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驚訝的望着自己的手指,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感動,“你……你什麼時候買的”?
“就是你看上這枚戒子那天,你當時看它看了很久,我相信你一定喜歡”。。
“這戒子很貴的,我在那排隊買票,你說你要去上廁所,就是爲了去買它”?
我點了點頭,那時只靠父親給零花錢的我來說確實很貴,但現在看見雪兒如此美麗的笑容,如此感觸的目光,我覺得再貴都值得。
我緩緩低語,“我可以吻你嗎”?
“我不太會吻啊”。
“我教你,這次要有迴應哦”。
“呵”!
柔柔的親吻,漸漸變的張狂…………
清晨,鳥兒啼唱,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夢裡的我都是如此的甜蜜,伸手四處摸了摸,感覺懷裡空空一片,我一下睜開了眼睛,哪兒都沒有雪兒的蹤影,昨夜我只是需索無度的吻她而已,難道這樣都把她嚇跑了嗎?
走到桌前,日出的光芒映着鑽戒閃閃發亮,我望着她還給我的這枚戒子,跌落在了座位上,彷彿從美麗的童話夢境中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時光飛逝,短短的一夜戀人相依相偎,肆無忌憚的親吻着她的紅脣,規矩的我不敢再深入探索任何一個地方,這一切美好的畫面終究成了回憶,消失的無影無蹤,灰飛煙滅。
這是最後一個學期了,不安份的同學們似乎又活躍了起來,一兩個星期之內總有一天是全校停電,集體不上晚自習,電工又忙的不亦樂乎,校長又開始追查是誰在調皮搗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如果是我們班單獨出去玩,就在青花路滑滑冰,打打遊戲,吃吃飯,如果是跟幾個班一起出去玩,不是去這個學校賭博,就是去那個學校打架,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流連於西海路的各個娛樂城。
一夜戀人那晚之後,我跟雪兒果真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呆在校園裡的她,不是忙於工作,就是忙於學習,閒散時不是看書,就是跟同學們瘋來打去,娛樂節目還是受到衆人的追捧,不是收到情書,就是收到禮物,不愛貪小便宜的她還是一如既往,貴重東西一律退回,人際關係極爲複雜,卻被她規劃的井井有條。
出了校園的她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時而狂躁,時而嬌媚,不同的場合展示着不同的一面,語言、行爲、性格,從內到外全面改變,有時連我都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她,似乎千姿百態全融合她一人所有,看着我眼花繚亂,對雪兒的認識更深了一層,現在的她比以前的她更成熟,更復雜了。
我的性格也有些改變,那夜在雪兒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僞裝,我無須再去顧及什麼,在世人面前展示出一個早已蛻變的我,同學們都說我變了,跟龍娜在一起呆久了,變的油腔滑調,幽默深沉,只有我自己知道,唯一改變我的人只有雪兒。
我跟龍娜的關係依舊是人前嬉戲,人後分道揚鑣,偶爾在朝陽路遇見,還是跟以往一樣,作爲情侶,有時看看電影,有時在冰室裡坐坐,但時間都不長。
雪兒跟她那四個男朋友還是那樣,她並沒有聽我的勸,放棄任何人,只是吳俊相對於來的比較少一點,畢竟是重點高中,學習緊張,迦佑就更不消說,從未出現過,我真懷疑他們是不是處於分手的邊緣,即使我身在母親家,也很難看見他們倆的蹤跡,雪兒也是,即使回到父親家,也很少呆在家裡,真不知道週末的她到底在忙些什麼。
在學校裡,大家都有各自的交往對象,雪兒也不愛搭理我,我有龍娜以此爲借,也不再主動找雪兒說話,生害怕我的糾纏又會影響到她,每天都度日如年的默數着雪兒心中的陰影,什麼時候纔可以完全消散?寂寞的日子,我倍感孤單,即使身在熱鬧的場合,心中也有一抹說不出的落寞。
眼看雪兒的生日就快到了,我挖空心思的籌劃着該怎麼給她慶祝。
晚上再一次停電,我們全班同學全聚集在優大哥——莊哥的卡啦ok廳裡給雪兒慶祝生日,同學們又唱又跳,好不熱鬧,桌子上放了五、六個蛋糕全是拿來吃的,免費到莊哥這兒來玩,不好把別人的地方弄的亂糟糟,同學們本來打算多買幾個蛋糕,換個地方打雪仗,但看見優這麼執意的邀請雪兒,大家也都不好再多說什麼。
我微笑的看着美麗動人的雪兒,很久沒有看見她像今晚上這麼開心了,我的心情也隨之暢快了不少,起身離座,關上房門就隔開了這一片的喧囂與嬉戲。
“對不起”,腳步蹣跚,酒氣熏天的男人從廁所裡出來,無意的撞了一下我。
我面帶淺笑的說了聲,“沒事”。
廁所就在眼前,我漸漸的停下了腳步,剛纔撞我的人似乎有幾分面熟,我極力的搜索着腦海裡的記憶,到底在哪裡見過他?
對了,我猛然的回頭,隨即跟了上去,只見那個男人坐在大包間的角落裡,莊哥正跟社會上的幾個老大舉杯喝着酒。
陪酒的優看見了我,拿着酒杯走了出來,含笑的問着,“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我靠近優小聲的問,“從這邊數第三個,一個人坐在那兒抽菸喝酒,穿褐色衣服那個人,你認識嗎”?
裡面的人太多,優看了好一會,又跟我確定了一下,這才說道,“他啊,他是鳳凰路申哥的手下,怎麼?跟你有過節”?
“你不覺得他很面熟嗎”?我詳細的對優說着,在雪山時,雪兒爲了保護我,被拿鐵根的男人打到了腳骨,當時打雪兒的人就是他,我不會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