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兩個星期呢?前兩個星期我看迦佑都沒上來過”。
“期中考試嘛,他要抓緊時間複習功課啊,你不用擔心我們的事,沒有因爲你受影響,所以你也不要再內疚了”。
我點了點頭,他們的關係處理好了,現在來處理下我們的吧,再次開口,“這個星期很多同學都問我跟你的事,我全都告訴你了,但大家問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麼?你爲小夢的事這麼傷心的,告訴你不是增加你的煩惱,反正我跟你之間也沒什麼,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你會因爲壓力而離開我嗎”?
“什麼壓力”?
放了菜油,心不在焉倒了第二道菜,語氣依舊沉重的說着,“雖然這次同學們不像你跟優那樣,全班起鬨,但他(她)們都是單獨在問着,我記得大家拿我們賭博那時你很想離開我,我害怕你頂不住壓力”。
“那時因爲心理有陰影嘛,現在很瞭解你啦,不會再抗拒你了,也不會再說什麼跟你保持一定距離,所以你也不要再想了”。
“哦,知道了”,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看來雪兒對我的情感真的從友情昇華到了親情上。
現在愛情對我而言有沒有也無所謂了,我也不再強求,讓她和迦佑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我很甘心,在這一刻我對雪兒的感情似乎也有些昇華。
我總是拿親情來當藉口欺騙她,極力遮掩自己的罪行,極力遮掩着自己的愛戀,沒想到雪兒卻被我的真情所感動,而我又被她和迦佑的愛情所觸動,不自然的從自私變的無私,從極力剋制變成無須剋制,雖然這不是我的初衷,但結局卻一樣,都是一種相濡以沫,永不離棄的深情。
到了下午,雪兒開始收拾起書包跟我一起回學校,走到菜市場那條馬路上,雪兒拉着我向右走。
“那邊有近路嗎”?我疑問着,每次返校都是走的左面。
“先去食堂,我去買麪包”。
看雪兒買了一大堆麪包,我翹着眉頭問道,“你很喜歡吃麪包嗎”?
“對呀,我最喜歡吃麪包了”。
我笑了笑,想起龍娜生日那晚,我回憶的說着,“我還以爲你最喜歡吃的是蛋糕,是不是麪食你都喜歡”?
“不是”,雪兒搖了搖頭,“我只喜歡吃奶油蛋糕,沒奶油的蛋糕我不吃,麪包也是,沒有夾心的麪包我不吃”。
“哦,你還真是個甜食專家,可是吃這麼多甜食,怎麼也不見你長胖呢”?
“個人的體質不同嘛,那你呢?你喜歡吃什麼”?
我想了想,好象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不過雪兒喜歡吃的我都喜歡吃,包括飯菜,以前比較喜歡吃辣椒,現在隨着她的口味改變,我也迷上了清淡,真是愛屋及烏,我微笑的回答着,“你喜歡的似乎我都喜歡”。
“口味跟我一樣啦”?
“對呀,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連口味都變了”。
“嗯~,這樣不好,應該還是要保留自己的味道,我記得你沒變之前只喜歡冰粉,現在呢?還是嗎”?
“對,最愛的是冰粉,其他的就跟你一樣”。
雪兒大笑道,“那不是跟我一模一樣,我也喜歡吃冰粉的”。
“呵”!我微笑的搖了搖頭,我跟雪兒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人,思想,語言,行爲,個性,喜好,每一樣都十足相似,被她帶出來的我就像她的翻版,沒有這麼突顯,但也能察覺到一絲痕跡。
剛跟雪兒來到教室,女同學們又把她給圍上了,雪兒總是這麼有吸引力,鄭鈴毫不客氣的拿出一個麪包,垂涎欲滴的說道,“逸雪,給我吃一個可以嗎?你反正買了這麼多”。
雪兒一臉嚴肅的望着她,“不行,要吃拿錢來買”。
“多少錢一個”?
“1塊”。
我急忙把臉轉到一邊遮掩着笑容,這些麪包的買價是5角,轉手就賣了1塊,她可真會掙錢。
一大口袋麪包一會就被瓜分完畢,雪兒和衆人邊吃邊記錄着,下個星期還幫忙帶麪包,聽着這些雪兒自創的名字,真覺得她的思想活躍。
上課鈴聲響起,忙碌的雪兒這纔有空跟我說話,我望着她的眼睛說着,“你給這些麪包取的名字還好聽呢,什麼螃蟹,八爪魚,打狗棒,星星,你怎麼想起取這些名字”?
雪兒把僅剩的一個長麪包舉到我面前,“你不覺得它長的像根打狗棒嗎”?
我看着這根細長型的麪包淺笑的回答,“爲什麼不叫它香腸呢?我覺得挺像香腸的”。
“所以說你這人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就跟鄭鈴一樣,什麼都不想,就只想到吃”。
“別拿我跟她比”,我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
“好、好、好,不說,不說,話說你現在跟鄭鈴怎麼樣?她還有親過你嗎”?
我轉過頭的回答,“沒有了”。
雪兒好失望的說着,“哎!真想看看鄭鈴現在親你是個什麼樣子,你會拒絕她嗎”?我面色柔和,目不轉睛的看着雪兒,她朗朗自語,“薛莉這種開朗的性格你不喜歡,龍娜那種冷酷的性格你也不喜歡,那鄭鈴怎麼樣?要不要我去幫你搭橋”?
我的臉色在漸變,雪兒果然恢復到了從前,對我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我的心爲什麼卻這麼痛?對她轉變真正意義上的親情,被她與迦佑之間的愛情折服,只想充當一個安靜的守護神,可是爲什麼被雪兒這麼輕輕一說又挑起了心中的佔有慾?難道之前我的一切思想只是潛意識裡的麻痹嗎?只是被刺痛的無語附加形成的自我保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