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佑呢”?我左右張望着。
“他去洗手間了,坐啊”。
我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他是故意迴避嗎?
雪兒把現倒的飲料遞給了我,微笑的說着,“我知道你在修車店上班,卻沒想到你在那兒上班”。
很意外嗎?我接過刀叉表現出了鎮靜,“是你哥介紹的,待遇還不錯”。
雪兒又指了指斜對面的方向,“我以前放假的時候就在那裡打工”。
“我知道”,目不轉睛的盯上了雪兒的臉,迫不及待的追問着,“你這幾天都跟迦佑在一起嗎?他知不知道你跟我在雪山那晚發生的事”?
“不知道”,雪兒的笑容漸漸有些收回,“你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你跟我哥是什麼時候成爲朋友的”?
“他怎麼說”?
“我在問你”。
我老實回答着,“在你花心的時候,我勸你,你不聽,我想找迦佑出面可能會好點”。
“哦,是這樣,看來哥哥沒有騙我”。
“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或者問了你些什麼?我真的很擔心,很害怕”。
“怕什麼,影響我們嗎?我們的事已經成爲過去式,別忘了你跟我的約定,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就做真正的朋友”,雪兒瞬間又甩掉了一臉的嚴肅,笑眯眯的說着,“謝謝你,什麼都沒告訴他,有你這個主角說話,讓他安心了很多”。
“應該的”,埋下頭猛咬了一下嘴脣,我跟雪兒真的能成爲朋友嗎?迦佑又真的對我放心了嗎?也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聊什麼呢”?面帶笑容的迦佑邊說邊向我們走來,隨即坐到雪兒身邊,一隻手自然的摟上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優雅的來端他的餐碟。
進來之前他還坐在雪兒的對面,現在卻像他擁有般的靠在了一起,我的內心一陣陣,依舊面色鎮靜的替迦佑擺放着他用過的東西。
三個人動手,桌子很快又恢復了整潔,迦佑一路跟我嬉笑言談,詢問着我的工作,雪兒時不時的會跟我聊下其他同學,大部分時間都在述說她在深圳的愉快之旅。
真的有她說的那般輕鬆嗎?我的內心再次揪疼,超負荷的工作,又抓緊時間自考,我想緊盯着雪兒又不敢,只是不停的用餘光掃射,她的身材沒什麼大的變化,還是凹凸有致,長相更加漂亮了,已長成大姑娘的她渾身散發着無法牴觸的魅力。
半晌,迦佑再次開口,“寶寶,可以去拿下牛排嗎?現在應該烤好了”。
“好啊”,雪兒溫柔的離坐。
我跟迦佑一起望着她的背影,迦佑回頭,我急忙收回了目光,相信這一幕迦佑看見了,他輕輕一笑,似乎並不介意,點燃一根香菸,這纔開口,“等開學我就要到廣東去讀大學,我妹就託付給你照顧了”。
“廣東”?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你報考的不是香港大學嗎”?按理說他是理科狀元,應該考的上纔對,父母又是高官,沒錢供他讀書嗎?
迦佑淺笑了一下,“內地生讀港大,要先讀一年委培,所以我先要到廣東讀一年”。
“哦,這樣”,我低埋下頭,極度痛苦的詢問,“不帶雪兒去嗎”?
“我倒是想,不過我的父母建議小妹留下”。
“爲什麼”?猛然擡起了頭,深深的注視着他。
迦佑默吐着氣息,停頓了下才開口,“用不了多久,我父母會調回廣州,然後……,總之小妹麻煩你了,幫我照顧她”。
“你父母不喜歡她?要讓你們分開”?我焦急的追問,情緒也變的激動了起來。
迦佑似安慰般的,望着我淡笑着,他夾着香菸,輕彈了彈菸灰,面色鎮定的開口,“我的父母怎麼會不喜歡她呢,你不要胡思亂想,爸媽早已把寶寶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了,不帶小妹走,完全出於父母的考量,我比較贊成,寶寶也能理解,但作爲我的立場,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兒,所以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她,可以嗎”?
我快速思考着,他難道有難言之隱?沉重的開口,“把她交給我,你放心嗎”?我直視着迦佑的眼睛。
“怎麼會不放心”?兩指輕夾香菸的迦佑雙手合十,面色嚴肅的說着,“我從來都很信任你的”。
“謝謝”,我緊咬着嘴角,輕埋下了頭,他這麼信任我,我曾經還那般隨意的親吻雪兒,我這樣的人還值得他信任嗎?
迦佑的語氣變溫和了許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寶寶的爲人,她看起像跟誰都能做朋友,其實不是這樣的,寶寶的戒備心很重,我去這麼遠的地方,寶寶萬一有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以她的個性也絕對不會告訴我,因爲不想我擔心,有你在她身邊,我想我會放心很多”。
“你真的不害怕嗎”?我捏緊了刀叉,低沉的嘶吼,“你應該很清楚我對雪兒的心意,爲什麼這麼信任我?真的不怕會被我搶走”?
迦佑遲疑了一下,很肯定的回答,“不怕,因爲你和寶寶,或者說和我,我們三個是同一種人,很重原則,很重承諾,寶寶愛的是我,她不會變心的,你很愛她,但正因爲你愛她,所以絕對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剝奪她的幸福”。
“呵”!我輕笑出了聲,他真的看穿了我,不是不怕,而是深知我的隱忍,同樣他也太懂雪兒,知道雪兒的骨子裡絕對不是一個亂來的人,我掏出了褲兜裡的手鍊,攤在迦佑的面前向他做着保證,“我答應你,就像上高中那時一樣,我會把一個完整無缺的雪兒交到你手上”。
迦佑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下一秒也從褲兜裡取出了我送給他的手鍊,“我跟你一樣,天天戴在身上的”。
我望着那個鏈子,又直視上了迦佑,這才發現他的襯衣領口冒出來一根紅繩,有些遲疑的開口,“你戴的……”,真不知道該怎麼問,今天雪兒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看見雪兒的脖子上戴着一個心型的紅玉石吊墜,以前的雪兒從來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聰明的迦佑立刻意識到我在問什麼,他主動的拿出了紅繩,輕舉着吊墜給我看,帶着幸福的笑容說着,“算是送給寶寶的定情之物吧”。
“你跟她說了嗎?向她求婚那些”?
“現在還沒說,小妹纔出入社會,不想帶給她壓力,反正離20歲也快了,還有兩年嘛”。
“怎麼叫壓力呢?我知道雪兒一直在等你這句話”。
迦佑笑的更加燦爛,“我跟妹妹戴着一模一樣的墜子,換做你是女生會怎麼想?這些話還需要明說嗎”?
我大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很佩服你,很欣賞你的自信,很欣賞你的胸襟,如果是我換在你的位子上,我可能早就跟她建立關係了”,說的如此委婉,以迦佑的腦袋,我相信他能明白,如果換做是我,雪兒早就是我的人了,她的身心早已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