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花覺得蕭月夜不愧是男人,就在大家都這麼忙的時候,他卻喊上自己,去京師出名的風月一條河見識見識。
說起來,歐陽小花有一點和蘇景特別的像,那就是好色。兩個人的腦子裡,從來沒有過成家的念頭,可是對這些風月之事,卻樂此不疲。用蕭月夜的話是,這兩個人的俸祿大多都砸在青樓裡了。
值得提一點,那就是蘇景走後,本來孔管家還開心的說道,這些家中的支出得少不少了,誰知道卻又來了個不遜於蘇景的歐陽小花。
蕭府中,永遠是其樂融融。
不過這一次,歐陽小花卻是真的猜錯了,因爲蕭月夜來,可不是爲了。
京師的夜晚,自然不會有什麼霓虹閃爍,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河邊畫舫上,鶯鶯燕燕的笑語聲不斷出來。空中飄蕩着脂粉香,讓歐陽小花滿足的嗅了幾口。
絲竹聲交織在一起,有些雜亂,但是此刻卻沒有人在乎。
平靜的湖面上,座座畫舫,點點燈籠,形成一副美麗的畫面。岸邊的酒樓,坐着一些附庸文雅的文人和富家子弟,倒也不失情調。
歐陽小花主動介紹起來:“小夜,你看那些畫舫,能在這條河上擺畫舫的青樓,在京師中都是大有名氣的。而你想上這些畫舫,先就得有足夠的銀兩,因爲關是上船費就是十兩,我大半個月的俸祿啊!不過你要是錢不夠,也可以去岸邊的酒樓,那裡經常也有青樓女子吹拉彈奏,要是你想要,順着這條街向前一直走,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就能見識京師出名的青樓匯聚地了。不過有點錢的大多喜歡來這裡,一來有情調,二來河邊月色迷人,三來就是這裡畫舫的姑娘,都是極品!”
既然來了,就好好查探一番,爲自己以後的青樓打下基礎。
蕭月夜隨口問了幾個問題,又問道:“對了,爲什麼那些青樓不到這個岸邊來建造呢?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歐陽小花笑了一聲說道:“小夜你還不知道,在京師中,有點名氣的青樓背後,哪個不和朝廷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少青樓背後的主人都是一些王孫公子呢!這條岸上,誰不想建自己的青樓?但是就因爲勢力太多,最後誰都沒有建,只蓋了這幾座酒樓而已。”
蕭月夜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以後想要蓋個青樓,背後還得有足夠的勢力啊!不過話說回來,要是自己的青樓能蓋在這裡,就太棒了!
歐陽小花向四周眺望了一下,忽然激動起來,連忙捅捅蕭月夜:“小夜,小夜,你看,那艘畫舫就是玲瓏姑娘的,我以前有幸聽過他的曲子,至今還常常在耳邊迴盪!可惜,她的畫舫,關上船費就是二十兩,我一個多月的俸祿呢!”
蕭月夜笑笑,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歐陽小花,朝那邊畫舫駑駑嘴。
歐陽小花笑眯眯的接過了,一點都不矯情。這個時候,你要是說什麼感謝的話,反而過於見外了。
“嘿嘿,我就是惦記着你懷裡的銀票才說的。走吧。”歐陽小花笑得有些賊。
蕭月夜擺擺手,他今天來可不是爲了這個的。
歐陽小花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存心來的,你家裡兩個美嬌娘,你又怎麼會跑這裡來呢?不管了,你忙你的吧,我去找玲瓏姑娘咯!”
