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頹廢的靠在玻璃上抽着煙,雪兒就在那四面圍着玻璃的小房間裡竊竊私語着,我的心裡淚在流,雪兒的淚在眼底涌,迦佑的心也在痛。
對於異地戀的他們,對於三角戀的我,都是一場折磨,面對愛情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先來後到,愛上了就註定無路可逃,我們三人就在這場愛情中相知相融,各自感受。
聽着雪兒的聲音哽咽,我自覺的退到了一邊,不再去偷窺他們的思念,作爲第三者的我本來就不該出現,可是我卻執意的纏綿,這對誰來說都是一場劫難。
我很想返回正途,很想做回騎士,可是人心又有誰能控制?摯熱的愛戀無限的生長,我惟有自己控制自己,有迦佑出現的地方,我會自覺的退避三舍,不去打擾他們的恩愛,更不會去攪亂他們的心絃。
放下電話的雪兒每每都淚流滿面,每當這時我才走到她的面前,打開電話亭的門,將她擁入懷中,給予她僅有的安慰與愛憐。
她是這般在乎迦佑,眼淚就在眼眶涌,卻絕不流出來,以免引起聲音的顫抖,擾亂迦佑的心扉,想此時的迦佑應該也是同樣的不捨。
外面煙花似火,可無法映襯出這一處的悲歡離合,我輕拍着雪兒的肩膀,低聲的言語,“回家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中午我依舊像個家庭主男一樣的逛着菜市場,想着昨天的菜式,今天要換個花樣,提着滿滿的魚肉,興奮的回家,想快點見到雪兒,這個時候她還在睡懶覺嗎?
雪兒最大的愛好就是睡懶覺,想想都可愛,平時的她爲了工作,爲了事業,真是亡命的拼搏,想想又無盡的心疼,猛踩着油門,加快了速度。
打開房門不見雪兒的蹤影,只見茶几上的字條,腳都沒好還出去玩,真是個野丫頭。
我微笑的看着紙條,想她這段時間可能憋壞了吧,雖有電梯,可我卻限制她出門,雪兒如此的乖巧,她也希望自己的腿腳能快點康復,每天都規矩的等在家中,等我下班回來後背她出去散散步,放放風。
想她整天整天的呆在家裡,今天算是放她一個假,讓她出去好生玩一玩,我愉快的開始理起了蔬菜。
吃過飯的我左等右等還是不放心,出門給她打了個電話,一會工夫不到便回我,我按照她說的地址啓動起了麪包車。
遠遠看見雪兒站在馬路邊上,我停下汽車微笑的問着,“小姐,要坐車嗎”?
雪兒很好心情的靠近了我,“坐你的車多少錢啊”?
“不要錢,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那我不虧大了”。
“上車吧”,邊說邊打開車門,體貼的把雪兒抱上車,這纔再次啓動,“吃飯了嗎”?我關心的問着。
“現在幾點了,當然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出門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你的腳下樓梯不要緊了嗎”?
“好多了,連走帶跳的下的去”。
“你呀,什麼時候才知道疼惜一下自己,總像個孩子似的,一分鐘不管你,你都要出去淘一下”。
“還說我呢”,雪兒溫柔的輕撫着我的臉頰,“你中午就只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還不抓緊時間睡覺,總圍着我轉,怎麼能行呢”。
“擔心你嘛,你的腳又沒好”。
“不要擔心我,你越這樣我越心疼你,太累了”。
“呵!值得”,吐露着心扉,又糾結起我在意的問題,“你跟哪些人在一起玩呢”?雪兒簡單的講了一下,我醋意的說着,“哦,原來是跟公子哥啊”。
“什麼公子哥,這些人只是家境比較好而已嘛,自己還是挺有本事的”。
“如果沒有家境,他們的人生路還會這麼順嗎”?想想那些人,以前晚上去接雪兒的時候,他們總是開着名車在夜總會門前等着。
看着我說不出來表情給人是種什麼感覺,有點帶瞧不起的韻味,有點羨慕我能擁有雪兒這樣的美女,有的會跟我寒暄兩句,有的就視而不見,直接不理。
不理我的人,我當然也不會自討無趣,再累再疲倦都會先去看下雪兒的情況,再乖乖的坐在麪包車裡等待雪兒下班。
她下班時最難纏,總是要跟衆人寒暄很久才能上車,有時我這個騎士還需要親自出馬接她上來,每晚都要重複相同的景象,真不知道雪兒的腳好之後還要在那夜總會裡呆多久。
語氣低沉的詢問着,“等你腳好之後還準備做兩份工嗎”?
雪兒嬉笑的回答,“可能還會,也可能一份都不做”。
“什麼意思啊”?我警覺的看着雪兒,她的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問題呢?
雪兒依舊顏笑着,面容中卻多了一份嚴謹,“現在有個機會,我很想抓,就是不知道抓不抓的住”。
“什麼機會”?
“創業呀”。
我一下放慢了車速,皺起了眉頭,內心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緊張,看了看雪兒,鄭重開口,“給我講講”,雪兒去見那些公子哥,難道就是跟這些機遇有關,那危不危險呢?會不會是陷阱,想得到雪兒而設下的糖衣炮彈?
雪兒簡單的講了講,我覺得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看來雪兒在夜總會上班所鋪的路,現在終於用上了。
在夜總會所建立起來的龐大關係網,這些人就會放出各式各樣的小道消息,這是個資訊的年代,掌握這些內幕就等於掌握了經濟,現在唯一缺的就是資金,任何一個機會都不會讓你憑空來套,天下始終沒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