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的單一索取到現在的複雜苛求,我瞬間想了很多很多,終於明白我對雪兒的感情及行爲並不是龍娜所引起,而是我自己的意願。
我對雪兒的渴望從未停止過,這般的愈演愈烈是必然的趨勢,就算沒有龍娜存在,我也會這麼做。
雙雙沉默半晌,聽着雪兒均勻的呼聲,我溫柔的問道,“困了嗎”?
“恩,有點”。
“那快睡吧”!
“你也下去吧,早點休息”。
“等你睡着我就下去”。
完全一句推托之詞,這麼難得抱着雪兒,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下去呢,看着跟她中間隔着一大段距離,面對面睡着,我漸漸停止了手上的呵護,藉着路燈深深的凝視着她,這是多少次把雪兒刻進腦海裡?
她還是老樣子,每次跟我睡在一起都是把雙手抱在胸前,這是潛意識裡保護自己的一個姿勢,在我身邊每次都能很快入睡也睡的很沉,但始終不忘記這個姿勢。
見雪兒低埋着腦袋,下顎靠在枕邊蜷縮成一團,我輕摟着她慢慢靠攏,跟她的膝蓋隔着一段距離細聞着那縷清香。
她的味道真是很好聞,我貪婪的更靠近了些,親吻着她烏黑的秀髮,這種觸機讓雪兒似乎有些不適應的轉過身去,我趁勢雙手摟住了她將她緊鎖在懷裡,很想把手伸進被窩細品她的肌膚,但那樣一定會把雪兒擾醒,極力抑制着自己的,緊貼着她的肩膀強迫自己沉睡。
迷迷糊糊在夢裡夢見跟雪兒翻雲覆雨、風花雪月,一個冷顫之後我瞬間驚醒,我竟然……。(讀者自行想象,不限範疇)(_)
急忙起身收拾自己的一片狼籍,再次坐在牀邊望了望雪兒,還是跟她分開睡保險點,總覺得我的精力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更加強烈,這樣抱着她睡,我很難控制自己不衝動,但要剋制住自己卻又十分艱難,身心都備受折磨的我捂上了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我到底該怎麼辦?不停的問着自己,以前從沒有今晚這麼強烈,我爲什麼感覺自控會如此艱難?
躡手躡腳的起身,來到陽臺上吹起了涼爽的清風,手掌緊緊的撐着欄杆,生害怕我一放手,腳步就不聽使喚,另一個屋的雪兒就像我的毒藥一樣,我很想瀟灑的去到她的牀前,可是距離她越近,我真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她爲什麼具有如此的誘惑力?
我依舊不停的問着自己,我到底怎麼了?以前也會這樣,但內心卻不會如此澎湃,洗了個冷水澡,吹着這一夜冷風,我還是沒有半點睡意,似乎達不到我想要的,我就無法去找周公下棋。
再次回到房間,拿出父親的香菸默默的抽了起來,理性與衝動做着前所未有的對抗,最終穿過陽臺,坐到了窗臺上,就這樣,我警告着自己,絕對不能再越雷池一步,絕對不能開啓我房間的那扇門,也絕對不能翻過這個窗臺,就這樣,就這樣看着她就好。
透過美麗的月色和朦朧的燈光,邊抽菸邊凝視着熟睡的雪兒。
心中還是有一抹提心吊膽的感覺,很害怕雪兒會突然醒來,看見坐在窗臺上看她的我,雪兒會有什麼反應呢?我露出一絲淡雅的笑容,何曾想過,我會用這個距離看她,就像一個侍衛一樣,守護着沉睡的公主,又像一個高貴的王子,很想驚擾她的美夢。
吐着一串惆悵的煙霧,望着昏暗的路燈,又望上皎潔的月亮,再迫不及待望上雪兒那清醇的模樣,良久,良久,我終於恢復了平靜,良久,良久,我才能感覺到一點睡意,良久,良久,我退下了窗臺,向父親的房間走去。
次日。
上課時間雲裡霧裡,只知道盯着雪兒傻笑,癡癡的望着她,回憶着昨晚夢中的,似乎完全迷戀上了跟雪兒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雖然只是出現在夢境但真的很真實,想到此,我的笑容裡不自覺的滲透出一抹邪意。
第三節課黃老師提出了演講,我一下傻眼了,週末的家庭作業我忘的一乾二淨,眉頭深皺的鎖着前面的雪兒,我該怎麼辦?
只見她在埋頭寫着什麼東西,我看向周圍的同學,幸好我坐的是中間這排,老師從門那開始一排一排的抽起來演講。
見雪兒像鬆口氣一樣的坐直了身體,我忙拍上了她的肩膀,“你在寫什麼”?
“寫演講稿,我都忘了今天要演講”。
我有些驚慌低吼,“我也忘了怎麼辦”?
“你等一下”,雪兒轉過身又開始寫了起來,看她真是神速,一會工夫不到,長篇大論的演講稿就完成,真是才華橫溢,“你看一下,看不看的懂我寫的是什麼?時間太緊了,我寫的有點亂,看不清楚馬上問我”。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迫在眉睫時分雪兒還能保持一筆漂亮的楷體,望着她工整的字跡我含笑的點頭,“看得懂”雪兒拿着稿件細細看着不再理我,我望着側坐的她盯上了她的手稿,“你在幹嘛”?可不可以跟我說會話,不要去看那個稿件,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情過於緊張。
“我在背誦,不要吵我”。
“幹嘛背,老師又沒要求背誦朗讀”。
雪兒不再說話的轉過身去,我只有自己做着深呼吸,知道不要依賴她,可是在關鍵時刻爲什麼總是這麼依賴雪兒?似乎她能給我帶來異樣的安全感,瞬間能讓我安心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