歐陽小花興奮的叫了一聲,跑到岸邊踏上專門的運輸船。
蕭月夜嘆口氣,左顧右盼,腦中卻想起蕭夫人的話:
“夜兒,也是適合讓你見見她了,有了她的幫助,單是情報這一項,你就不用擔心了。一些小道消息,她比你的護龍在行的多。”
蕭月夜眺望湖中的畫舫,慢慢的搜尋,忽然眼睛一亮,現了目標的所在。
踏上擺渡船,指明瞭方向,那個擺渡人顯然楞了楞,隨即態度更加恭敬了。
到了畫舫上,蕭月夜隨手打賞了擺渡人一錠銀子,後者千恩萬謝。
剛上畫舫,兩個粉色薄紗的俏麗女子就笑着迎接過來。她們福了一個禮,嘟着嘴說道:“這位公子,歡迎來到我們‘夢影樓’,雖然可能比較失禮,但是請先出五十兩展示您高貴的身份。”
五十兩?蕭月夜有些吃驚,倒不是他在乎這點錢,而是因爲別的船大多是十兩,這裡竟然五十兩,看來這艘畫舫不平凡啊!
這也難怪那個擺渡人態度爲什麼這麼謙恭了,能上這艘畫舫飲酒作樂的,哪個不是真正的富家子弟?
蕭月夜抽出一張銀票遞過去說道:“我最低是這張一百兩的,給你。”
一個女子笑着接過,並不驚奇。她們開門做生意到現在,這種客人見的也不少。畢竟能到這艘畫舫上尋歡作樂的,哪個是平凡的主?
一個女子熟練的說道:“您有兩種選擇,一是我們找您五十兩,二是等會結賬的時候,我們會抵消五十兩銀子的。”
蕭月夜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了,那五十兩就給你們,當作見面禮吧。”
那個女子楞了楞,一般情況下,大多數都是選擇二的,畢竟一實在太寒磣了。像蕭月夜這樣的,他並不是第一個,但是這種人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一下子多了二十五兩進賬,對於她們這種普通丫鬟來說,真是非常值得開心的事。
“多謝公子,這邊請。”
進了畫舫,裡面別緻的很,看的出主人的別具匠心。裡面一位女子正低着頭,專心的撥弄手中的古琴,而另一位舞姬,正在畫舫中間翩翩起舞。裡面只有三個公子哥,正優雅的舉着杯,其中一個還閉着眼睛,陶醉在曲聲中。
蕭月夜對音律和舞蹈也稍微懂一點,尤其他也見過不少有些的名妓,相比較一下,這兩女也算的上是高手了。
很少人能把古琴彈奏的很好,可是這個女子卻頗具魏晉古風,曲子之間,沒有一般女兒的優柔,反而多了一份颯爽。看的出來,她是在全身心的投入,並不是尋常表演。
而那個舞蹈的女子,看起來是個絕世妖嬈,眼波流轉間,媚態天成,是個天生的尤物。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沒人會注意這點,所有人都被她的舞蹈征服。
或許,她的舞蹈技巧等方面還比不上落仙,但是她的舞蹈與琴聲配合的天衣無縫,恰到好處,將衆人的心緒推向一個高氵朝。
而最重要的是,她是在全身心的投入舞蹈之中,和彈琴的女子一樣,難能可貴。
曲終,舞止,兩女朝衆人福上一禮,相視而笑,擡頭看着衆人。
蕭月夜這個時候才仔細的打量着兩人,舞蹈的女子,是個絕世妖嬈,面色微黃,但是眉如遠山,有着一股氣節散全身,並非一般的美豔女子。
而那個彈琴的女子正好與他相反,容貌娟妍,靜然淡雅,與那朵妖嬈的牡丹相比,她就是一朵嬌俏的百合,清雅而又脫俗。
“不知蕊芳和小婉的琴舞,可入得三位公子的眼?啊,原來還有一位公子,恕蕊芳眼拙之罪。”
這個時候,在場的三人才回頭注意到蕭月夜,剛纔都沒有看見他進來。
蕭月夜長的極其俊美,三個人一下子晃了眼,就連上的蕊芳和小婉都眼中光芒閃爍。
蕭月夜淡淡笑了笑:“無妨,兩位姑娘合作的天衣無縫,佩服。”
這兩個女子,一個叫葛蕊芳,一個叫做董小宛,聽到她們的介紹,蕭月夜心中不由一動,多看了兩眼。
