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兩位太玄大能,相隔千里神交於天。
看似很玄幻,實際除了他們也僅有古臺府內罕見的幾個人稍有所感,其餘衆生皆茫然不知。
“是誰?”
花陌披衣而起,站在窗口向外眺望。
“花施主也感覺道了嗎?”
觀行師婆娑着走了過來。
花陌凝重着,點點頭。
“好強大的氣息!”
程炳淵推窗跳了出去,站在房頂遙望遠方。
“一個在這裡,一個在那裡,難道是...”
都天玉虎談開崖批書公的手一頓,臉色變幻着,似怒似喜。
他的氣勢深淵如還,在穆豐和道人神魂相交時已然察覺。
也正因爲他的修爲花陌他們深厚,才更能體會到,天空之千里相交這兩人的修爲如何的驚人。
“幾乎都在我之...”
談開崖有些不甘又有些無奈。
武修是這樣,修爲差一線,幾乎是天壤之別。
談開崖的手頓了一下,臉色恢復漠然,一字一句的批閱下去。
實際呢,他的心海一直在翻騰着,在思索着:“那個在南方千里之外,千里之外,那爲位置是,臨猗府。難道,是他...”
一個攪動九州的人名出現在他心裡。
“如果是他,能與他爭鋒而不落下風的會是誰?”
談開崖的手略略一頓,想到另一個神威如海的氣息近在咫尺,心頭一陣不安,隨即又一個人名在心底泛起。
“能是他嗎?他似乎很年輕...”
談開崖默默的思索着,翻涌的心海始終不能安定下來。
常言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雖然談開崖不是那麼霸道的人,卻一樣不能容忍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在身邊徘徊。尤其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間,突然出現的人。
“如果是他,則還罷了,如果不是...”
談開崖眼眸精光一閃而逝,書房內驟然一冷。
二十年前都能毅然決然破門而出的他,豈會是善男信女。
古臺府這一夜,風輕雲淡,穆豐卻不知他一時心血來潮的回擊,讓多少人徹夜不得安眠。
轉眼,十天過去。
傅一搏、蘇久基礎兵刃完全入門,剩下再想進階,全靠天長日久的苦練了。
另外,他倆也沒把傅一仲、蘇景這十幾個傢伙丟下,一替一個的,找空閒時間盯着,緊趕慢趕的把基礎拳法傳了下去。
他們練的功夫,應名是基礎功法,實際與百姓間流傳的基礎功法差不多,區別僅是穆豐把無極樁的吐納心法完美的附加在基礎功法。
如此一來,基礎功法無形多了一種玄妙。能在強筋壯骨之間,溫養心神、蘊養心境。在天長日久的潛移默化改變一個人的根骨、資質,讓他們未來突破真元境少了五層屏障。
初時,孩子們只是依靠對穆豐的敬畏,磨練着多多少少都會一點的基礎功法,其後,因爲對無極十二式的掌握而輕鬆體會道基礎功法的玄妙,孩子們一個跟一個着的練習。
越是練習,他們越是體會到這個基礎功法竟然如此不同。
練功,再很多時候怕。
一個人單練,在好玩在有意思的東西,也會感覺索然無味。
一堆人共同練習,互相攀,共同進步,在枯燥的東西也會感覺好玩。
無形之,進步神速,待到回首看時纔會發現,原來我已經走這麼遠了,原來我已經抵達從來沒敢想到的高度。
事實是如此,僅僅十天過去。
傅一搏、蘇久掌握了基礎兵器,傅一仲、蘇景他們也掌握了基礎拳腳。
另一邊的天蒼涯也在不知不覺間達到舉重若輕的程度。
所有人的進步都是可喜的,而這一日,少谷雅居的補給又需要添補了。
張大年叫老漢,套馬車,自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巡視,看看誰還卻點什麼不。
“對了,你倆還跟我進城不?”
等張大年從穆豐的修煉室走出,一眼看到傅一搏蘇久,隨口喊了句。
“張叔,我倆的兵器煉好了!”
蘇久聞聽跑了過來。
“前兩天應該好了。”
張大年順着樓梯一直走到外面,向西一拐,隨口回了句。
“好了,那得去,這還是我第一柄兵器呢?”
蘇久歡喜得幾乎手舞足蹈。
兩個傢伙身體還未長開,大人的兵器用不了,太長。匕首短劍什麼的,不是刃太寬,是太窄。
因爲有穆豐的話,張大年索性尋了一家不錯的兵器鋪子,特意丈量了兩人的身高手臂,訂製了兩柄。
傅一搏的是柄長刀,蘇久的是柄細劍。
生平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兵器,讓兩個小傢伙激動了好幾天。
也少谷雅居剛添補一車補給,不可能因爲他倆特意去一天,讓兩個小傢伙憋悶了好幾天,今天聽到張大年邀請他倆,立刻一個虎跳跑回屋子換裝去了。
“天少爺還缺什麼不。”
張大年順着木樓向西然後向北一繞,來到天蒼涯身旁。
雖然天蒼涯跟少谷雅居什麼關係都沒有,不過因爲穆豐、玉朧煙的緣故,現在在少谷雅居是僅此於穆豐的存在。
天蒼涯也是剛修煉過,正在靜立,聽到張大年的問話,心頭泛起傅一搏蘇久剛纔興奮的叫聲。
我似乎也應該有柄屬於自己的兵器。
傅一搏蘇久因爲出身的原因,纔有屬於自己的第一柄兵器。
天蒼涯不同了,他出身高貴是天官高引的外孫,在雁門關是頂級大少,第一柄屬於自己的兵器早不知是幾歲時擁有的。
至於到了現在,兵刃已經不知換了多少把。
可那是以前,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兵器。
不過...
天蒼涯想到幾天後,似乎應該有一柄趁手的兵器,無論是練功還是什麼,都很有用不是。
“嗯,他倆去,那我也去吧。”
天蒼涯想想,順勢點頭。
張大年聞聽是一愣,不過沒說啥,點頭應下。
天蒼涯已經是第二次跟張大年進城了,第一次張大年沒注意,但知道天蒼涯購買了幾大包東西。
才十天,又要跟去。
張大年笑笑沒說什麼,人家是少爺,有錢買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