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氣嗎”?我又望向了雪兒。
雪兒似很懂的說道,“小賢一點都不小氣,只是對飛機而已,情侶間打情罵俏嘛,正常的,還有哈,姐弟戀什麼的千萬不要說出去哈,女生最怕別人說比她男朋友大了”。
“爲什麼”?我急忙問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雪兒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原來她對於男女間的感情跟我一樣,處於初級狀態,我剛從小學畢業,不知道她從託兒所畢業沒有,我瞬間輕扯着嘴角,露出一副憨笑。
雪兒完全無視我面部的變化,又指了指她的前面,“黃誠宥呢,其實性格也挺內向的,不怎麼愛說話,不過你別看他那個樣子,他其實是男生中的老大,他有個親大哥,我們都喊莊哥,在青花路是非常有勢力的,他們男生在社會上的一些架,優說打,戰龍,饅頭那些纔會出手,他說不能打,那大家都不會動手”。
“幕後老大”,我直直的望着優的空座位,雪兒說他話少,我覺得他話挺多的嘛,一天跟雪兒說個沒完,也許他跟輝一樣,只針對雪兒一個人有話題,略想了一下又問道,“他大哥在青花路哪兒混的好”?
“整個青花路,一、二、三、四區都混的不錯”。
“是嗎”?我揚起了一抹冷笑,“我在一公司怎麼沒聽說過莊哥這個名字”?
雪兒望向了我,一臉不屑的說,“你又沒在社會上混過,你怎麼知道”。
迅速搜索着記憶,記得曾經朋友給我提過,我胸有成竹的又道,“我只知道我們一公司的老大叫螞蚱”。
“哦,螞蚱呀”,雪兒一臉的輕笑,“早被戰龍他們打過了”。
我無趣的轉過頭,那人過時了嗎?
雪兒微皺着眉頭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社會上的事”?
“聽別人說的”。
“我就說嘛,你性格這麼內向的,怎麼可能會知道,螞蚱那個人現在還是一公司的老大,不過看見我們班的人很規矩呀”。
我還想繼續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雪兒又指了指優的右手邊,“他應該算是一個性格比較開朗的人,算不上外向,但比優啊,抄手啊,這些強的多了,譚斌哲在初中的時候外號就叫饅頭,至於爲什麼就這麼叫不清楚了,但上了高中之後,袁志鵬給自己取名叫戰龍,他也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暴龍,不過我們叫不習慣,所以暴龍這個名字都是在外面用”。
我看了看那一處的空座位,雖然饅頭因爲一句話當上了班長,但他的性格也很適合坐這個位子,時而嬉笑,時而深沉,應該算是個中性格的人,跟溫柔的小雅倒挺配。
雪兒又指了指優的左邊,“戰龍應該算是男生中脾氣最火暴的一個了,做事比較衝動,他剛上高中的時候,優和饅頭都看不慣他,結果這三人打架,打成了好朋友,優一般都在幕後,所以男生中出面的就是戰龍和饅頭,在外面,他們倆的名氣要比優的大,只有到了擺不平的事,優纔會出來”。
雪兒講完了圍繞在她身邊的八個男生,我突然覺得雪兒會不會覺得寂寞,身邊沒有一個女孩子,我們這一處真是一個亮點,萬綠叢中一點紅。
我目不轉睛的望着她,她瞬間覺得不自在,向斜後面看去,又說道,“其實你別看優這麼沉默,他的脾氣也不好,就屬於會憋很久,然後爆發的那種類型,但有時又特別容易被激怒,很飄忽不定的,也是剛開學的時候,就是因爲周勇罵了他一句,優就跟他打了一架”。
我順着雪兒的目光看向後面,知道趴在桌上睡覺的勇仔跟我一樣是走讀生,性格外向,同樣也是一個脾氣不好的傢伙。
“霍康澤呢,大家都覺得他跟鍾夢琪很配,但我不這麼覺得,雖然豬豬跟肥肥都長得胖胖的,但胖的人眼睛真的很大咧,而且臉上肉嘟嘟的,看起好可愛”。
我望向站在門邊的豬豬,他正在看走廊上的風景,時不時的跟同學們追出去跑進來的,好不熱鬧,我微笑的說道,“你當他們是洋娃娃呀”,洋娃娃就長的胖嘟嘟的。
雪兒咯咯咯的大笑道,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停頓半秒,她又指了指正在跟龍娜吹牛的帽子,“卓磊呢,性格很溫和,也很講義氣,平時放學呢,我都比較喜歡跟他在一起玩”。
“爲什麼”?我急忙問道,第一次聽到雪兒說喜歡,我非常在意這個詞。
她淡淡的說,“10月底嗎,還是11月初,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反正那天是龍娜的生日,我們這幾個住校生就跑到駕校的涼亭上去給她慶祝,結果買的幾個蛋糕全拿來玩了,丟的我們滿頭滿身都是,駕校的門口不是有一排廢棄的水管嗎,帽子就幫我洗頭啊,我覺得他好溫柔呀”。
“你就受感動了嗎”?我充滿醋意的說着。
“不啊”,雪兒笑了笑,“只是覺得他很細心,戰龍,抄手那些給我們女生洗頭,三兩下就洗完了,但帽子是把我每根頭髮都洗乾淨了的,而且動作很輕柔,我覺得他就像大哥哥一樣,很負責任”。
“然後呢”?我的眉頭越來越緊,抄手那些沒女朋友的就不說了,戰龍那些有女朋友的都大大咧咧,這個帽子對待雪兒卻如此細心,難道他對雪兒有意思?
“然後,然後我就幫他洗呀,結果那些蛋糕都太油了,根本就洗不乾淨,害得我們16個住校生集體去洗澡”。
“去哪兒洗”?集體洗澡,男女共浴嗎?不會吧,中國好象不時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