那三個人顯然是常客了,而且絕對不是尋常人物。那個剛纔一直閉眼搖頭晃腦的男子嘆了一聲說道:“小婉,你的琴藝進步的實在是太快了。只是可惜,剛纔你手似乎抖了一下,出現了點瑕疵。”
董小宛笑了笑:“莫公子果然厲害,剛纔有一個蚊蟲落在小婉的手上,所以我手動了一下,想不到被你聽了出來。”
這幾個人沒有像一般人談些庸俗的話題,反而有些告訴,陽春白雪的感覺。蕭月夜在一旁,只是靜靜的聽者,並沒有表意見。
他這幅模樣,反而吸引了葛蕊芳和董小宛的注意。她們這座畫舫,與別家不同,對於客人的挑剔是出了名的,再加上收費衆多,所以能上來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熟臉。
可是蕭月夜這個陌生的人,竟然能上來,而且上來後,卻一言不。
“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啊?是不是我們姐妹招待不週?”比較活躍的葛蕊芳笑着問道。
蕭月夜搖搖頭,眉色一動道:“在下蕭榮,我不說話,實在是因爲諸位所談內容高雅脫俗,我不敢貽笑大方。”
三人中,有一個眼角露出不屑之意,卻很快的掩飾過去,繼續和葛蕊芳交談,言語中不乏愛慕之情。
只是可惜,誰都知道,這座畫舫背後的勢力實在是神秘莫測,沒人敢動粗,這個少年就算有意,也只好一步步的企圖打動芳心。
紗簾緩緩的被人掀開,露出一隻白玉般的手,人未到,聲音先傳:“呵呵,今日貴客上門,我靜娘倒是失禮了。”
蕭月夜精神一震,他等的人,終於來了……
自稱靜孃的女子成熟大方,想來就是老鴇了。不過她氣質頗佳,一顰一笑都使得在場衆人眼睛一亮,尤其她身姿綽約,比起董小宛和葛蕊芳來,多了一份富貴。
靜娘淺淺笑着,身上穿的倒不暴露,有些華貴。看她的動作,似乎受過什麼正經的訓練一樣,一搖一擺恰到好處。
一看見她進來,那五人都站起來,笑着點點頭,那兩個女子更是走過去,撒嬌的勾着她的手。
靜娘輕輕一掃,看到蕭月夜的時候,眼中流露出複雜的光芒,但是很快被笑意遮掩住了。
“靜娘,想不到我等竟然有這榮幸,在此看到您?”一個白臉帥氣的男子有些吃驚的說道。
原來,靜娘身爲“夢影樓”的媽媽,平日裡很少在出現在畫舫上的。她來歷不知,但是背後實力的冰山一角,足以讓京師中沒人敢在她的青樓放肆,這樣也越的顯現出她的不凡來。而這個靜娘也是個妙人,她青樓中的女子,向來是隨心意,從不逼良爲娼,而且色藝上面,冠絕衆青樓。
靜娘捂着嘴輕輕笑了笑,狹長的眼角微微一眯,就讓那個男子呆了呆。
“呵呵,今晚夜色迷人,我靜娘就想出來鬆鬆這把老骨頭,想不到遇到四位,真是緣分啊!來來來,你們繼續,不要讓靜娘我打擾了。我出去吹吹風去。”
靜娘客氣的朝衆人點點頭,便帶着一陣香風,出了門去。
蕭月夜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緊跟其後。
門外,涼風徐徐,絲絃聲不斷,月光如水,煙波浩渺。畫舫在輕悠悠的晃着,聽者船下的水聲,頗爲舒服,讓人心中不免的舒暢起來。
靜娘對守着的兩女說道:“你們進去伺候吧,這裡不需要人。”
“是。”
蕭月夜這個時候正低頭走出來,朝那兩個女子淡淡一笑,惹的兩個姑娘俏臉一紅,羞澀的鑽了進去。
靜娘看着水面,似是在欣賞什麼,嘴角始終勾起一絲笑。等蕭月夜走到身邊,她搖搖頭,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蕭月夜依言而行,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好一陣,靜娘輕輕一笑,朝着遠方揮揮手,蕭月夜順着看過去,只見一艘畫舫正靠過來。
等那艘古樸的畫舫靠近了,靜娘輕身一縱,轉臉對蕭月夜說道:“小少爺,還不上來?”
