就是三好學生的待遇,天資聰慧,後天又努力,哪個老師不喜歡呢?怕是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
隨即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回到了教室,雪兒低聲的對我說道,“別東張西望的,快把英語書拿出來,說了幫你補習功課就要做做樣子”。
我淺笑的點着頭,把書本拿上來無意的望了望老師,只見溫老師也正在看這裡,我急忙低下頭小聲的說道,“老師在看我們”。
“那就快點啦,她肯定是在看我有沒有給你補習”。
我的笑容早已收回,面容嚴肅的看起了課本,雪兒在我的課本上指指點點,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很想擡頭再看看老師是否還在注視我們。
就在這時,老師開口喊道,“葉楓,你上來,把英語書也帶上來”。
我楞了半秒,隨即抓起了自己手下的書,雪兒真是有先見之明,什麼書都不喊我拿,偏偏喊我拿英語書,我氣沉丹田,心不跳意不亂的走上了講臺。
老師把我的書本攤開在桌上,這時跑題的問道,“我聽說逸雪認你當弟了,是不是啊”?
“誰說的?她沒有認我當弟呀”,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會撒謊了。
溫老師馬上轉移了說話方式,“同學之間呢,是可以相互關心,相互幫助的,但不要認什麼姐弟,影響學習,更不要早戀”。
“啊”!老師話還沒說完,我就悶沉的‘啊’了一聲,表情看起來是對她的語言極其的驚訝與抗拒,但我的內心非常清楚,溫老師肯定察覺到我對雪兒曖昧的情愫,剛纔明示不行,現在又來暗示了。
老師見我這副光景,又轉移了話題,“你的英語呢……”。
我在內心微笑了,表面上我依然還是反應遲鈍,老實憨厚,看起就象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少年,心裡卻什麼都明白,這般的表裡不一全是從雪兒那學來的本事,現在真是派上了用場,連老師都被我清純的模樣給唬了過去
“英語呢,最重要的就是記單詞,平時沒事多煉多寫,自然就記住了,語法那些不明白的就問逸雪,或者直接來問我也行…………”。
老師依然對着我的課本講啊!講啊!我就面容糾結的聽着,時不時的伸出手指撓撓腦袋,十足一副傻不楞瞪相,溫老師又講解了一會兒,這才放我下去。
看見雪兒已收拾好的碗具,我輕聲問道,“你就吃完啦”?
“是啊,她喊你上去幹什麼”?
“沒什麼”,我低沉的說了一句,拿出了本子寫起了作業。
在猶豫,心中肯定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對雪兒說實情,說不要早戀嗎?那雪兒會不會往那方面想?如果她也察覺到我對她的感情,會不會覺得是種壓力而疏遠我?還是不要說的好,但內心的疙瘩,怎麼也想不通。
我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道‘剛纔老師問我,是不是認你當姐了,她怎麼會知道?是不是有誰在告密’?
雪兒注意到了我在寫什麼,她想了一下的說,“應該不會,班上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敢跟老師單獨相處,而且告密一次,老師就會時不時的找他談話,那樣誰是內鬼,大家一目瞭然了”。
‘就像你’,我露出淡淡的淺笑,生害怕會被老師察覺,雖說溫老師此時已在埋頭看書了,但我不得不防呀→_→。
雪兒又道,“我是內鬼大家早知道啦,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的,很不稱職的一個內鬼哈”。
想想高一上個學期直到現在逃晚自習,溫老師有事沒事的就喊她去辦公室,內鬼也不好當啊(╯Д ╰),我又寫道,‘那溫老師怎麼會知道的’?
“有可能是平時大家口無遮攔的說出去的吧,她還問你什麼啦”?
‘沒什麼,就這個,其餘的就是給我講課’。
雪兒笑笑的安慰着我,“那你就不用在意了,充其量也就是給我們打個預防針”。
‘也對’,我只寫了兩個字,雪兒跟我想的一樣。
“不說了,寫作業”。
話音剛落,她就開始做起了參考書上的題,我也很識趣的開始進入了學習狀態。
週日。
“嗨,楓葉”,雪兒遠遠的向我招着手,小跑了過來,“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堵車”。
“沒關係,我也纔剛到”,微笑的把手裡的飲料遞給了她。
今天十三號,同學們說好了晚上去唱歌,我跟雪兒卻約定上午就見面,雖然我在西海公園門前的這排長椅上坐了一個多小時,但面對遲到的她,我一點怨氣都沒有。
“走吧,先去哪兒逛呢”?雪兒望着四周的說。
“去哪兒都行,你想去哪兒呢”?她望四周,我望她就夠了。
“那我們先去逛衣服吧”,雪兒微笑的輕拉了一下我的手,我隨即跟上了她的腳步。
步行街的攤位擺在人行道兩邊,雪兒是東看看西瞧瞧,對特別的東西很好奇,可惜只看不買。
走到一家男士鋪面前,我看了看整齊擺放的皮帶,每一條都挺漂亮,真不知道該買哪一條,還是比較鍾情棕色帶有暗紋的,剛準備伸手去拿,雪兒卻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