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內疚的狡辯道,“我沒有傷害自己,都說了是不小心弄的”。
“是嗎”?雪兒瞬間變爲了嚴肅的表情,“據我所知,兩隻手,手骨受傷,不是打人就是打牆”。
我的臉色迅速紅了起來,真是在老江湖面前說瞎話難以掩蓋,我收回了一絲笑容冷冷的說,“對,我承認我是打牆”,老實交代吧,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雪兒沒有責備我,只是露出了一絲淺笑,這種神秘莫測的淺笑意味着什麼?我十分不解,看雪兒的樣子,她也不打算給我解釋的機會,依舊面帶微笑的轉過頭去,我一頭霧水。
半晌,雪兒又轉過身來對我說道,“你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自己好生想想”。
我想想,我想什麼?剛纔雪兒說的話就是喊我以後要善待自己,還有什麼?還有不要意氣用事,啊!我瞬間明白雪兒只笑不語的用意了,她是想讓我自己反省,自己想通一些問題。
一個人面對挫折的時候惟有自己想明白才能解決,任何人都幫不了自己。
想到此,我深深凝視着雪兒的背影,她真的比我成熟很多,真的比我穩重很多,在她面前我就像一個無知的孩子,無時無刻都在聽從她的教導與安排。
看樣子我和雪兒的關係是早已註定的,無論哪方面我都不及她,其實仔細想想有她這個姐姐也很不錯,只是我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我深知對她的愛意與迷戀,深知我無法把她當姐來看待,但雪兒的一相情願我還能說什麼?接受吧,接受命運的安排。
如果有一天雪兒能把我當一個成熟的男人來看待,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不會放棄我塵封已久的情戀。
今天下午放學剛到家,朋友便把自行車扛到了我家來,看着朋友尷尬的表情,看到這輛還半新的自行車,我都差點忘記這輛自行車是我的了,借給朋友一年,他今天想起還我了。
朋友很不好意思的道着歉,我知道不能怪他,他去當兵一走就是一年,我也懶得去他家討要,現在物歸原主就好。
對了,今天雪兒要做校檢查,她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學校,想到此,我忙敷衍着朋友,急忙把自行車擡下了樓。
朋友好奇的非要跟來看,我正好讓他幫我守車,自便上樓去尋找雪兒,看着空空如也的教學樓,只有學生會的成員穿梭於此,我放心的退出樓外,打發走朋友,自己騎着自行車徘徊在教學樓前。
“葉楓,你怎麼在這兒”?
雪兒和其他成員走出大樓驚訝的叫着我,我微微一笑,她和其他人告別,成員們都很識趣的紛紛離開,這時雪兒才向我走來,打量着我。
“看什麼?我有什麼問題嗎”?雪兒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我,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騎自行車的樣子看起很帥”。
帥,雪兒第一次這麼說我,她以前總是說我很乖,我檢視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一件長袖白T恤,外套一件短袖藍襯衣,下面配一條牛仔褲,原來這樣的打扮在雪兒的眼裡就是帥?我好生高興自己的重大發現,以後在她面前就這麼穿。
“你會帶人嗎”?雪兒溫柔的問道。
開玩笑,要知道我可是從幾歲就開始騎自行車了,帶人,那真是小菜一碟,我還是很謙虛的說着,“會帶”。
雪兒開心的嚷嚷,“那帶我,嗯,去駕校逛一圈”。
我微笑的點頭,示意雪兒上來,她很聽話的側身上了後座,但接下來卻跟我想象的不同,雪兒沒有抱着我,而是牢牢的抓住了坐墊下的支架,我很是失望。
登着腳踏板開始上路,我專挑有坑有坎的地方過,顛簸的太厲害,雪兒已經把抓支架的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出了校園外是一個大斜坡,我沒有減速的急滑而下,我要讓她兩隻手都放在我肩上,可惜我好象是失策,她另一隻依然牢牢的握住後支架。
“雪兒,我們先到一區去吧,我要買點東西”。
“好”,雪兒也大聲的回答我。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從前面不遠處的岔路進駕校,那就是一片平坦之路,雪兒更不會把着我了,但如果是直走,那到鬧市區之前都是下坡路,我不相信以我的技術,雪兒還會去死抓那些硬物。
我騎的有些慢,只是想找出一條十分顛簸的路,可惜這條大馬路太不作美,平坦而乾淨。
我大聲的問道,“雪兒,你會騎嗎”?
“我不會”。
正中下懷,剛纔的問題就是一個鋪墊,我賊笑的“哦”了一聲,接着正入主題,“那你兩隻手把我吧,如果你一隻手抓住後面,重心就會靠後,我騎起很費勁”。
雪兒沒有說話,只是很聽話的按照我說的做,我再也無法遮住喜悅的大笑着,當然沒有笑出聲,這是下坡,怎麼可能存在重心問題,隔行如隔山,這話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