蕭月夜沒想到靜娘身手竟然這麼好,他點點頭,身子一動,便飄了過去。
那艘畫舫有一個看起來很老的人掌舵,他朝靜娘和蕭月夜點點頭,便一言不的把畫舫劃到安靜偏僻的地方去了。
跟着進了畫舫裡面,蕭月夜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裡面正坐着喝酒的青衣男子,大吃一驚。
“顧先生?!”
那個男子正把手中的酒放下,朝蕭月夜輕輕一笑,說道:“小夜,好久不見。”
原來這個人,赫然就是蕭月夜,蘇景,宋虎三人的啓蒙恩師,顧遙!
一年多沒見,顧遙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一身儒裳,半絲文雅,半絲輕佻。
而靜娘此時正站在顧遙的身邊,她眼神一正,哪裡還有剛纔那煙視媚行的模樣?
她輕盈的俯身,朗聲說道:“靜兒拜見小少爺。”
蕭月夜急忙扶起她,不管怎麼樣,讓長輩朝自己行禮,總是感覺特別彆扭。
“靜娘,哦,我喊你一聲靜姨吧,不必多禮。”
靜姨滿臉的慈愛,摸摸蕭月夜的臉,充滿感情的說道:“和小姐長的好像。小少爺,你來京師的時候,我就想見你了。只是那個時候顧遙說情況並不適合,我就一直沒去。後來小姐來了,少爺你又在京師名聲遠揚,我更不好去找你了。哎,當年我也只看過在襁褓中的你,想不到,你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
顧遙在一邊輕笑一聲,調侃的說道:“廢話,十七年了,怎麼可能不長大?要是還是個嬰孩模樣,那就有病了。”
別看靜姨瞧蕭月夜的時候是慈眉善目,一派慈母的模樣,可是她一聽顧遙的話,就雙手叉腰,凶神惡煞的說道:“顧遙,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這一年來,吃老孃的,喝老孃的,找老孃的樓裡姑娘也從不花錢。你再插嘴,我就剪了你下面的那東西,送到宮裡陪英姑去!”
蕭月夜失聲一笑,被顧遙狠狠的瞪了一眼。但是後者一看到靜姨傳過來的眼神時,就縮縮頭,嘴上咕噥了兩句,夾夾腿不敢再插話。
不過他咕噥的聲音雖小,但是蕭月夜還是聽得清楚
“死靜兒,惡婆娘,難怪嫁不出去。”
靜姨又轉臉,慈祥的望着蕭月夜,變臉之快,讓後者汗顏。不過這位靜姨的熱情和八卦也實在讓蕭月夜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等靜姨把心中的那份“母愛”現完了之後,蕭月夜才得以坐下來,好好問自己腦中疑惑的事情。
原以爲接觸了風衛,雨衛之後,就大致瞭解母親的勢力範圍了,熟知卻還是冰山一角。可是偏偏蕭月夜問蕭夫人的時候,後者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不肯直接回答。
“靜姨,我知道娘有風雨雷電四大護衛,那麼你的勢力又是?還有,宮裡的英姑是誰?”
靜姨笑了笑,把面前的水果遞到蕭月夜面前:“小少爺,靜姨我只是伺候小姐的一個丫鬟而已,這麼些年,我置辦了夢影樓,略微有了些人脈。至於英姑和你其他想知道的,若是小姐沒有告訴你,自然有她的目的,我就更不能說了。”
蕭月夜嘆口氣,哎,心裡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癢啊!
