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睜開了眼睛,小雅急忙湊了上來,“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葉楓醒了,葉楓醒了……”,菲菲大聲的喊着,淚奔了出去。
我有氣無力的問着,“雪兒呢”?
“還沒脫離危險期”,淚流滿面的小雅說完便撲進了豬豬的懷裡。
豬豬同樣也是紅着一雙眼睛,“葉楓,你做好思想準備,逸雪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什麼”?只覺得胸口異常沉悶,瞬間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環顧了下四周,腦海裡再次出現雪兒的身影,虛弱的我吃力的支撐起身體,明偉急忙扶上了我,“怎麼了葉楓,你要什麼”?
“雪兒呢?她怎麼樣了”?
明偉難過的抿起了嘴角,“還在昏迷”。
“我去看看她”。
“你這麼虛弱還是別去了”。
“沒關係,我要去看她”,邊說邊下牀,只覺得頭重腳輕。
明偉大力的阻止着我,“你別急,我揹你下去”。
這時吳墨走了進來,見狀急忙幫着攙扶。
一踏進病房便注視着雪兒,只見她插着氧氣瓶,面色蒼白,整個屋子都坐滿了人,各個都哭喪着臉。
來到雪兒的牀前,我握起了她那冰涼的小手,撫摸着那串指引我的手鍊,也展現着自己手腕上的白金鍊子,“傻丫頭,迦佑根本就捨不得你去陪他,知道嗎”?
輕輕撫摸着雪兒的秀髮,輕聲的言語,“你戴的這條鏈子是我送給迦佑的,我戴的是迦佑送給我的,一直都很想跟你戴情侶飾物,現在終於實現了”。
曼詩捂着嘴角撲向子豪的懷裡痛哭了起來,衆人紛紛淚流,眼淚從未乾過的我望着身邊的小杰,輕聲的交代了幾句,小杰便匆匆的離去。
再次回來時,拿上了我曾經送給雪兒的戒子,我微笑的輕語,說話依舊有氣無力,“大家都別難過了,聽我說幾句”。
外間的同學、朋友,還有高中老師,都腳步無聲的走了進來,有些便圍在了門前,我這才又道,“不清楚雪兒什麼時候度過危險期”,也許、萬一、可能,我已經無所顧及,“我希望大家做個見證,我要娶南宮逸雪爲妻,不管她醒來之後是否答應嫁給我”,或者就這樣離開,或許再也醒不過來,“我都把她當作我今生唯一的妻子,非她不娶”。
一個掌聲響起,瞬間嘩啦啦的一片,各個都帶着淚水微笑着,我的眼淚也決緹般的涌現,在衆人的見證下,我給雪兒戴上了那枚心型的鑽戒。
“回去吧,天都快亮了”,優輕按上我的肩膀,勸慰的說着,“你的身體這麼虛弱,回去休息一下”。
“沒關係,我要在這裡陪她,直到她醒來”,一直緊握着雪兒的手,寸步不離。
優大嘆了口氣,他這是多少次勸我了,身爲同學的他深知我的倔強與任性,只感覺到雪兒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我急忙望上雪兒的眼睛。
慢慢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雪兒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我破涕爲笑,優大驚的一愣,良久才反應過來,“逸雪醒了,我去告訴他們,逸雪醒了……”,邊說邊跌撞的跑了出去。
雪兒依舊是以往的動作,無力的撫上了我的臉,我緊緊的握住,難過的問着,“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
“呵”!雪兒發出笑聲的瞬間,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是否在難過自己爲什麼總是追不上迦佑,我同樣也傷心的開口,“是這個指引我找到你的”,舉起了雪兒的手腕,舉起了那串白金手鍊,“是迦佑讓我找到你的,他希望你活下去,所以你要乖乖的聽話,要堅強的活下去”。
“你做夢了嗎……在救護車上”?
“是那個我們都在哭泣的夢嗎”?我使勁的點了點頭,“夢見了你,像現在這樣撫摸我的臉,雪兒,不要再讓我擔驚受怕了,我不能沒有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嗎”?
“是啊”。
“傻瓜,你看你的臉色……比我還白”。
“怎麼會,我沒事的”,雪兒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手指上的鑽戒,眼淚似決緹般的涌現,我急忙擦拭着淚痕,“不要哭了,不喜歡的話……可以不戴”。
“呵”!雪兒又是輕輕的一笑,“這本來就是送給我的,我戴着好看嗎”?
“嫁給我雪兒,嫁給我好嗎”?
雪兒目不轉睛的望着我,眼淚不停的流,看着沉默不語的她,我深知她給了我什麼答案,望着迦佑送給她的訂婚鑽戒,那纔是她想嫁的男人,我無比心痛的開口,“我不急,我等你什麼時候忘記了迦佑再嫁給我,我不急”。
“傻…瓜……,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
見雪兒說話十分吃力,我慌忙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淚,微笑的替她蓋上了被子,“不說話了,好好休息,肚子餓嗎?我去給你買吃的”。
“我不餓,你快去……休息,這樣我才…………放心”,雪兒說完又昏睡了過去。
坐在輪椅上的我被小志推出了病房,聽說雪兒的媽來了,焦急的我催促着小志快點下樓,雪兒總算度過了危險期,身體依舊虛弱的她稍稍可以靠自己的力氣坐起來。
雪兒的母親一探視時哭的昏天暗地,二探視時沉默不語,這次三探視卻像個潑婦般的大聲責罵,“你這個死丫頭,我把你生出來是喊你去自殺的呀,早知道你這麼沒骨氣,我生你出來時不如直接把你掐死,免得丟我的臉,你那酒鬼老爸從小就不養你,還是我好心把你帶在身邊,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還騙我說在逛世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