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你就從了我吧
我左手拿香菸,右手拿酒瓶,痛苦的抱着頭嚎啕大哭了起來。大文學
笑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腸寸斷,半夢之間魂牽夢繞,半醒之時輾轉難眠,傷心欲絕的猛喝着水酒,痛徹心扉的狂抽着香菸。
想方設法不讓自己清醒,知道醒過來的我會忍不住去想雪兒的模樣,會忍不住使出卑劣的手段將她捆綁到身旁,數不清楚有多少淚痕,腳下已溼了一片。
第二天返校之時,雙眼依舊充滿血絲的看着雪兒,軟弱無力的趴在桌上,眼睛不眨的注視着眼前。
同學們不來打擾我,雪兒同樣也是,直到中午放學她才轉過頭來,“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奄奄一息的撐起報銷的身體,慢條斯理的收拾着文具。
雪兒又道,“我中午去你家吃飯可以嗎”?
我抿着嘴角,很想說一聲不方便,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拉上雪兒將她入懷,最終艱難的點了點頭以示答卷。
雪兒站起身等着我,我邁着有氣無力的腳步走出教室,到樓梯口前一下癱軟,雪兒急忙抱住了我,滿腹心事的看了我一眼,調整好我的身體,將我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再摟住我的腰,這纔開始下樓。大文學
剛走兩步,我便發出沙啞的聲音說道,“還是我扶你走吧,你的腳還沒好”。
“沒關係”。
“什麼叫沒關係”?我沉重的說着,頓時恢復全身的力氣抱起了她,返回路途走向了右邊的樓梯。
纔出來的同學紛紛好奇的跟在了身後,我大吼了一句,“看什麼看,全部走開”。
樓梯口處的幾個人頭瞬間消失,雪兒糾結起眉宇問道我,“你到底怎麼了”?
“跟我回家,我回家告訴你”,說完下了一層樓,做起了彎腰的動作。
雪兒萬般擔心的低語,“你確定有力氣揹我嗎”?
“快點上來”,壓低音量命令着,她也不再猶豫,好一副共赴生死的豪俠氣概。
穩穩的揹着她踏着腳步,不管雪兒的叨嘮,無視身旁變化的目光,直接把她揹回了家中。
放下她依舊語氣低沉的說了一句,“你自己坐着,我去做飯”。大文學
“楓葉”,雪兒拉上了我,“你坐着,我去做”。
“不用”,說完轉身走向了廚房,熱着剩飯剩菜纔想起了雪兒的話,她會做飯嗎?我從來就沒看她做過,萬般傷痛還是要把她的肚子餵飽,絕對不能讓雪兒的胃病再犯。
吃的口中無味,雪兒也食不下咽,我用一雙疼痛加深情的眼睛盯上了她,邊給她夾着菜邊催促道,“認真吃飯,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哦,你也吃”,雪兒也夾着飯菜遞給了我。
我露出滄桑的笑容,“我是不是把你嚇着了”?
“那倒沒有,只是看你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跟父親吵架而已,快點吃飯吧,我真沒事”。
雪兒滿是懷疑的“哦”了一聲,又滿是疑惑的不再言語,也許她正在等着我給她答案。
這頓沉悶的午飯在彼此沉默中靜靜進行着,飯後,放着我爲雪兒點的所有的歌,叼起香菸靠在冰箱前,一雙幽怨的眼睛緊鎖着忙碌的她。
洗完碗的雪兒回過了頭,“你怎麼了?看着我幹嘛”?
“收拾完了”?
“恩”,我沒有再接話,直接抱起雪兒向臥室走去,她急急的喊道,“放我下來呀,你又抱我幹嘛”?
不顧她的推託與掙扎,將她放到牀上緊瑣住她,靠在她的耳邊細聞着她的芳香,想通過體味來分辨她是否已經跟以前不同,依然是如此淡雅,似有似無的花香味,她還是以前的雪兒嗎?還是那個潔白無暇,完好無損的雪兒嗎?我不停的問着自己。
雪兒細聲細語的開口,“你怎麼了?我怎麼看你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我的模樣真的很悲傷,我的心扉真的很疼痛,可是我怎能告訴雪兒我在想什麼?怎能告訴她我需要什麼,語氣低沉帶有哽咽的說着,“你星期六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多次”。
“找我有什麼事嗎”?
“先回答我”。
雪兒抿了下嘴角,開始交代她的行蹤,“我跟迦佑去逛公園了”。
“那晚上呢”?
“你先告訴我,你出了什麼事”?
我猛咬了下嘴脣,開始扯起了謊,“我收到了小夢的來信”。
雪兒的身體楞了一下,隨即更深邃的望着我,我露出了蒼白的笑容,看來小夢對她而言是個很重要的女人,是維繫我跟雪兒的朋友界限不可缺少的人物。
見我停頓她接着問,“信上都說了什麼”?
“說她很幸福,在我面前大秀恩愛”。
難道不是嗎?跟迦佑在一起的雪兒笑的是多麼的甜美,對任何人都抗拒,惟獨對迦佑是這般的柔情,這怎能不叫我心痛呢?她的幸福我也可以給,但雪兒卻不要,我的心,碎灑一地,還得違背自己的意願道出祝福的話語,這般的拿不起放不下,還要僞裝着瀟灑,我怎能不痛呢?我都快痛死了。
“所以你又受刺激了是嗎”?雪兒說的輕描淡寫,伸出小手輕捧着我的臉頰溫柔的說着,“你早就知道小夢有喜歡的人,有交往的對象,你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纔對,我早叫你放下,免得折磨自己,你爲什麼就不聽呢”?
“真的愛一個人,愛到已經佔據整個靈魂,可以輕易的放下嗎”?
“可以的,把她埋在心底,理智的去找尋自己的所愛,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