顧遙在一邊插嘴說道:“小姐的勢力以後你自然就知道,現在急什麼?對了,聽說蘇景現在已經成了一省總督,想不到三個人中,這小子爬到倒是最快。”
蕭月夜對顧遙是敬重的很,當然對他的八卦和長舌也是煩惱的很。一年沒見,卻對這個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先生想念的很呢!
“先生說的是,蘇景前幾天纔去的水雲省,可惜沒有見上一面。”
顧遙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好見的,他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
“啪”的一聲,蕭月夜直覺感到很痛,看顧遙一副齜牙咧嘴,卻不敢喊叫的模樣,不由的好笑。
“你給我閉嘴!我和少爺說話,你插什麼嘴?還有,你好色也就算了,別帶壞小孩子。什麼有什麼好見的?那天你跑去偷偷的送行,當老孃不知道啊!”
這一下子,顧遙臉紅了起來。他使勁揉揉自己的頭,嘟囔道:“他還是小孩子?他從小在妓院長大,什麼不知道啊?哎,別打!”
靜姨把手收回來,清清嗓子,露出笑臉對蕭月夜說道:“小少爺,小姐說要我幫助你,不知你有何事?”
蕭月夜把六扇門的事情說了出來,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希望靜姨可以幫忙平日裡查探一下。
一說起正事,靜姨也不再和顧遙鬥氣,託着腮斟酌的說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重視。少爺你放心,我會派好人四處查探的。不過少爺,我的勢力對於官邸中的滲入比較少,大多以收集京師情報爲主。對你恐怕不能有直接的幫助。”
蕭月夜笑着搖搖頭,情報分析這門課程,當年顧遙都教授過,他們自然知道里面的重要性。顧遙當年面對蘇景的不屑,就通過出去調查物價,就斷言惠縣那年收入虧損,蘇景老爹要不加稅,要不自掏腰包。
結果,一模一樣,另三人嘆爲天人!
想到這裡,蕭月夜壞壞的一笑,迅的望向顧遙。後者跟他生活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出蕭月夜的意思,連連擺手,眼睛都瞪了起來。
蕭月夜纔不顧呢,有靜姨在,不怕他不答應:“先生,你對情報分析特別在行,能不能麻煩你以後幫我分析一下啊。”
顧遙還沒說拒絕呢,靜姨就拍拍胸脯道:“小少爺你放心,顧遙肯定會弄好的。”
蕭月夜故意望向顧遙,後者重重嘆口氣,委屈的點點頭。
不過這麼一來,蕭月夜欣喜的同時,也有些疑惑,這兩人的關係,有點曖昧啊。
他眼珠子一轉,和顧遙靜姨聊了兩句後,就假裝無意的說道:“先生,這麼九不見,我們都聽想念你的。我在京師的宅子很大,不如你也過去和我們一起住吧?錢,隨便你花。”
蕭月夜說完,假裝端起茶杯,眼睛卻緊緊的盯着兩人,看他們的反應。
顧遙望了一眼靜姨,後者卻低下頭,望着自己的腳尖。顧遙似乎嘆了一口氣,很快的笑了起來,說道:“死小子,想讓我過去給你當苦工是吧,我纔不上當呢!我在這多好,有酒有美人,多愜意,哈哈。我偶爾會去你那裡玩的,留間房給我就行!”
“先生,我怎麼會讓你做苦工呢?我只是想盡孝道啊,我現在的錢,隨你用。”蕭月夜故意又拋出一個重彈,存心試探。
顧遙又暼了一眼靜姨,看她故作正常的扭動東張西望,微微笑了笑:“你少來這一套。我養你這麼大還不知道啊,你比蘇景那小子還摳,從來不吃虧的。更何況,你靜姨一個孤身女人,寂寞難耐的,我就大慈悲,好好安慰她啊!”
他或許沒有什麼歪念,但是話裡面的曖昧卻讓蕭月夜嗤嗤的笑。
寂寞難耐?安慰?還大慈悲?
先生,你想找死,也不用這麼明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