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飛機等人涌到了最前面,我拼命甩着抄手和帽子的手,帽子緊抓住我的左手腕,低聲對我說道,“你不要鬧,不要跟過去”。
抄手握住我的右手腕跟着附言,“你跟去,逸雪會分心的”。
聽他倆這話,我漸漸將手放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雪兒。
室內一片安靜,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黎明前的暴風雨,只聽的見雪兒冰冷的問上一句,“喊我過來有什麼事”?
這個老大沒有說話,直接把桌上的高腳杯推了過來,“把它喝了,我就放你們走”。
這種酒能喝嗎?我們班的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一致沉默,其餘兩班的同學在小聲嘀咕,紛紛議論着這杯酒不能喝,不知道里面放有什麼東西。
雪兒望向了她身後站着的我們,只見她大吼了一句,“走”。
人羣開始騷動,最前面的飛機等人開始推着樓梯上的社會青年,大家吵嚷一片,我和抓着我的這兩個男同胞定眼看着眼前。
雪兒轉身剛走兩步,老大就站起了身,他直接把酒杯往地上一砸,高聲的喊道,“喂,你不要走”。
我的眉頭緊鎖,這時雪兒該怎麼辦呢?護駕的那三人依然離她一米遠,似乎無動於衷。
我望着雪兒的臉色已經開始改變,瞬間變的冷酷、無情、暴躁的她,面色陰冷的轉過頭去,一秒不到的時間雪兒完全轉身,邊走邊低沉的說,“我回來了,你想幹什麼”?
老大接過手下遞來的一瓶酒,面無表情的說,“把這瓶酒都喝了,要不你們別想走出去”。
“好”,雪兒冷笑的走近了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瞬間朝老大的臉上潑了過去,在此同時右手握住的酒瓶砸向了老大的頭。
老大及他身邊的四大護法想還手,戰龍和饅頭快速上前,一人踹上一腳,老大隨即倒地,小志,勇仔等人衝上前去和優一起開始打着羣架。
站在門口的我們似乎在同一時間得到密令,也跟堵在樓梯上的青年拳打毆鬥,擠出一條通道後,那兩個班的女生一窩蜂的向上涌去,狹窄的過道堵的水泄不通。
我邊跟向我襲來的青年拳打腳踢,邊向雪兒涌去,她被所有男生護在中間向我奔來,望見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拉住我開跑。
衝出地面,外面的壩子上更加熱鬧,社會青年手拿着鐵棍被我們這些熱血少年搶了過來。
大家真是訓練有速,誰搶着多餘的鐵棍就往地上一扔,雪兒隨手抓起地上的鐵棍對我大吼一句,“葉楓,跟着我走”。
搞反了吧,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這種火暴的場面我竟然跟着她走,應該是她跟着我走纔對呀。
雪兒大力的踹上一腳,雙手握着鐵棍一揮,直接打上了對方的腦袋,瞬間敲翻了來人。
就在這時只覺得後腦勺被猛烈的撞擊,我忍住疼痛向後望去,只見我身後的男人手握鐵棍,砸我一棍還不算數,正準備附腳來踹。
說時遲那時快,雪兒急忙轉身按住我的肩膀飛身躍起,又是一個騰空直接踢中那個男人的臉部。
我望着打倒在地的男人,他的個子應該也在1米8以上,雪兒撐着搖晃的我竟然都能懸空踢腿,平時聽同學說雪兒打架,我還一直以爲只是激烈之時,被熱血充昏了頭腦,沒想到雪兒真的這麼能打,這種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動作,難道真的是靠常打架就能練成的嗎?
本就頭昏的我,被她這麼一壓才真的彎下腰來。
這時才衝出來的優他們雙手拿着棍棒左右開劈,又踢又踹,雪兒拉上我的手腕執意把我從地上拖了起來,在地上蹲了幾秒的我此時也清醒了一些。
雪兒左手緊拽着我的手腕,那個她根本就捏不完的手腕,我卻能感覺到雪兒的力度,像捍衛般的緊鎖着我,我強忍住劇痛的頭腦,使命的保持着一絲清醒。
她右手拿着鐵棍狂烈的揮舞,總是先打倒對方再猛補上一腳,我也踢打着來人,可是本就頭昏的我加上是左手,真使不出多少力,雪兒的動作比我迅速不知多少倍,只見她在我身邊不停的飛來踹去。
我身邊的一個猛男打翻了機電班的男生,拿着鐵棍凶神惡煞的向我砸來,這個動作太迅猛,雪兒在零點一秒的時間放開我的手腕,登上身邊的花壇,又是飛起一腳,這一腳跟男人的鐵棍剛好重合,我相信雪兒的腳骨被重擊了一下,她似乎並不感覺到疼痛,提腿的衝擊力直接踢中那個男人下顎。
男人瞬間傾斜的身體,沒有像之前那個青年那樣倒地,是因爲雪兒受傷所以無法使出全力嗎?及時趕上來的豬豬補上一腳,大聲的喊道,“跑”。
雪兒右腳受傷杵地繼續奮戰,她同樣激動的問着豬豬,“他們都出來了嗎”?
“全都出來了”。
對方人數太多,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人口,不跑不行了,就在此時警鈴也響起,雪兒抓住我衝出了人羣。
被她緊拽着的我緊跟着她的腳步,雪兒的腳真的受傷了嗎?比我這個長年跑步的人跑的都快,她的爆發力實在是太強。
警車一來,無論是社會青年還是我們學生都四處亂竄,第一反應是哪裡,就往哪兒跑,雪兒帶我鑽進一個黑巷子裡繼續狂奔,我是伸手不見五指,她竟然能看清楚方向,這是什麼眼睛,瞬間想到她們經常在黑暗的頂樓開會,這種眼力多半就是這麼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