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穆公子,怎麼跟我朦朧坊弟子糾纏在一起了呢?難道是月兒替他引薦朦朧坊了?”
談枕霞蹙着眉頭,萬分不解。品書網
談公雅看着談枕霞,同樣迷惑不解:“我聽他們說過,昨天只是第一次相識,怎麼能隨意引薦到宗門呢?”
也是,陌生人很少隨意引薦宗門的,尤其穆豐身爲太玄大能,身份不但尊崇,更是敏感。
冒然引薦到宗門,會被很多有心人胡思亂想,任意猜測的。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穆豐去朦朧坊是因爲求取補元培基的材料。
補元培基不是小事,當然,如果是在澤田,依花家的底蘊,即便是陽啓石、寒精石也不算稀缺之物。
可偏偏他們是在古臺府,即便是花陌親自出面也未見起有朦朧坊可依靠的花月嬌強。
再加陰差陽錯的讓他們偶然遇到玉朧煙,一個魔公玉無達將一切事情都搞亂。
如此這般,無論是談開崖,還是談公雅,或是談枕霞,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當他們在少谷雅居看到玉朧煙時都瞪大了眼睛。
“煙師姐,你怎麼在這裡?”
談枕霞臉明顯有些意外的叫了一聲。
玉朧煙嫣然一笑,伸手輕輕擁了一下談枕霞,嬌聲笑道:“霞師妹也來了。早聽聞你在少谷有一間避暑雅居,卻不想有一天會在這裡看到你。這是你那天才弟弟吧?”
“這是同門師姐,玉朧煙,你也叫姐姐吧!”
談枕霞伸手替弟弟引見。
“煙姐姐...”
談公雅臉色一正,雙手作揖。
“見過公雅弟弟!”
玉朧煙笑着雙手虛託,然後纔回答談枕霞剛纔的問詢:“穆叔叔暫居你這裡,有些事情要做,姐姐自然要過來看看!”
有些事,哦,是魔公玉無達的事情,根本無法明說,索性玉朧煙將穆豐真的當做叔叔看待。
太玄大能,尤其是二十多點的太玄大能,再加玉無達的關係,有這麼一個叔叔對玉朧煙來說並非什麼接受不了的,反正也不是壞事。
“穆叔叔...”
談枕霞瞬間失聲叫了起來,隨即伸手掩住。
是師門長輩?
不不不,心神一轉,談枕霞想到不是師門長輩,應該是玉家長輩。
姓穆,叫穆叔叔,應該也不是玉家長輩,是玉家同好。
本身談枕霞認爲穆豐是大世家出身,雖然沒聽到過有這麼一個穆家,但天下也不是所有世家都好名,數千年漫長曆史長河裡,還是有很多隱世或沒落,但底蘊絕不平凡的世家存在這。
也許穆家是這樣一個家族。
而今,玉朧煙對穆豐的稱謂顯然再一次印證了她的猜想。
能讓玉朧煙這樣的人,如此親熱的稱呼。
穆豐,這個被談公雅印證了的太玄大能再一次加重了他在談枕霞心的地位。
談枕霞姐弟的到來讓小谷村轟動不小,她們姐弟是不記得,張大年卻清楚記得她們已經有七年沒來小谷村了。
僅是這一個原因讓小谷村家族關注低了不下一倍,甚至連村民的生活水平都低了不只一等。
不僅如此,當談枕霞、談公雅兩位尊貴的公子小姐站在房門緊閉修煉室,狠狠的吃了一個閉門羹,還不敢打擾,只能跟玉朧煙、花月嬌站在門口,靜靜的等待穆豐、花陌從修煉室裡主動出來。
張大年的心更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幸好這幾個月對穆公子規規矩矩、恭恭敬敬,一切供應充裕而又準時,平時也不敢稍有驚擾。
否則看公子小姐對他那份尊敬樣,如有怠慢,還不弄死他呀!
事實雖不,亦不遠矣。
張大年如果真敢怠慢的話,穆豐倒是不會說些什麼,可談府卻受不了。
世家是最注重顏面,不說穆豐的身份以及未來潛力如何,單單他現在絕對能被談府尊爲貴客的身份,如果被一個小小的下人怠慢了,傳出去必然會被人恥笑。
到那時談府的顏面無存,受罪的挨刀的只能是張大年。
張大年嚇得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談枕霞卻沒在意,領着談公雅拉着玉朧煙的手,聊了起來。
這一聊,談公雅才知道三女雖然都是朦朧坊弟子,實則卻不屬同一宗門。只是因爲古臺府有朦朧坊勢力存在,屬下弟子才知道有談枕霞這麼一個同門。
朦朧坊是實實在在的大宗門,地位等同寶室九仙天門下的羽化天宮。甚至,認真說起,恐怕朦朧坊還略強於羽化天宮。
因此,朦朧坊麾下的小勢力也極其繁多。
玉朧煙和花月嬌是一個門派,談枕霞是另一門派,不過門派相近往來繁多,倒其他同門來說關係親近許多。
這樣的宗門其實有很多。
好昨天穆豐他們提到的點蒼劍派,點蒼洛家是一份,談公雅同樣也是點蒼劍派,可提到洛家是他面無表情,好像說的是旁人一般。
顯然談公雅的點蒼劍派是韻州點蒼劍派,而洛家則是古州點蒼劍派,說是同門,恐怕都有幾百年沒有接觸過了,誰還認他們。
這是東陵王朝地大物博的弊端之一,不說是他們這些宗門,連王朝皇族的大帝與諸王又何嘗不如此呢!
世道崩壞,白翎軍數年間席捲天下,其主要原因跟這個也脫離不了。
“補元培基??還是小谷村裡的孩子??”
當談枕霞和談公雅聽到穆豐進城的原因,不由轉過頭,近乎傻傻的看着窗門緊閉的修煉室。
隨即,姐弟倆有緊鎖眉頭的看了張大年一眼。
這讓不明所以的張大年心頭一跳,連忙回想自己這幾個月是否有說不到的地方。
想了半天,他都沒想到自己哪裡出過錯。
村裡,所有人,不用張大年吩咐都知道能住進少谷雅居的人,都是貴人,基本不管有事沒事絕不來打擾。
連村裡熊孩子鬧事,都跟傅景那樣,回去找媽媽,讓媽媽再去找張大年。
哪裡還會有人能惹到穆公子呢?
談枕霞不會去管張大年想些什麼,她只是知道,自家摸骨師漏魚了。
尤其是在她聽到穆豐爲此付出的代價時,心更有些隱隱作痛。
不管穆豐此次作爲是成功還是失敗,傅一搏蘇久絕對是藏在頑石內的璞玉。否則,穆豐絕不會冒着失敗的危險,還要爲他們倆補元培基。
想一想一個小谷村漏了兩個璞玉,整個古臺府這麼多年又會漏掉多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