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完,陰無語指引着烈州,讓穆豐速速離開。
雄州雲霧谷的事情不勞穆豐掛念,那裡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穆豐雖然擔憂卻也知道,既然陰無語接手的事情不會轉交給他。
他自認與荀洛關係十分親近,實則陰無語他們也不他差多少。
再說,他聽陰無語的話,這次再去雲霧谷不會是他自己,還有幾位驚天九人龍的大人物攜手同去。
如此這般,穆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驚天九人龍,拿出任何一位都只會他強而不會他差。
現在的穆豐只需要關心一件事可以,那是明年正月十五太武河畔君山之巔,約戰完顏勁宗。
現在十一月末十二月初,距離正月十五還有一個半月多,而太武河畔是烈州與州相鄰的一條大河。
它是古涇河橫跨兩州的一段幹流,從北到南滾滾流淌,滔滔不絕。
從韻州定州邊境到哪裡,如果正常來說,不用太趕,三五日能到,可若道有什麼耽擱不好說了。
再說,穆豐不僅是趕到行,迎戰完顏勁宗,一位境界修爲幾乎都在自己之的人,穆豐必須留給自己一段時間養精蓄銳,調整狀態。
這可不是笑話,稍不注意恐怕會交待在戰場之。
穆豐要趕去烈州,這個時候花陌樂顛顛的跟在他後面,跟着穆豐一起合計路程要如何去走,然後那裡休整。
“去酆家,廣元酆家好了。”
花陌說到酆家,近乎興奮起來。
穆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爲什麼要去那裡?”
“你沒聽說嗎,雙琴會啊,武林第一才子酆琴、天下第一才女曲妙無的雙琴會!”
花陌看到穆豐無動於衷的樣子,都有些急了。
“酆琴啊!”
穆豐可有可無的點頭,前段時間他遇到酆琴,似乎聽他說過這樣的事,只不過穆豐對此漠不關心,並未計較。
現在看來,似乎曲妙無前往廣元欲要會見酆琴是件大事,哦,不是大事,應該是件盛事,否則花陌不能如此激動。
那,那去看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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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豐是跟着花陌、花夕野走進廣元,來到酆府的。
雙琴會,遍數九州恐怕是亂世將臨之前最後一件盛事了,花陌想要去看看,又豈能離開花夕野。
花夕野不是等花陌召喚纔去的,早在數日前他已經約好蘇風和玉望愁,兩個傢伙已經在韻州邊境等着他了。
恰逢花陌拉着穆豐同去,把花夕野樂得喜笑顏開。
穆豐,不知道他的人講不了,知道的人絕對會把他奉爲九州年輕一輩的偶像。
一個穆豐,四個太玄,一路疾行速度不要太快,轉眼間走進烈州,來到廣元府酆家門前。
酆家佔地極廣,是個具有相當規模的園林。
人影幢幢,呼朋喚友間,看着十分熱鬧,卻聽不到太大的嘈雜的聲音。
五個人遞過三份拜帖,一份澤田花家、一份江陵玉家、一份濟州蘇家。
三份拜帖,份量都不輕,澤田花家還好,江陵玉家的江陵不重要,玉家卻很重,可是了不得的大世家。
尤其後面那個濟州蘇家,韻州烈州交境,那個會不知道。
迅速走出一位管事的,酆姓,顯然是主人親自出來迎接。
由這位帶領五位走進酆家,他們從門而入,走了半天才正式進入酆家。
繞過一個雕刻着歲寒三友,高大的屏風後,一眼瞧見正門大堂前,一塊空地正搭架起龐大的花山。
高結綵樹,遍懸花燈,樣式多采不下萬盞之多,輝煌炫目,傍晚黃昏時刻竟然照得內外明如白晝。
環顧四周,在樹木隨風搖擺下,隱隱綽綽可看見房舍星羅棋佈,氣象萬千。
此時的酆家,府院下望去到處都是人,在幾人還未站穩的時候又有幾人到來。
人尚未到已經傳來響亮的喧鬧問候聲。
看來這兩天前來拜見的人絡繹不絕,酆家府下齊齊開動,四處擠滿了錦衣繡裳的仕女。
熱鬧好看,累難操,這段時間酆府主人婢僕全體出動,有夠他們勞累的了。
“酆家不負富甲天下之名啊!”
穆豐低聲讚歎了句。 Wωω ▪тTk án ▪℃o
蘇風也連連點頭,蘇家其實不在酆家之下,可惜他們出入草莽之間,氣派是夠了,奢華卻遠遠無法擬。
不看別的,只是看酆家這由三進組成的主宅便盡顯奢華富貴之能事。
前堂不僅面積大,空間高,裝飾華麗,其氣勢可得皇宮內的殿宇。
央六根瀝粉蟠龍盤旋金柱直屋頂,天花棚頂佈滿紋雕,央的藻井是二龍爭珠立體浮雕,其他各式傢俱、裝潢掛飾均非常講究富貴而古雅。
此時堂裡堂外已經擺設了近二十桌酒席,又聚了百多名賓客,仍沒有予人擠迫的感覺。
內堂是與前堂同樣寬敞的空間,只單設了十桌酒席,其四席居,六席平均靠邊分佈兩旁,突顯出堂四席的尊貴位置。
能被安排到內堂的賓客,若非是府衙最有頭臉的人物,是在世家宗門身份尊貴的外來客人,不夠斤兩的只能在其他兩堂參宴。
穆豐雖然在武林走動的不多,可畢竟曾經在帝都那天下最高貴最奢侈的地方待過,什麼宏大的場面沒見過。
看到酆家這番舉動知道,酆家一定是久經朝野的,怎麼處事都離不開官場那份奢華與規矩。
環目一掃,在角落找到能夠休息的位置。
花陌幾人也自覺的跟着他在堂外安靜的坐下。
穆豐這個地方選得好,正位於內堂門外最外側,是正好看不到內堂,外堂也最不注意的地方。
這個位置幾個人都很滿意,較花夕野、蘇風、玉望愁年紀雖然輕,卻都不是太過張揚的人。
此次前來酆家純是想欣賞一下雙琴會,並非爲了出風頭,所以,什麼正堂、外堂不重要,正西偏席更不重要。
五人正自低聲說笑時,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待幾人擡頭觀看時,首先入目的是,裝扮得像彩雀般眩人眼目的一名少女。
在她身旁的是另一名姿色與她難分軒輕,細看去卻別有一番風韻的典雅少女。
兩人在七、八個貴介公子簇擁下向內堂走來。