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的思維不停的思考着這些問題,時間悄悄滑過,坐在雙槓上的我目不轉睛的盯着雪兒的寢室門,突然,燈亮了。
在下晚自習時分,在所有學生返回寢室時分,寢室樓的燈統一亮起,我祈禱着雪兒快點回來。
如期而至,雪兒的寢室門開了,我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雪兒的身影,長噓了一口氣,如釋負重,看着雪兒忙忙碌碌的穿梭於各個寢室,我料想她沒有出任何問題,我總算放下心來。
今晚的我感覺特別疲憊,跳下雙槓。
這時的我,特別想念我的那張牀!
“你的臉沒事吧,昨天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雪兒望着我微青的顴骨處表示出了深深的歉意,我看着她,明知故問的問道,“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很想知道雪兒對我是否忠誠。
“下晚自習的時候”,雪兒老實交代着,就象做錯事的孩子,心虛的陳述着一切事實。
嗯!很乖,她的回答,我很滿意,我又問,“你們昨天沒有上晚自習,沒事嗎”?
“怎麼會沒事呢?饅頭已經被溫老師叫到辦公室挨訓去了”。
這種狀態很好,雪兒就象個乖乖女一樣的認真的回答着我的問題,我終於拿出了監護人的本色,“你們昨天去了多少人打架?就我們班的人嗎”?
“不啊,加我們班,總共去了四個班,你昨天不都看到了嗎”?
四個班,我陷入了深深沉思,“沒這麼多人吧”?
“有啊”,雪兒笑了笑,接着說,“昨天我們去的時候,其他班包的車都已經開走了”。
哦,是這麼回事,難怪昨晚上我見幾個教室都沒開燈,下一刻又有幾分擔心的說,“走這麼多人,學校不處分嗎”?
“要啊,按正規來說要,嚴重的還會開除學籍,但對於我們班不會”。
“爲什麼”?
“因爲我們班團結呀”,雪兒不以爲然的說,“最多就處分,留校察看之類的,但不會開除人,我們整個班的人都跳,學校不會把我們整個班都開除了吧,抓典型,誰是典型呢”?
跳:註解,調皮搗蛋,惹是生非,不遵守紀律的意思。
“你有沒有被處分過”?我有些擔憂的問着。
“檢討是寫過很多,不過那也是剛開學的事了,處分還沒有過,我在學生會,怎麼會讓自己受處分嘛”。
說的也對,雪兒進學生會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她怎麼可能讓自己身陷不利。
“你的臉還疼嗎”?雪兒關切的再次問道。
“不疼了”。
“通過昨天的事情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在我發火之前最好是不要招惹我”。
我從鼻翼裡發出了‘哼’的一聲,昨天親身經歷了,我還怕她打嗎?下次她再打我,我就躲,躲不了就抓住她的手,她如果敢用腳踹,我就抱住她,女孩的力氣怎麼可能跟男孩相比。
這一攻一防的招勢,還是我昨晚苦苦冥想出來的,現在幻想着那些情景都覺得好笑。
“哼什麼?我是說真的,其實我真的不想打你,不過你沒有生氣就好”。
“你的拳又不重,我生什麼氣呀”。
“不重,臉都被我打青了還不重”。
“就這點青,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我極力否認着自己的疼痛,只是不想讓雪兒繼續這樣內疚下去,反正我的傷處不按的話也不會疼。
我用微笑安慰着她,她也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這樣就夠了,對於我來說,雪兒的笑容最重要,一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葉楓,今天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我不是很理解的重複了一句,“吃飯”。
“對呀,你昨天不是說要慶祝嗎,今天中午我們好好慶祝一次”。
“又吃米線嗎”?我疑問着,光吃這些叫哪門子的慶祝啊。
“我決定好嗎”?
“好吧”,看着她的笑臉上,我就再將就她一次。
中午。
雪兒帶我到了學校附近的小飯館,這裡賣着一般的家常菜。
她拿過菜單問我想吃什麼,我一句隨便,雪兒就自己做主的點了兩葷一素。
“你不點湯嗎”?我輕聲問着她。
“你想喝嗎”?
“我隨便”。
“那就喝茶”。
我微笑的看着她,雪兒真是體恤我,知道我身上帶的錢不多,如果超出預算找她借,那可是很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