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都覺得小傢伙的毛髮扎手,更何況逸雪的細皮嫩肉,我拿出鳥籠擺在桌上的說,“把它放這裡面嘛,長時間握着它,對它不好”。
逸雪聽話的把松鼠放了進去,又問,“我該餵它吃什麼”?
“瓜子,花生,榛子,蘋果都可以”,這些還是我中午臨時查找的資料呢,現在派上了用場。
“哦”。
“記得喂水”。
“我知道”。
見逸雪一直把玩着籠子裡的松鼠,我微擡起了頭,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我的內心也跟着愉悅了起來。
“你的手怎麼了”?
聽見逸雪的聲音,我忙看了看她所指的地方,上午咬的食指,現在已經纏了一圈紗布,我忙扯謊道,“松鼠咬的”。
“它要咬人啦”?
我面色冷峻,十分肯定的說,“是呀”,見逸雪停止了手上的戲逗,我又補充了一句,“你小心點玩就行了,一般情況下它不會咬人”。
“哦”,逸雪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極爲溫柔的撫摸着松鼠。
只見這隻松鼠很乖巧的輕啃着她的手指,逸雪高興的喊道,“看見了嗎?它不咬我”。
“呵”,從心裡發出一抹笑聲,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看見逸雪笑,我纔會跟着笑,也許這就是朋友之間的羈絆所產生的情愫吧。
藉着這縷情愫來改變自己,否則以我的性格將來出入社會該怎麼辦?以前怎麼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看來我真的是長大了。
第二天。
一大早我剛坐到座位上,逸雪便轉過身問我,“我給松鼠喂瓜子,它不吃怎麼辦?水也不喝”。
“我看看”。
逸雪把鳥籠放在了我的桌上,只見松鼠安靜的縮成一團,沒了昨日的活潑,我把瓜子放在它的嘴邊它也不知道張嘴,果然還是太小的緣故。
逸雪有些焦急的說,“它這樣下去會不會死?你還是拿去還給你的朋友吧,如果松鼠真的被我玩死了,你也很難交代的”。
我微皺着眉頭,也有些着急,如果只是爲了博得美人一笑就讓一個小傢伙失去生命,這樣怎麼可以,我點了點頭的說,“好吧,現在先放你那兒,中午放學再給我”。
逸雪一上午都沒有再回頭,我有些失落,只見她低着頭,小聲的勸着松鼠吃東西,女生們紛紛圍在她身邊,你摸我喂的議論紛紛,都說還是早點還了好。
我突然有些自責,不該把這麼小的生命捉回來,如果它現在還在自己的窩裡最起碼不會捱餓。
下課鈴聲響起,逸雪轉過身把鳥籠放在桌上,低聲問道,“葉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還?我想問你朋友有關松鼠的一些知識”。
她跟着去,那不是不打自招,但看着逸雪埋頭望着松鼠,神情黯然的樣子,我又怎麼可以拒絕?
左右爲難,內心在作着激烈的鬥爭,逸雪見我半天不說話,擡起頭望着我說,“還是算了吧,我想可能也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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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的,我的臉色迅速紅潤,心中吶喊着,不是那樣的,這隻松鼠是我捉回來的。
我是在說謊,告訴逸雪我是在說謊,可是我怎麼告訴她?如果告訴她實情,她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虛僞?我好不容易在學校裡找到的友情會不會就此破裂?
還是不能告訴她呀,我不得不又說出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不打算還給朋友了,我打算放生”。
沒有接觸到逸雪的視線,低頭說着,這樣應該是兩全其美的方法吧。
“好,那我也去”。
她興奮的大喊了一句,我頓時擡起了頭,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這個女孩爲什麼對什麼都感興趣,讓她去嗎?我快速思考着。
只見逸雪埋下了頭,很顯然她是在刻意的避免和我有視線的接觸。
我瞬間撫上了自己的臉,溫度果然又上升了些,但這次我的內心卻沒了往日的緊張,面色深紅的我竟然都沒有察覺到,看來昨天的手指效應還是頗見成效。
我面無表情的說,“好吧,我們一起去”。
“嗯,走吧”,逸雪拿起了鳥籠,站起了身,自作主張的決定着,“我們就去後面的樹林裡放生,那裡有很多松鼠,應該是放生的最佳地點”。
我沒有說話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到了小樹林,我引領着逸雪前進,四處張望着尋找着那個鳥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