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不再說話,轉過身背對着我直視窗外,趁路燈又黑之際,我把手放進了被窩裡,緊摟上了雪兒的腰,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瞬間僵硬,雪兒也雙手握着我的手臂跟我保持着距離。
“你看你,一會手就涼了,你還說你不冷”。
雪兒脫下皮手套,邊隔着我的袖子探着我的體溫邊說着,感知着她的動作,我加大力度的問道,“你幹嘛”?
“去拿衣服啊,你我都得穿毛衣睡,要不然會感冒”。
“你動來動去纔會感冒呢,就這樣靠着風進不來,一會就暖和了”。
雪兒還是有些想起身,只見燈又亮了,我忙道,“你看,雪花飄着真漂亮哈”。
她徹底睡了下來“恩”了一聲,同我欣賞着雪花。
這次路燈亮的似乎特別長,我輕聲問着,“雪兒,你睡了嗎”?
“快了”。
“快了”,我露出了憨甜的笑容,“那還有多久睡着”?
“十分鐘”。
“這麼肯定”。
雪兒調整了一下睡姿,低沉的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困了”。
“那睡吧”,安心睡吧,懷裡的小美人。
聽着她的呼吸均勻,我起身關上了窗,再次摟住她進入了美麗的夢鄉。
早上起牀看到窗外厚厚的積雪,雪兒換上一身鵝黃色的厚毛衣,帶我到指定地點吃着早飯,優像沒睡醒一樣,打着呵欠說,“下了一晚上的雪到現在都沒停,我們可以不用到山頂上去了,在半山腰玩都可以”。
豬豬提了提自己的旅行袋,“山腰可以堆雪人嗎?我可是連雪鏟都買起了”。
“應該可以吧”,薛莉望了望門外的雪,“你看這雪這麼厚,都可以打雪仗了”。
雪兒喝着豆漿作出了安排,“那戰龍、小賢,你們去定一下中午的飯,我們下山來吃熱的,峰子,你跟小志去通知一下別的班級,叫他們不用帶飯了”。
一切準備就緒,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向山上進發,沒爬多久的山,積雪就已經覆蓋到了小腿,大夥開始在這兒駐足紮營,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好不熱鬧。
我把羽絨服的帽子取了下來,“戴上它,雪進到你頭髮裡一會融化了,你的頭着涼會感冒的”。
雪兒被凍的兩頰蒼白的望着我,“給我戴了,你戴什麼?你還不是一樣會着涼”。
“我怎麼會”,細細的爲她繫着釦子,溫柔的搪塞,“我是短頭髮,甩兩下雪花就被甩掉了”。
“那你戴圍巾吧”。
雪兒邊說邊把圍巾取下來,我忙阻止的說,“我不是戴的有嗎,你自己戴”。
“我這條圍巾是雙層的,那,你看,可以當兩條圍巾用”。
才說雪兒的圍巾爲什麼是兩種顏色,原來她把兩條圍巾裹在了一起。
雪兒溫柔的把圍巾搭在我的頭上,勇仔在一旁笑道,“逸雪,你把你弟裹的跟個雪人似的,他哪有這麼嬌氣呀?葉楓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啦”!
“不關你事,那邊呆着去”,雪兒無視他繼續給我圍着圍巾。
遠處的菲菲大力的甩了一個雪球在我身上,我還沒有做出反應,雪兒先拿出了行動,她拿起一捧雪揉捏了兩下,瞬間甩了過去,激烈的雪仗開始了。
頭髮太滑,雪兒的圍巾沒跑幾下就掉了,我索性讓它圍在脖子上奮力參戰。
飯後同學們還在打雪仗,我跟雪兒卻堆起兩個超級大的雪人,個子跟我們差不多高米,雪兒開心的量了量,“還是我要高一點”。
我學着雪兒的樣,用腳尖在地上刨了個坑,去掉鞋跟高度跟雪人平行的比了比,得意的說,“我也比它高”。
豬豬跑來湊熱鬧,“別比了,我這兒還有點東西沒用完,你們裝飾一下你們的雪人吧”。
大家七手八腳的打扮着雪人,紛紛照相留影,我親密的摟着雪兒的肩膀,站在兩個雪人前面微笑的望着鏡頭。
旅館。
“你現在還洗澡啊?差不多我們該下去了”。
雪兒調着水溫回答着,“這麼急幹什麼?他們現在纔開始買酒帶進場,等洗完了下去剛合適,晚上玩這會工夫我頭髮也幹了,到時回來直接睡覺多舒服”。
她轉身摸了摸我的頭髮又道,“你最好也洗個澡,讓雪花打溼雖然現在幹了,但還是有溼氣”。
我調笑道,“好,你洗澡我洗頭”。
“啊”?
“我是說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廢話,難不成還跟我一起洗”,雪兒邊說邊打發我出去關上了房門,我呆呆的站在門外,還真想跟她一起洗,算了,看在她是清純少女的份上,話是這麼說,我也沒那膽,想是想做,可惜顧及太多。
她剛纔會一時想歪,是不是因爲我這兩天做的事太過分?以往過分,得到的結果就是冷戰,看來要收斂一下自己才行,現在我們都身在外地,又經過這麼一個漫長的寒假,如果持續冷戰,我們彼此的感情不都冷掉了,我可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進了酒吧,亂哄哄的一片,這個也喝那個也喊,帽子站起身招呼着我們。
剛坐下,飛機就爲了我們倒起了酒,一個杯子裝着紅酒,一個杯子倒滿啤酒,雪兒取下手腕上的皮筋朗朗的說,“那,套有皮筋的杯子是我跟葉楓的,你們不準亂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